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诺_分卷阅读_93

冠盖满京华/雾舞宁妖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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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吃!什么都挑食,零食也挑。"施言拿着巧克力的手就往黑诺嘴里塞,黑诺转头躲,一只手猛然隔开:"我从来不吃糖!"

    如画面定格,记忆之锁开启,熟悉的一幕同时在二人心中倒带,气氛一下冷窒。

    "你没有虫牙,糖醋的菜你也吃,为什么(不吃糖)?"施言把高一黑诺的理由直接反驳掉。

    黑诺把头转到一边,施言也不逼问,拉着他手:"酸甜苦辣,我们一起吃了苦辣,一起尝试了酸涩,现在不一起品味甘甜?"施言啃啃黑诺手背:"你要那么慷慨,我就一人全吃了,别说我欺负你啊?"

    黑诺回首,沉默之后把那个糖果的事件说了出来。施言控制自己要拥抱他,要抚慰他,只因为施言看见那个冬日,那个孩子埋下了一颗糖,可同时埋葬下了生活的甜,从此他的生活欠缺了一味。施言深刻体会到了黑诺性格中的孤单、寥落,这是他为了免除失望而关闭了所有希望的窗户。

    施言笑颜翩翩:"我当什么大不了的事,就这鸡毛蒜皮的小事就再不吃了,真笨、真傻。"

    黑诺不是想求得施言的同情,但是也没有想到施言会这反应啊。

    "真有出息,就这屁大的事。"施言拿了一颗巧克力丢嘴里,扑到黑诺嘴前就吻下去,舌头卷过黑诺的舌头,裹住这一甜蜜。待黑诺不再抵抗了,施言微微松唇:"一人一半。"

    施言拿舌尖顶住了巧克力在牙齿间咬下去,中间是包了果仁的,施言把带着果仁的那半送进黑诺嘴里。这儿时的伤害留下了久远地根深蒂固的影响,黑诺拒绝吃糖只是一个表象,他断弃的是被爱与希望。施言为他伤、为他疼,却不可以让他继续画地为牢。

    第一步,施言要他重新知道甜蜜的滋味;第二步,施言要以今天记忆剔除掉旧的伤害。所以到黑诺嘴里的巧克力融化吃进,施言才放开黑诺。

    "酸甜苦辣,一样不少。我陪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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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日子并没有因为情花初绽有多大的差异变化,因为情意早就贯穿了二人的生活,现在也不过是一个微笑、一个眼神都有了明确的定义-----眉目传情。开学在即,意味着又一次的别离。施言是千叮咛万嘱咐,要黑诺当心自己身子,连王丰也委托自己妈妈继续提供照顾给自己哥们。

    他们不在家,黑诺如果饿就先在家吃饭再去医院,不太饿就是先输液,再吃饭。父母提到了要不要给他送饭,不习惯添麻烦的黑诺当然拒绝了。不过也没有饿到黑诺,书包里总是有零食的,而四哥知道他打针,还给了他五元钱,要他饿了就先买点饼干的。黑诺连施言留下的一堆吃的还没有消灭呢,自然就又把钱存放起来。

    施言开学的第二个星期六,黑诺在放学后直接去的医院。扎好针护士出去,一会儿门又开了,黑诺以为还是护士,从书上抬起头,施言已经大步走过来。如果不是手上被针牵扯,黑诺都要扑过去了,也就是两周,却不同于以前的分别,黑诺每天在入睡前经历着快乐的煎熬-----思念。一项清冷的性格,居然在每每想到施言时就如火山的岩溶汩汩炽热。

    施言带着旅途的仆仆风尘,张开臂膀就把倾身迎他的黑诺收归麾下,俯头寻找那片柔软。唇齿间,相依相缠;吐吸间,心脉相通,这一吻由急切渴望转为深切缠绵,待施言的思念牵挂略略得到安慰了,才还黑诺一个呼吸,依然恋恋不舍地啄着被自己抹掉霜色带了一丝红润的唇。

    "想我了吧。"

    黑诺笑而不答,只是看着施言,带着全部的惊喜。黑诺以为施言是父母派车接回来的,或者是搭其他哥们家车回来的,结果要黑诺大吃一惊,施言是自己坐长途汽车回来的,他居然坐长途汽车?几年前黑诺被发配到农村的时候,曾经坐过长途汽车,知道是个什么情况,他高兴的同时又心疼施言受恶劣条件之苦。

    施言倒是一笑置之,不介意这一路的劳顿:"你今天可要收留我,否则我就流落街头了。"施言是没有告诉家里偷偷回来的。

    黑诺由施言举着滴流瓶子,去护士站借了电话,告诉家里今天打针打迟了,输液回去要晚一些,要家里不要担心。等出了医院,这二人找了小吃部吃饭,主要也是磨时间,等黑诺家人开始休息了,施言才方便潜进去。

    他们小心溜回黑诺房间,洗漱就都是黑诺把水打进屋子里。连刷牙施言也是在屋子里用黑诺牙刷解决的,他在学校是突生回来念头的,站起来就走,哪里想得到带齐这些零散用具。等洗脸洗脚以后,施言还要黑诺打热水,黑诺才要问又了然,在施言揶揄眼光下匆忙出去,施言清洗的时候,黑诺假装收拾的背身,只听那水声就要他心跳加速,红潮染腮。

    等施言带着窃笑告诉他洗好了,黑诺低着头去端水,肌腱有力的双腿在眼前,黑诺眼睛都不敢乱转跑出去倒水。他直接就在厕所为自己清洗好了,因为做不到在施言面前自己洗。再回去,施言已经钻进被子,嘻嘻笑着等他呢。

    坐到床边关台灯的黑诺要施言扑倒,一翻他就被转到内侧。无一丝空气可分割出两具年轻的身躯。

    "暖玉温香抱满怀。"施言头钻在黑诺脖子边嘟囔,深深吸气:"想死我。你想死我。"

    "关灯吧。"黑诺本就腼腆接下来要发生的事情,结果发现贴和在自己身上的肉体已经拨得光流流,干净着呢。一个硬硬的东西不客气地戳着自己。

    "你、"黑诺对深入身体的性爱一直都没有适应,说实话真不是好受的事,要不是施言那么喜欢,黑诺真想拒绝他的。

    "我的枪威武不?"

    黑诺直瞪他,这人却是厚颜了得,这东西挂在嘴上从来不谦虚地自夸、炫耀。

    俗语说小别胜新婚。不知道什么时候算新婚,小别却实实在在是两周了。一个是初惹相思的味道,血气方刚,精力旺盛;一个是一腔思念日日堆积。施言还记挂着黑诺的羼弱未愈,纵使自己为烈火也不敢把小诺化为干材燃尽,天干物燥摩擦出的火花也是靠细雨和风来浇润。一次手手之情的激发,一次几乎一直保持匀速抽chā,频率恒定(但是时间比较长久点,没办法,有一得就要有一失嘛)只最后关头改变过的扩张心肺功能的运动后,施言收刀入鞘。

    黑诺是知道他的能力的,也知道这人的胃口很是贪婪。自从输液以来,施言就再没有享受过二人的亲密,连要黑诺援"手"帮助的时候都没有。再算起开学的日子,这就一个月了,真是不能相信今晚解放的施言只这样就餍足了?做完后续工作又搂回黑诺:"快睡,明早我早起出去吃饭。"

    "你、够了吗?"

    施言还没有弄明白黑诺的话:"什么够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