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炎妈妈一时无法解说所有的情况,挪动手指头在他的手上写着——
多亏有依纱。
炎尊辨识出她的意思,迟疑地抬眼看向杜依纱,她默默地审视心电图、点滴瓶,眼神充满关心。
他这时也才真正留心她精神况状不太好,像是快累垮了,可能为了妈而没好好休息。
但她真的是一时情急而能走,而不是欺骗他吗?
杜依纱察觉有两道烫人的视线直射向她来,缓缓回头,发现炎尊正盯着她瞧,眼神灼热却没有刚才骇人的气焰。
不管他怎么想她,她都问心无愧。
护士小姐过来替炎妈妈量血压了,挡住了炎尊的视线,杜依纱也退到一旁。
两人没有交谈,眼神也没有交集。
匆匆地,探病的时间过了。
“妈,我会守在外面,你别担心。”杜依纱温柔地抚抚炎妈妈斑白的发。
炎妈妈皱起眉,摇头,望向炎尊。
炎尊了解妈的意思,顺着她说:“我会送她回去,由我来留守。”
炎妈妈淡笑,她正是这意思。
“那我再来看你。”杜依纱不想违抗炎妈妈,她不能把炎妈妈占为己有,愿意让炎尊有机会展现他的孝心。
炎妈妈笑意更深了,虚弱地伸出手
杜依纱握住了,炎妈妈看向炎尊,用眼神示意他的手也要握上来。
炎尊立直了身子,迟疑了一会儿,挣扎地握上去,当他的手触碰到杜依纱冰冷的手,莫名的电流窜流过他冷淡的心。
杜依纱悄悄地脸红了,他厚实的手掌和热呼呼的温度,教她很想收回手。
炎妈妈掐紧两人的手,心里很希望他们能和好。
护士前来催促他们离开,炎妈妈才放开手。
两人不疾不徐地收回手,表面上都很沉得住气,心里已波澜四起。
走出长廊外之后,杜依纱没和炎尊交谈,独自走向电梯要回家。
“我送你。”炎尊大步从她身后走来,握住她的上臂。
她缩肩,收回手。“我搭捷运就行了。”
“有凯迪拉克,干么要搭捷运?”
“说得也是。”
她失神地说,方才短暂的波澜变成难堪,他已经把她和虚荣划上等号,以羞辱她为乐了,她怎还能对他抱着希望?
炎尊眯起眼,心在矛盾之间徘徊,她代他照顾妈妈,他理当礼遇她,但她的态度教他拉不下脸。
“你等一下。”他不送她了,自己老是克制不住地拿话激她,这只会跟她闹得更僵。
他取出手机call在外面等候他的司机,交代道:“先送太太回家。”转而对她说:“你可以走了。”
杜依纱并没有因为他的一声“太太”感到些许的欢喜,她艰涩地别开脸,远离他。
下楼后,司机已在门外等她,她并不想让炎尊看轻她,但她也不能让司机发现她的愁苦,万般挣扎地坐上豪华轿车她发现自己并没有那么想当炎太太。
以前她梦想炎尊可以留心注意到她。
后来,他真的为她停留了。
她渴望着一场美好的恋爱才答应嫁给他,可是现在没有爱情的婚姻只剩束缚。
她不要一辈子都在他的冷言冷语中度过。
她改变不了他,要是可以的话她想要离开他。
她望着车窗外,泪无声地滑下她的脸庞,她心累,心伤透了。
“先生!你回来了,饭已经做好了喔!”晚上佣人见到炎尊回到家,上前问候。
“太太呢?”炎尊问。
“我刚刚有上楼去,想问太太要不要吃饭,她睡得很熟,我没有叫醒她,她已经好几天都没睡了,我送饭去医院给她,她也不吃,我们要跟她轮班守着老太太,她也不要,坚持要自己守在那里,幸好你回来了,要不然她才刚复原,身体肯定会挺不住呢!”佣人一股脑儿地把所有发生的事说了一遍。
炎尊搁下外衣,思忖着她的话,杜依纱比他想象的更有责任感。
佣人转身要去忙别的事了。
“阿香”炎尊唤住她,试着问:“你认为一个连站都不能站的人,会突然能走吗?”
佣人走了回来,以她所知的说:“先生,你都没在看新闻喔!上次有个地方发生火灾,有个女人竟然把家里的冰箱都扛出来了耶!在紧急的时候,人是可以发挥自己无限潜力的喔!听说能让人突然孔武有力的原因,是那个叫什么肾上腺素来的。”
炎尊莞尔地点了头。
“我说的对厚?”佣人沾沾自喜地又说:“而且你不在时,我们都很帮太太勤做复健啊,她的腿就渐渐有力量了嘛!像太太受那么重的伤,又站不起来,久了会失去自信的,先生有空要多关心她,她会更有自信心的。”
炎尊脑门突然被敲了一记似的,一个佣人竟然可以说出这样的道理,而他竟然百想不通,硬要把自己卡死在桎梏里,把杜依纱说得很不堪。
阿香退了下去。
炎尊独自坐在客厅里,或许他该再给杜依纱一个机会,也给自己一个机会重新去认识她,她有可能和二妈、三妈不同,她不是有坏心眼的女人
他隐隐乍动的心,驱使他起身上楼,他居然很想看看她。
他悄声打开卧房的门,推开,里头昏暗无光,一室馨香扑鼻而来,那是她沐浴后迷人的香气。
他走向床沿,她搂着被子,蜷在角落睡着,月光照在她细细柔柔的身影上惹人遐想。
多少个夜里,他怀抱着她香柔的身子,度过隐忍的夜?
他渴望过她如今呢?浑身的热浪瞒不了自己,他对她还有感觉。
他倾下身细看她,她脸上有哭过的痕迹
他心底泛过一阵疼痛,本能地伸手想抚她的脸颊,莫名的力量却让他的手腾在半空中
他没有碰她,转身踅进浴室冲澡,他要自己完全冷静下来,在他的心还没有找到平衡点之前,他绝不轻易对她动情。
绝不!
“我好痛”
炎尊洗完澡,身披浴袍在更衣室里擦拭湿漉漉的发,隐约听到房里传来杜依纱微弱的呻吟声。
他奋力擦着头发,克制自己不去理她,她伤后已逾半年,早就不用吃止痛药,她也能走路了,她也许又在假装,想骗取他的同情?
“好痛,好痛呜”她低低地啜泣。
他心烦意乱地甩下毛巾,心想她也许真的不舒服,不能就这么不理会。
他挡不住良心的驱使,进了房里,打开墙壁上的小灯,沈声问:“需要止痛药吗?”
他没有得到回答,大步走近床沿,一看她才知她根本没有醒来,在梦中哭着呓语。
“妈炎尊为什么不回来?”她悲伤地揪着眉,孩子般的抽噎。
他冷硬的面容软化了,莫非她喊痛是心痛?她看来很伤心。
可是她有那么想念他吗?她曾担心过他不回来?
“我好痛”她痛苦地低吟,泪浸湿了眼睫毛。
他苦闷地低喟,他的心神仍受她左右,根本撇不下她。
他气自己该死的同情心,上床去躺到她身边,从她背后抱着她,沙哑地在她耳边问:“到底哪里痛了?”
“炎尊不要走好不好?”她哭着,含糊地呓语着,柔软的身体无意识的偎进他的怀里。
他的一颗心闷闷地痛了起来,要是梦境来自潜意识,那她就真的是为他的离开而伤心了,她心里也还有他
明知她听不见他的话,他干枯的喉头仍吐出一声——
“乖我在这里。”
他的手很轻地拍拍她的胸口,渐渐地她身子放松了,不再哭泣的睡去,他却舍不得那么快的放开她,脸埋进她的发间,默默地想留在此刻的温存。
他不该老说刺伤彼此的话,他也许该再给她一次机会,和她好好沟通,把往日的甜蜜感觉找回来。
只要她心里有他,是不是拜金女都无所谓,他不想再和她僵持下去,他可以投降。
“我好想你”她细细地叹息,软软的身子更倚近他。
他身体一绷,僵住了,她的俏臀就抵在他敏感处,发间迷人的香气不断的蛊惑着他,他躁热,隐忍着终于再难压抑地拥紧她,唇摩挲她迷人的颈背,嗅着她诱人的香气,那是他所熟悉而难忘的美好记忆。
耳鬓厮磨之间,拥抱的身体快速升温,危险之火在他心里狂烧,他多想要她。
但他可以吗?
她是否已经康复到足以负荷他的热情?
他还是等她醒来比较好他发挥定力克制了自己,就要抽身离去,柔声哄她:“乖乖睡宝贝。”
“别走爱我”杜依纱迷蒙中一直梦见炎尊在关心她,他给她温暖的拥抱,她好喜欢这个梦,不想醒来,好想留下被爱的感觉。
“我可以吗?”炎尊的心被扯住,走不开了,倾身看她是否醒来了?
“嗯”她笑着叹息,这个梦好真实,他的唇好热。
她的反应鼓励了他,他动情地剥下她睡衣细细的肩带,温柔的吻顺着她的香肩,游走到她细致的背、她的臀,往下移上她白皙动人的腿
“啊”她蛾眉微蹙,发出低吟,瞬间刺穿的疼痛让她完全的清醒了,但被胀满的感觉并没有消失,轻柔的推送动作在她身子里持续,摩擦中挑起了令人心悸的电波,缓缓地那动作试着加快了,她好像听见炎尊粗嗄而性感的呼吸声。
她不可思议地睁开双眼,看见他精实的体魄就伏在她身上
她脸颊嫣红,无助地紧闭上眼,这不是梦,是他在跟她**。
“明明醒了,为什么又闭眼睛,不敢看我?”他俯身问她,情场老将的身手使他轻易感受到她是第一次,他怕弄疼她,动作特别的轻柔。
她身子一颤,睁开眼,心慌地看向他。
他也紧盯着她害羞的双眼和红红的小脸,感觉她在他身下颤抖。他的心紧紧揪成一团,很想吻吻她,安抚她。
“我们已经很久没有这么近的看着对方了。”
她望着他深不见的眸子,不知要怎么回答他,她一点也不知道他为什么在对她冷嘲热讽后,还要碰她?
是惩罚,还是要跟她和好,他转念了,不把她看成浮华的女人了吗?
就在她完全没有心理准备时,他唇压了下来吻她,灼热的舌探进她的口中。
她瑟缩,他更欺近,缠着她不放。
她迷惘了,内心交织着酸甜苦辣混合的滋味。
她告诉自己,也许她不必那么悲观,他们之间或许还有挽回的机会,他可能还对她有情。
她伸出微颤的双臂拥抱了他,怯怯地回吻他。
他刚硬的身体紧绷,她娇羞的模样让他本能地想疼她、宠爱她。
他也不禁想嘲笑自己,原来他是这么轻易就能再付出爱的人。
他的吻往她的双峰移去,舌尖激起她的热情,在温柔的律动中,问她:“会不舒服吗?”
她摇头。
“这样呢?”他逐渐加快,充分浸润到她的深处。
她红着脸,再摇头。
他放心地游移,变换频率,由浅渐深释放电流般的刺激。
“啊”她体内迸裂着说不出的快慰,情不自禁地在他怀里摆荡,呻吟
两个身子密实地交缠,默默感受这场意外的欢愉。
“喜欢吗?”他吻她的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