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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个月后“shine”进入马拉松式的宣传行程。
一次的误打误撞,成了席儿融入新生活的转挟点,在包子的强烈要求下,她像是又多了个监护人,三餐再也不是独自在房内享用,而是与所有人一起,目的当然是为了监督她有没有乖乖地将食补料理吃完。
此后,在自己的工作许可的情况下,她开始跟着为了制作专辑的“shine”到处跑,失眠自此不药而愈,每日几乎都是累到睡着,最后甚至进化到能在附近还有一堆工作人员的情况下,在录音室外的休息室打起吨,原先对陌生人的排斥与警戒,在每日大量与他人接触下,渐渐被磨掉了。
专辑完成后,席儿的模样也有了些许变化。
她双颊稍稍丰腆了些,肤色也有了血色,整个人看起来健康许多。
“白白姊,这边收工了。”手机那端响起阿平的声音,通知席儿准备用餐。
“谢谢,我马上来。”结束通话后,她花了点时间将手上工作告个段落,才踏出暂时落脚的饭店房间。
乘着电梯往下,电梯内的镜子映照出她的模样,她朝镜中的人儿一笑,一股神奇的感觉充斥内心。眼前的女人笑容恬静,却不疏冷,肤色虽白,却非病做,看起来还颇有活力。
真难想象这会是她。
电梯门在餐厅所在的楼层开启,席儿来到包厢后先进去,没一会儿,包厢的门再度打开,一堆熟面孔鱼贯挤了进来。
“嘿!席儿美眉!”
“白白姊。”
大伙见到她,全热情地送上招呼,她也习惯地回以笑容。
“席儿是你叫的哦。”走在后头的mai听见臀伴对女友的称呼,直觉反应地伸手推了对方后脑一记。
“不然咧?”阿ki故意装皮。
自从席儿上回跟他们出去拍mv,遇到几个外国人向她搭仙后,mai的攻击性在团员眼中看来又增强了好几成,逗他玩的趣味性也高了许多。
“叫金小姐。”mai拨开人墙,朝他的目标前进。
“那叫白白咧?’’
“也可以。”
“鬼才听你的。”众人显然下买这大酷桶的帐。“席儿,甩了这小表。”
“想死就讲一声,不用搞这招。”来到女友身旁,mai如无尾熊般贴在她背后,瞪了白目的家伙一眼。
一行人现在在加拿大宣传,虽然席儿戴假发的次数已逐渐减少,但在台湾,或在华人多的地区,两人还是有默契地认为假发能免除许多不必要的麻烦。
“干么,又没人笑你小,那么刺。”一语双关,又有人加入逗弄他的行列。
几个月前,席儿帮他们借到一座货真价实的英国古堡,让他们顺利将那首歌收音完成,也是在那时的聊天过程中,大伙意外得知,席儿的年纪竟然大了mail三岁,她外表看起来绝对少了实际数字十岁以上。
“年轻体力好,羡慕哦?”他不甘示弱地回嘴。“是谁去录音时挂病号,拍mv又进医院一趟?”
“又不只我一个。”阿ki将其他人一并拖下水。“啧,整场下来就你和古斯没事。”忆起那次几乎全员病倒的录音过程,工作人员一致认为是磁场不合,古堡太阴森,不适合他们浑身满是炽烈火焰的炎黄子孙。
不过托场地的加持,那首歌最后录起来还真有够他妈的恐怖,业界常说录音遇上好兄弟专辑会大卖,这回他们大概是跑到阿飘的大本营去了,从专辑预购开始,数字就几乎是以上一张的倍数在刷新纪录。
席儿静静地看着他们吵闹,唇边的笑意始终不散。
过去,她从不知道,原来热闹的感觉是如此幸福,光和大伙待在同一个空间里,看着他们互动,就足以教人心情愉悦久久。
偶尔眼神和mai对上,他会装可爱,故意放电,接着就会有人跳出来主持正义,坚持要将情侣赶出包厢。
老样子,一移人在吵闹中用完餐。
出了包厢,几个长不大的男人还在为了通告上的游戏争论不休,mai一手搂着席儿,一边继续和其他人战个你死我活。
“他真的很笨,加拿大的首都竟然回答温哥华。”几双没救了的眼神全集中到mai身上。
“讲太快,口误不行哦!”“亏你在这住了十几年,你的地理老师会哭死。”
“去你的,你成绩最好是有比我好!”男人就是幼稚、爱比较,而他们自诏幼稚鬼,当然得更加计较。
“对啦,多伦多商学院肄业的高材生。”阿ki露出皮笑肉不笑的表情。“自己的课跷掉,三天两头跑来音乐学院鬼混。”
“结果成绩还比你好。”mai吐槽。
“最好—”正想反驳,但mai脚步突然止住,其他人立即脚发觉有异,也全停下动作。
餐厅外的回廊,两位西装笔挺的男士朝他们迎面而来。mai眯了眯眼,睑上笑容褪去。
感受到他身体的僵硬,席儿疑惑的抬眼。“敦?”
“哇爽了。”身后传来低咒。
她不解地将视线转了个方向,向旁人寻求解答,”mai他老爸。“阿ki在脖子上比了个割喉的手势。“挫赛。”
“玩够了吧?”
一伙人全挤到饭店的总统套房内,mai和其中一位西装笔挺的中年男子一也就是他爹,进到会议室,另一位同样穿着正式,应是助理的男子,则和其他人一同待在客厅里。
无奈助理寡不敌al只能眼睁睁看着黑压压的一群人将耳朵全贴在会议室的门板上,但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他决定睁只眼闭只眼,当做什么都没看见“家里的生意不顾,放任你在外面玩,都已经三十好几了,你当自己还能玩几年?”
mai静静地听着父亲的训话,不发一语。
“和那群台湾来的穷小子整天混在一起敲敲打打,以往没限制你太多,你就和那群不入流的家伙称兄道弟,丢下一句想走自己的路就飞到台湾去,结果呢?不过就换个地方鬼混,看你现在的样子—”齐家昌眼神脾晚,语气虽平稳却带着强烈的傲慢。“什么规矩都没了。”
mai表情没太大起伏,顶多是微微扯动嘴角,表示所有话语他全都听了个仔细。‘“
在门板外将训话听得和门内的mai一样清楚的席儿,忍不住发出不平“太过分了”
伟伯朝她比了个嗓声的手势。
“他爸也很偏执。”阿ki一语道尽一切。mai的偏执性格多少像到他老爹,只是两人方向不同,完全无交集。他也见识过那男人得理下饶人的说教功力,因对方毕竟是好友父亲,自己只能尽量闪远一些。
“卖弄皮相赚钱,像十几岁小表一样又唱又跳,你还有多少时间能在这行里赚多少钱?浪费时间!浪费我从小在你身上的所有栽培!”齐家昌一脸恨铁不成钢的嫌恶。“大庭广众之下吵吵闹闹,没个规炬,还搂个不知检点的妓女—”
“爸—”mai终于打破沉默,出声抗议。“她是我女朋友。”
“女朋友?看到你在电视上,在舞台上被包装出来的偶像模样,出于崇拜心态倒贴上来的“女朋友”?”他不屑地冷笑。
mai只感到无力。自己只是喜欢音乐,不是想搞叛逆,多年来,他已经看开,并不奢望父亲能对他选择的路有什么正面想法,但也没力气再与他在这话题上多做无意义的辩驳。
但污蔑他的宝贝,就不在他的忍受范围内了。“我主动追她的。”
“和那女人分手。”齐家昌轻哼一声,迁自下了决定。“雪伦很喜欢你,你们可以先订婚,她的工作能力强,对处理公司事务有很达大的帮助。”
mai忍不住叹气。“爸,我不会接公司,公司有很多专业经理人,我对从商一点兴趣都没有。”鬼打墙般的对话,让他不得不再次重申。“还有雪伦,请告诉她,我有女朋友了,我很爱席儿,不可能和她分手,也替我向伍伯伯道歉。”出于对父亲的尊重,他才没脱口而出叫他再生一个比较快的不正经言谈“你还是搞不清—”
就在齐家昌数落的话又要再度落下之际,会议室的门被砰地一声打开,在门外怒意已达临界点的席儿终于再也忍不住地闯了进来。
室内的两人视线一同转过去,只见门口黑压压一群人,目光和他们一般讶异地望着在场的唯一一位女士。
“你—”“我很抱歉,先生。”席儿脸上无半点歉意,甚至可说是无礼高傲地膘向他。
“斑比?”mai挑挑眉,对女友的反应也有着好奇。“容我提出一点妇道人家的小小意见。”仿佛变了个人似的,席儿神情冷然地定向这对父子,态度维持同样的高傲。“麦又敦先生对经商毫无兴趣—”
“他叫齐又敦。”齐家昌打断了她。mai小声的对她解释“麦是我母亲的姓。”
席儿微微扯动嘴角。“显然他对音乐的热情,是追寻其母脚步。”她的语气已下只是高傲,甚至可说是目空一切,连回应对方问题都是施舍般的点到为止,而不愿详述。
众人全傻了眼。席儿平时的模样就像只小鹿,安静羞怯,常因团员随口一两句逗弄便露出困窘,可现在的她,却像只女主蜂。
mai和其他人一样愣了下,但随即反应过来。
席儿来自一个古老的家族,她的监护人不知道哪个年代就正式受封爵位,她的教育中绝对少不了贵族式的应对这环。
看她,多么高傲,就像他的女主,他露出了笑容,不干扰头一回在女友身上见到的难得景象。
“你—”齐家昌显然被席儿的气焰震慑。毕竟时常与各界人人士往来,他看得出眼前的女子不是虚张声势的摆架子,这简直将他人都当虫子般看待的不耐,在现今社会己经很少见
了。
他仔细再将她打量过一遁,拿出自己在商场打滚的圆滑,用宇斟酌地道:“他是我儿子。”“他热爱音乐。”“音乐无法让他赚更多钱。”
“但他会快乐,先生。”席儿像在看老鼠般的挺直身子,站在离他三公尺外的距离脾晚着他。“人类应该进化到生儿育女不再是为了利益的年代。”。
“靠我们白白妹好呛”门边有人忍不住倒抽口气。
“我是为了他—”
“容我打断你,先生。”她语气疏冷,僵硬的表情显示出浓重的不耐烦。“他表示过了。”
“他—”在她下耐烦的气焰下,真的会使人产生对方纤尊降贵的认知,意识不自觉会认为自己矮了一截地照着她希望的意思走。
齐家昌难得无言:心中的尊卑感令他将反驳的话吞回肚里去,甚至觉得得认同她是对的。
“不我就这么一个儿子”他陷人身后椅背,摇头低喃。“他能将公司弄得更好,以伍老在英国的关系,他会帮阿敦拓展那里的市场公司会更大,他能过得更好”很久没从父亲口中听见如此亲呃的小名,mai。心中五味杂陈。
“爸”他轻唤了声。“对不起。”他不怪父亲的执着,,只能说命运无法让两人在人生目标上有交集。
“我真的喜欢音乐,把音乐从我生命中拿走,我就什么都不是了。”他语气轻缓却又无比沉重的再一次向父亲重申。语末,道出一直是心中冲突且未曾在父子问提及过的部分。“和妈一样。”
他永远无法想象,穿着正式西装,坐在办公室内成天对着文件报表的自己会变成什么模样,他的心灵一定会枯萎,死掉。
做音乐让他能理直气壮的不必强迫将自己塑造成社会要求的三十几岁,甚至往后四五十岁的成熟男性应有模样,他喜欢自己的一切,包含有点长不大的部分。
齐家昌闭上眼,揉揉自己额侧,一手朝他们摆了摆。“算了。”mai和席儿互望一眼,他朝她露出抹复杂的浅笑,她则依旧是下巴略抬的冷傲样,只能藉由眼神和直觉来判断对方的想法。
mai起身,朝她走了过去,对她伸出一手。“走吧,我的公主。”他声音中有着压抑的瘩症。
她什么都没说,两人静静地退出去,将空间留给他的父亲。
“这个周末,将是“shine”“失落的世界”世界巡回演唱会的最后一场,演唱会起站由高雄出发,终点站又回到台湾,最后一场将在台北“幽闭的空间内,隔着墙板,隐约传来电视里娱乐新闻旁白播报的声音。
“非常特别的,下个月底即将上映的电影气“落日杀机”舍弃了一堆唱片公司量身打造的提
案,直接指定”shine。新专辑中的第二波主打“嗜血动物”作为落日杀机的主题曲。
“嗜血动物这首歌的mv,是团员们远赴英国,借用一座私人古堡拍摄而成。
其中mv几幕的拍摄背景,据说是昔日的刑房和囚禁人犯的地方,与落日杀机中出现猎杀吸血鬼的众多私刑、血腥的形象不谋而合,传言落日杀机的导演与许多业界人士,看过这支mv后,都极力向“shine”的经纪公司打探拍摄地点,结果皆以古堡主人不愿曝光为由而遭到回绝
在正常日光灯的照射下,一名全身黑服,肤色青白的男性与mai两人出现在同一空间内。这里是“shine”录音室旁的小休息室,而男子则是席儿的舅舅—尤尔萨菲斯。依德凡赛。
“务必遵守合约内容。”无温度的深沉嗓音,率先于空间内响起。
下楼来取丢放在休息室桌上杂记本的mai没有回应,只是动作停了好九拍,过了一会儿才转过身来“你会吓死我。”忍不住翻了个白眼,表情因惊吓而微僵。
“那是目的之一。”尤尔露出几乎是零度的微笑。
mai受不了地摇摇头,努力抚平瞬间破表的心跳。“只要席儿还没谋杀掉丈夫之前,我都还没离婚的打算。”
这回,尤尔的笑容增温了些,成了货真价实的微笑,虽然依旧阴冷。
“很难,孩子。“他低声道:“你是她的另一半。”
拉开椅子,mai径自坐了下来,面对尤尔的压迫感太强烈,再站下去,他伯自己会腿软。“对,我们两个在同一张结婚证书上签字了。”
“是呀,束缚的力量。”尤尔由墙边向房中央走近一些,在距离他几步距离外停住,深深地看了他一眼。“和婚姻一样。”语末,他又勾了勾唇角。
机警的mai察觉他话中有异,表情瞬间变得可怜兮兮。
“uncle一你就行行好,别闹了,当做结婚礼物,别卖关子的告诉我可以吗?”民情不同,他不敢学席儿直接喊尤尔的名字,只好跟着她唤。
“机警的孩子。”
“人总会学乖嘛。”他现在已经知道,依德凡赛家的人不像他们平时接触的这群死老百姓,喜欢讲一堆喇赛的鬼话,跟依德凡赛家的人对话,他得绷紧神经才行。
“哼尤尔发出气音的哼笑,嘴角咧开的弧度又因而加大。“我喜欢你的想法,孩子。”
“我的想法就是,一个三十几岁的男礴孩子来。子去的叫着,而且还要喊一个看起来大他没几岁的男人uncle,真的会让人有点精神错乱”他撇撇嘴。虽然知道眼前这人的年纪一定是自己的年龄再乘以三位数来计算,但视觉看起来,对方顶多只比包子大个一两岁。
而且这是以非常二局估“的眼光去判断了。
“绷紧你的神经,男孩。你的想法若能和你的眼神一样清澈,会好一些。”尤尔保持着微笑,但这会儿却朝他摇摇头。“席儿下来了,向妻子说些甜言蜜语吧,小子。”说着,他边往后退了两步。
“还有,请帮我告诉她,别常回英国,我习惯安静,尤其受不了小孩哭闹。”这会儿,他是真的朝mai露出个友善的笑容。
接下来,mai只见到比自己认识的人都要高壮许多的身影,如同被转动调节器的灯光,逐渐转深变暗,最后成了完全模糊的黑影,之后消失。
他坐在原位上,脑中因刚才上演的画面而有所冲击与混乱,却又得强迫自己思考他最后几句话的含意。
唉还是席儿好,至少她不会跟他打哑谜“又敦?”妻子的叫唤声唤回他的注意力,他见到席儿的浅褐色长发由休息室的门口那端冒了出来。“尤尤尔刚才来过?”她不是很肯定的问。
直到见到妻子的身影,mai先前的紧绷才放松下来。
“对,突然从背后冒出来,差点吓死我。”他嘴上喃着无奈的笑,朝她招招手。“可不可以告诉他,你老公的胆子很小,别常来这招,我的心脏会受不了”“会习惯的”席儿却如此笑答。
“斑比,你是在跟我开玩笑?”mai双眼睁得老大,确认地盯着她。
他是信佛祖的,遇上吸血鬼念佛号一点安心感都没有,更何况对方是他老婆的舅舅,没道理他和老婆在一起半点事都没有,遇上她舅舅就忍不住想念佛号吧?席儿抿着唇,藏不住嘴角弯弯的笑意。
难得见到他慌张的模样,她故意不想跟他明说,想见到尤尔主动出现,恐怕比歌迷成功冲上台,触碰到他们任何一位团员的机率还低上非常多倍。
两者都一样会使他们受到惊吓,但后者之于他们经验多了,早已见怪不怪。“斑比—“mai改变战术,改由装可怜兼装可爱的表情迎战。
席儿还是抿紧唇,摇头,只是她的模样看来随时会喷笑出声。
甚至她聪明地挣脱了他的怀抱,想逃离这随时会令自己弃械的危险人物。mai一把抓住了她的肩,将她扳过来与自己面对面。
“呢,下讲就算了,别想跑。”他皱了下鼻子,表达不满。“见然想从你老公坏中脱逃,真是太不应该了”指责的当下,他的脸庞已缓缓靠近她,接着将唇完全贴在她唇上摩挲、低语。
语毕,他吻住她。
欲望的张力立即在两人间升温,他想要她,一如她撞入他灵魂中的第一眼一样,强烈的吸引力一直存在两人间,将两人拉在一块。
一吻方休,席儿眼神带着与他相同的**和迷蒙,缓缓睁开。她如同要望入他的灵魂深处般紧瞅住他的眼眸,从他眸中见到了自己。
“嗯”她发出了微弱声响。“很奇怪。”“一股奇异的感觉在体内挥散不掉,这股奇异在许久前好像也经历过,熟悉感令她忍不住疑惑。
“嗯?”“我喜欢照着你的想法走。”“哇哦,这句话真让人感到高兴。”他瞬间笑开。“可是不只是感觉”见到他笑,席儿不由得也跟着笑了。“而像是更强烈的好像身体里有个人告诉我“你一定得遵从麦又敦的意嗯”这样命令着。
“嘿,我刚才的问题你就没回答我。”他马上提出辩驳。“尤;尔他很少出现,”她立即给了他回答,在他挑眉的表情下,笑出声。
“对,就像这样。天呀,我真的很难控制自己!”她自己都觉节趣。“你知道吗?这种wl觉很奇妙,我们刚遇见的那几次就常发生。
“我觉得你很恐怖,我讨厌那种窒息感,想逃掉,但是身体常常不听使唤,我觉得我的身体听得见你心中的想法,好像在叫它不准动!我有话要说”或是讲话呀,回答我的问题,,然后我的腿和喉咙就就乖乖地听你的话。“回忆起过去曾发生过的情形,她一副不敢置信的语气。“上帝,我的大脑长在我头上,不是长在你的身上,可是它总喜欢听你的!
她的语气仿佛像遇上个不受控制的小孩的母亲。
可这段话听在mai的耳中,却与另一道嗓音吐出的话语做了纤结合,他得出了另一番解答斑比“佛祖真是厚爱他,有什么比妻子对自己言听计从,更让男人幸福的事?不好好利用一番,他就不是包子口中那个鬼灵精麦又敦了。
“那么说,我可以向我的小天使许愿,希望晚上能有个大惊喜,或是明天看到一只兔女郎咯?”他笑得一脸贼。
“亲爱的,我头上既没有光环,也变不出白色翅膀,和小天使的模样差了一条淡水河。”她双手环上他的肩,鼻尖调情地与他摩擎着。“噢不过若是兔女郎的话,我想我很容易就能找到那对兔子耳朵。”她的唇立即被轻吻了一记,浅灰色的眼眸牟抬起,与他贴近到难以辨出焦距的状态下眨了眨,俏皮的问:“你想,那在情趣用品店买得到吗?”
呃一亲爱的尤尔舅舅,我不介、、多吓几次,和这幸福比起来,受到那点惊吓真的不算什么!“嗯那东西其实在文具店就买得到了。”还有电视台、公司里的服装阎、道具间,也一定翻得到一堆,各式各样的兔耳朵任君挑选。
“宝贝,你只要负责当那只兔子就好,耳朵和尾巴让我来准备吧”
周末的夜空,是万里无云的好天气。
只是光害让小巨蛋里的所有人,见不到几千、几万光年外的星星。
“我们又回来了。”演唱会中场,mai以这句发言当做开场,台下立即响起数波呐喊尖叫。“知道我要说什么吧?”一道灰黑的身影,随着打在舞台上的聚光灯越见清晰,走向台前边缘。“下个月,记得上电影院。”他俏皮地笑。
台下响起一片欢呼。“哇!快九年了耶!头一回“shine”的歌成了电影主题曲,还国际的!有什么能比看外文片,听到中文歌还爽的事?“拜托,为了听歌,我们五个一定至少进电影院看三逼以上,然后再飞到国外去看不同幕,听同样一首歌!爽死了,对吧?”
“喂,我在台湾看就好了,要出国你得负责机票钱呀。”包子说了这么一句,全场哄堂大笑。“机车耶,帮忙冲个票房是会怎样!”两人你二日我一语的在台上抬起杠来。
没多久,话题又被mai转回正轨上,带往下一首歌。
“听说之前在某个节目上,团里有人趁我去上别的通告,乱爆我的料。”他突然算起旧帐。“说你发情。”伟伯接话。“我都快三十五岁了,想结婚不行吗?”mai白他一眼。
“不行,因为你爱的是阿ki。”包子重提先前新闻炒过的莫名其妙“趣闻”“呢,我有选择权吧?”阿ki本人立即跳出来捍卫自身权益。
“你想选我还是伟伯?”“包子咧?”“他太老了。”“妈啦!”包子不避讳地在台上说一两句不致被开罚的粗话,长年下来,他们舞台上的直率形象早被广大歌迷接受。“古斯比较好。”阿ki最后决定。
“我有老婆了。”几乎每场沉默到底的古斯难得开了金口。
听见他的声音,底下一票他的死忠粉丝立即疯狂尖叫。
“钦,你出局了,好快。”mai笑得一脸欠扁。
阿ki立即背着他的电吉他朝mai走去,后者随即落跑,在闪躲追杀的同时,还不忘尽职地继续接下来的流程“好啦,今天大家都有新娘,古斯,你放心,圆姊知道这是演唱会表演,等等你牵另一个新娘的手,她不会回家罚你跪算盘。
“看在我们这几个没女友—呢,我是没女友啦,另外几个我不清楚”追杀mai的人数瞬间又多了两位。“咳、咳反正就是—想结婚嘛!对啦!想你,婚了头,靠、回去啦!”阿ki急忙丢出下一首歌名,把想包夹他的几个死家伙全赶回位置上去。
一阵拉锯玩闹,几个人终于回归本位,mai站回台中,舞台旁的大萤幕同步切换到他的脸部特写。
他先是抬头看夜空,之后闭眼,深深吸了口气,吐出,嘴角勾勾出了可爱的笑弧,重复几次,放松脸部的紧绷。
现在台上五个人的服装是前段结束后,轮流至后台换上的燕尾服,与这首歌mv中的婚礼场景相同,此刻背景中央的大萤幕转成mv中的大教堂,机器由舞台上空飘下无数梦幻的透明泡泡,音乐跟着落下。
mai再度阖上眼,眼前一片黑,脑中的影像却越见清晰。
花雨,白纱,他的席儿。
拍子到,嗓音跟着音乐响起,优雅轻柔,微甜的撤娇语调为两人相遇时的心动揭开序幕,独一无二的存在,眼中只有她的追寻,存在两人间强烈到无法忽视的吸引,如天雷地火般澎湃在心中炸裂的情感,者都只是一个男人爱上女人的单纯。
如此单纯,却又比宇宙万物更令人敬畏的、神圣的爱情。
舞台在歌曲第一段的尾声前,由台下升起几位美丽的白纱伴娘,包围在最中央的,是披着婚纱的席儿。
她浅褐色的长发往后梳成美丽的包头,经过长时间调养而有了血色的嫩肤,只简单上了淡妆,头上一袭纯白头纱,无半点缀饰的高雅大方,更衬托出她浑然天成的特别。
与两人头一回见面的感觉相同,她的出现,她的身形、轮廓,就是有办法深深地撞入他的眸底,直达心窝,mai回头看着她,音乐:进入间奏,所有伴娘各自走向舞台上的搭档,只剩她还站在原地,。mai终:于迈开步伐朝她走去。
来到美丽的新娘面前,两人眼神交流,互相换取了对方眼底的讯息,安心惬意的氛围笼罩着他们。两人互相微笑。
“各位,美丽的波尔迪逊小姐,电影落日杀机的原文作者。”mai眼神直盯着席儿,扬起一睑顽皮的笑,边向全场臂众介绍。“我心目中,理想新娘的真实版。”
“我听得懂中文,先生。”席儿拿起一旁工作人员交至她手上的麦克风,以英文道。“希望这句不是因为我向导演大力赞许你们而换得的。”她声音极为缓慢,以便全场臂众听辨。
她一语方落,台下各处即响起零星笑声。“当然不是。”mai笑咧嘴,牵起她的手走向台前。“事实上,是因为你的才气与美丽,迷得我目眩神迷。“
“如果导演想再拍续集,我会继续向他推荐“shine”。”说完,台下响起一片欢呼。在一片鼓噪中,mai但笑不语,待全场声音沉淀下来后,他缓缓摇头。“不了。”他予以婉拒,诚实地说出自己的想法“听过一回后,下次他会主动找上我们。”
他一脸可爱的小好小恶笑容,搭上自大无比的发言,令全场爆笑、嘘声满天飞,连一旁的团员都忍不住吐槽了几句。
席儿也露出一脸好笑。她耸耸肩“好吧,我会保持中立。”
“谢了。不过这会儿不是来谈书或电影的吧?”他终于转回正题。“今天我是来结婚的。”语毕,他拉整自己身上的燕尾服、领结,在头上脸上到处乱摸了一把,一副紧张的准新郎模样。
“看来你身旁只有我能帮上这个忙了。”席儿在两人四周望了望。
“当然,来吧,我的新娘。”mai屈起臂弯,让她挽住他,现场随即响起结婚进行曲,两人顺着长条状的舞台,往搭在最前端的小礼坛前进。
当两人到达定位,礼坛舞台机开往上升高,音乐再度回到上一段末的接续,两人在舞台上,挽着手,互相凝望,听着男方向女方诉说他心中满溢的爱意。
他希望能拥有她,不再分开,不再道再见,他要每天拥着她睡,早晨醒来的第一眼,见到的就是这张心爱的睡颜。
曲终之际,与mv中相同的场景,男主角紧紧抱住女主角,情感与痛楚交杂,舍不得让她离开,在她耳畔低语“亲爱的?你愿意嫁给我吗?”台下响起一片抽气声,那深情款款的真挚嗓音,仿佛能让天底下所有女人的心都碎了。“席儿”他拉开麦克风的距离,以只有两人听得见的声音,在她耳畔低唤。
席儿顿时鼻头一酸“是的我愿意。”
国内知名乐团“smne”主唱mai(本名:麦又敦,于昨夜二十九日,被民众撞见与一名金发女子携手同逛知名百货,据本报记者了解,该名女子就是卖座电影“落日壳机”的原着作者:波尔迪逊,金,依德凡赛(笔名)。两人因该部电影结识,去年底“shine”“失落的世界”世界巡回演唱会终站,波尔迪逊小姐接受“shine”邀请,远从英国飞到台湾来做为演唱会嘉宾之一。两人因互相欣赏对方创作才华,在演唱会前后聊过几回俊,开始密切往来?”、
“先生,到了。”车子停妥,前方司机必恭必敬的告知。齐家昌阖上手上的报纸,朝车窗外一瞧。“这是他们的录音室?”“是,先生,地址是这里没错。”
齐家昌皱了皱眉,看着眼前这间只有三层楼半的中古平房,外观看似一般,感觉门的那端,应该会有爸爸带着小孩牵脚踏车走出来。
这里是他儿子和那堆穷小子孕育出无数音乐的录音室?示意司机在车上等着,他独自下了车,上前按门铃。
过没几秒,对讲机那端传出声音“啥郎?”他又皱了下眉头“我找齐又敦。”
对讲机那端陷入沉默,下一秒,他随即听见屋内传来他听不懂的吼叫,紧接着是脚步急速碰撞的声响,由远至近,到了大门边突然急煞地安静下来,几秒后,门俏俏开了一条缝。
“啊齐先生您好”?“就算年龄已经是三开头的尾巴,见到昔日的梦魔,阿ki还是一如十几岁时的模样,忍不住心惊。
“你是音乐学院的那个—”凭着经商磨出的过人记性,齐家昌很快认出对方来,他眯眼,话脱口到一半突然煞住。“算了,我找齐又敦。”“那个mai他在忙,您要不要进来等他一下?”阿ki战战兢兢地询问,着实担心眼前的老魔头会不会毫无预警地突然爆发。
出乎意料的,他非常爽快地答应了这个提议,害阿ki一度还以为自己听错,慢了几拍才完全敞开大门,将对方迎进。
进门后,齐家昌只见到满桌末吃完的食物、一堆逍遏的男人、还不算太乱的空间,以及每人见到他时眼神闪过的怪异。但他毕竟在商场打滚大半辈子,从踏人大门的那刻起,脸上就没表现出半点情绪。
“他人呢?””mai在楼下录音。”有人回答。
难道录音不是所有人一起?或许是他露出了疑惑,阿ki解释道:“呢最近,大概从上个月底开始,录音室每天都有半个小时左右是他的私人时间,其他人不可以进去。”他考虑了才又道:“录音室在楼下呢,我带你下去好了。”
跟着阿ki下楼,几间门板上都有着相同大小的透明玻璃,可窥见里头情况,齐家昌见到儿子在其中一间房内,但阿ki却领着他进入另一间满满都是电子仪器的小房间里。
里头已有两个人,再塞入他们两个,让空间瞬间变得拥挤,齐家昌没多注意自己身处这狭小空间的i突兀,视线很快就被整片玻璃窗面那端的画面给吸l引住。“这女人是上次在加拿大那个?”他问。
“啊?噢,对呀,席儿,上次你见到她时,她是戴黑色假发。”阿ki立即会意的解释。“这边怎么听得见那里的声音?”
原本就在音效室内的伟伯和古斯与阿ki互看了一眼,之后伟伯将脖于上的耳机拔下,顺道让位给这位长辈。
齐家昌戴上从未接触过的专业器材,没想到儿子的声音以自己知道的轻柔语调,展现出他从未听过的幸福氛围,没半点乐器,或唱或念地吐出他要伙伴们帮他记录下的一切。
玻璃窗那一端,mai搬了张双人沙发,抱着席儿半躺地窝在那上头,麦克风架在椅旁,他一手圈着老婆,一手抚着她的肚子低喃“宝宝,麻迷的肚子都没长大耶,怎么办?把比真担心在她肚子里的你一样长不大“昨天把比和麻迷出去逛街的事被坏蛋抖出来了,你觉得会不会是阿ki叔叔那个大坏蛋?他性生活不协调很久了—”
“喂!你这是哪门子的胎教?”其他人也再各自拉了个耳机监听,阿ki听到这里,受不了地开麦克风朝里头喊话。
mai和席儿同时抬眼,见到玻璃那端出现的另一道身影,两人表情相同地露出微笑。“嘿,爸。”没有太多讶异,mai自然地先向父亲打了声招呼,接着朝另一个家伙丢话“把他教得和他老爸一样呀,有意见去生一个自己敦。”
“很呛哦你,要当老爸了还这鬼样。”“你不是早习惯了。”mai才不理阿ki的抱怨,他又回过头,朝着席儿平坦的肚子继续道:“小痹,你爷爷来看你了耶,要不要和爷爷打声招呼?”
儿子与他怀中的妻子,两人之间弥漫的幸福感,浓烈得令旁人毫不怀疑这对俪人的爱意。齐家昌表情不变,内心却因见到眼前画面,与听到儿子向他即将到来的孙子介绍爷爷的话语而激动万分。
“手续该办的就赶紧去办一办。”苍劲的嗓音,头一回不是吐出对儿子的不满与批评,而是平铺直叙地道出简单一句。
“爸,我和席儿去年底前就结婚了。”mai朝他笑了笑。
齐家昌愣了下,过了会儿,好像想通什么的反应过来。“你妈她脑子里也像是永远有用不完的点子。”
席儿可以感受到身旁丈夫的心跳变了,她将手覆上他置于自己肚子上的手掌,给予他支持。
“像鬼灵精一样,难以控制,但很有活力“回想起亡妻,齐家昌闭上了眼。“我头一回
在音乐厅的后台见到她,就知道让她快乐的方式,就是让她去做她喜欢的事和你妈在一起的日子很快乐。”
极力压抑回忆带来的强烈情绪,他深深做了个深呼吸,再度睁开眼“你和你妈很像。”
这句话,是mai二十几年来,首度由父亲口中听见的认同。“爸”
“好了,还有事等着我回去处理,我只是来确认一下那个金发妞和加拿大见到的是不是同一个。”齐家昌站起身。“前阵子英国的通路多了好几条,股票涨翻,也忙翻了。”说完,他做势取下耳机。
“爸,颐路就过来走走,我和席儿有空会回加拿大。”赶在父亲取下耳机之前,mai讲话说完。
动作停顿几秒,齐家昌最后没有任何回应,连头也没回地,放下耳机后步出了这拥挤的空间。音效室内的三人,眼神由目送长辈离开的大门边,又回到录音室内。这会儿他们只见到平时笑容常挂在脸上的mai,紧紧圈着席儿,缩成一团地将头埋进她颈间。
三人互看一眼,也同样放下耳机,离开了地下室,将空间留给那夫妻。“你真的很棒。”席儿任丈夫紧搂着自己,感受他身上传来的压颤动,柔声说:“小小敦的把比是个大英雄,他会以你为傲。”
她的手一直轻放在他手背上,以掌心的温度给予他支持与安定的力量。“他也会喜欢爷爷的,因为把比喜欢。”
“斑比”“我爱你,敦,你有阳光般的力量,将我带离黑暗,给了我过去不敢奢求的温暖。”“有时候,我真的觉得自己力量好小好小”他的声音中,有着压抑不住的暗哑。
“一点一滴的累积,。结果也能很可观的。”席儿低语,一边以双手勾弄着他紧抓住自己的十指。“坚持是你最大的力量,我们都因为你的坚持而变得更好了。“歌迷、你的伙伴,听见你们的歌、受到激励或感动的每一个人,还有我和公公。
mai又将双臂收拢得更紧了些“有了你,我才真正感到了完整。”她才是他心灵上最大的力量。“斑比,我爱你。”他以前所未闻的沙哑嗓音向她诉说心中的爱意。“我也是,吾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