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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水晶从来都没有想过,自己会来夏远航打工的地方,那是一家小小的修车厂,不到五十坪的空间,到处都是黑乎乎的机油,还有散落的零件,以及被拆开来的车子。
她静静地打量着这个自己不熟悉的环境,空气里飘浮的浓重气味,还有刺耳的机器轰鸣声,让她的眉头轻轻地皱了皱。
她在这堆机器与忙碌穿梭的工人里,一眼就看见了自己想见的那个人,说实话,想要在人群里找到夏远航,实在不是件困难的事情,他天生就有那样的能力,哪怕安静沉默,可是别人的目光,就是不由自主地会放在他的身上。
简单的t恤,配上一条磨得褪色的牛仔裤,低着头将手里的零件,一个一个组装到被拆分的机车上。
他的动作很快、很利落,手臂上一块一块结实的肌肉,随着他的动作起伏,在她看来,竟然觉得性感到不行,修得极短的头发,让他的脸庞多了几分狠厉的味道,看来比实际年龄要大很多。
他真的很不合群,她知道他在这里已经做了整整五年,可是其他人一边工作,一边闲闲地聊天,就只有他一直在沉默,眼里除了机器,再无其他。
夏远航直起身子,这辆拼装过无数次的重型机车,很多零件都要重新再换过,就连引擎都出了问题,转身想要拿配换的零件,一抬眸,就看见自己的女友站在门口。
熙熙攘攘的热络中,她就像一股突降的冰泉,凉薄却清新。
刚从学校出来,还穿着校服,中规中矩的白衬衫,外面套了件灰色的小西装,配上深红的格子短裙,精致的眉眼,乌黑的秀发束得整整齐齐,明明只是最普通的高中女生穿着,但在她身上,那种优雅与高贵,格外醒目,有的东西,真的就是天生,没有办法。
难怪一直在大声聊天的那些人,突然像傻了一般住了口,店里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她的身上,这让他非常地不爽,扯下工作用的手套,朝她走去。
“你来了。”
“我七点还有事情。”她淡淡地提醒,既然他今天没有时间,她也不是那么闲的人,做不来等人的事情。
“再等我半个小时,嗯?”
她看了看手表“二十九分钟四十秒。”
他差点笑出来,拉着她的手,带着她往旁边走“你在这里坐着等我一下。”
姚水晶站在那里,不动。
他拉开她的书包,从里面掏出她一向随身携带的手帕,将那张椅子仔细地擦过一遍,再把帕子收进自己的怀里,反正,她肯定是不会再要了。
她这才坐了下来,拿出pda,收发信件。
夏远航走回自己刚刚工作的地方,继续清理这辆机车的过滤网。
“阿航啊!”车行的老板钱添福靠过去“轻声”地问道:“那个女生是谁啊?”
夏远航望了望认真工作的她,简洁地回答:“女朋友。”如果是别人来问,他是连眉眼都不会抬一下,可是,是钱叔,这个从小看着他长大的长辈,该有的礼貌,他还是知道的。
“啊那个不是添福叔多事啦!这个女生一看就是大家的小姐,你们在一起,是不会很轻松的啦!”原本是想说“不会有好结果”幸好话语在舌尖打了个转,这个自己好友的儿子,他真的当成自己儿子来看待。
“谢谢钱叔关心。”他拆开引擎盖,将年代久远的积油与灰尘一一清理。
“阿航,你要考虑清楚啊!”原本今天看到有女生来找阿航,他还高兴了一下,阿航真的寂寞太久了,能够谈恋爱,那是好事。
可是看看这个出现的女生,他是粗人,但也不是不识货,瞧瞧她的手表还有那个pda,都不是什么便宜的东西,再加上刚刚阿航“伺候”她,那种理所当然的样子,他又岂能不担心?
这孩子有事情都只会放在心里,将来受伤了,可怎么办?
“我自有分寸。”
“爸,你又在这里说阿航!”钱芸心拎着一个小巧的保温壶从外面走进来,美丽的脸蛋上挂着一抹温柔的笑。
“心心,你来得正好,快帮我劝劝阿航。”钱添福见说服不了这个小子,只好寄希望于自己的女儿身上,也许他们年轻人比较好说话,毕竟他们也是从小一起长大,阿航这小子,就算不理任何人,可是对芸心从来都没有不客气过。
“劝什么?”钱芸心放下保温壶,掀开盖子,一股淡淡的清香飘出来“阿航,我煮了青草茶,还是温的,快趁热喝吧!”递上飘着热气的杯子。
他顿了一下,接过来,一口饮尽。
钱芸心接过空掉的杯子,脸上的温柔更加明显“剩下的我放在一旁,等你渴了就喝喔!”她认识他十几年,从很小、很小的时候,她就喜欢上他,那时的夏远航,不是现在这样的,自从——
他越来越冷漠,变得越来越孤僻,不仅是对她,对任何人,哪怕是他的亲姐姐,都是冷冷淡淡。
她知道有的事情需要时间,她可以等,也不介意等,毕竟这么多年,只有她在他的身边,这样就够了。
“对了,阿航,我今天跟怡航姐姐通过电话了,她最近在忙实习的事情,可能没有时间回来,让你一定要注意身体。”
他只关注着手上的东西,随便她在一旁聊天,即使她说到自己的姐姐,他也无所谓,毕竟,这几年他跟姐姐相聚的时间太少,感情淡薄。
“啊,差点忘了。”她从包包里拿出一盒药膏“这个给你,昨天看你手背的伤,用这个擦一下就会好喔,很好用的。”
这次,他居然抬眸,望着自己手背上那条不算短的痕迹,略勾了勾唇“不必。”这可是某只恼羞成怒的小野猫抓的,他可舍不得让它好得太快。
“阿航”他这样的神情,是她所不熟悉的,傻傻地望着他,有几分吃惊。
突然,一抹纤细的身影从后面走出来,直直地往门外走去,是顾客吗?什么时候来的,她居然没有注意到;而更让她吃惊的是,夏远航也起身,慢条斯理地摘掉手套,合上机车的引擎盖,走了出去。
“阿航,你要去哪里?”
姚水晶嘴唇紧紧地抿着,pda上面的数字全部化成凌乱的线条,不断地在她眼前缠绕,她完全看不清楚萤幕上的讯息。
她的时间那么珍贵,为什么要坐在这里听那些?收起pda,起身往外面走去;她走得不算慢,可是那个人的脚步声,一直在她的身后响起,不疾不徐,似乎非常有心情在这暮色里散散步。
透明的指甲在掌心里印出深深的半月,深深地呼吸,努力地想要自制,她不喜欢自己此时此刻的失控,这样不理智的情绪,不是她姚水晶应该有的,她有自己该做的事情。
止住脚步,伸手,拦下一辆路过的计程车,打开车门的手,被另外一只手掌握住,然后,看着车子静静地滑过,越走越远。
她站在那里,沉默。
夏远航伸手从后面将她搂进自己的怀里,紧紧地抱着她。
“我不喜欢这样。”姚水晶冷静地开口:“夏远航,我真的、真的不喜欢。”
他抱着她的手臂变得更加有力。
“在我还能控制之前,离开吧。”她淡淡地说道。
他在她的耳边重重地呼吸“怎么离开?水晶,你告诉我。”早就已经离不开了,他们彼此都非常清楚这一点。
“我可能”她要很努力、很努力才能稳住自己的嗓音“会变得很疯狂。”只是简单的几句话,一点暧昧、一点模糊都没有,可是听在她的耳内,她都发现自己快要失控。
他有他的生活、他的世界,也不是只有她姚水晶,没有其他的人,可是,她好像接受不了,只是一个少女的关心,就生生地激怒了她。
那一刻,她想要将所有的东西都砸掉,砸得粉碎,她的控制欲太强了,这种冲动太可怕了,她是姚逸洲的女儿,那种疯狂的毁灭性,百分之百遗传自他,实在太可怕了,她不应该让自己这样受一个人的影响,不可以。
“那就疯狂吧!”他将她转过来,望进她的眼眸深处“我们一起。”他不是一个嗜血的人,可是那时,当所有人的眼睛都注视着她时,他却想要将他们的眼珠子,通通都挖出来,她是他的,只是他一个人的。
原来,他们都偏执,他们的世界毁灭起来,可能就是彻彻底底。
“不要跟任何女人说话,你是我的,只能是我的,连看一眼,都不可以。”她踮起脚来,咬住他的唇,用力地咬,一直到嘴里尝到了铁锈的味道,那种咸的、腥的、甜的,刻骨铭心。
“姚水晶,不要离开我,否则,我不知道自己会怎么样。”他狠狠地吻她,将自己的血一口一口地,喂入她的唇里,让她吞咽下去,从此之后,他的血在她的身体里,他们只属于彼此。
他的机车疯了一般在路上飞驰,细雨从空中幽幽地飘下来,他的外套紧紧地裹着她,她紧紧地抱着他的腰,脸蛋贴在他的后背。
隔着软软的布料,他的肌肤很热、很热,一直烫到她的心里,他们都是异常小心的人,孤独寂寞,心门永远都紧紧地关闭,拒绝出来,也不让人进去,从相识的第一眼开始,他们谨慎地与那种莫名的吸引力保持距离,最终却还是失败。
哪怕在一起了,也不是全心全意,整整一年的互相观察、小心相处,他们都不愿意轻易地付出自己的心;可是爱情就是如此,不是想给几分,就可以只给几分,沦陷的速度是他们始料未及的,给的程度也已经超过了他们的极限。
既然没有办法理智,既然已经回了不头,那么,就沉沦吧!
他拉着她直上六楼,在大门重重的回响声中,抱起她一把扔到床上。
她躺在那里,乌黑的发丝被雨水打湿,露出秀气的美人尖,衬得她的脸蛋更加晶莹,透明的脸颊还带着重重的水气,眼眸如泉、嘴唇似花,裙摆像被打湿的叶子一样,紧紧地贴着雪白的大腿。
他像饥渴的狼一样,紧紧地盯着她,粗鲁地伸手,将自己的t恤一把脱下来,赤luo的肌肉在昏暗的房间里闪闪发亮。
她伸手轻触那片结实的肌肉,却被他一把压下来,伸手,坚决地解着她的衣扣,湿掉的布料比平常要难解,耐性全无,干脆用撕的,很清脆的裂帛声,她完美如雪的胸部,直接呈现在他的面前,掀起她的裙子,将里面的底裤往下拉。
“夏唔”她的声音被他直接堵了回去,他的舌一进来就非常的凶猛,咬住她,拼命地吸,像是要将她咬碎了、吃进肚里,她的舌根发痛,不断地分泌唾液,全被他堵了回来,逼着她大口大口地吞咽,他的还有她的,混在一起,都吃下去。
丝质的小裤被他扯下来,扔掉,手掌握住她的腿窝,分开。
姚水晶眼前发黑,身子不自觉地颤抖,长这么大,从未如此痛过,而这种痛却是她爱的那个人带给她的,永世难忘;冷汗从皮肤下冒出来,她的唇被他堵住了,叫不出;身子被他压着,动不了,从来没有这样受制于人,只恨得一口咬住他的舌,鲜血从他们的嘴里涌出,他却还是不松口。
终于,他完整地在她的体内,到了那通往心脏的道路,与她结合在一起。
他松开嘴唇,任血液从唇边流出,满足地笑着“你终于是我的了,姚水晶。”
“混混蛋!”她脸色白得像纸一样,挣扎着想要不晕过去。
他怜惜地舔着她的脸颊“既然怎么都是痛,那就干脆痛到底吧!”哄得她再动情,还是不行,既然那么怕痛,索性把心一狠,让她痛彻心扉,这样,她就永远都会记住这份痛,他要在她身上烙下印,永难忘怀的印。
“我杀了你!”她拼命地吸气,想要减轻痛楚,可是不行,他沉沉地进占她的身体,每一个呼吸,都带来强烈的痛感。
她喘息着,眼神迷茫。
这样,就结束了?
一个一个潮湿的吻印上她的脸颊,他舔过她的嘴唇、她的鼻子,细细地吮过她的眼眉、刷过那浓密的羽睫,再往下,吻住她的唇;响亮的水声从他们相吻的唇间传来,他亲着她,仿佛她是世上最珍贵的宝物,细心呵护。
他在她的唇边轻轻地低喃:“宝贝,我们再做一次,嗯?”
“你作梦!”她屈起手肘,用力将他顶开,准备起身。
呼吸变得沉重,一把将她抱进怀里,吻上去。
滋滋有声地吸吮着她的舌头,手掌将刚刚来不及褪下的衣服,迅速地脱掉,裙子的搭扣被扯开来,除下、抛开,很快地他们变得赤luo。
“夏停停下来。”太可怕了,他怎么会越来越激动?她快要死了,就要被他活活地弄死,骄傲的姚公主,第一次软下声音,哀哀地求着,可是越求,他越来劲;年轻的身体、旺盛的精力,**的禁忌一旦打破,就再难止抑。
整整一晚,她体验了在天堂和地狱里轮流进出的滋味,一次一次,直到晕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