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安靖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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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心有不甘地想推开他,可是他的吻却是那么的舒服,她浑身的力气好像在一瞬间消失了似的,让她只能被他压在身下,恣意地吻着。

    他张口,轻咬了她的唇瓣一口,在她不依的呢喃抗议后,又马上啜舔、安抚着她;他的吻不但更加炙热,甚至连大掌也缓缓攀上她胸前的柔软,揉抚着越来越熟悉的女性丰盈。

    她禁不住地逸出一声声娇柔的轻哼,敏感的蓓蕾挺起,抵在薄透的内衣下,等待着他的采撷。

    大掌推开她的短上衣,露出包裹在粉色内衣下的柔软,那雪白无瑕的肌肤,一再地挑战着他的理智与兽性。

    他的呼吸节奏开始紊乱起来,他的唇自她的唇上挪开,改为游走在胸前**的肌肤,引起她一连串的战栗。

    男性的呼息喷洒在她的胸前,那过度的感官挑逗教她双腿乏力“啊”龙湖身子完全酥麻地平躺在床上,连反抗的力量也没有。

    龙湖睁开眼睛,却看不见那个夜夜缠着她不放的男人;她转睛看向墙上的挂钟,原来已经是中午十二点多了,难怪没看见他。

    竖起耳朵,她静静地听着门外的动静,如果他在外头的话,以这房间的间隔以及隔音,她能够听得见。

    可是门外一片安静,没有电视开着的声音、也没有人走动的声音,甚至没有一丝的声音响起。

    那只说明了一件事,就是在她还在睡的时候,那男人又悄然无声地离开这间屋子了;最近,他外出的次数似乎越来越多,而逗留在外边的时间也越来越长。

    那个男人,有着很多的秘密。

    一开始,她以为不知道也无所谓,可是,随着日子越长,一种想将他所有秘密弄清、想要知道所有关于他的事的想法,便油然而生。

    他在外面做什么?只是纯粹在外头游逛、或是出去做坏事,其实她全无头绪;她只知道,他每次都会用她的化妆品乔装过后再出去。

    龙湖大可以问他,但她却没有这样做,她直觉即使她问了,他也不会告诉她,就算说了,也只会是一个借口、一个谎言;她的直觉一向都很准,所以这次她也没有问。

    而且她怕问了以后,他便会离开。

    龙湖不敢相信自己竟然会对他如此的依恋,她甚至害怕他会在下一刻转身离开,或是离开这间小屋后,便不会再回来。

    头一次他在她还在熟睡时出去了,醒来后她找不到他,那一瞬间,她像是走失的小孩找不到妈妈似的,那一种惊慌失措的感觉袭上她,让她焦急不已,却没有可以找到他的方法,只能待在屋子里,任由这感觉煎熬着她。

    直至他回来抱住了她、热情地亲吻她,她不曾停下的急速心跳,才缓缓放慢至正常的速度。

    她对他,似乎不只是“喜欢”这么简单了。

    龙湖不相信自己会在这么短的时间里,爱上一个她完全不清楚背景、他的一切的男人,可事实就摆在眼前,由不得她否认。

    眼见要回家的日子越来越接近,看来,她这一次注定是要难过了;难怪人家常说,被爱才是幸福。

    “醒了?”低沉的男声,在床边响起,然后她就被一双有力的手臂抱起,搂进一具结实的胸膛里。

    一阵不应该有的烟硝味,传入她的鼻腔,龙湖浑身一僵,她不会错认这味道。

    虽然绝大多数的人只知道她是龙氏集团总裁的小妹,鲜少人知道她是龙门的五小姐,加上她有影卫的保护,已经够安全了;但是她爸爸还是要求她学点防身的功夫、学点能够自保的技能。

    而她学的,就是枪。

    “你”去了哪里?为什么身上会有烟硝味?到底去做了什么?一个个的问题含在龙湖嘴里,却说不出来。

    “怎么了?”他一脸浅笑地俯首看她“还没有睡饱?傻呆呆的。”他戏谵地说,紧接着又是一记教人窒息的热吻。

    她与他打得正火热,这是无庸置疑的。

    “肚子饿了吗?”他停下吻,因为怀中的小女人不但没有像平日那样回吻他,甚至还没啥反应“快中午了,也该准备午餐了,中午你想吃什么?日式炒面、海鲜什锦锅,还是想吃小笼包、煎饺?”说吧、说吧,他已经作好了准备,应付她刁钻的点菜。

    她通通都不想要,她一点饥饿感都没有,可是,她不能让他知道她在想什么,所以,她扯开一抹笑“我要西班牙海鲜焗饭。”她故意挑了个最复杂、制作过程耗时的食物。

    她也需要时间,去平服此刻她紊乱纷飞的思绪。

    “你还真会挑!”泽崎刚伸手,轻捏了下龙湖的鼻尖,而后离开房间到厨房里,准备亲亲女友点的菜。

    泽崎刚又想了想,觉得自己好像太过听话了,她想要吃什么就煮什么,以前他怎么可能会为一个女人煮饭、做家务!

    但是,他居然还乐得很,一点心不甘、情不愿的意思也没有,甚至还很期待等一下她吃到西班牙海鲜焗饭后,那张小脸上有会什么满足的表情。

    能够为一个女人改变这么多,他从来没想过;不过管他的!他喜欢就好。

    夜风中,传来阵阵的鱼腥味。

    泽崎刚藏在一迭又一迭的木箱后,躲开追捕。

    原本,他只是想潜进这里打探虚实,所以并没有大费周章地易容化妆,他以为自己已经很小心了,但没有想到他的哥哥,泽崎熏竟料到他会有这一招,早就准备好这个陷阱,等着他自投罗网。

    而他,还真的白痴地跳进这个陷阱里,像只被猎人追捕的小动物一样,四处躲避;幸好,这晚夜色昏暗,即使有微弱的灯光,泽崎熏的那些喽啰,也不会那么轻易地发现他。

    蓦地,一声熟悉的声音响起,他右边的木箱被打出了一个小孔;好样的!熏已经放弃活捉他,想直接将他解决掉了是吗?

    他一开始没想过泽崎熏会狠下心肠派人杀掉他,他以为他哥哥最多只会逼他签字放弃继承权便了事,最多,也只会将他驱逐出日本,永远都不许他再回来;但显然,权力已经冲昏了泽崎熏的脑袋,亲手弑弟的行为也做得出来!

    他无声无息地潜行到一个喽啰的后方,而后在对方还没有察觉他的到来前,就以一记重重的手刀将对方敲昏,将喽啰拖到一旁用鱼网绑住,他又再一次无声息地潜行到其他追兵背后,一个个地将他们解决掉,让他们待会儿都没有办法出来搅和。

    只是熏派来的人数量太多了,而且随着人数渐少,他们已经发现了这一点,所以开始三、四个人围成一队,更扩大了搜索的范围。

    泽崎刚很清楚,再逞英雄绝对不是明智的举动,所以他掏出一条项链,按下其上的血色晶石,那是全球定位系统,让他的人知道他的位置,同时也是一个求救的装置,只有他与几个出生入死的好兄弟才会有的高科技产品。

    接下来他只要好好的躲着、别让对方找着,等那群绝对会把他笑得无地自容的好兄弟们来了后,再装老大的出去跟熏“好好地”谈谈。

    忽然有阵又轻、又缓的脚步声越来越靠近他,但听起来只有一个人,那些喽啰不是已经警戒地不再一个人来找他了吗?

    泽崎刚往内再走进一点,一双眸小心翼翼地看着四周。

    一只手,倏地从他的背后搭上他的肩,他颈上的寒毛瞬间宛如细针一样一根根地竖起,他居然不知道对方已经来到了他的后背!

    下意识地抓住对方的手,准备给对方一记过肩摔,可是,那不似成年男子会有的纤细手腕,教他着实地一怔。

    “别!是我。”当耳熟的女声在极靠近的位置响起时,泽崎刚几近不敢置信地转过身,瞪着那个应该在家里好好睡觉的小女人。

    “你”他太过惊讶了,甚至连声都无法发出,整个人就像被抽掉灵魂似的,呆愣愣的。

    耳尖地听到有人正往这边走来,龙湖拉过他,往另一端的木箱群走去,成功地避开对方的耳目。

    好半晌后,他才如梦初醒,用力地捉过那还在四周张望的小女人“你怎么会在这里?你知道这里有多危险吗?”一想到她竟然单枪匹马地跟着他,他身上的冷汗便飙个不停。

    龙湖眼神复杂地看着他。

    事实上,她也没有想过他会到这么危险的地方来;起初,她根本不想介入这场她拫本什么都不知道的追逐里,只是当她看见对方有枪后,她再也无法隐身在暗处,看着他陷入危险。

    “回答我!”

    眼见他的声调开始有失控的趋势,龙湖一手捂住他的口,不让他发声,水眸看向一旁。

    似乎是听到了这边的动静,有几个人开始往这边走来。

    她松开手往后方退去,只是她没有想到,后背的木箱不知什么时候塌了,堵住了唯一的出口。

    冷汗,一颗颗地掉下,沿着皓颈淌下。

    对方越来越接近,在如此寂静的环境下,脚步声越来越大,那冷冰冰的跫音,教她禁不住地僵直了身子,小手握紧了手中的掌心雷手枪。

    身后的男人,却在这时从后抱住了她僵硬的身子,大掌握住她持枪的手“不要怕,有我在。”他沙哑地道,语调中有着许多她听不出来的情绪,莫名地安抚了她。

    她放松了绷紧的身子,但没有放开握枪的手。

    他们俩的身体被木箱的阴影完全遮蔽住,若没有过人的眼力,不会有人发现他们正身处于这片黑暗之中;这也是他为什么会让她拉着他,走进这死角的原因。

    对方在距离他们大约五步的地方停下,龙湖屏住了自己的呼吸,身子紧紧地贴住了身后的男人。

    在如此紧张的情形下,她居然还能想到,如果可以跟他在一起,就算下一刻便死去,她也不会害怕。

    多可笑!她根本就不了解这男人,他有着太多、太多的秘密,有太多事瞒着她,甚至她根本就不知道,这男人到底是不是真的爱她,或许两人之间的吸引力,只不是**驱使。

    “他不可能在这里,走!”带头的男人说完后,便领着其他的人走开,到下一个地点捜索他的踪影。

    待那些人离开后,龙湖重重地喘了口气,贪婪地呼吸着带着腥味的空气,以安抚强烈抗议着的肺部。

    只是,她还没有呼吸到足够的氧气,身后的男人却突然转过她,炙热的唇便覆上她大口呼吸着的唇,舌头长驱直进,纠缠住她迟钝的小舌,汲取属于她的甜美。

    她抗议着地捶着他的肩,想要他放开她,待她吸够氧气、感觉好一点,然后两人离开这个地方、脱离了危险后才吻她;可是,他依旧故我、任性地吻着她,丝毫没有打算放过她的样子。

    而她,一向都为他的吻而迷醉,根本就无法抗拒他,所以只是意思、意思地挣扎一会儿后,便任由他吻着、舔着她。

    无法确定他到底吻了多久,她的脑袋一直都是迷迷糊糊的,直至一道戏谑的声音响起,将她从一片迷雾中拉了出来。

    “啧啧啧!瞧这家伙,我们在外边替他出生入死,他却躲在这里跟女人亲热,待遇真的是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