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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哈先生不会是羡慕了吧？”清儿跑来给他揉揉肩，从小布袋里又掏出一身衣服，说，“先生别不高兴，也有您的！”
关北抖开那身衣服，瞅了两眼，还成，他往桌上一丢，教育清儿：“清儿啊，你可能在魔界待的时间太长了，人间有句话叫‘无功不受禄’，听过没？”
清儿摇摇头。
“我就知道你没听过。”关北叹气，“咱们不能随便收人家的东西。”
“可我们还白住人家的房子呀……”
“呃。”关北一愣，没想到清儿脑子转这么快，“房子，房子是另一回事，是他招我来的，虽然没收钱，但用智慧抵了。”
“哦。”
这个小姑娘哦的很鄙视嘛，关北不服气，问她：“难道先生我的智慧不足够抵房租吗？”
清儿挠挠脸，歪着嘴，“行。”
关北放弃挣扎了，他拿起衣服叠好递给清儿：“拿去还给他，就说——说——我衣服够多了。”
“可是您天天两身衣服来回换，哪里像多呀！”
哎，他忘了自己多穷了。
关北连连摆手：“不要不要，你随便找个理由，说我不爱穿衣服也行。”
反正他不能先被空炽收买了，小姑娘喜欢漂亮衣服就算了，他不能这样。
“原来先生不爱穿衣服。”
听见这个声音，关北猛地一弹，和清儿一同看向门口。
“空老爷！”清儿行了礼，一步三回头的出去了。
关北心想，我可都看见你高兴的小样了！清儿啊，你不能喜欢空炽啊！！他和我一样喜欢男人啊！！！
关北迎过去，满脸假笑：“有事吗？”
“看看衣服你满意不满意。”
空炽直接上手捏起关北的衣领，“啧”了身，很嫌弃，仿佛在说：这种衣服只有我家砍柴的下人才会穿。
“多谢……我喜欢穿旧衣服……”
关北往后退两步，空炽就逼近两步，关北再退，空炽再近，直到关北屁股咚的撞在桌沿上。
他发现空炽好像很喜欢抵着他。
关北想推开空炽，结果机缘巧合啊！！！他摸着良心发誓！！真的不是故意的！！就随手一压怎么就压上胸了呢！！！
空炽目光如炬，弯着嘴角笑得很贼，抓住关北要缩回的手，牢牢的按在自己胸口，说：“先生要摸，我怎么会不同意呢？”
“……谢谢，我摸好了……那个，你还有什么事吗？”关北觉得自己已经够不要脸了，居然还有比他更不要脸的，他有点怕！
“哦，确实还有一事。想起先生吃顿饭，福满记，有空吗？”
“福满记？”
关北不争气的咽了口口水，“没……——”
“小笼包，松鼠桂鱼，圆笼粉蒸肉，红糟排骨，糖焖莲子……”
关北想着那些味道，只觉得口水都会成洪水了，听一道菜名咽一口口水。只知道有在人耳边讲情话的，居然还有在耳边讲菜名的。
特别是空炽低沉的嗓音配上一道道菜名，简直了。
“别说了，什么时候？”
他求饶不行吗！！！
福满记太好吃啦！！！！！！！关北要把舌头咽掉啦！！！
全程埋头吃吃吃，顶到喉咙都要尝尝下一盘送进来的菜呢！！
一口！一口也好！让我再吃一口……——啊啊啊啊又是一盘没见过的！！！
这是关北近三个小时里的仅有的几个想法。
以至于空炽说：“那就这么说定了。”
他整个人是蒙的，“等等，我答应你什么了？”
“这个嘛。”空炽又给他碗里添了一筷子肉，“先生答应我好多事情，要问哪件？”
关北眯眼：“你不会给我下套吧？”
空炽真诚的摇头：“当然不会，再说了，先生啊，怎么看您都不像能给我好处的吧？”
关北吃瘪，一低头就瞧见他那身二选一的旧衣服，陪他在魔界刷碗擦桌扫花园，可不是一件普通的旧衣服。
上面是自我安慰。
关北还想问问他，空炽大手一挥，吩咐小二：“包份烧鹅。”
关北舔着油乎乎的嘴唇，打了个嗝。
“给先生做宵夜，好吗？”
“嗝、……可以。”
他不是贪吃，是为了清儿，小姑娘一晚上在外面候着，都没吃什么好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