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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对上她目光的一瞬间,我心中顿时警铃大作。
下一秒,小女孩从沙发上跳下来,蹦跳着扑进我怀里,仰起头甜甜地叫了我一声“爸爸”。
“爸爸,你怎么才回来呀。”
娇嗔嗓音简直要甜进人的心坎里去,我脑子一懵,下意识的看向身后的廖池:“不你听我解释……”
“爸爸,你背后的那个叔叔是谁呀,妈妈不在家你怎么净带奇奇怪怪的人来家里?”小女孩眼神天真无邪。
我:“……………………”
妈妈是谁?李程吗?
被金柠扔到沙发上的兔子玩偶爬起来,趴在沙发扶手上,双眼放光兴致盎然地围观着这出“家庭伦理剧”。
“我不是,我没有,廖池你听我解释……”
“金家小女儿?她怎么会在这里?”廖池像是根本没听到金柠一系列“挑拨离间”的话,将金柠上上下下打量了好几遍后,不确定地迟疑问道。
见廖池一语道破了她的身份,金柠皱起眉头,哼了一声,低低说道“没意思”,尔后松开紧紧搂着我腰的手,潇洒转身,又回沙发上坐着去了。
我扶墙松了口气,无奈地看着面无表情的金柠,觉得还是有必要解释一样下,小声对廖池说:“我没有女朋友,也没有孩子。”
“我知道。”廖池安抚般笑了笑:“我又不傻,你才二十三岁,怎么可能有个七岁大的孩子。”
我还没来得及感叹有个智商在线的恋人是多么重要,廖池便抬起左手,在我脑袋上摸了一把。
“不过你刚才的样子,真是……”他强忍笑意,侧身越过我进了屋。
“怂的很啊。”
第63章没有X生活的老男人
???
怂?
我会想了一下方才自己的所作所为,尔后发现……好像真的挺怂的。
按正常的套路我应该是借此机会搂过廖池给他一个爱的深吻就此宣布主权,只不过我现在不太敢主动亲他。
说我怂也罢,别的也好,大概是因为在我心里一直觉得一旦我主动对廖池表示亲密,那就是真的陷进去,无路可退了。
把这些暂且抛到一边,我反手带上门,坐在廖池旁边,问道:“你怎么来了?”
金柠有一下没一下地抚摸着兔子玩偶的绒毛,头也没抬地回道:“怎么?没事儿就不能来看望一下你这个没有性.生.活的老男人了?”
没、有、性、生、活、的、老、男、人。
我差点一口老血吐出来,一口气没捋顺噎得直翻白眼,廖池没忍住笑出了声,我暗搓搓地掐了一下他的大腿一侧,崩溃道:“你说这句话里面的修饰词意义何在?”
“你没脑子不会自己想吗?”金柠小手一翻,雕花烟斗凭空出现在她手上,在茶几上轻磕了一下,袅袅烟雾便升腾而起。金柠喊住烟嘴抽了一口,缓缓道:“我怕你想不开,过来看看,不过看样子,是没什么事了。”
我清楚她说的是林谨源的事,微微一笑:“我犯不着难为自己,不管他还活没活着,我自己过得舒服就成。”
“你想清楚就好。”乳白色烟雾从她唇间溢出,香气瞬间充斥鼻畔,“我不会偏担哪一方,所以一切都要靠你自己。”
“我明白。”
金柠虽是这样说着,但我知道她的天平大概还是向我倾斜的,要不然她不会特意过来一趟看看我的情况。我和金柠说话期间廖池一直安静坐在一旁,他心里大概有很多疑惑,但一句也没有问。
“治疗大概要进行下一阶段了,这几天你准备一下,注意不要吃生冷的东西。”金柠大概是看出了廖池和我的关系,默认廖池也知道我的事情,毫不避讳地说道。她去我卧室里转了一圈,不一会儿两根手指拎着一格走了出来:“这小家伙嗜睡情况出现有多久了?
“半个月吧。”我算了算时间,答道。
金柠指尖浮现出淡淡光晕,那光晕流水般翻起一圈圈涟漪,渐渐附着在一格身体表面上。她掌心里的金色眼睛缓慢睁开,瞳眸里玄妙的纹路一闪而过,与之呼应,那层半透明的薄膜上灿金花纹浮动,最后没入一格身体。
像是丝毫没有察觉到异物的入侵,一格依旧陷入在沉睡之中。少顷,她收了法力,把一格轻轻放在沙发扶手上。兔子玩偶直起身子,偷偷戳了它两下。
“它身上有禄先生的气息,大概是因为身体无法承受其中的力量,需要暂时修养一段时间。”金柠深深吸了口烟斗,很快客厅就变得烟雾缭绕,我打开窗户透气,以免被雾气刺激的一整夜都清醒无比。
“难道不是因为它马上就要进阶吗?”我诧异。
“也差不多。亲身感受过禄先生身上的强大力量,它很有可能因此机缘进阶,但是——”金柠垂眸望着一格平静的睡颜:“也有可能身体就此垮掉,再也醒不过来。”
“就像你一样。”
我心里陡然苦涩起来。
就像我一样。
我明白金柠话语背后的意思,不久之后,唤醒了林谨源灵魂的我会像现在的一格一样,不是迎来重生,便是投入死亡。
也许是脸上的表情出卖了我的心情,廖池左手覆上我的手背,轻轻握了一下。吐出嘴里的最后一口雾气,金柠挥手,烟斗凭空消失,她站起身,拍了拍衣服上并不存在的灰尘,轻轻甩了下头,把辫子甩到身后,铃声清脆。
“没什么事的话,我就走了。”
“等一下。”感受着手背上廖池掌心里的温度,我突然想起一件重要的事,捧起廖池受伤的左手,拆开上面的纱布,狰狞伤口便再次暴露在空气中。
“这伤能马上治好吗?”
金柠远远看了一眼,接着从口袋里掏出个小瓷盒扔给我:“皮外伤而已,一会儿涂上,第二天就差不多能痊愈。”
我连忙接过,对她道谢,金柠摇摇头,继续道:“不过右胳膊上的伤要注意一些了,断过太多次,这次要是养不好,那条胳膊估计以后会废掉。”
“知道了。”这话听的我一阵心痛,骨头每一次都断在同一个地方会是什么感觉不用想也知道,必定会是极致难耐的痛处。金柠想了想,接着又扔过来一个瓷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