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尘修炼[快穿]_分卷阅读_27

雨落风城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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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种事?怎么可能?

    “怎么可……”萧越说到最后一个字的时候,神色怔忡了一瞬。

    虽然记忆中不曾有这等画面,可他被对方这样一问,竟然真的感觉有些熟悉。面前这个人,他好像不止一次亲吻过似的——可是他们明明第一次见面。

    最后,萧越无奈地看向一直等着他回答的苏决:“苏兄,我现在脑子有点乱,你能不能先不要问了?”

    苏决看着对方纠结的神色,也不再说什么。

    他已经知道对方对此并不十分抗拒,否则该早同他翻脸了,但也绝对不似上个世界钟锐那般主动。

    对于两人是否是第一次有这样的接触,他依旧心存疑窦。对方给出的回答虽然是否定的,但他最后那个反应,太耐人寻味了。

    如果等两人再多认识几天,感情加深了以后,再问这个问题,效果应该会好得多吧?苏决心下暗自反省,自己是不是操之过急了?就算对方真的和钟锐是一个人,可他毕竟没有关于那个世界的记忆,在这个世界,他们才认识不到两天,凡间哪怕是男子同女子产生爱情,也极少用这么短的时间吧?

    萧越见对方终于止住问势,心下松了口气,尽量把那股荒谬的感觉抛之脑后,正要翻身上马,看着面前这匹孤零零的红枣马,他犹豫了一下还是没动,转身看向苏决:“这一路都没怎么休息,莫不如今晚在此镇借宿一宿?”

    苏决哪会管对方不上马的原因,只是点了点头。在他眼里,目的地,身份,过程,他统统无所谓,他要的只有一个结果,他也需要时间想办法解决他体内天渊阁的毒,毕竟这么下去迟早要让对方找着自己。

    而方才他忽然想到,若百幻果能解百毒,那么说不定自幼扎根在这副身体内的毒也能解?

    “时日太久,毒都要在你肉里扎根了,百幻果估计也起不了太大作用。”从先前起就一直盘旋不曾离去的老者的声音再度响起。

    苏决眯了眯眼,在识海中问道:“若有大量压制此毒的解药作辅呢?”

    “解药?”老者显然愣了一愣,不过下一瞬就反应过来对方话中之意:“你已经将这毒的解药弄到手了?”

    “解药不至于,但绝对有解药的成分在。”苏决嘴角微微一勾。

    ……

    天渊阁。

    “失败了?”裴渊皱着眉头在面前的棋盘上落下一子:“你不是说计划很完美么?”

    与裴渊下棋的是他的近侍沈麟,这个二十五岁左右的青年就像丝毫没听见对面的人说话一般,皱着眉思考着棋局。

    回话的是另一个恭敬地站在大堂中央的人,那人面上闪过一丝愧色:“南焰来信确实说是计划天衣无缝,对方不可能料到我们这么快就知道他的行踪,只是变故似乎就出在……苏师兄身上。”

    沈麟拈着白子的手微不可察地顿了顿,片刻后又似若无其事一般落下。

    裴渊讶异地挑眉望着大堂上的人:“苏决?他怎么了。”

    “他似乎……有意助那萧越脱身,甚至替他挡了一箭。”那人毕恭毕敬地描述着南焰寄来的信件所言。

    裴渊若有所思:“这可不像阿决会干的事,他这是怎么了?”

    “属下也不知……莫非……”那人脸上闪过一丝犹豫,试探着望着裴渊:“他要叛出?”

    “怎么可能?”沈麟突然嗤笑了一声:“苏决的忠心,天渊阁上下谁不知道?他定是有他自己的想法罢。”

    裴渊点了点头:“阿麟所言有理。”

    说完这句话,抬眼淡淡看了来人一眼:“聂乙,你先下去吧。”

    “是。”聂乙告退道,离开前有些恨恨地瞪了沈麟一眼。

    裴渊把一切收在眼里,却也没有多言。

    待那聂乙离开后,裴渊回过头继续下棋,只是刚落下没几个子,他突然开口道:“阿麟,你有些心不在焉呐。”

    沈麟心下一惊,面上神色不改:“阁主恕罪,属下……属下只是有些担心苏师兄的任务能否圆满完成。”

    裴渊轻轻嗤笑了一声:“是么?”

    沈麟见对方不再多说,心下捏了一把虚汗,下一秒却又听见对方开口道:“前些日子你按惯例给同门分发解药时,阿决可有拿到?”

    “苏师兄?”沈麟神色诧异地挑眉道;“那是自然,阁内人人都有。”

    “哦……”裴渊若有所思地将棋子在手中把玩,眼睛牢牢盯着棋盘,说出的话却叫沈麟心惊胆战:“你可分清数量了?确定没有给错吧?”

    沈麟笑道:“怎么可能?每人都是一颗解药。”

    他面上镇定,手心却已经微微渗出了冷汗。

    “阿麟,你输了。”裴渊落子后,笑意盈盈地看着面前面色苍白的年轻人。

    沈麟低头端详片刻,无奈地笑了笑:“阁主棋艺高超,属下自愧不如。”

    裴渊定定望着面前容貌俊秀的青年:“你还想瞒到什么时候?”

    沈麟不语。

    “我定期会清数手中的解药数目以便管控,其间少了几颗,我比谁都清楚。管理解药的,除了你也再没有别人。”裴渊好整以暇地往后靠在椅背上:“我记得……你平时同阿决的关系,也没好到这种地步。这是为何?”

    “阁主为何一口断定,属下把解药给了苏师兄?”沈麟怔了一瞬,心知自己已经无力辩解,困惑问道。

    “阿决有些变了,”裴渊眯了眯眼:“虽说不上哪里变了,但从方才聂乙的话看来,现在情况对我们很不利。不知何故,他可能没有以往那样忠心了。原本我也只是猜测,不过看你如今这反应,我猜的是没错了?”

    沈麟听罢,苦笑着低下头。

    “能否告诉我为何?”裴渊问道。

    却看到对方忽然起身离开椅子,跪倒在地:“属下知罪,属下一时被苏决利诱,望阁主责罚。”

    “利诱?”裴渊挑眉:“这倒有意思了,一个完全不像会利诱别人的人,一个有完全不像会受人利诱的人,你这是不在糊弄我?”

    沈麟额角冒出汗珠,言辞恳切道:“阁主,世上怎么会有不受利诱之人呢?阁主高看属下了。”

    裴渊听见对方此言,再也忍不住忽然大笑出声:“你以为,你那点破事,苏决能知道,我会不知道么?”

    “阁主……”沈麟惊慌地看向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