第四章 风车

半只青蛙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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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曾经是死气沉沉的小山村,因为我“摆脱”了过去的阴影,重新恢复了一丝生气。大家都不明白我为何能在一夜之间从过去的阴影中走出来,但看到我重新振作,心里自然都非常高兴。

    “大哥,多吃一点!”

    “波尔多,你知道达秀不吃羊肉的,怎么还给他夹这个!”

    “不好意思,我忘记了!”

    “粗心大意的家伙,连茉莉都记得,你怎么不知道!该打!”

    “姐姐,你又拧我的屁股!好痛!”

    我坐在餐桌前,吃着雪芝夹过来的菜,微笑地看着波尔多被茉莉和梅丽娅联手欺负,而罗莎则坐在我的大腿上,脸上也洋溢着幸福的神情。至于梅丽娅,她和“老相好”伦蒂尔紧挨着坐着,两人放在桌下的脚皆赤裸着,不时地做着亲密地嬉戏动作。对于昨晚的“姐弟乱伦”之事,她却完全表现得象什么也没有发生过一般。而小公主,她虽然有些落寞的坐在一边很少动刀叉,可是当我把手从桌下伸过去,轻轻地放在她的腿上时,可爱的小脸上也立刻浮起两朵红云。

    一家人,围聚在一桌酒菜,吃吃喝喝,有说有笑,这样的场景已经整整一年没有出现了!在新年第一天的晚宴上,逝去的欢乐又重新回到了餐桌前。

    饭后,家里的女人们兴奋地拆解着我替她们准备的礼物,而我则拉着波尔多坐在一旁喝茶聊天。

    “大哥,你终于过去的噩梦中醒过来了!真是太好了!”

    “过去的事,就不要再提了!波尔多,卡玛不在这里,有件事我想劝你,如今你的岳父和法比尔皇族间的对抗,这趟浑水你还是不要插入的好!”

    “可是他是卡玛的父亲,他需要……”

    “他的事,就由大哥来处理吧!你不懂得政治,在这个游戏里,你始终只是受人摆佈玩弄的棋子!”

    “可是大哥你……”

    “没关系,你怕什么?我不想死的话,就是如月也杀不了我!”

    屋子里的女人们此时全都自发地停止了拆解礼物,竖起了耳朵听着我和波尔多的对话。我冲着她们露出一个安抚的微笑,接着对波尔多。

    “碧姬阿姨的家乡,伯尔达市,很多年没有回去了吧?那里也是姐姐出生的地方!还有,你的父亲的坟墓,你也很久没有去扫过墓了吧?波尔多,我的好兄弟,为什么要待在这块充满眼泪的伤心地做着自己最不喜欢的事情呢?”

    我看了坐在一旁的茉莉一眼,接着把目光转向梅丽娅,雪芝、罗莎、小公主,最后是伦蒂尔老师,然后才道:“为什么不带上爱你和你爱的女人,离开这片伤心地,回到阿姨的家乡,或者是你的出生地去呢?那儿无论空气和水,都比这里要干净多了!”

    波尔多先是一愣,然后兴奋地握着我的手道:“大哥,你说的话也我早就想对你说的!我当然想离开这里,但是有个条件,那就是你也要和我一起走,我们大家都一起走!一起离开这里!我们一起搬去伯尔达居住吧,那儿可是帝国很有名的郁金香之城啊!”

    “……”

    “怎么了,大哥,你不愿意吗?”

    我看了周围的女人一眼,所有的目光都停留在我身上,我点了点头,回答道:“当然,当然我会陪你一起走,离开这里!”

    在听了我的话后,屋里的女人几乎全都兴奋地叫了起来,梅丽娅甚至趁机当众吻了欢呼雀跃的小公主一口,顺手还在她的胸脯上摸了一把,吓得这位可爱的少女惊呼连连。

    我当然是在说谎,但屋子的人几乎全都相信了,除了雪芝以外。她不声不响地站起来,藉口替茶杯添水,走了出去。

    当晚,我和雪芝、罗莎二女在床上抵死缠绵着,这一年来,除了昨晚和梅丽娅的“乱伦”外,我完全是过着禁欲的生活,以至于她们一直都独守空房,因而今晚的战斗空前的惨烈。从傍晚到现在,虽然大家都装出忘记了过去的伤痛的模样,但希拉之死给我们每个活着的人留下的创伤依旧存在,大家都是出地不愿旁人想起这件伤心事而强作欢颜。

    我们一家人虽然已视如月为仇家,但小公主却早已被彼此接受并视为家中的一员。今晚罗莎和雪芝就向我提议到要把小公主拉到屋里要我“收”了她,却被以“今晚只想陪你们俩”为由拒绝了。

    再“激烈的”战斗终究也有结束的一刻,当一切平息下来后,罗莎首先身体不支沉沉睡去,而雪芝却强撑着眼皮不肯睡下。

    借着床头昏暗的睡前灯光,雪芝盯着我的眼睛问我道:“达秀,你真的打算就这么离开这里,放弃这儿的一切,和波尔多一起去伯尔达隐居吗?”

    我顾左右而言他道:“那儿是有名的鲜花之都,是个好地方!”

    可是雪芝却单刀直入地再问了一次:“我是问你真的想放弃一切,包含仇恨在内,就这么去伯尔达隐居吗?”

    我刚想说“当然是”雪芝却用略带生气的语气哼了一句:“不要骗我!”

    她的话把我正想脱口的谎言逼了回去,我悻悻道:“我还有一些事要解决清楚,会留下来呆一阵子!你放心,以我今天的力量,从这里到伯尔达,来回用不了半个小时!距离远近的差别根本是不存在的!”

    “是吗?”

    雪芝疑惑地看了我一眼,然后叹了口气,然后身体往我怀里靠了靠。

    她说:“我很累了,睡吧!”

    本来我心里已准备好一堆天花乱坠的说辞,但雪芝已不想再听了,靠在我怀里,她很快就进入了深深睡眠中。

    她确实太累了……

    在新年后的前半个月,我们一家人的生活过得平静。雪芝自那晚之后,就再没有追问我心里到底在想什么,而罗莎则对未来的新生活再次充满了希望。至于小公主……我与她的感情也处在持续升温中,从平日里偷偷地摸摸碰碰,亲个小嘴,到用小嘴和乳房替我口交和乳交。这十多日来,我与小公主之间,除了那最后一关外,是能做的都做了。

    只要我想,我随时都可以要了小公主的身子,而她本人也是十分的愿意,罗莎和雪芝也不反对,至于梅丽娅姐姐……她虽然眼红,却也只能干瞪眼流口水——我的这位变态的姐姐,她对小公主不轨的野心始终都没有放弃过。

    我一直没有破了小公主的处女之身,却是有原因的。原因有两个,其实中一个就是我对她的身世的疑问,她到底是谁的女儿?

    凭着我八变的力量,我已经探查出小公主绝对和我没有半点血缘关系!但她身上也没有流着法比尔家族的血,她绝对不是奥拉皇帝的女儿。

    那么,她会是谁的女儿?

    对我来说,答案很容易揭晓,只需把丽安娜皇后抓来,催眠逼问即可。但为拥有的时间太多而烦恼的我,并不想这么“简单”地解决问题,而是把疑问交给了布莱克,要他替我找答案。

    既然收了这条狗作手下,总得要他做点事吧。

    很快布莱克就把调查的结果交给了我,答案完全在我的预料之中——小公主的生身父亲,不是别人,正是如今“革命联盟”的领导者,希美亚公爵!这个胆大妄为的商人,居然给皇帝戴了一顶特大的绿帽。

    而奥拉皇帝也早就知道小公主的真实身世,所以那天如月险些误杀小公主时他故意袖手旁观视而不见。忍功了得的皇帝有着自己的打算,他需要以希美亚公爵为首的新兴贵族来抑制国内庞大而腐朽门阀贵族势力;而同样野心勃勃的希美亚公爵也不是省油的灯,两人就这么互相利用了十几年。

    我的老爹和我居然会想和这样的人物合作,当真是蠢到家了。我心想,若当年丽安娜皇后生下的是男孩而不是女孩,估计这十多年来,这个狡诈的商人说不定会是绞尽脑汁地想整倒如月,以便能将自己的“儿子”推上前台。

    布莱克问我道:“大人,你打算怎么做?”

    “是时候了,过两天,等我把家里的事处理清楚了,我们的游戏正式开始!”

    不远处,小公主正蹲在小河旁,忍着刺骨的河水洗着衣服。看着她,我叹了口气,对布莱克。杰克下了一个命令:“除了丽安娜皇后以外,把所有有可能知道小公主身世的人,通通给我宰了灭口!”

    布莱克。杰克领命离去后,我走到河边,强行捉着小公主冰凉的小手塞怀里,用胸膛替她捂暖。

    “丽,别洗了,水太冷了!”

    小公主的身世被确认了,但对这个心灵象雪一般洁白的女孩,我依旧无法生出半丝的恨意。

    “水不会冷的,不知道为什么,这几天天气突然回暖了许多!”

    手指轻轻地在我的胸口打着转,小公主一脸幸福地把脸贴在我的胸前。发生了这么多事,她长大了很多,但善良纯真的天性依旧没有变化。

    “丽!”

    “唔……”

    “今天晚上……”

    “怎么了?”

    小公主抬起头看着我,眼里充满了欣喜,那纯净无垢的眼神,竟让我把原本正要出口的话“到哥哥的房间里睡吧”又给咽了回去。

    结果我吐出来的话变成了:“丽,今晚就做烧牛排,好吗?”

    这样的话,自然是令小公主感到失望,但她还是点点头,“高兴”地答应了。

    两天后,我们一家人收拾行装,离开了这处居住了一年多的小山村,带着无尽的伤痛与回忆上了路,而目的地正是梅丽娅出生的地方,伯尔达市。

    伯尔达位于帝国南部的米托亚省,离风都约有一百五十公里,以盛产郁金香而出名。可惜如今是冬季,万物凋零,我们到达时一片萧条,很难看到一丝绿色。

    “二月革命”爆发时,米托亚省正是最早加入“革命联盟”的七省之一。当地的贵族早就被站起来反抗的革命者们杀死或驱逐。因为是“有序”的革命,有“专人”引导和指挥,所以贵族们的庄园、别墅,在革命的烽火中基本都较完好的保存了下来,并不象别的省份般,举目望去尽是狼藉一片。

    就象破败的秀耐达家族一般,碧玉龙一脉的克劳维斯家族也不是兴旺的家族,碧姬阿姨的故居只不过是位于城内的一座旧别墅,与我在风都的旧居相差无几。

    由于是龙战士的房子,加上波尔多又早早地摆明立场“投身革命队伍”所以这儿的一切都没有受到外界的冲击而完好地保存了下来。

    风都城附近的城市,由于乔西的压制和以及大多数平民都安于现状,所以很少有“革命家”站在街上发表鼓动人心的“革命”演讲,但在这儿却完全是另外一回事。

    不仅是在公园、广场这些聚会的场所,甚至在街道的十字路口中央,都有口才出众的革命者们,站在装普罗士酒(一种廉价的劣质酒)的木箱上,用带着挑逗性的语气,以及更有挑逗性地语言,大声发表着革命的言论。

    “我为什么要战斗,为什么要抗争?是为了我们的子孙能吃饱穿暖,为了大家的每天辛劳不被这个国家打着爱国的名义刮走去养肥那些贵族和所谓的公仆们!”

    “爱国?什么是爱国?国家不爱我,我凭什么爱国家?吃不饱,穿不暖,生死没人管,我爱他娘的国家!”

    “国家先要爱人民,再提人民爱国家!一年前,就在神龙广场上,我们所爱的皇帝以' 爱国' 的名义,对着' 爱国' 的平民挥起了屠刀!人民爱着这个国家,可是国家却先抛弃了人民!难道我们就该再爱这个不爱人民的国家吗?就这么坐以待毙吗?”

    “兄弟姐妹们,拿起武器,推翻那些以爱国之名行无耻之事的蛀虫们,彻底推翻这个不管人民死活的国家!”

    “我们要活下去,我们的家人要活下去!公民们,拿起武器战斗吧!消灭那些吸血鬼,消灭这个国家中无耻的蛀虫们!”

    “我们不是孤立无援的——在天野,在格里高里,在云莱,在帝国的每一座城市,革命的烈火熊熊燃烧!在那些贵族们的统治区里,许多平民不放惜放弃一切千里迢迢跑来投奔我们!我们正变得一天比一天强大!终有一天,革命的烈火将燃遍全国,将所有的吸血鬼都烧成灰烬!”

    所有的演讲,内容都大同小异,无非是鼓动平民站在起来反抗,推翻以“如月”为代表的门阀贵族势力。不过在一座已经“革命”成功一年的城市里,居然还有人高呼这种显得有些不合时宜的口号,目的只有一个。

    “整军备战!”

    伯尔达这座鲜花之城,也象帝国大多数的城市一般,正在为随时可能爆发的内战准备着。双方代表在法兰克的谈判,不过是为己方争取更多的战争准备时间罢了。尽管两方执掌军队的将领大都不想打仗,不想成为挑起人类内战的罪人,但站在他们身后的政客,却根本没有想这么多。

    除非出现强有力的铁腕人物可以同时压制双方,否则大规模的内战迟早会爆发。

    我们的马车驶到一条街道时,被几位维持秩序的准军事人员围住查问。不想暴露身份的我们说自己来自风都,应付他们的波尔多说话的声音稍大了点,立刻被边上那位耳尖的演讲者听到。

    “你来自风都?”

    “是的!”

    望着自我陶醉兼兴奋过度的演讲者,波尔多显得有点不知所措。

    “这就对了!”

    那个演讲者走过来,大力搂住了波尔多,挥动着拳头嚷道:“天啊,你是从风都来的!我说过我们不是孤立无援的!你们瞧!”

    他用力拍着波尔多的胸膛,力道之重,差点抠得他吐血。此人高声嚷道:“这位年青人,他来自风都!”

    他拉着波尔多的手转了一圈,让所有人把注意力全集中到他身上,这才接着大声道:“看吧,这位年青人,年青而热血的年青人!他背井离乡,离开那个受银翼龙保护,没有战乱而又富裕的地方来到这儿加入我们!将自己一腔的热血都投身到我们的革命事业中来了!我说过我们不是孤立无援的!大家为这位英勇的年青人鼓掌致意吧!”

    莫明其妙什么也没有作就成了“英雄”的波尔多摸着头刚刚傻笑了两声,就被兴奋过度的民众举起,高高地抛向空中……

    躲在马车里的我又一次见识到了民众的盲目性,对于这出闹剧,我在心中哼了一声:“既然你们这么想打仗,那么一切很快会如你们所愿的!”

    在伯尔达市住了不到两天,我们一行七人就待不下去了。原因很简单,白天,整座城市纷纷攘攘,到处是高呼革命口号的演讲者,以及手持武器操练的“平民自卫队”而到了晚上,则是叮叮铛当响个不停的打铁声。在一座备战的城市里隐居,这真是一个天大的错误。好在波尔多很快通过在这儿的一些旧关系,在城郊附近买下了一座贵族们遗弃的旧庄园,大家才算找到了一处较安静的隐居场所。

    在这个新家,我只待了不到七天,就告辞离开。我没有告诉家人自己要去哪里,只是说明自己有事要暂时离开一两天。我的举动令众人有些不解,但我不解释,大家也不好再追问。毕竟发生的事太多了,谁都担心出言不慎拨动我心中的创伤。

    我离开伯尔达,去的目的地正是法半克市,我要让将转不转的风车快点转起来!

    从伯尔达到法兰克,不到二百公里的路程,对今天的我来说,只要数分钟的时间就可以飞完。

    新年过后,革命联盟和保皇党们的谈判继续进行着。

    “革命联盟”这方派出了以希美亚公爵为首,人数高达一百二十人的谈判团。

    而“保皇党”那边的参加谈判的人士也多达一百三十余人。由于两方都没有诚意,谈判始终没有取得实质性的进展。当我到达双方的谈判地点:市政礼堂时,双方依旧象从前那般正没完没了地扯皮,作为调停人的乔西苦着脸站在中央,被两方人马折磨了几个月,他的精神几乎都要崩溃了。

    当我一脚将谈判所的厚木门踢成漫天碎屑,以无比张扬的方式闯入前,谈判所内仍然热闹得象个菜市场。不过当我破门而入,在看清我的面孔后,这里马上变得有如坟墓般冷冷清清。

    “吵死了!谈了这么久都谈不拢,那还有什么好谈的!大家拔出刀子互相对砍,谁活到最后,谁就是对的!”

    我边走边说地走进谈判的议事厅内,先瞧了希美亚公爵,不,现在应当称他为“革命家”希美亚,他的身后站着一堆的“革命的战友”接着我扫了格莱姆亲王那边的贵族团体一眼,他们被我的目光一扫,全都吓得身体剧震。

    最后我才把目光停留在迎上来的乔西身上。

    对于屋里的两派,我都一样地讨厌。但对在最危难时帮了我一把的乔西,我还存有一点情谊。

    “乔西,在这里只有你称得上是正直的人!正直的人和这些跳蚤臭虫混在一起,实在有失身份!”

    乔西想对我解释什么,却被我用手一指,将嘴里的话封了回去!

    “废话就不要多说!这里交给我!你还是回自己的住处去,指挥好手下的皇家骑士团!把中立区的治安管好吧!”

    说话期间,一个风元素球在我手中由小变大,强大的魔法能量在狭小的议事厅里引发了一场风暴,我要在这儿使用九级魔法,吓得厅里的人尖叫连连。

    乔西大叫着阻止我道:“达克,你要干什么,快住手!”

    我答他道:“画一条和平的生死线!”

    我的手一扬,风元素向上射出,将屋顶击出一个大洞后飞了出去,带出的旋风将室内一切较轻的东西全卷了起来,空中到处都是纸张在飘飞。

    我对吓傻了的双方人士道:“我刚才以风都的神龙广场废墟为中心,在地面上画出一个直径为三百公里的圆!在这圆圈内的地区,被我设为禁区,交由乔西管理!除了平民外,你们俩边的人马都不得踏过那道分隔线,否则格杀勿论!”

    我的话一时间众人都无法消化,包括希美亚公爵这个大奸人在内,他们个个都用惶恐和疑惑的眼神看着我。我无需对他们解释得太清楚,待他们在边界线上看到我“画”出来的,那个宽一米,深数十米,直径达三百公里的超级大圆形的沟壑后,就什么都明白了。

    “至于谈判,这种无聊的游戏你们也别玩下去了!现在两边的猪狗们统统地滚回自己的地盘,整军备战!谁对谁错,还不是看哪一方的拳头更硬一些!啰啰嗦嗦废话这么多干嘛?你们打一场,谁胜了谁就是这个帝国的统治者!”

    “啊!”

    周围一片譁然,这些蝼蚁们这时才明白了我的用意。

    “达克!不要胡闹!”

    乔西还想阻止我,但我已懒得和他多聊,猛地伸手抓住乔西的胸口,接着放出一个空气护罩将他包里在内。

    “你还是少管闲事比较好!告诉你一件事,从今天起,你绝对不要踏出我画的圆!否则的话,我就将圆内的人统统杀光!我说得到做得到!”

    说着我手把一送,将里着乔西的空气护罩丢了出去,击穿墙壁,飞了出去。

    空气护罩里着乔西一气飞行了一百多公里,一直到达我“画”的“圆”的边缘才停了下来。

    清除了这条爱管闲事的银翼龙后,我把目光转向了与会的两方代表。

    “你们听明白了我的话了吗?”

    到底是狡猾的狐狸,“革命家”希美亚敏锐地查觉到了我的异样,连连点头道:“听明白了,我们这就回去准备!”

    对于这只狐狸,我心中早有对付他的方案,但现在还不是动手的时候。我没有多瞧他一眼,将眼神扫向对面的格莱姆亲王:“你呢?”

    “我,我,我……”

    面对着我凶恶的目光,格莱姆亲王竟吓得牙齿打颤,半天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饭桶!连话都说不清楚,还当什么亲王!”

    我冷哼一声,举起右一对着他一招,将其吸到面前,张开五指扣住着他的头颅,冷笑道:“虽然是饭桶,但还是有点用处的!不如做我的艺术品好好地收藏起来,才能体现出你的价值!”

    说着,我将力量注入他的体内。

    “违背一切自然法则,忤逆任何创世真理!一切,都给我反转过来!”

    骨骼暴碎的声音接连响起,先前是前额露出一道裂缝,迅速漫延至下身,然后整个人体由内向外翻转过来,变成皮在里,肉居中,内脏大脑翻外,最后变成一个不折不扣的“翻转人”这招名为“神的右手”乃里特先祖所创,原意是用来对报复波莉娅和德古拉的,只是无缘出手,直到我手上方才发挥了作用。

    血淋淋的内脏,颤动的大脑,全部被翻转过来,挂在人体外跳动着。四周接连传来呕吐声,在场的几百号人,超过三分二的人被这血腥的一幕刺激得狂呕不休。

    我扭过头,冲着众人嘻然一笑,露出两排白森森的牙齿道:“真是一件精美的艺术品啊!杀死蚂蚁,也只有用这种方法杀,才能获得最大的乐趣!”

    我的“艺术品”已经做完,但还需要装裱才能保存。我随即使出天使之泪,造出一个巨大的水元素球将格莱姆亲王包里在其中,吊住他的性命,然后将水元素球的外壳冻结成冰,再以时间天锁锁住,令其永不融化且坚固难摧,这件艺术品才宣告完成。

    受天使之泪的保护,被我做成“艺术品”的格莱姆亲王,此刻依旧活着,但承受的痛苦却比奥拉皇帝当初所受的龙魔血咒还要大上百倍。

    我满意地望四周的人,不管是哪方,此刻看我的眼神全都完全的一致——恐惧!从灵魂里透出来的恐惧!

    我对着所有人吼道:“这回听明白了吗?”

    “明白了!听明白了!”

    牙根颤抖的答覆此起彼落。

    我无比遗憾对众人道:“可惜当时我的报复心太重,实在等不及自己领悟时间天锁!否则奥拉皇帝才会是第一个享受这招的人!”

    说着我径直朝大堂中央的主位走去,我每跨一步,脚下的地面就自动向前垒起一层,有如阶梯般越垒越高,侍我坐上主位时,椅脚被地隆起的地面抬高到十米处。

    我坐在高处,翘起二郎腿,望着脚下的一干沙虫,我笑着道:“这就是高高在上,俯览众生的帝皇的感觉了!似乎很不错啊,难怪当年那个狗皇帝这么害怕失去皇权!”

    先是一两个肚子小,脑筋又转得快的家伙,接着是四五个,然后羊群效应般大片大片的跪下,到了最后场内已没有一个还在站着的人。

    高高在上,我训斥着脚下的贱人们道:“公理这个词,向来都是站在胜利者一方的!回去后,你们凭着自己的实力,组织军队,然后开战!谁能靠自己的力量将对方从肉体到精神完全地毁灭,谁就是最后的胜利者,这个国家就按照你们的意愿去统治!”

    “……”

    “都不说话了?害怕什么?怕我最后出手,改变一切吗?你们放心,杀死一群蚂蚁,根本不能给我带来太多的乐趣!所以,对于蝼蚁间的战斗,从头至尾,我都只会做为一名观众,站在高处看你们表演!现在,你们统统给我滚回自己的地盘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