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宋灼灼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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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完球。

    又好像玩脱了。

    “阎朔哥——”

    阎朔盯着他,行内人,再傻都看得出来淮年发力的方式是有些门道的。但阎朔没戳破,对着淮年笑了下,尽管那笑容只是嘴角的弧度微微上扬一点点。

    “很棒。”阎朔夸道。

    弹幕都惊了。

    【难道……他竟然是个天才?】

    【淮年一直不干活我还以为他什么都不会呢?结果?啊?这砍树的速度,你丫是伐木机吗?】

    【好呀,你小子前面又在装?钓谁呢?】

    淮年心虚:“没什么,都是阎朔哥你教得好。”

    “我们回去吧。”淮年说完就把刀递给阎朔。

    阎朔:“你拿,我抱这些。”

    淮年:“不!”

    “阎朔哥,这是我砍的,得我拿~不然等会你抱回去,谢北柯他们又得说我什么都没干了。”

    淮年找了一个完美符合人设的理由不让阎朔去碰那些东西。

    阎朔拿他没辙,却不相信他一个人能扛起这么多东西。几番周旋,淮年终于同意分他一点。他从厚厚一堆藤枝里挑出三俩根,慎重地放在阎朔的手里。

    “给。”

    阎朔:“……”

    他见淮年心意已决,不再多言,只是在二人抱着东西出发前叮嘱,如果淮年感觉拿不到了,一定要给他。

    淮年面上说好,心里却想:就这点小东西也想难倒他?

    没门的呀。

    他举重若轻地扛起来,怀里一叠的藤条摞得快要堆到他的脸上。

    阎朔看了都觉得害怕。

    明明在此之前他很少有害怕的事情。

    无言地走了几步后,阎朔突然开口:“淮年。”

    “嗯?”

    “给我吧。”阎朔说,“我帮你拿到靠近营地的地方,在他们看到之前又拿给你,好吗?”

    淮年瞄向他的手臂。

    短袖袖口之下,粗壮的胳膊上那一道蜈蚣般长而夸张的痕迹格外明显。

    阎朔顺着他的目光看向自己的手臂。

    “这没什么。”他难得跟人主动解释,“很早之前的了。”

    淮年借机试探:“你刚刚不舒服是因为这个吗?”

    阎朔:“老毛病,缓缓就好。”

    淮年不相信事情有阎朔说的那么简单。

    他知道阎朔这道疤如何而来。

    那是阎朔还是拳击手时的故事。

    至于他如何成为领队,那又是另外的故事。

    “既然还有老毛病,你之前就不该扛我抱我的。”

    阎朔愣了下,眼底透起笑意,解释:“平日不会的,而且你也不重。我只是刚才发力方式有些不对,拉扯到筋骨,导致旧伤有些发作。”

    他少有地说了如此长的一串话。

    “真的。”

    阎朔怕淮年不相信,作势就要抬手把他抱起来试试。淮年赶紧往旁边躲去。

    “给你给你。”

    可别再抱他了。

    再抱淮年都觉得自己罪大恶极,在欺负病患。

    阎朔顺从地接过淮年手里的东西。见少年手中干干净净,身上不再有藤树的碎屑,可能划伤他脸颊的藤刺也都消失以后,阎朔眼眸带笑,迈开脚步往前走去。

    淮年跟着他,手里还牵着那根绳。

    走路之间,淮年跟系统对话。

    「统子,阎朔后面有没有回去打拳击啊?」

    系统:「抱歉,作者还没更新。」

    言外之意是:别问,我也不知道。

    淮年忍不住吐槽:「这作者什么情况啊?坑多久了还不写?在干嘛?写别的去了?」

    系统:「……」

    「算了,那我想问问藏书阁有什么书能够给他治疗手臂的吗?还有啊,我能教他一些功法什么的吗?」

    「有,可以。」

    淮年喜悦。

    系统补充:「但都得等你世界融合度上升以后再说。」

    「你现在做这些事情和找死没区别。」

    淮年默了。

    系统难得多嘴:「我以为你不是那种多管闲事的人。」

    淮年:「那怎么能叫多管闲事呢?」

    好歹阎朔乖乖当了他一天的猎犬,让他过了一下牵绳子的瘾。他照顾照顾阎朔也是应该的吧?再说了,他身体不好的时候,阎朔也给他当充电宝了。

    他这叫知恩图报,礼尚往来。

    淮年开始未雨绸缪,心里泛起小九九来。

    他问阎朔:“阎朔哥,你的手怎么伤的呀?”

    淮年内心知道答案,但他得问一问。只有从正面的方式得到这些信息,他后面才能顺理成章想办法帮帮阎朔。

    阎朔惯性回答:“没什么。”

    这答案在淮年的预料之中。

    老实说,他也没指望阎朔马上就开口告诉他。

    “好叭。”他低头颔首垂眸,盯着脚下的路,在心里盘算着下一次要找个什么时机再探探阎朔的口风。

    从阎朔的视角看,淮年的样子看起来有些失落,长而密的眼睫之下构建起一片淡淡的阴影。一些无法见光的情绪似乎都躲藏在那里。

    阎朔心中瞬间下起雨来。

    他不习惯淮年的这副模样。

    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已经先开了口。

    “是场意外。”他的声音静静传来,“我以前是拳击手,你知道吧?”

    阎朔怀疑淮年这样的男孩是不会看拳击比赛的,他很耐心地解释了下,又说:“我那个时候年轻,风头很盛,在拳击的领域谁都瞧不上,总觉得自己能打,什么都不怕,所以做事情都不仔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