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梁海燕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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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说你找谁?”莫母惊讶地问送花小弟。

    “您好,我找莫瑶小姐,请她签收这东花。”送花小弟耐心地重复一遍刚才的话。

    莫母兴奋地看着这束红艳夺目的九十九朵玫瑰,不顾形象地大喊:“瑶瑶,快下来,有你的花。”莫母高兴的模样就像是那束花要送给她似的。

    莫瑶慢吞吞地从楼上下来“妈,干嘛大喊大叫?”

    “瑶瑶你看,有人送花给你,而且还这么大手笔。”莫母乐陶陶地拉着女儿到那束花面前。

    “莫瑶小姐,请您签收。”送花小弟把单子递到她面前,示意她在上面签名。

    莫瑶快速在上面签上大名后,便转身上楼,莫母替她接过花,跟在她身后上楼“瑶瑶,你不看一下是谁送的花吗?”莫母边说边翻出一张卡片“呀,这里有一张卡片。”

    莫瑶无可奈何地接受母亲硬塞进手里的卡片,打开一看,上面赫然醒目地写着杜皓宇三个大字,她一楞,转头睇睨一眼玫瑰花,冷漠地对母亲说:“妈,你帮我扔掉它。”随即进屋关上大门。

    莫母一时反应不过来女儿说什么,好久才回过神“什么,你要扔掉,为什么?”她着急地对门内的人呼喊,这怎么行,好不容易见有人送花上门给女儿,怎么能轻易放过呢?至少要看看对方是个什么人,家世背景如何再说嘛“女儿,你要不再考虑一下?”她试图改变女儿的心意。

    “妈,他是个穷鬼啦!”不愧是莫母的女儿,一语中的,短短几个字便让莫母闭上嘴,绝口不提花的事情。

    莫母悻悻然地往楼下走“搞什么嘛,原来是个打肿脸充胖子的癞蛤蟆,穷鬼还想追我女儿,绝对不可能!”她愤怒地把花扔进门外的垃圾桶。

    可惜了九十九朵玫瑰就这样在垃圾桶里迅速雕零褪色,而此时远在杜氏上班的杜皓宇,还幻想着莫瑶收到花时的表情会有多么的惊喜。

    杜皓宇想了一会儿,忍不住拿起电话拨了一组号码,电话那头清脆悦耳的女声骤然响起,他薄唇一弯,低沉暗哑的嗓音缓缓吐出:“亲爱的,我的花收到了吗?”

    电话彼端的莫瑶怔了几秒,随即恢复冷静,淡漠地说:“被我妈扔进垃圾桶了,请你以后不要再送来了,顺便告诉你一声,我最讨厌俗气的玫瑰花!”她一说完就毫不犹豫地挂断电话,徒留嘟声给杜皓宇听。

    几乎可以用惊呆两个字来形容此刻杜皓宇的表情,呆呆地拿着话筒久久不肯放下,这个可恶的女人,用得着做得这么绝吗?他用力地挂上电话,嘴里不满地嘀咕:“看来是要逼我亲自出马嘛。”

    正在家里努力赶工的莫瑶,被杜皓宇的一通电话给破坏了情绪,她把笔往桌上一扔,倒头躺在床上,用被子捂住自己的脸,天真地以为这样能把杜皓字的影子给赶出脑海,她不明白当初他既然选择了背叛,为什么又在十年后堂而皇之地闯入她的生活,紧追着她不放呢?她为这愚蠢的爱情付出的代价还不够大吗?难道他以为还能再次玩弄她的感情,任意游戏她的人生?

    不,她绝对不会再给他伤害自己的机会,这么多年来的成长,她比任何人都看透花心男人的本性,无论怎么样都改变不了事实。

    莫瑶拿起手机“沈姊,我想出国旅行一段时间,放心,图是不会拖延的,等我回来的时候就把图交给你,可以吗?”沈姊在电话里不知说了什么,只见莫瑶悄悄松口气“谢谢沈姊,我会准时交图的。”她挂上电话后,便开始上网查询要去哪里散心比较好。

    夏天是个旅避的好季节,去哪里都能有好风景看,而她现在最需要的,就是去一个远离杜皓宇的地方,只有这样才能让她日益骚动不安的心平静下来,她才能有勇气再面对他,她需要时间和空间重新理清自己这段日子混乱的思路,否则以后的生活,还会继续与杜皓宇纠缠不清,她的痛苦也得不到解脱。

    莫母一脸兴奋地望着手拿一大束百合的杜皓宇,不敢相信她听到的“杜先生,您刚才是说要找我们家瑶瑶?”她激动得再确认一次。

    杜皓宇强压下心中对莫母那副垂诞嘴脸的厌恶,勉强扬起温柔的虚伪笑容“是的,伯母,我是来找她的。”

    莫母这回可是听得一清二楚,在心里大声尖叫,表情掩不住喜悦,可是一想到女儿此时不在家,她的脸色刹那间变得难看,吱吱唔唔地说:“那个杜先生,真不好意思,我们瑶瑶去旅行了。”

    “去旅行。”杜皓宇顿时提高嗓门:“什么时候?”

    “昨天刚上的飞机。”

    “她去哪里旅行?”

    “呃,这个她没有跟我们说,只交代去玩一段时间就回来。”

    “谢谢伯母,我知道了,这东花就送给您吧。”杜皓宇把花塞给莫母后,欠一下身便走向自己停在不远处的跑车。

    莫母凝瞬消失在尽头的跑车,开心地笑起来,跑回屋内给丈夫打电话向他报告这个好消息。

    他们的瑶瑶,终于也钓上一个超级金龟婿了!

    想想杜氏集团的资产该有多少啊,比他们的百货公司不知要大上多少倍呢!她的女儿就要变成杜家少奶奶了,一个真正的顶级贵妇,哈哈,莫母幻想着自己以后能在上流社会扬眉吐气,大把大把的钻石和珠宝,让那些曾经笑话她小家子气的太太们羡慕与嫉妒,她就知道她的女儿不会让她失望,总算比那个狐狸精的女儿争气了。

    杜皓宇驾着跑车在路上飞驰“风,帮我查一下莫瑶的出境记录,我要马上知道。”他对着蓝芽耳麦大吼。很好,那只花蝴蝶一次又一次地让他失控,他出生至今无数的第一次都被她打破了,等到抓住她的时候,看他怎么好好回报她,哼!

    此时,蓝芽耳麦一闪一闪地发出蓝光,杜皓宇伸手在耳边轻轻一按“风,查到了吗?”好友在另一头说出查到的结果后就没有声音了“谢了,改天请你喝酒。”挂断好友的电话后,他马上拨了另一组号码“王秘书,马上帮我订一张明天飞往慕尼黑的机票。”

    她以为跑出国,他就抓不到她了吗?不管蝴蝶怎么飞,飞得再远,终究逃不过他撒下的天罗地网。瑶儿,你逃不掉的!

    一个月后,莫瑶依依不舍地满载大量的图片回家,她才刚踏进家门洗去一身旅途的疲惫,准备就寝时,杜皓宇就气冲冲地闯进来。

    “该死的你,这一个月都跑到哪里去了。”一进她的房间,杜皓宇劈头就质问她。

    莫瑶惊吓一跳,拉紧被子把自己盖得严实“你怎么不敲门就闯进来呢?”

    闻言,气急败坏的杜皓宇才回过神,他迅速扫视一周她的房间,发现屋内很简单没有多余的装饰,颜色多为冷暖相互协调,感觉很舒服,他转头凝视她白皙的脸蛋,没有化妆品的精描细画之后,显得十分清纯秀丽,那头长发也没有染色。

    不对!他赫然一惊,上前抓住她的手腕“你这一个月都是黑发,没有染成别的颜色?”

    “这关你什么事?”莫瑶被他问得莫名其妙,在他凌厉的眼神威摄下,她只好妥协“对啦,我这一个月都是黑发,你满意了吧?”

    杜皓宇见她耍赖娇嗔的模样,又气又恼,心里暗暗叹息“你害我这一个月在慕尼黑满街地找染发的东方女人!”他坐在她床边一把拉她入怀“你这个该死的女人,让我白白浪费一个月的时间跟在你**后面追,从实招来,去慕尼黑干什么?”

    莫瑶被他紧紧地抱在怀里,不禁深吸一口气感受他的体温,半晌,她挣扎着离开他的怀抱“我去哪里没有必要向你报备,请你出去,我要休息了。”

    “该死的你。”杜皓宇暗骂一声,不顾一切吻住她那张气死人的小嘴。

    “唔——”莫瑶在他怀里挣扎,无奈两人力量太悬殊。

    杜皓宇火热的舌头不顾她的反对,闯入她充满津液的源泉,莫瑶反抗的力道越来越薄弱,渐渐地失去停止了挣扎,情不自禁地回应他的热吻,他感觉到怀里可人儿的顺从,欲望更为强烈,火舌更是猛力地在她口中翻搅,勾弄她的香舌,与之嬉戏。

    莫瑶的理智慢慢远离她的脑袋,只剩下骚动的**和酥麻柔软。

    微微疼痛让她稍稍从**中清醒过来。

    “噢,不行!”她顿时慌张伸手一推。

    “该死的,你在干什么?”

    “你给我出去,这里不欢迎你!”莫瑶气急败坏地对他吼道。

    “你怎么回事啊,刚才我们不是还好好的吗?”这女人是怎么回事,刚才意乱情迷的时候多可爱啊!

    “出去!”羞愧的莫瑶,把被单一拉,盖住自己赤luo的身体,下逐客令。

    杜皓宇烦躁地甩甩头,无奈地起身穿上衣物,他站立在床边许久,才缓缓开口:“不管你怎么逃避,我是追定你了,莫瑶,这是最后一次让你逃离我的视线,从今以后,你的周围、你的世界装的都会是我。”他倾身在她额头深深烙下一吻“晚安,亲爱的蝴蝶。”

    躲在被窝里的莫瑶双手紧紧揪住床单,泪水一滴一滴落在枕头上,她知道自己的心开始动摇了,那颗以为死掉的心又再次因为他的话活过来了,她该怎么办,她能够再次承受他给的爱情吗?

    杜家大宅

    “杜皓字,你最近都在干什么?”杜父把一张娱乐报纸扔到他面前,大声吼道。

    “老公,不要生气,有话好好说。”杜母在一边轻拍丈夫的背脊。

    杜皓宇瞟了一眼报纸上的内容,然后气定神闲地说:“爸,莫瑶就是我要追的女人,如果她愿意,以后就会是您的儿媳妇。”

    “你这个臭小子,你知道那个女人是个什么样的人吗?”杜父气得吹鼻子瞪眼,手指颤抖地指着儿子大骂:“那一家子在上流社会里风评都极差,姑且不论她的父母为人怎么样,光是她的绯闻就跟你不相上下了,我们杜家的脸难道丢得还不够多吗?”

    “那不是正好,她跟我注定是天生一对。”杜皓宇满不在乎地两手一摊,痞笑着应对着父亲的怒火。

    “你——”杜父怒火攻心。

    杜母担忧地对儿子说:“皓宇,那个女孩的绯闻和风评都不好,你就不能找一个清清白白的人交往吗?”

    “妈,我要她,不管她以前怎么样,我都要她!”杜皓宇深边的黑眸闪烁着不容置喙的坚决。

    “皓宇——”杜母第一次见儿子对一个女人如此地执着,儿子天生一张俊俏的脸,因此也招了不少桃花,从小到大身边不乏女孩围绕,除了十年前那一次之后,就再也见过他为哪个女人露出这种表情了。

    “爸,我向你保证,她以后不会再有任何绯闻出现。”杜皓宇坚定地注视父亲“她对我来说很重要!”

    杜父见儿子竟然如此坚决,差点就动摇了,但一想到那样的女人做自己的儿媳,脸色便沉下来“不要说了,不管怎么样,我都不允许那样不检点的女人进我杜家大门,除非我死!”他漠然地撂下话,在妻子的搀扶下上楼。

    杜母无奈地瞅了见子一眼,默默地陪着丈夫回房,唉,这可怎么办才好呀!

    杜皓宇神情痛苦地揉着头发,他知道一旦被父亲知道势必要遭到反对的,只是没想到父亲的反应会这么强烈,一点余地都不留!

    杜皓宇坐在角落,眯着黑眸注视前方一杯酒接着一杯酒灌的女人。

    “喝这么猛也不怕醉。”他喃喃自语,口气有着连自己都不曾发觉的宠溺。

    莫瑶一整晚都意兴阑珊,所有上来搭讪的男人都被她一一拒绝,就连平时上台舞动的冲动也没有了,只顾埋头在吧台前喝酒,这是为什么,难道真的是因为杜皓宇那个花心鬼吗?

    她猛灌酒,仿佛只有这样才能忘记杜皓宇,才能平复她的伤痛,隔着几个位置的杜皓宇挣脱女人的纠缠来到她身旁“你喝这么多久酒干什么?”

    莫瑶一抬头就看到杜皓宇站在旁边,醉眼朦胧的她对着他傻傻地笑“你是谁?怎么那么像杜皓宇那个风流鬼啊!”她踉踉跄跄地站起来,纤指抵着他的额头,高傲得像个女主在审问奴隶。

    “你喝醉了。”杜皓宇无奈地翻白眼,这个女人就连喝醉也不忘要骂他。

    “我没醉。”她嘟着嘴反驳:“我还能喝呢。”

    “走,我们回去。”他扶着她靠在自己怀里,小心翼翼地搂着她的细腰不让她摔倒。

    “不,我不走,我还要喝。”她孩子气的在他怀里嚷闹。

    “我带你去一个有好多酒的地方,到那里再继续喝,好不好?”他柔声细语地哄诱她。

    莫瑶像个小孩子拍手大叫:“好好,去喝好多好多酒。”迷迷糊糊地跟着杜皓宇离开了pub。

    杜皓宇把她安置在副驾驶上,细心地替她系好安全带,然后开车回自己的公寓,当车停下熄火后,他侧头一看,那个吵闹不休的女人早已呼呼大睡,会周公去了。

    “真是的,刚才还叫得那么高兴,看你以后还敢不敢喝这么多酒!”杜皓宇眼里全是温柔的宠溺,弯腰把她从车里抱出来。

    他轻轻把莫瑶放在自己的床上,温热的毛巾轻柔地在她的脸上擦拭“亲爱的,你注定是我的。”杜皓宇坐在床边瞅着沉睡的女人,嘴角噙着一抹诡异的浅笑。

    夏末的夜晚,凉风徐徐吹动轻纱缦帘,超大size的席梦思上,两人相互依偎,宛如一对恩爱至深的情侣,男子的手臂牢牢搂住女子的纤腰,霸道地向月娘宣示主权,酣然熟睡的女子头靠在男子的胸口,伴随男子强有力的心跳声,小嘴微微翕动,均匀呼吸着,白嫩如凝脂的脸蛋染上一朵朵绯云,唇角微露弧度,模样甚是幸福甜蜜。

    翌日——

    她的头好痛,就像有人在用力敲打她的脑袋一样,莫瑶睁开双眸,喉咙沙哑得发不出声音,好想喝水,她才刚想完,一杯水就递到她唇边,她毫不客气地坐起,狂饮而尽。

    “谢谢。”她终于可以出声了,虽然还有些干涩。

    “不客气。”低沉磁性的男声从头顶传来。

    顿时清醒的莫瑶,在看到杜皓宇的俊脸在自己眼前放大好几倍“啊——”她放声尖叫:“你——我——”她如白葱般的玉指指了指他又点了点自己。

    “亲爱的,你是想说我们为什么会在同一张床醒来吗?”杜皓宇慵懒地靠在床头上欣赏睡眼惺松的美女图“当然是因为昨晚我们一起睡在同一张床上,所以今天早上我们才能够一起迎接晨曦喽。”他故意让她误会,这样说不定对他会是一个有利的机会。

    “啊——”莫瑶要疯了,昨晚上的事一点也想不起来,她不会真的跟他上床了吧,双手猛揪秀发,神情懊恼不已。

    该死的酒啊!

    她迅速扯过床单裹住自己奔向浴室,飞快整理好自己后,从里面出来又恢复了往日的冷静“大家都是成年人,昨晚的一切就当做什么也没发生过!”她一说完,就拎起自己的小包包拚命逃离杜皓宇的公寓。

    杜皓宇这次没有生气,反而笑得很奸诈“没有关系吗?瑶儿,很快你就会发现大错特错了,你不仅跟我有关系,而且还将会一直牵扯下去。”他不发威,她就把他当成病猫了,计画正在一步一步实施,就不相信这样还捕不到她这只花蝴蝶,这次无论如何她都逃不出他的手心!

    莫瑶匆匆忙忙地跑回家,钻进浴室检查自己的身体。

    “没有什么异常啊?”她疑惑地望着镜子里的自己“好像也什么感觉,难道是他在骗我?”

    她洗好澡后就躺进被窝努力回想昨晚的细节“混蛋,怎么一点也想不起来呢?”

    最后,她还是放弃对昨晚的深究,安慰自己,其实昨晚什么也没发生,都是杜皓字在吓唬她的,不要庸人自扰。

    她拉过绒被把自己裹在里面“睡觉,一觉醒来就什么事都没有了。”她头晕地进入梦乡,还不知道外面的世界已经开始大乱了!

    “瑶瑶,你给我起来。”莫母死命地摇晃女儿的身体。

    “唔——”莫瑶一翻身又继续睡。

    “出大事了,你赶快起来。”

    莫瑶微张杏眸“妈,什么事?”

    “你还问我什么事,你自己看?”莫母递一张报纸到她眼前。

    莫瑶接过报纸,上面赫然醒目地登着她昨晚跟杜皓宇回公寓的照片,她的脸清清楚楚地印在上面,想赖也赖不掉。

    “妈,这只是一般的绯闻,过段时间就好了。”

    “我们家外面已经围了一群记者,追着我问你什么时候嫁入杜家?”莫母说出事情的严重性“你爸今天被杜氏集团的董事长约见面谈,听说是因为这次的绯闻给杜氏的股票造成了不少损失。”

    “什么?”莫瑶从床上跳起来“怎么可能,以前杜皓宇的绯闻比这还多怎么就没影响,凭什么现在轮到我就有影响?”她不相信会有这种事。

    她迅速起身整装准备去找杜皓宇问个明白“妈,你去帮我引开那些记者,我要去找杜皓宇。”

    “好,妈现在就去。”其实莫母巴不得女儿因此能嫁进杜家呢。

    杜皓宇扬起笑容,仿佛猜到她会来找他一样“瑶儿,难得你会来找我啊!”莫瑶红润的脸颊气得鼓鼓的“你是故意的吧。”一定有鬼,杜皓宇怎么就没有一点动作,还能坐在这里笑得那么讨人厌。

    “亲爱的,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他摊开双手,无事地凝骗她。

    “我刚才接到我爸的电话,他竟然说让我们订婚,你说这是怎么回事?”她双手撑住桌面,倾身凑到他面前质问他。

    “你说这个啊,我也是刚被通知,这件事是我父亲和你父亲共同决定的,我也无能为力。”他说得好像很为难的样子。

    “我不管,你马上去说明没有什么订婚。”

    “不要!”

    “为什么,难道你真的想要订婚?”

    “为什么不,瑶儿,我一直在追你,现在有这么好的机会怎么可以错过呢?”杜皓宇理所当然地说。

    笑话!这一切的主谋可是他,为的就是现在这个结果,他怎么会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呢?

    “亲爱的,只是订婚又不是结婚,现在这样做是为了平息舆论,事后可以取消婚约的。”

    他一步步诱敌深入。

    “为什么要这么麻烦?”她不愿跟他有太多牵扯,这下更是理不清啦!

    “你可以不同意,但是我们杜氏因此遭受的损失,可是要由你父亲的百货公司来承担的。”

    他使出最后杀手锏。

    “什么意思?”这跟她父亲的公司有什么关系?

    “你父亲刚跟杜氏签了一份协议,如果你不同意订婚,那么杜氏的损失就由你们家的百货公司来承担,也就是说,杜氏的股票如果因此下跌,你父亲的整个百货公司就会全赔给杜氏哦!”杜皓宇优哉悠哉地坦言。

    莫瑶傻住了,没想到父亲竟然签这种明摆要她入虎口的协议“你太可恶了。”她把手提包往他身上一扔,红着眼眶跑出了去。

    杜皓宇抓紧她的包“对不起瑶儿,如果不这样做,你一定会跑得更远,只有把你困在我的视线范围,我才能够安心。”

    莫瑶感到十分委屈,杜皓宇一点也不考虑她的感受,一点也都尊重她,让她像一件商品一样轻易就被卖掉了,满脸泪水的她在街上漫无目的地走,狼狙不堪的模样没人认出她就是报纸上的女主角,她掏了掏口袋,发现手提包刚才被她拿去扔杜皓宇那个混蛋了。

    “我怎么那么笨,拿包丢他,现在身无分文了!”她呢喃着,轻敲抓紧的脑袋。

    “知道拿包扔我是个错误的决定了吧。”身后响起杜皓宇浑厚而富有磁性的声音。

    莫瑶一语不发,默默地流着泪。

    “不要哭了,真丑!”

    “你才丑!”莫瑶用力捶打他的胸口,还把泪水抹在他的衣服上。

    杜皓宇好气又好笑,她原来也有小孩气的时候“瑶儿。”他亲昵地呼喊。

    莫瑶身子微颤,这个十年前的称呼在这一刻竟让她有种久违的感觉,泪水又止不住往下掉“我恨你,我讨厌你又出现在我的生命里,我——”

    “恨我也好,讨厌我也罢,我就是不能放开你!”他紧紧拥住她不放,任由她宣泄心中的不满与委屈。

    莫瑶埋在他胸口大声哭,把这十年来对他的怨恨全都发泄出来,杜皓宇静静地环住她的蛮腰,站在大街上任人指指点点,但他一点也不在意,他知道怀中的女人妥协了,这只花蝴蝶终于乖乖肯停在他种植的花朵上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