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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凛阿姨好,直子好,昨天收到的羊羹非常美味,刚好妈妈今天试着做了年轮蛋糕,就让我送一点给大家尝尝。”
按照母亲的叮嘱,葵有礼貌地向两位一一问好,并送上了怀中的礼物。
“啊,是森川太太亲手做的吗?好惊喜。”
月守夫人笑着接过了蛋糕,顺手亲昵地摸了摸葵的头。动作之间,鼻子嗅到从月守夫人身上飘来的淡雅香气,那是与其他见过的阿姨们截然不同的优雅出尘,小姑娘羞得一下子涨红了脸。
“是妈妈亲自做的,我……我也有在旁边帮忙哦。”
不自觉想要得到更多的肯定,她挺了挺小小的胸脯,脆生生地补充道。
月守夫人闻言一下子笑了出来。一直在旁边显得兴致缺缺的直子也把目光移到了蛋糕上,眼神闪亮。
“是这样呀,那我可真要好好尝尝森川夫人和小葵的手艺了。刚好今天的天气不错,小葵不如和我们一起去庭院喝下午茶?”
月守凛语带笑意,溺爱地看了一眼自己的女儿,转头向森川葵发出了邀请。
她身边一直偷偷用手拉扯她衣袖的直子立刻停止了催促的动作,安安静静地站在原地,与母亲一起等待葵的答复。
葵单纯沉浸在被喜欢的阿姨夸奖的喜悦中,完全没有察觉眼前母女俩的互动。她喜滋滋地点了点头,然后非常自觉地跑到直子的身边,与她手牵手并肩而立。
得到指令的管家先行一步去庭院准备茶点,月守夫人与直子则趁此机会领着森川葵,在别墅里大致参观了一圈。
一楼大部分是诸如厨房、休息室、舞会厅、声乐室之类的功能性房间,月守一家才刚搬过来,除了厨房,其他房间暂时用不上,因此也还没进一步添置家具。别墅的二楼则主要是别墅主人生活的地方,从东往西,依次是图书室、玩具间、衣帽间、卧室与客房。
其他房间暂且不提,在逛到玩具间和衣帽间时,打开厚重的实木门,触目所及不是大团大团毛绒绒的玩偶,就是衣架上一排又一排做工精美的漂亮裙子,身为平民的森川葵差点被眼前的景象闪瞎眼睛。
参观完两个房间后,看葵对里面的玩具与裙子依依不舍的样子,直子偷偷摩挲了一下掌心属于葵的温暖肌肤,唇角浮现浅浅的笑意。
“你喜欢的话,下午茶后我们再过来玩怎么样?”
她踮起脚尖,在葵耳边低声询问。长长的黑发与葵肩头细软的发丝混在一起,温热的气息拂过女孩耳朵,痒痒的,酥酥的,葵听到一半就忍不住伸手捂住了耳朵,两颊浮现出淡淡的红晕。
“嗯,如果可以那太棒啦。”
思考了片刻,葵也学着直子的样子凑上前去,在直子耳边轻声回答。
然后,就像共享了什么秘密一般,两个小女孩相视一笑。
旁观了整个过程的月守夫人见状也不点破。看别墅参观的差不多了,她一手揽过直子的肩,带着两个孩子下楼去了庭院。
庭院里,管家带领着几个仆人,早已经铺好了桌布,备好了红茶与点心。葵带来的年轮蛋糕也已经被切成片,放在了雪白的碟子中。
森川夫人是全职家庭主妇。除了做家务,她还会定期去料理教室学习,平时最大的爱好就是制作各色美味糕点。由森川夫人亲手制作的年轮蛋糕,味道自然不差。
在花与红茶的芬芳中,三人围坐在圆桌边,一边品茶,一边享受美味的茶点。夏季微醺的暖风偶尔拂过,惬意的感觉浮上心头,让时间也不自觉放慢了脚步,把悠闲的午后拉到很长很长。
下午茶时间后,月守夫人有事要忙,就把葵交给了直子接待。
等月守夫人的身影消失在别墅大门外,按照之前说好的,直子牵着葵的手,当先一步,在管家焦急的劝阻声中踩着小皮鞋蹬蹬蹬跑上了木质楼梯,径直向二楼的玩偶间跑去。
葵跟在直子身后,原先还有些拘谨,但看直子跑得头发与裙摆都高高飞起的快乐样子,她也忍不住加快了脚步,并很快超过了直子。
等到了玩偶间,两人停下,直子已经喘得不像话。短短一段跑动似乎抽掉了她身上所有的力气,才刚走到软垫旁边,直子就一下子躺倒在了垫子上,四肢大大摊开,急促地喘息。
葵这时候才想起来,直子的心脏不好,是不宜剧烈运动的。她担心地跪坐在垫子上,伸手拂开遮挡在直子脸上的发丝,想问问直子要不要紧,直子却忽然睁开眼睛,伸手将葵扯了下去。
葵一个不察,被直子偷袭成功,两个人在垫子上滚了几滚,一头扎进了旁边的玩偶堆里。
“哈哈……哈哈哈哈……我抓到葵啦!”
直子凭借先发优势,最终掌握了主动权,坐在了葵的身上,高高俯视着被玩偶包围的葵,笑得得意。
“讨厌,直子耍赖!我还以为你真的不舒服呢!”
葵在直子身下扭来扭去,发觉自己挣脱不掉,便恨恨地伸手去捏直子的腰,挠她的痒痒肉。直子一边大笑一边躲闪,身体不小心失去平衡往旁边歪倒,葵则趁机翻身,把直子推进了玩偶里。
两人就这样你来我往,在数不尽的玩偶堆里展开了一场大战。直到最后,直子似乎身体有恙,软倒在一只大熊怀里不停喘气,葵才乖乖停下进攻的步伐,四肢着地焦急地突破重围,爬了过去。
“直子,直子,喂……你还好吗?需要我叫管家爷爷来吗?”
她一把抓住直子的手,看着面前双眼紧闭、满脸痛苦的女孩,担心到不行。
“没……没事,经常这样的,缓一缓就好……”
直子睁开眼,艰难地对葵笑了笑,被抓紧的手反握住葵,用力收紧。
“都怪我,明明知道直子的身体不好,还这样与你打闹……”
葵暖棕色的眼睛里渗出了泪花。她之前还以为直子跑步后的粗喘都是装的,病没那么严重,所以打闹起来也没个分寸,现在想来,直子一定是怕吓到自己,才假装是在开玩笑,还强忍着身体的不适陪自己玩游戏……作为一个朋友,她真是太失职了!
“别哭……葵还是笑起来好看,别哭呀……”
直子抬起另一只手抹掉葵的眼泪,像是根本感觉不到痛苦一般,唇边依旧含着温和的浅笑,又治愈又令人心疼。
葵这下越发感到内疚了。
为了让直子喘起气来轻松一点,她扶着直子躺倒在自己腿上,一只手抵在直子背后,一点点为直子顺气。
许久之后,直子剧烈起伏的胸膛终于平复了下去。在葵的坚持下又原地躺了一会儿,她坐起身,安抚地抱住了身体因担忧与恐惧微微颤抖的女孩。
“别怕,葵不要怕,我经常这样的,习惯了就好了。”
“嗯……刚才真是吓死我了。”
葵趴在直子肩头,闷闷地道。初次到朋友家做客就闹出这样的事,她的情绪有些低落,声音也不如之前有活力。
为了活跃气氛,直子提议去隔壁的衣帽间试衣服。
月守先生工作繁忙,经常满世界乱飞,留下妻子与女儿两人一起生活,因此,在月守家,属于月守先生的生活痕迹非常少,衣帽间除了半衣柜的西装与衬衫,其余的全是月守夫人与直子的衣服——而其中的绝大多数又是直子的裙子。
作为月守夫妇唯一的女儿,直子如同一个真正的公主一般,从小就承受着万千宠爱。她的裙子延续了父母美好的祈愿,也主要以裙摆蓬蓬的公主裙小洋装为主。
没有哪个女孩小时候不曾梦想过当一个公主,也没有哪个爱美的姑娘可以抵挡漂亮裙子的诱惑。只是犹豫了片刻,葵就答应了和直子一起去试衣服,只不过这一次,直子只是走得稍微快了一点,就被葵口头训诫了一番。
知道葵这也是担心自己的身体,直子任由小小的女孩牵着自己的手在前面领路,一面走还一面端着大人的架子啰啰嗦嗦,自己乖乖跟在女孩后面,以手掩唇,偷偷勾起了嘴角。
衣帽间里,占据了整整半个房间,全部都是给直子准备的裙子。直子每天都穿这样华丽繁复的裙子,早已失去了新鲜感,但葵却是第一次近距离接触这种类型的衣服,蜜糖色的眼睛里满满的都是好奇与艳羡。
“有这么多裙子,直子你可真幸福啊。”
她在一排排衣架中间来回奔跑,对那些由蕾丝与泡泡袖堆积的裙子怎么看也看不够。
“是吗?那葵的幸福可真简单啊。”
直子反锁上房门,慢慢踱着步子在房间中央的沙发上坐下,有一搭没一搭地接着葵的话,眼睛从一排排衣架中扫过,落到了一条樱粉色的蓬蓬裙上,忽然目光一亮。
“葵,那件粉色的,我觉得很适合你,你不试试吗?”
“诶?这件吗……我真的可以穿得下?”
葵沿着直子手指的方向,找到了直子推荐的裙子。粉白格子的连衣裙,肩部是细长的小吊带,一侧的带子上还有蕾丝边的大蝴蝶结,腰部掐得很紧,裙摆则蓬蓬松松,有很多缝着珍珠与水钻的褶皱,非常俏皮。
就身高而言,葵与直子一般无二,但直子属于纤瘦型的小美人,葵的身体却肉乎乎的,脸蛋圆圆,眼睛圆圆,可爱是可爱,但要能穿上为直子量身定做的裙子,那就得看运气了。
“没事的,葵要相信我的眼睛哦。”
看葵把裙子拿在手里翻来覆去地查看,就是没有穿上的意思,直子像模像样地叹了口气,然后站起身走过去,非常自然地从上而下拉开了葵后腰的拉链。
一声尖叫后,葵原先穿在身上的半身裙一下子掉了下去,露出裙子下面可爱的草莓内裤,与光溜溜的两条小肉腿。
葵放下手里的衣架,手忙脚乱地弯腰捡起裙子穿好,回过头,对上了直子无辜的眼神。
“我只是想帮你换衣服。”
她咬着唇瓣,湿漉漉的眼睛有些委屈。看见这样可怜兮兮的直子,葵的心一下子被击中,怜惜与自责中,她张张嘴,再也说不出其他拒绝的话。
“好、好的……谢谢。”
为了不让直子再露出这样的表情,她甚至自动自发脱下了上衣,露出嫩藕一般肉肉的小肚皮。
“不用谢,我喜欢把葵打扮得漂漂亮亮的!”
直子甜甜地笑了起来。她拉下蓬蓬裙腰侧的拉链,踮起脚尖帮葵套上这条新裙子,然后再拉好腰侧的拉链。
原先宽松的腰线一下子收紧,拉紧拉链后剩余的布料恰到好处地勾勒出葵腰部的轮廓,不松不紧,看起来似乎是正好。
“居然真的能穿下,直子好厉害!”
站在镜子前,葵拿双手掐着显得很瘦的腰,有些不敢置信。
“那当然,不止是这一件,这里还有很多裙子,葵都可以穿啊,葵的身材很好,自信一点嘛!”
直子站在葵身后,迷人的凤眼微微眯起,将葵穿着裙子的模样从头看到尾,觉得浑身上下每一个细胞都由内而外散发着愉悦,越看越高兴,越看越欢喜。
“啊,对了……”
再一次扫视到葵的臀部时,她一击掌,突然撩开了自己层层叠叠的裙摆,翘着脚尖脱下了里面雪白的南瓜裤。
“穿这类裙子的话,果然这个不能少呢,我的先借给你穿哦。”
“啊,谢谢!”
葵接过还带着温度的南瓜裤,毫不扭捏地拎起裙子当着直子的面套上。等裙摆再次放下时,果然,她臀部的曲线看起来更可爱了。
啊……她正穿着自己的裙子、套着自己刚脱下来的南瓜裤呢……这样的葵看起来简直像天使一样~
直子默默在心里想着,唇角翘起,笑得像只偷腥成功后餍足的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