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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哥,你去赌档没问题,如果我去怕是会有麻烦,他们都知道我是兴运帮的。”
“飞鹰帮实力和原来的兴运帮差不多,也是个小帮派,不用担心,我自有办法应对。”
天黑后袁飞和刘东来到了赌档,刚一进院子,几个飞鹰帮的人就上前把二人围住,其中一个像是个领头的,指着刘东说道:“以往看你就是个废物,没想到你胆子不小,兴运帮已经垮掉了你还敢来这里,想要我们打死你吗?”
“这位大哥,您别着急动手,容我把话说完,今天是你们赌档新开张,所谓来的都是客,打打杀杀的也不是好彩头,况且我们就两个人,又是在你们的地盘,若是我们有做的不对的地方,要打要杀还不是随你们,堂堂飞鹰帮不会连这点气量都没有吧?”袁飞不等刘东作声赶紧抢着说道。
“你又是谁?你们来这里要干什么?”
“我是东子的邻居,东子说起赌档新开张,我就让东子带我来试试手气。说捧场我是高抬了自己,算是凑凑热闹,你们总该是欢迎的吧?东子什么德行你们也不是不知道,在兴运帮也就是跑跑腿干点杂活,好处落不下,仇怨也没结。在你们眼里他以前是兴运帮的,可在普通人的眼里你们都是江湖人。江湖人应该是讲义气,有气量的好汉。只要东子不招惹你们,没必要对他赶尽杀绝,免得让人小看了各位好汉。”
“你小子说话两面光,倒像个老江湖。今天你们只要不捣乱,我们也不为难你们。出了这个门,以后的事以后再说。千万别耍什么花样,小心站着进来横着出去!”领头的说完让围着的人都散了,给袁飞和刘东让开了进屋的路。
刘东悄悄给袁飞竖了个大拇指,袁飞见了淡淡的一笑,一副早料到会如此的样子。刘东越发对袁飞佩服的五体投地,殊不知袁飞早想好了,如果和这帮人讲不通,就会大喊一声:“天上有灰机!”或者“我舅舅是韩捕头!“之类的话,然后拉着刘东溜之大吉。
上次来这个赌档袁飞一直在房顶上,这次光明正大的进了屋子,中间的屋子摆着座椅和茶案,供人休息和接待使用。有个面色发青,一看就是被酒色掏空了身子的青年男子坐在屋子正中的主位上,边上站着两个手下。这个应该就是飞鹰帮的帮主,据刘东说这个人没有什么身手,和衙门里有些关系,纠集了些泼皮无赖也成了一股势力。此时不断有人陆陆续续的进来,自恃有点身份的就会上前和青年男子寒暄几句。
袁飞和刘东低头进了东边的屋子,这间屋子里摆着两张大赌台,已经围了不少的人。袁飞运起神识探查西面的屋子,屋子里面有四个人。其中一个像是个帐房先生,坐在一个书案前,书案下方有一个木箱,里面放着不少银两和铜钱。其余三个人中,两个人站在门口,一个人站在帐房先生的身后。袁飞正四下探查,忽然听到刘东小声说道:“飞哥,我们是要真的赌钱还是转转就走啊?”
“要赌一下啊!”
“还是别赌了,我见的多了,这是无底洞,害人啊!”
“你从泼皮无赖怎么一下子变成五好市民的,你就和我说实话吧,啥时候穿过来的?”
“我以前也不赌啊!我就是混点喜钱。你总说的什么穿不穿的到底啥意思嘛?”
“必须赌一下,你放心,我心有数。”
“我没带钱,你给我的一百文还有今天的工钱我都给我娘了。”
“我带了。”
“你带了多少钱,飞哥?”
“有五六文吧。修家具的工钱我也花完了。”
“高!实在是高!难怪你要赌钱,反正就是输五六文钱!你这不是心里有数,你这是钱上有数啊!”
“带那么多钱干什么?难道是为了输?稳赢才和他们赌,有一文钱就够了!你怎么那样看我,你别说认识我啊,你的样子很丢人!”
刘东像看傻子一样看着袁飞,心目中袁飞高大的形象碎了一地。能说出袁飞那样的话,不是一头猪,就是一个神。刘东虽然很佩服袁飞,也不认为袁飞是一个神,于是在刘东的眼中袁飞似乎变成了一只哼哼唧唧的猪,猪脚上还夹着一文钱。
“算了,反正就五六文钱,由他折腾去吧,飞哥一定是没赌过钱才想当然的,等他输完了就明白了。”刘东心中暗想。
刘东突然很希望袁飞快点把钱压下去,很想看看钱输掉以后袁飞的表情。虽然不应该盼着朋友输钱,但这个念头挥之不去,只有袁飞输光了这念头才通达。
“我怎么会有这样的念头!”刘东很羞愧,脸都红了。
“我和你开个玩笑,你怎么脸都红了,还真觉得丢人了?像个娘们似的!”袁飞一脸嫌弃的嘲笑刘东。
二人说话间来到了摇色子赌大小的台子前,这一把还没有开,袁飞很随意地把六文钱押在了“大”上,有人见袁飞只压了六文钱,不禁打趣道:
“好大的一注!要是人们都这么押,庄家怕是喝茶的钱都出不起了!”
“这位小哥你干脆也别押了,我赢了赏你六文钱好了!”
袁飞没有理会众人的嘲笑,神态自若的等待开盅。刘东反而面露纠结之色,比自己押了六百文还要紧张。
“三、五、六!十四点!大!”
色盅一开反而没人关注袁飞了,众人有喜形于色的,有唉声叹气的,也有茫然无措的。袁飞拿上庄家推过来的十二文钱回身向刘东扬了扬手。刘东心想这把居然让飞哥押中了!看你下一把怎么押。
色盅重新摇好,袁飞把十二文钱都压在“小”上,这次众人各自下注,没人再取笑袁飞,在赌桌上不管怎么样,赢了总是让人羡慕的。
“一、二、六!八点!小!”
袁飞取回二十四文钱,习惯性的回头看了看刘东,挤了下眼睛。刘东心想飞哥是生手,生手的手气好,连中两把也正常,看你第三把还能不能押中。
当刘东看见袁飞把二十四文钱都压在豹子上的时候,刘东无法淡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