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不死病人_分卷阅读_166

阿辞姑娘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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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号轻声叹了口气,问他:“如果我说,你再等一段时间,谢殊就会回来,你会等吗?”

    苏锦之从手心中抬起头,眼眶还是红红的,长长的眼睫也被泪水打湿成一簇簇,他想要相信,却又不敢完全相信,小心翼翼地问一号:“谢殊还会回来吗?”

    “会的,只要你想。”一号说,“因为他很爱你。”

    “但是我不知道他什么时候会回来,可能是明天,也可能是几年后,也或许你直到死,都等不回来他。”一号补充道。

    “我会等的。”苏锦之从地上站起来,因为长久的下跪,他留下了后遗症的左膝盖处传来钻心的痛,“我会一直等的,因为我也爱他。”

    一号冷冷地哼了一声,像是自言自语地说道:“让你们不要入戏太深,一个都不肯听……”

    它的声音太轻,苏锦之根本没有听清一号在说什么,他现在整个人狼狈得不行,因为要参加慕安和柳维婚宴的礼服被他蹂躏得皱巴巴的,他脸上还有着干涸的泪痕,两只眼睛都哭得很肿。

    如果谢殊在的话,一定会很心疼地给他擦眼泪的。

    但是现在没有谢殊,苏锦之用手背揉了揉眼睛,擦去剩余的泪迹,一瘸一拐地从地上站起往回走。

    结果刚一回头,他就看到了谢殊站在他的离他不远处的地方。

    谢殊穿着一身西装,脸上还有着那一道疤,他周围围着一些像是保镖的人,将他护在中间,看上去像是什么了不起的大人物。

    他的眉他的眼还是苏锦之熟悉的模样,只是那双深灰色眼睛望过来的视线,是陌生的,像是完全不认识他这个人一样。

    站在他的身边的一个人见谢殊一直盯着他看,小心地凑到谢殊身边:“老大,他一直在看你。”

    那个人问谢殊:“你认识他吗?”

    这极为熟悉一幕,与脑海中的某个模糊记忆画面迅速重叠,好像也有人这么问过他——“他一直在看你。”

    “你认识他吗?”

    而他是怎么回答的呢?

    “不认识。”

    对的,似乎就是这个回答。

    “我不认识他。”熟悉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谢殊又看了他一眼,继而就移开了视线。

    苏锦之怔怔地望着他,重逢的喜悦退却得一干二净,取而代之的,是说不出口的委屈和难过。

    你怎么可以忘记我呢……

    我们明明那么相爱……

    但是这些都没关系,你忘了我,我们可以重新认识;你不记得爱过我,也没有关系,我会一直爱你,永远爱你,你只需要在我们相遇时重新爱上我就可以了。

    苏锦之打起勇气,想要上前和谢殊说话,谢殊却看也不看他,在身边保镖的保护下进了一辆黑色的车。

    苏锦之又愣在了原地,委屈了三秒赶紧记下车牌号,打算回去查查。

    结果那辆车没有立刻开走,而是慢慢挪到了他身边,深色的车窗降下来,露出了谢殊的脸。

    苏锦之一眨不眨地盯着他看。

    谢殊问他:“我们以前见过吗?”

    苏锦之赶紧点头:“见过!”

    “哦。”谢殊淡淡地应了一声,深色的车窗就被升上去了。

    然后苏锦之就看着那辆黑色的车驶远。

    苏锦之眼睛蓦地一红,委屈的情绪都快溢出来了,难过地看着谢殊坐的那辆车渐渐消失在他视线尽头,这才垂下脑袋转身朝慕安和柳维举行婚礼的酒店走去。

    然而走了没多久,那辆黑色的车又驶回他的身边了,车窗被降下来。

    谢殊的嘴角斜斜勾着,深邃的灰色眼睛里满是笑意,那张在其他人看来凶神恶煞的刀疤脸,此刻在苏锦之眼里简直帅得惨绝人寰,他笑着问他:“小东西,你一直在盯着我,你是喜欢我吗?”

    “不。”苏锦之摇摇头,“我是爱你。”

    谢殊一下子就被他逗乐了:“那你会一直爱我吗?”

    苏锦之红着眼眶,极为肯定地说道:“会的,我会永远爱你。”

    在他说完这句话后,谢殊又定定地看了他几秒。然后忽然开了车门,长腿一迈站到他的面前,捏住他的下巴俯身直接就在他的唇上舔了一下:“你真可爱,做我男朋友吧。”

    苏锦之抬手抱住他,抿着唇轻轻笑了起来:“好。”

    第六卷腕边红

    第84章尸穸1

    三月初,天刚放晴,蒙蒙的桃花香醺得人沉沉欲醉。

    青石砖铺就成的长街上还带着湿润的水汽,被方才那场初春的细雨打湿成深深的黛蓝色,一阵清风忽来,几瓣淡粉色的桃花便翩跹着落到了石砖上。

    街上的行人在雨停了后便渐渐多了起来,人声喧嚣。

    一顶红边轿子穿过人群走到这条青石砖路的尽头,转入右边的一条阴窄小巷。

    外面虽然刚歇了雨,天还有些阴,但仍是白得晃眼,然而进了这条阴窄小巷后,便有种整个天都暗了下来的错觉。巷边的白墙又高又破,攀爬着死去的藤蔓,几只黑色的野猫发出凄厉的叫声,从墙头越进门窗紧闭的人家院子里,不断的阵阵阴风呼啸着扫过耳畔,吹得人心中瓦凉。

    “到地了到地了,小心些落轿,别颠着三爷——”一小厮打扮的人吆喝着,指挥抬轿的轿夫将轿子落于一座古朴老旧的大宅子前,随后佝着身子站好,谄媚道,“三爷,这儿就是方宅了。”

    小厮话音一落,轿帘就被人用手轻轻拨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