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老板与小怪兽_分卷阅读_87

悠斋闲人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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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有一个故事”前敲门的小蛮只有一只眼睛一边翅膀,可她离开时是飞走的,有着完整的眼睛

    和羽翼,因为舒镜将那幅现做的画往地上一抖,便抖出一只和小蛮看起来一模一样,唯有眼睛和翅膀的方向相反的飞鸟,小禾听见舒镜称那画为“大蛮”。

    大蛮小蛮,本就是一对双生姐妹,合体为蛮蛮,比翼可双飞。

    然而东海边那一场大战,陆压失去了犼,小蛮失去了姐姐,她们在冒险向陆压通风报信的途中被

    伏羲发现重伤,拖着伤体找到陆压后,大蛮陨落,从此世间无比翼,春江水暖却只剩一只独翅鸟日日徘徊岸边,再也没有振翅翱翔于空的机会。

    所以舒镜想要小蛮去助天望一臂之力,就只有以画皮暂时画出一个假的大蛮,才能让蛮蛮发挥出全部的实力。

    蛮蛮吃完了米,就一分为二,各一只眼睛一支翅膀的两只比翼鸟静静地卧着,脖颈交缠,不动,也不说话,尽情享受这短暂的团圆时光。

    舒镜感激蛮蛮的援助,蛮蛮又何尝不感谢他给了自己这个姐妹重逢的机会。

    小蛮的头往大蛮的翅下钻,磨蹭来磨蹭去地撒娇,蹭着蹭着那只独眼里冒出了豆大的泪珠。

    大蛮的眼里流露怜惜慈爱的目光,无声地安慰着妹妹。

    画皮是逆天而为之物,不容于世间,她们都明白,今夜的相聚是一场美梦,眼下的温暖是一片幻

    象,及至日出,大蛮就必须回到画中,从此依旧天人两隔。

    可让她如何舍得?

    小蛮拼尽全力地贪恋着姐姐的温度,希望自己躲在姐姐翅膀底下,这世界就能永远停留在温柔夜里,太阳永远不会升起。

    只盼这时光不弃,能走得慢一些,再慢一些。

    舒镜早在不知何时就避开去了,将宁静的空间留给姐妹两个。

    他回到书店心不在焉地翻了两页小说,耳中却时刻走着秒针的声音,大概走了三四十下,舒镜再次起身,站到了书店门口。

    一面走,一面在心里吐槽自己:真是越活越回去了,像个小年轻一样,这么沉不住气。

    巷中微凉的穿堂风拂面擦肩,撩起舒镜的发丝,门前石阶在昏暗的灯光里沉着一汪夜色的泉,舒镜深吸一口气,觉得自己的心思终于回归平静。

    摆脱了嬴勾与佩吉的五人除了帝江看起来还过得去,另外四人都堪称凄惨。

    往书店走的路上,后卿重伤了也不忘嘴贫,而且自黑都得捎带上别人:“丢人呀,人家就两个人,看把咱们收拾的!真是太丢人了!你,你,你俩羞愧不?无颜面对江东父老吧?!”

    这“俩”值得自然是名声在外的帝江和九婴,九婴抱着昏迷不醒的屏蓬,沉着脸没说话,被后卿说得真的开始质疑蛇生。

    相比起来,帝江就不像他那么实心眼,更是对后卿的德行了如指掌,非但没有丁点的羞耻,反而咬唇反击:“哦,那你这个最早扑街给我们拖后腿的猪队友就真的是好棒棒。”

    “猪队友”顿时无比想念许燃。

    “哎呀,要是许同学在,我就不至于沦落至此了。”

    帝江立刻不说话了。

    再一次听到这个名字,九婴心念一动,犹豫了一瞬,道:“你们说的许燃,是什么人?”

    后卿热情地为他作介绍:“说到这位许小朋友,那可真是一奇人也,BLABLABLABLA……”

    这般那般地将许燃的事迹简要描述了一番,九婴听着后卿话中那个形象,愈发肯定了自己心中的熟悉感。

    “这么说来,我貌似知道你们这位朋友在哪儿……”

    “蛤?”这倒大大出乎了后卿的意料,他本只是想膈应一下帝江,没想到却有意外收获。

    一直孤零零走在前面的帝江转过头,正好对上九婴的目光。

    “你择日到西关街与翠华路十字的‘九九’咖啡屋来。”

    帝江沉吟了一秒,点头答应了。

    转眼,玉林巷中的孤灯已然在目。

    此时天际泛起鱼肚白,这城市在或近或远的微烟中又活了过来,海滨昨夜的厮杀与狂潮都随褪色的夜幕一同消散。

    舒镜静立在晨光中,向他们投来熟悉的微笑。

    天望快走两步,接着跑了起来,迫不及待要回到舒镜的身边,回到他的家。

    舒镜一手抚摸着天望脸上的伤痕,开口却只字不提昨夜,只说:“正好小禾煮了鸡汤,还在锅里热着呢。”

    “嗯。”天望握住舒镜覆在他脸上的手:“饿了。”

    舒镜看向天望身后:“都累了吧,快进来歇息,喝些热汤暖暖胃。”

    帝江抬抬手,算是打过招呼。

    后卿做出比刚才痛苦一百倍的模样,仿佛马上就要站不住了:“唉我可辛苦大发了,半条命都没了,小禾呢?要小禾亲手喂汤才能走得动。”

    并没有人表示要理他。

    九婴道:“劳烦先借先生的卧室一用。”

    舒镜看着他怀中气息虚弱的屏蓬点点头:“当然,快进来吧。”

    安置好屏蓬,五人接过小禾送来的鸡汤,一口温热浓香入肚,就连帝江都惬意地叹了口气。

    后卿喝汤喝得嘘捋响,眼角余光瞥到了放在一旁的异兽图:“咦?这画原来不是挂在墙上的吗?”

    舒镜过去将画挂回原地。

    “是,我昨晚拿下来掸掸灰。”

    “那后面的画皮怎么不见了?”

    书店刚开始后卿就来过,那时舒镜便将画皮贴在这幅画后,按照舒镜的尿性,东西摆在哪儿是万年不会挪位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