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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是否真的有脏东西缠着我,还是因为苏晴曾与我见面的原因,为安全起见,我在回去的路上去五金店买了一把剪刀,当天晚上便放在了枕头底下。据说剪刀放枕头底下有辟邪的作用,一般游魂野鬼不敢轻易靠近。
这天晚上,我躺下之后总觉得有些冷,明明盖着被子,明明没有风,我却感觉身上有阵阵寒意,这种感觉很奇怪。带着不安进入了梦乡,我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直到听到床底下有动静,我睁开了眼睛。眼前是一片漆黑,我摸索着打开了台灯,这时床底下的声音不见了,我也没往下面看,心想大概是老鼠。
当我起来烧茶时,却突然听到了一声喘气的声音,声音不大,却是在我的房间里传来的,我当时身上就起了一层鸡皮疙瘩,莫非真被孟兰说中了,有脏东西缠上了我!我赶紧放下茶壶把屋里的灯全部打开,然后把门后的拖把拿在手中,我猜屋里可能是进贼了,不像是脏东西,否则我一定能感应到。
首先我锁定的是床底下,刚才正是床底下传来的声音,我不管他是人是鬼,敢闯进我屋里,就别想轻易离开!
我手拿拖把,一步步来到床前,蹲下身子掀开了床单,这一刻,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我看到一颗人头从我床底下飞了出来,要不是我反应快,那颗人头就咬到我脖子了!我吓傻了眼,楞了几秒钟,那颗人头又朝我飞了过来,这次我躲闪不及,被它咬到了手腕。疼,疼的我眼泪都快出来了,火辣辣的疼,那感觉就像是在伤口上撒盐,别提多难受了!
我忍着手腕上的剧痛,抬起拖把就甩了过去,拖把正好打中了它,把它从半空中打了下来,这时我才看清它的样子,是个三四十岁的男人,留着小胡子,嘴角淌着血,并没有腐烂,看起来跟活人没什么两样。我刚要乘胜追击,它却再次飞了起来,这次它没有攻击我,而是撞破了玻璃窗逃跑了。
我一屁股坐在地上,直到现在我的大脑还有些反应不过来,到底是什么东西,光有一颗头居然还会飞起来咬人!这是我从没接触过的灵异事件,看来孟兰是对的,的确有不干净的东西缠上我了,要是我睡的死,说不定现在已经被那颗头咬开了颈动脉!
我一看手腕居然肿的像小馒头一样,而且整条手臂已经没有感觉了,我便知道那东西有毒,我中毒了,不知道还能不能活。我赶紧拨通了孟兰的电话,此刻孟兰还在熟睡,我听到了她有气无力的声音,我告诉她,我快死了,让她马上来找我,说完这句话我眼一黑就失去了知觉。
当我睁开眼睛,看到眼前那道刺眼的光,我以为我已经死了,仔细一看原来不是,我正躺在手术台上,有几个穿白大褂的医生在给我动手术,我低头看了一眼,他们正在切我手上的肉,可我却感觉不到疼。我挣扎,我告诉他们我没事,让他们不要切掉我的手,他们却不听,继续着手上的动作,直到一个女护士给我打了一针镇定剂,我再次昏睡了过去。
当我再次睁开眼睛,我看到的是孟兰,她趴在我身上睡着了,我赶紧抬起手看了看,直到确定自己的手还在,我才松了一口气,这时孟兰也醒了,她擦了擦嘴角的口水对我说:“你已经没事了,这次你很聪明,及时通知了我,医生说,如果再晚一个小时送过来,你的整条手臂都保不住了。”
我擦了一把汗,这时手开始隐隐作痛了,似乎麻药过去了,越来越疼,疼的我额头上开始冒冷汗。孟兰跟我说:“忍着点,过几天就好了,快告诉我,是什么东西咬的。”
“你一定不会相信,是一颗人头攻击了我!”
“人头?这怎么可能?”孟兰显得很惊讶。
她沉默了几秒钟,然后跟我说,如果真是一颗人头攻击了你,那很可能是一种降头术,源于南洋的飞头降。
我听后只觉得浑身冒冷汗,怎么又跟降头沾上边了,我又没得罪谁,是谁要请降头师加害我。据我了解,降头这种邪恶的巫术可以在千里之外轻易要了一个人的命。降头师只需要对施降者做一些手脚就能轻易完成,比如被施降者身上的毛发或随身物品。
我思来想去始终不明白到底是谁想要我的命,这些天我并没有跟陌生人过多接触,何况降头师不会轻易对人下降头,我想不出究竟是谁要害我,如今只能提高警觉,希望那降头师不要再出现。
说到降头,我不得不把它和灵媒联系到一起,据我了解,降头最早是由茅山术演变而来的,茅山虽是以驱鬼除魔闻名,但也不乏各种禁术,禁术便是害人的邪术。总体来说,茅山术和降头术不相伯仲,而灵媒则是另外一种巫术的分支,应该说是百变不离其宗,如果真要破解降头,我倒是有现成的人选,我外婆和吴非应该都可以,只是我不想把他们牵连进来。
我跟孟兰说我必须出院,不能再耽搁了,现在我躺在病床上反而会更危险,虽然孟兰说她可以二十四小时守在我身边,我还是觉得不投,如果降头师再次出现,她不可能对付的了。
最终孟兰还是说服不了我,只好去办理出院手续,我们吃过午饭便再次去了阳城西北的火葬场,本来是想找那个比较好说话的老头问一问另一个老头有什么特殊的爱好,我们也好投其所好从他手里把钥匙骗过来,却没想到,我们来到火葬场之后并没有见到那个老头,焚尸炉里浓烟四起,我闻到了一股烤肉味。
当我把开关关闭之后,打开焚尸炉的门,赫然看到焚尸炉里躺着一具烧的面目全非的尸体,从外貌我自然分辨不出是谁,可是他脖子上的钥匙还在,是今天执勤那个老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