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道安然_分卷阅读_17

沫沫清寒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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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碰上表面纯洁内里无耻的人还能怎么样?特别是这个人还有你不想惹也惹不起的人做靠山的时候。孙鹏不得不眼中含泪的将自己的手机“割让”给了安然,自己则第一万次在心里后悔的想抽自己俩嘴巴子,叫你多嘴自告奋勇来陪这个小魔星。

    俩人在这边将刀光剑影隐藏于目光中,王云海在讲台上倒是气了个够呛:本来他还觉得那个学生挺好,感冒了还坚持来上课,还准备下了课对他进行一下“关怀”,结果老实了没有15分钟,就开始和身边的同学眉来眼去,最后居然低头玩手机,他的课就这么不招人待见吗?

    经受安然打击之后,对自己的能力产生了怀疑的王教授在面的此情此景的时候出离的愤怒了,他如摩西分海一般的穿过人群大踏步走向两人所在地,安然敏锐的察觉到气氛不对,抬头一看王云海正气势汹汹,如同某小说中的魔药教授般的向自己走来,他连忙拉了一把孙鹏,两人站起身,同王云海站成了一个等腰三角形,形成对峙之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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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八卦魅力

    处于顶角位置的王云海虽然愤怒,却依然注意自己的公众形象。他强忍着将两人一人一脚踢出教室的冲动,脸上带着医大知名教授的矜持,皮下皮肉不笑的开口:“这位同学,带这么厚的围巾是不是感冒了?感谢你对我的课程的重视,但是生病的时候精力也无法集中,而且对别的同学也不好,不如让你的朋友带你回去休息?”言下之意就是,你俩不好好听老子的课就给我滚出去。

    还没等安然就坡下驴的离开教室,孙鹏那边却瞪起了眼睛:合着有病就不能听课了?少爷他什么时候被人当众撵过?要是被人知道了,以后他在京城还怎么混?

    爱憎分明的孙大少火气一上来,就想撸胳膊挽袖子的想和王云海胡搅蛮缠一番,造成“是少爷自己要走不是你撵我走”的假象,谁知一挥手,却将缠在安然脸上的围巾带了下来。

    王云海看清面前人长相的时候,脑中瞬间一片空白,他简直无语问苍天:我都已经尽量将活动范围缩小到学校周围了,这货怎么会跑到这里来砸场子?

    其实另一个当事人安然同志也觉得尴尬无比,之前虽然是无意,但是自己毕竟把人家给气跑了。这会儿又被人逮到偷偷来人家课堂上听讲,简直就是送上门找抽。无奈之下他也只好装傻:“王教授,真巧啊哈哈哈。”

    可乐的是,王云海也没有反应过来,他居然还机械性的跟着安然的话答到:“是啊,是挺巧的哈。”

    安然见状边拉着孙鹏不着痕迹的往门口方向撤离,边客气道:“我也没什么事,就是听人家说你课讲得挺好的,过来听听。”

    “啊,谢谢。”王教授面对这种情况,显然是有些不知道应该作何反应,也只能边跟着前进边回答道,“听吧听吧,啊哈哈,我讲得还可以哈?”

    安然干笑着回答:“不愧是医大知名教授,挺好的,挺好的。”眼见离门口越来越近,他心中高兴之余突然冒出一句:“我看你气色也挺好的,看来你那顽固性便秘好了许多啊,恭喜恭喜。”说完站在原地有些发傻,完了,自己这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啊。

    恭喜你妹!王云海终于反应过来,现在的他连扑上去和安然肉搏的心思都有了,天知道他多想学着电视里的山大王对着满屋子的学生挥手大喝“小的们,给我将这厮拿下!”,可是如今他的身份地位让他只能当个思想上的巨人过过瘾,在行动上只能僵硬的站在原地,任自己的血压蹭蹭上长。

    这两人间歇性思维短路不代表孙大少也接错了线,他见势不妙赶紧拖起安然一路狂奔,直到跑的看不见教学楼的影子才气喘吁吁的停下休息。

    至于还在教室亲身示范血压爆表的王教授嘛……估计他在很长一段时间之内的活动范围不会超出他自己住宅的面积——在京城医大里,唯一能和其医学知识的先进性相比的,就是医大学生制造流言的能力了。

    没办法,人在压力大的情况下,总是会找适当的方法减压放松,至于被用于减压对象的感受,则完全不在这群牲口的考虑之中了。本来最近还在愁没有什么新鲜事,现在光天化日之下居然出了这么劲爆的事件,要是不好好发挥一下,就太对不起身边这些苦逼的兄弟姐妹了。

    不过在场的同学都有点遗憾——当时那么多人去听课,怎没有一个拿出手机把当时的场景拍下来呢?

    而某些特殊群体的女性同胞们则捶胸顿足:刚刚那个戴围巾的男生长得实在太可爱了,活脱脱一个温顺可爱受,自己居然光看热闹忘了抓拍……

    这边王云海在考虑要不要干脆昏过去,以挽回些许自己已经所剩无几的面子,那边已经脱离危险的安然则好整以暇的看着孙大少蹲在地上吐着舌头喘气。他就不明白了,这才跑了多远?这人年纪轻轻的怎么体质差成这样?

    安然环顾了一圈,发现没有卖水的地方,便耐心的等待孙鹏自己平复。顺便好心的提醒:“以后你还是多运动吧,不然的话你再怎么多吃补药也没有用啊,时间长了身体存不住药力的时候你就惨了。想要健康,最重要的还是免疫力,要靠增强自己的免疫力来调节身体机能啊。你看这才跑了多远啊?你就喘成这样?”

    孙鹏闻言刚喘匀的气差点又走差了:少爷他累死累活的是因为谁啊?要不是他到处结仇自己置于遭这罪吗?这熊孩子倒好,不但不感谢他,还教训他,早知道刚才把他一个人扔下好了。孙大少一万零一次在心里无比后悔自己刚刚多管闲事的行为。可他实在没有力气和安然争辩,只能狠狠剜了对方一眼作罢。

    其实安然心里也有些愧疚,虽然只是看在白二哥的面子上,不可否认的是,从认识到现在,孙大少对自己的态度算得上友好,而且前前后后帮了自己不少忙,平时跟他斗斗嘴,开开无伤大雅的小玩笑也就算了,今天不但连累他在大庭广众下丢脸,还拖着人家跑了很长一段逃生马拉松,怎么想怎么觉得是自己对不起人家……

    孙鹏是什么人,他在衙内圈子里混了这么多年,那是几乎成了精的人物。见安然似乎有些愧意,便立刻顺竿往上爬,在一通讨价还价之后,两人敲定,作为补偿,安然要请他吃饭,顺便还要将和王云海结怨的原因告诉他——他也很好奇,才来京城几天的安然怎么会和医大教授有纠葛。

    他兴致盎然的拉着安然到了最近的一家“他认为可以吃”的餐厅,要了个包间,在挥着小刀狠狠地宰了安然的钱包一刀之后,惬意的边吃东西边听安然讲诉“便秘事件”的始末,其兴奋程度让安然为之咂舌。

    而孙大少自己也秉承着礼尚往来的原则,告诉了安然不少关于白奕辰在衙内圈子里运筹帷幄,阴人于不备之间的丰功伟绩,尤其是在春节期间设计杨家的儿子和一男一女当众爆发感情纠葛的故事讲得更是绘声绘色,把小孩听得目瞪口呆。

    “不会吧?”

    “哈哈哈,没想到白二哥这么坏!”

    “哎呀,这人也太倒霉了。”小孩说完还评价了一句,“谁叫他惹白二哥的?活该。”

    孙大少见安然对自己的演讲如此捧场,更是茶都不喝一口,说的口沫横飞。

    古往今来,无论在什么朝代,八卦这种东西都是促进人际关系飞速发展的一大神器。这不,一顿饭结束后,非但孙大少不再眼高于顶,处处挑刺,就连安小孩也将自己的仇富心态收敛了许多。于是两人的关系瞬间拉进了不少,甚至颇有点哥俩好的意思。最后干脆买了游戏机大呼小叫的在白奕辰家对战,让因为不放心两人单独相处而特地早早下班回家的白二少看的直发愣。

    撵走了想要赖在家里吃饭的孙大少之后,白奕辰回到屋里,靠在厨房门口,和正在做晚饭的安然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话,询问他一天的行程。

    小孩有些委屈的把在京城医大的经历说了一遍后,沮丧的将案板上的萝卜一刀两断:“所以说,我今天又害他丢了那么大的脸,他一定恨死我了。”

    那是肯定的。白奕辰在心里替萝卜默哀了一小下,便面不改色的指鹿为马道:“话不能这么说,其实今天的事情都是他自找的。谁叫他不好好上课,反而跑下讲台来找你茬的?再说便秘…也不算什么丢脸的事情,而且他的病治好了,还是你的功劳,他不但不应该怪你,反而应该谢谢你才对。”

    所以说每一个长歪了的孩子背后都有一个把孩子宠上天的家长,在对待安然的教育方式上,安士朋偶尔还会那本来就不怎么直的剪子修修苗,白奕辰则完全秉持“只要你高兴,想怎么长就怎么长”的方针了——反正小孩这么乖,也不会做什么太出格的事情,自己也乐得护着他,有什么不可以?

    安然听了白二少的谬论,歪着头想了一会,觉得白奕辰说的似乎也有道理,便点点头,低下头继续当当当的切菜。

    “对了,小安,我有件事情想问你。”

    “嗯。什么事?”

    “我今早起来发现看东西比以前清楚了许多。这几天你是不是一直在给我做针灸?”

    “嗯,一直都没停”安然抬手把挡住视线的头发向耳后拨了拨,继续手上的活儿。

    “可惜我每次都睡着了,根本看不见你针灸时的样子,挺遗憾的。”白奕辰故意叹了口气。

    安然不解的抬头:“白二哥不是害怕吗?我看第一次你紧张得很,以为你是害怕,就每次先让你睡着了再下针,免得到时候你因为紧张乱动,会影响效果。”

    “那我现在不紧张了,我想看看你针灸时的样子。”白奕辰的语气竟有着微微的抱怨,“你每次都把我弄睡着了,我什么都不知道,我也很想看看你厉害的针灸术啊。”

    所以白二哥这是认可了自己的医术吗?小孩脸上瞬间露出了惊喜的笑容:“白二哥真的觉得我的医术很好?”然后他点点头,平时圆润的大眼睛闪耀着喜悦的光芒:“白二哥先看,那我今晚就不给你按摩了,其实如果你能清醒着接受针灸的话,效果会更好些。”

    看着小孩的笑容,白二少的心脏似乎被人狠狠地捶了一拳,随即心中有些泛酸:小的时候,自己总是一个人默默地努力,希望得到白家人的认可;现在虽然自己已经不需要仰仗白家的鼻息生活,甚至连白老爷子有时候也要反过来顾忌自己的感受,但他明白,他们看着的不过自己的利用价值,而非亲情血脉。自己在白家仍旧是小时候那个孤立无援的孩子……

    可是现在,却有人因为自己的赞扬,露出发自内心的满足笑容。这一次他看得很清楚,这笑容是因为自己,是因为他是白奕辰,而不是别的什么。在这一瞬间,白奕辰甚至有一种想法,他希望能够一直看见这个笑容,一直留这个孩子在自己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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