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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看出来,前天他去抓殷赫时带的人全部都是二次进化者,他不可能预先知道自己也在那里,而殷赫一个文弱的学者,哪里需要这么大阵仗,这只能代表着陶百舸身边已经全部都是二次进化者了,随便怎么拉都是这样,然而他又怎么可能有那么大人格魅力以及运气招收到如此大量的异能者。
这无疑代表着他手底下研究的二次进化试剂成功了,但萧栖很难相信之前还一扎就死的毒药,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能安全无副作用地用于人体。
但说殷赫报的假消息,和陶百舸联合起来欺骗他们,那样这个人的演技也太好了,以假乱真,萧栖只能说自愧不如,而且他们的会和碰面完全是随机性行为,遇上沈择桐也是完全未知的事件,即便皮带勾住扣子可以故意而为之,沈择桐一个二次速度异能者完全选择一刀割开皮带目送殷赫去死,殷赫很难让事情行进在自己希望的道路上。
他始终分出一缕意识警惕着外界的声音,约莫几分钟后,男生似乎看他睡熟了,万般不情愿还是找来了一条薄被轻手轻脚地盖在他身上,萧栖不由得在心底感到好笑,愉悦地放松心神认真睡觉。
一砂锅的粥很快就消化干净,平时都以桶来计算饭量的选手萧栖苦着脸喝光所有的清水,然后在半夜去了三趟厕所,门外值夜的人员素质明显比岢北县钱老狗手底下那群民兵素质高上许多,没有一人打瞌睡,一旦看见他起身便摸上枪支严阵以待。
萧栖表现得太过乖巧了,所有人都觉得他肯定背后隐藏着什么阴谋,他确实也存着打探一下陶百舸实力的心思,但更实际的理由是陶百舸这一次的突降实在是出乎意料,恐怕他本人都没有想到死敌就这么全无防备地出现在眼皮底下。
睡过了整个下午并没有影响到萧栖夜晚的睡眠质量,第二天他醒来之时惊讶地发现守在门外的值守人员少了两个,巡逻间隔时间也明显长了起来,甚至送餐人员还将他的锁链又接长了三米,让他自己去马桶上解决生理问题。
没道理做了血液检查之后对他的看管还变松懈了啊?萧栖疑惑地心脏揪成了一团团油条麻花,但面上依旧不动声色,只抱怨粥太少了不够吃,一天才给他吃一顿,虐待俘虏。
既然对方有实力研究出人工二次进化药物,那又怎么会错认他的能力,总不能是他的基因数据因为全系异能,所以和初级进化者趋同吧?
与其从这个刁钻的角度入手,还不如考虑另一个更令人振奋的方向——陶百舸的研究团队里有他们的人。
就像殷赫和楚学庸改了萧栖的DNA检测死亡报告一样,有人篡改了萧栖的血液研究数据,修改成初次异能者的数值。
他想想也对,西斯延要是再不动手自己就该凉了,但他竟然能直接挖动陶百舸的开发团队,深入到如此地步,倒是出乎萧栖想象。
能时刻带来小惊喜的恋人总是让人心怀甜蜜,于是萧栖睡得更香了,陶百舸似乎业务极其繁忙,很少回基地,研究院的事物都交给他的一个属下全权代理,萧栖听见别人喊他周部长,也不知道管理的是哪个部门。
没有暴露二进异能的好处首当其中就在抽血的频率,他因为触觉异能血量恢复的速度极快,被关押的第五天就已不痛不痒能跑能跳,但直到第七天才有研究员对他进行第二轮抽血,因为陶百舸不在,一群穿着白大褂的男男女女跟围观珍惜大熊猫一样绕了实验室一圈,持枪值守人员各个神经紧绷,就怕出什么意外伤到了这群比眼珠子还宝贵的知识分子。
外国女人个子高挑,目测有175cm,金色的卷发扎得一丝不苟,稳稳盘在手术帽里,她熟练地将针尖刺进萧栖的静脉里,然后用镊子拔了他几根头发放进透明塑料袋里,又举起棉签让他张嘴,想采集口腔细胞样。
因为不是中文,萧栖完全听不懂她在说什么,也没有其他人怀有任何想要上前为她解释的举措,另一个和她长相有些许相像的外国男人比划着张开的手势,又指指自己的嘴巴。
萧栖皱着眉头,缓缓张开了嘴,外国女人因交流不便有些急躁,见好不容易达成目的有些急躁,棉签戳得太快,萧栖吃痛地唔了一声,女人口中喃喃着什么似乎是道歉的话语,她快速擦过上颚,将棉签收回消毒袋内,紧接着抬眸就看见萧栖捂着脸颊很委屈地瞪着她。
装可怜的小把戏萧栖玩得炉火纯青,外国女人自然知道被实验者在基地里的待遇,特别是萧栖这样手脚还绑着锁链明显是不情愿的人,她将袋子递给身边的男人,悄悄地从口袋里拿出一粒糖果放到萧栖掌心里。
作者有话要说:雪超级大!!走在路上感觉自己脚都冻没了qwq
107、兄妹弟...
这个动作不算十分隐蔽,外国女子手脚并不利落,相反不仅毛毛躁躁递糖之前还欲盖弥彰地回头望了一眼,典型的试图考试作弊频频抬头张望监考老师的大一初犯。
一则单是颗糖果而已,虽然不合规但也犯不上大错,没必要搞得像地下工作者接头一样隐蔽,二则她目测确实只是一个从事研究工作的学者,如果让西斯延或者萧栖来做,他们甚至可以在众目睽睽之下神不知鬼不觉地转移手/枪,再交换一个轻吻。
“什么东西?!”值守人员举起枪暴喝,他们用枪杆扫开其他围观人员,粗鲁抢过萧栖手里还没有捂热乎的糖果。
萧栖也没有想到他沦落到这副境地还会有好心的小妹妹送糖吃,这番示好来得莫名其妙,他也有点疑惑。值守员不留情面地推开女人,狐疑的视线逡巡过萧栖和上前扶住姐姐的外国姐弟二人。
一连串饶舌的外文从女子口中冒出,她急切地解释着什么,不过气势微弱,还没人能听懂,萧栖慢慢收回摊开的手心,在僵持敌对的氛围中独自笑道:“大概是怕我低血糖吧,你们又不给吃饱。”
没有人接他的话,值守人员警惕地剥开糖纸,戴了手套的右手捏起里面乳白色的奶糖,左右观察没有异常过后又看向包装的糖纸,外表花花绿绿,内里白色无字,真的是一颗再纯洁再无辜没有的糖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