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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大清早,岑家的厨房不时传出杀猪似的悲嚎,活像是哪家死了爹没了娘,实在是好不凄凌啊!
“心肝啊!你怎么可以放宝辉鸽子?你是想让老爸的脸往哪里摆?”岑威一边切着盘里煎得酥脆的培根,唱作俱佳的哀叫着。
“别难过了,小心伤身。”常喜替他倒了杯浓稠绿色的养生蔬果汁,不忘出声假意安抚,顺便瞟了一眼始终闷头吃着的女儿。
常乐被富豪爸一早念到耳朵快长茧,原本大好的食欲都没了,盘里的黄金荷包蛋已经被刀叉切得稀巴烂,蛋汁染黄了雪白的瓷盘,眼角不着痕迹地悄悄扬起,隔着一个空位的某个男人一副事不关己地吃早餐喝咖啡,就好像在饭店房间彻夜聊通宵的昨晚是她脑海中的妄想。
他永远都是有条不紊,就连每一根头发都柔软服贴,烫整过的铁灰色衬衫一如他给人的气质,冷得像块千年寒冰,不好靠近。
岑和阳从早报中拾起头,金边眼镜下的墨瞳似乎微微上挑,貌似正在微笑,可是仔细观察他的嘴,却是清浅的一直线,不见任何笑意。
用眼睛微笑这又是哪招啊?
常乐一大早就被萌到血压窜升,手边水晶钵里的醋腌黄瓜看起来也别有深意,那壶黄澄澄的菊花茶也好“心肝啊!你昨晚到底跑到哪里去了?宝辉等你等了四个小时,还特地拨了电话问我你是不是有便秘的习惯,要不要帮你买药送进女厕。”
富豪爸的鬼哭种嚎还在耳边吠,常乐懊恼的呻吟一声,真想把整张脸都埋入盘里,直接用蛋汁敷脸算了。
“乐啊!你爸气成这样,你总该说句话吧?”常喜瞟了不争气的女儿一眼。
常乐被常喜眼中的两团暴风吓住,平常她这个妈很少开口,脾气什么的都是温柔到不行,很少看她妈动真气。
看来这次的相亲晚餐,狐狸精妈也是挺看重的,昨晚那位宝辉小受的来头肯定不小,这两人是卯足了劲想把她跟宝辉小受凑一对。
慢着,宝辉小受姓什么来着?好像是姓盛?
“爸,盛宝辉和那个盛露咪是不是亲戚?”常乐没头没脑冒出这一句,餐桌上的气氛似乎有一瞬间冻结。
问错话了?不至于吧?常乐纳闷她左右张望,发觉除了自己,餐桌上的另外三人脸色都不大好看。
岑威咳了咳“宝辉是盛小姐的堂弟。”
“盛小姐?”常乐蹙眉“爸以前不是都喊她小露咪?”
铿锵!三副刀叉同时撒手往餐桌上扔的声音猝响,不知情的人还以为是准备演奏另类打击乐。
“今天早上还有好几个会要开,好忙好忙。”富豪爸抽起纸巾擦擦额上的冷汗,拿起绿稠的蔬果汁一饮而尽。
“威啊!我们今天中午要去哪里吃饭?”狐狸精妈也跟着装腔作势,转头直接无视宝贝女儿的注视。
哇靠!这是在演哪出啊?为啥她一提起盛露咪这个女人,气氛就丕变,好像她错按了某颗开关似的。
想当初,这个拥有三高条件的盛露咪,和他们家的太子爷可是被媒体赞誉为金童玉女,盛家也是当今台湾商界响叮当的一大巨擎,如果两家可以联姻,不知可以缔造多少的商业利益。
前几年还常可以看到盛露咪和太子爷出双入对,那女人也会常到家里走动,好像是从太子爷两年前被外派到德国分公司那时起,才渐渐少见他们两人在一起。
常乐含着叉子,眼珠溜溜一转儿,飘到隔着个座位的岑利阳身上。
富豪爸和狐狸精妈都撤了,餐桌上就只剩下他们俩,她不必顾忌,想也不想就问:“你和小露咪砸了?”
“吃你的早餐。”岑利阳一副小孩子不懂事的冷处理。
“真被我猜中了?”哎呀呀!她一整个好错愕喔!但是心上那处曾经被嫉妒的毒牙剌痛的伤口,奇迹似的愈合了。
“我跟她分手,你很高兴?”
“没有啊!我真心替你感到难过。”赶紧双手合抱,做出低头默哀的姿势,她嘴角却是坏心眼地往上翘。
她嘴里喃喃,状似祷告的说着“啊!真的好可惜哪!小露咪奶大腰细,**比橡胶坐垫还要翘”
岑利阳拿起铺在腿上的雪白餐巾,优雅地擦拭过嘴角,推开椅子站起身,走到她位子旁,低下头,勾起她笑得幸灾乐祸的脸蛋,目光炯炯地锁着她。
“难道没人教过你餐桌礼仪?吃饭的时候要保持安静。”话说完,他吻上她还残留着蛋液的嘴唇,伸出舌头舔吮,才狠狠晈了丰盈的粉唇一下。
她痛得泪水狂耦,双手紧握刀叉,差点冲动的就把叉子朝他的菊花捅过去,来个血溅餐桌。
常乐很无奈地抚着被吻肿的香肠嘴上班,前脚一跨进客服部,就被安晓晓拽到茶水间说起悄悄话。
“干什么干什么?别找不到好菊花就滥竽充数。”
“谁跟你一样了?一大早就想那些乱七八糟的。”安晓晓没好气的翻白眼。
“找我想商量什么?”
“再过几天是我跟大boss交往满三个月的日子,我想不到要买什么当纪念礼。”安晓晓苦恼。
“傻逼啊你!”常乐敲了安晓晓一记“人家是大boss,你那点薪水还想送什么纪念礼?不怕被嫌寒酸?”
“要送大boss的礼物当然不会太寒酸,我的预算上限是三个月的薪水,你帮我想想要送什么才好。”安晓晓烦恼的说。
“那就送表吧!”常乐想都没想的就脱口建议。
“表?”
“你想嘛!送对戒这个是男人的事,送手环,男人又不见得会喜欢,想来想去,送表最没负担又实际,只要价位不要太差,质感还不错,没有男人会拒绝这个礼物的。”常乐推推眼镜,分析得头头是道。
当然,如果这个男人是某位傲娇女王攻,那可就另当别论了,送手表一直是她想干的事
“除了理性面的考虑,感性面有吗?”安晓晓好奇的问。
“当然有。”常乐点头。
“真的?是什么?”安晓晓喜问。
“送戒指是许下承诺的意思,送手环是此情永远不断,送手表则是代表想锁住对方的每分每秒。”
“哦?原来还有这层含意。”安晓晓恍然大悟,开始幻想大boss收到对表的表情会是如何,脸上一整个甜蜜蜜。
常乐在旁边看着,心里那徊苦啊!为什么就是等不到小隘女的春天?她心中的那朵菊花何时才会绽放应该是开桃花才对。
没劲的上完一天班,常乐拖着疲惫的身躯准备来去挤捷运,一踏出公司气派辉煌的大门,一辆想活活把人眼睛闪瞎的保时捷却挡住了她的去路。
她推了下眼镜,别过头左右张望,看看是不是哪位公司高层人士的朋友来访。
“常乐。”
驾驶座的车门一开,全身活像上了大量亮粉的盛宝辉一站出来,那是一个说不尽的萌啊!常乐还真担心方圆百里的饥渴玫会蜂拥而至。
话又说回来,小弱受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啊?万一她身分曝光,往后就不能
继续灰溜溜的腐在自己的世界,会死人的啊!
废话不罗唆,常乐自动自发拉开车门,咻一声就跳入保时捷。
盛宝辉脸上笑容僵住,站在驾驶座门外像个车夫。
“还愣着干什么?快上车快上车。”常乐挥汗如雨的招手。
盛宝辉沉默了。
一路上没啥话题可聊,加上今天的常乐已经恢复平日灰不拉几的打扮,自然也摆不出什么妩媚诱人的姿态。
“是岑叔叔告诉你,我在康龄上班?”常乐虽然心中有底,但还是想亲耳证实一下,以免错怪奸人。
“你别怪岑叔,是我打电话过去缠着他把你上班的地方告诉我。昨天我们大概是有什么误会,所以你才会不告而别就离开,我想亲自过来接你下班,顺便请你吃顿晚餐。”盛宝辉转过头,对常乐亮齿微笑。
嗳!挺积极的,难道真让她昨晚的打扮迷住了?不会吧?昨晚再怎么美丽妖娇,今天一看到她这副灰叽叽的模样,是男人都该觉得倒胃口才对。
除非他喜欢的不是女人!
满腔的腐女热血瞬间涌破心田,常乐兴奋得脸都涨红了。
“宝辉我可以喊你宝辉吗?”
盛宝辉转过头恳点头微笑,却在对上那双大冒爱心的热切目光时,差点让口水呛到“咳、咳咳!当然可以,你喜欢怎么喊都可以。”
常乐乐歪了,从皮包里掏出记事本,抽出一张折叠起来的夹页小海报,将它摊平在腿上,扯扯盛宝辉的手臂,指着海报上几个不同类型的卡漫luo男。
“来,别怕,告诉姊姊你比较喜欢哪一型?这个代表的是女王攻,这个是鬼畜类型,这个是强气攻”
他嘴角抽搐,目光圃团,行驶中的保时捷差点撞上前方的车子酿成大祸。
“你误会了,我没有这方面的兴趣。”
“哎呀!这里就只有我扪两人,你别害羞啊!告诉我你喜欢哪个类型,姊姊也认识几个不错的攻喔!绝对不收介绍费,没有广告嫌疑”常乐不理会他,继续指着尺度很情色的luo男海报滔滔不绝。
盛宝辉的心里已经泪流满面,如果不是因为这女人的靠山够硬,岑家又是他们盛家急于在商场上结盟的企业,他早就把这个满脑子“腐”料的常乐扔出车窗外。
后来话题也不知怎么结束的,常乐突然指着窗外一格格往后掠过的某间店铺,大喊停车。
盛宝辉顺着她指的那间店看过去,发现是间专门贩售世界知名品牌手表的精品店。
“我要下去买个东西。”常乐说完就自己下了车,也没询问他的意见。
盛宝辉怒归怒,但是当他停好车踏入店里,发现常乐停留的那一列展示柜是男表区,心情瞬间大好。
这个叫做常乐的女人虽然脑子古怪,看不出来还挺识相的,做事也不拖沓,马上就想好来个送表订情。
常乐一从光可监人的玻璃橱窗中抬起头,就看见盛宝辉笑得一脸**,疙瘩都爬满了身子。
这么看上去,盛宝辉倒还挺像主动诱惑攻来上他的诱受。
“辉辉,你过来帮我看一下,这支表怎么样?”常乐当他自己人似的招手唤来。
盛宝辉不疑有他就靠上前去,低头一看,发现她挑的不是对表,而是拥有上千万台币身价的girard-perregaux乏柏表。
盛宝辉倒是挺讶异的,看不出来这满脑子腐料的女人出手这么阔绰!
“这支表太贵重了,你确定?”
“怎么样?你也觉得好看吧?”
常乐喜孜孜的紧盯着躺在玻璃柜中的那支芝柏表,那支表光从外型来看并不算醒目出色,却是遵照传统制作,十八玫瑰金表壳展露了冷调的奢华,看起来光芒内敛又高贵不凡
就跟某位傲娇女王攻陛下很像啊!
记得有一回陪管叔把富豪爸的机械表拿来送修,她无聊在店里闲晃,一眼就相中这支由芝柏表推出的1966三问表。
她想买下这支表,却苦无送出手的理由,那人也一定不会收下,她送了只是徒惹难堪。
但是今天和安晓晓提起了送表这件事,又害她心痒痒的。
“这支表的外形简洁优雅,特别适合气质内敛的人,小姐眼光真好。”销售小姐很狗腿的继续游说。
常乐像吃了定心丸,眉不扬,眼不眨,拿出皮夹,抽出那张已经被她封印好几年的无限卡,递给笑脸盈盈的销售小姐。
等着刷卡的空档,常乐也没闲着,在装潢得金碧辉煌的钟表精品店中走走停停,盛宝辉跟在旁边交换意见,两人有说有笑。
就在这时,一抹高瘦艳丽的女人身影,敲着清脆的高跟鞋声,活像个人形飓风似的刮进店里。
常乐的手臂忽然被人往后一拽,整个人转了半圈,来不及反应,火辣辣的一巴掌就刮上脸颊。
啪!“贱货!骚货!把和阳拐走之后还不肯罢休,现在连我家的人都想动,你算哪根葱!”
看着怒颜叫嚣的盛露咪,常乐捂着火烫的颊,耳鸣得厉害,眼神犯傻,千算万算,就是料不到自己也会有一跃成为狗血恶俗八点档女主角的这天
眼前的情形是该说好雷,还是好精采?
还没反应过来,盛宝辉已经化身勇敢对抗女恶魔的英勇王子,挡在她身前,抓下盛露咪伸过来的另一爪。
“姊,你冷静一点。”
“我呸!下要脸的贱东西!苞你妈都一个样,贱货狐狸精!-l盛露咪像是骂上了瘾,挥开堂弟,伸出指头就往常乐的额头戳过去。
咚、咚、咚!盛露咪装饰mltblingbling的法式指甲,都快把她的额头戳出一个血坑。
常乐痛得想哀叫,可是又更想笑,想不到她那个狐狸精妈都当了二十多年的小三,也没碰过这种被人追着暴打的难堪场面,她这个灰溜溜不起眼的小隘女,居然也有被大骂骚货、狐狸精的一天。
她妈要是知道了,一定会流下十二万分欣喜的泪水,庆幸自己没把宝贝女儿生歪了脸,还是有勾引男人的本事。
“笑?你还敢笑?真是不要脸!要不是靠着你妈当人家的小老婆,你这个拖油瓶今天能站在这吗?”
听到盛露咪脱口而出拖油瓶这个词儿,常乐松了口气。看来盛露咪还不知道岑家的内情,幸好。
盛宝辉脸色瞬间转为惨绿,连拖带拉把失去理智的盛露咪带出精品店,常乐呆站在店里,一旁的店长和销售小姐好尴尬。
“小姐,你还好吗?”
“我没事。”摇摇头,谢绝店长递来的手帕,常乐接过金卡和包装好的男表,捂着红肿的脸颊走出精品店。
盛家两姊弟还在保时捷旁边争执不休,看得出来,盛宝辉应该是早知道她的背景,否则刚才不会这么焦急地将盛露咪拉走。
富豪爸到底跟盛宝辉做了什么交易?难道真打算把她给卖了?那又为什么非卖给盛家不可?
那个盛露咪一看到她,也不顾全平常的高贵形象,直接从名媛变成当街开骂的泼妇,还说如果不是岑利阳,早就掀了她的底,这又是怎么回事?
她心里是那个冤啊!有苦不能说,拖着益发疲惫的身躯搭了计程车回家。
消息也不知道是怎么传的,常乐一回到家,就看见一群人列队欢迎她回家不对,是列队替她送丧。
佣人手中拿着毛巾、急救医药箱,管叔芋里拿着一套她的干净衣物,狐狸精妈哭得一把眼泪一把鼻涕,前不久才去打过肉毒杆菌的脸要动不动,表情僵硬怪吓人的。
常乐一整个囧啊!
“宝贝啊!过来给妈看看,要是伤了那张美美的脸,以后你要靠什么吃饭?”常喜的嗓子吊得高高,都可以当场来上一段黄梅调。
常乐瞟了常喜一眼,接过管叔递来的毛巾包冰块,敷上肿烫的左脸颊。
“妈,你搞错了吧?我从来就没靠这张脸吃过饭。”
“先去沙发坐下再说,你爸等会儿就赶回来了。别怕别怕,有我们在,谁都不敢动你。”
比起富豪爸,常乐倒更习惯管叔的安慰抱抱,只可惜自从她长大了以后,为了避嫌,管叔就很少再抱过她。
常乐疲惫的任由身子陷入柔软的沙发,一手按着冰敷的颊,一手揉着肿了个小包的额头,闭上眼睛休息定神。
意识浑浑噩噩,也不知道怎么的就昏睡过去,大概是真的累了,梦里,她又回到偷窥岑利阳跟盛露咪**的那一天,觉得颊上那火辣辣的触感简直就是古装剧里演的炮烙之刑,痛死她了。
睡意迷糊间,身子轻飘飘的,好像被人腾空抱起,那力道就像是呵护一具价值连城的古董瓷器,又轻又温柔,让她觉得好放心,好想哭喔!
“管叔”她躺靠在那人的颈窝里,鼻端像猫儿似的蹭了蹭,闻到一股淡淡的清爽香气。
有只手帮她按住了冰敷的颊,轻缓缓的揉着,她嘶的一声,狼狈的脸蛋瑟缩了下。
“痛吗?”
“废话被只母熊巴了一掌,不倒地吐血才怪。”
慢,这声音不是管叔常乐睁开双眼,看见无限放大的冰冻俊颜,不正是咱们的傲娇女王攻陛下?
常乐吓得差点魂归西天。
“你干什么?我妈跟管叔他们都在”眼儿左瞟瞟右睨睨,已经进了她房间,重要人等不在场,幸好幸好。
“哥哥抱受伤的妹妹到房间休息,没什么大不了的。”岑利阳书下之意似乎是在笑她过分紧张,反而显得矫情造作。
嚣张啊!如果不是因为他,她会遭受母熊暴打成伤吗?
常乐越想越不甘心,咬牙忿忿地说:“你看看,你弃养了小露咪,结果害我被她狠狠巴了一掌,额头都差点被她戳出个血坑哪!”
岑和阳瞄了她额上的肿包一眼,手势娴熟地将她从怀里卸货下码头呃!不是,是将她放到床上,让她舒服的将犹如秋风残菊的身子躺平。
“为什么要跟盛宝辉在一起?”货物都已经如实卸下了,岑利阳也不急着离开她房间,姿态泰然地坐在床边,墨瞳低垂往下藐睨。
“他来找我,我当然跟他在一起。”常乐据实以告,态度大大方方。
“他找你,你跟他在一起,那他如果想要你的身体,你也会二话不说就给他?”
如果换作是从前,面对他这种挖苦嘲讽的冷言冷语,她往往是一笑而过,还会搭着他的话自娱两句,反正又不伤皮肉。
但是今天不一样。
首先,她上了一天班真的很累,再来,因为某人的缘故,害她被暴打,身体跟心灵严重受创,不知道日后要用多少“腐料一才能滋补回来。
所以这一回,常乐是真的怒了。
“王八蛋!”
她爆粗口了,还是当着傲娇女王攻的面,滋味真是快乐似神仙啊!爽歪歪。
第一句骂出口,接下来的似乎也容易多了。
“我爱跟哪个男人就跟哪个男人,你管得着吗?盛宝辉有什么不好的?说不定他在床上比你强一百倍”
后面想再耍狠也没门了,他扣住她肿得像猪头的颊,一口就吞了她的嘴。
“晤嗯”放开她,她还没骂个过瘾,就这样被他“就地正法”实在太便宜他了。
“你坐了他的车,还刷卡帮他买了价值上千万的表,才见过两面,你就愿意掏出这么多钱砸在他身上,要是真上了床,你不就连整个岑氏都可以双手送上?”岑利阳的怒意不亚于她,甚至还要更激狂。
当他知道她被盛露咪甩了一巴掌,而且当时还是跟盛宝辉在约会,他立刻丢下正在进行投资案重要决策的会议,不顾在场还有母系亲戚们的股东与董事,直奔回家。
如果不是这一路上的半小时车程给了他缓冲怒气的时间,他也不知道自己会对她做出什么
又或者,他根本不知道该对她怎么做才是最好。
从一开始他们的关系就是建立在肉体上,就好像染上了毒瘾,想戎,已经太难,他对她的欲望,始终找不到尽头,无穷无尽。
“我买表送他又怎么样?”常乐被他墨瞳中的黑色风暴吓坏了,嘴巴却不肯示弱。
这人也太不讲理了!当初他送给小露咪的珠宝耳环估计也有千来万,她买支千万的男表又算得了什么?切!
他有必要因为那点钱就化身暗黑系破坏神吗?想她常乐可是一路“腐”过来的,还会怕他吗?照样在心里偷偷萌!
“表在哪里?”
“你问这个做什么?”
“拿出来。”
他光用眼神就可以把人冻戍棒冰,她吓得瑟瑟发抖。
气我送给小辉辉了”水嫩的下巴怱然被他轻轻掐住,她抖着嗓子,眼角已经泛起湿意,不敢再跟他对着干“在我皮包里。”
真奇怪,是谁规定买了男表就一定是要送男人?她想留下来自己用也不行吗?不过这句话要是说出来,又不知道要被他扭曲成什么样,想想还是算了。
“皮包在哪里?”“楼下。”她内心的小人儿正在泪奔一万逼。
他阴恻恻的睇着她,拿出手机拨了通电话,命令佣人把她的皮包送上来。
早知道会这样,她没事何必惹来一身腥,过去就让它过去,做什么被雷击中似的,突然动了把那支表买下来的蠢念头。
有那笔钱,她还不如去添购更多bt周边,或是去买几打g片安慰自己算了。
看看傲娇女王攻那一脸山雨欲来的暗黑神情,常乐真的悔到肠子都打结了,这次不知道又要便秘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