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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这一辈子,如果自我评价的话,用两个字即可概括:“一般”正像我个人文集封页上描述的那样
经历:一般人没受的罪受过,普通人没享的福享过。
下棋——一般对手不输;喝酒——一般场合不醉;
文章——一般情况不写;旅游——一般地方不去。
工作——一般;生活——很一般;心态——不一般。
可以说“一般”在我身上的表现随处可见。
就拿在家来说,我兄妹7人,我排行老三,论勤快或者长相都数不着我,但不知什么缘故,除了大哥和小妹外,一般情况下父母亲对我还是很喜欢的。在我的印象中,一贯严厉的母亲凡事都依着我,几乎从来没打骂过我(对老四、老五、老六则是家常便饭)。后来才知道我小时候母亲就经常对别人夸耀:“这娃儿从小就爬着睡,将来一定有出息!”现在,想起来也觉得好笑,但愿如此吧,因为我的两个孙子,直到现在也时常是爬着睡觉。我们家,父亲从来是不管家务事的。年青时,我从来没见他在家大声说过话,也从来没见他和母亲红过脸,父亲算得上一位罕见的慈父。
再拿上学来说,从1955年上小学一年级开始,到1967年高中毕业,12年时间轻松走过。我的感觉好像跟一般玩似的,根本没费什么劲。即没因考试不过关而留过级(那个年代一个学生留一两次级不奇怪),也没被老师叫过家长挨训。其实,那时的家长很少过问孩子学习,或者根本顾不上,学习好坏全靠自己。同学们平时也不见我怎么用功,成绩却一直不错。而且越到高年级越好,参加学校数理化或者俄语单科竞赛,经常拿前三名。其实我有我的窍门,那就是课堂上好好听,有时间则挨着全部做练习题,下课则拼命玩,上中学后回家从不带书包。所以学校12年,学习没耽误,玩的方面乒乓球、排球、羽毛球、滑冰、游泳、甚至踢毽子等,样样拿得起放得下。这就为以后的当兵和工作以及工作后再接受教育,打下了基础。
要不是“文化大革命”凭自己的成绩,我相信会考上大学的。没有那个命,当初学习再好,今天只能说一般了。
1966年高二时,文革开始。本来再有一年即可毕业,却在学校又多呆了一年。无奈之下,1968年我当了兵,成为西北一支野战军的一名步兵连战士。六十年代部队官兵的文化程度普遍不高,小学、文盲比比皆是,也许凭文化,也凭借自己的实干,我敢说,一般人没受的罪都受过,那段时间,的确进步很快。四个月后入团,之后一个月又入党,第二年副班长、班长,当兵两年后便提升为排长。这在当时,全团也是比较“辉煌”的一个。
可是,在当了排长后,我就开始原地踏步了,而且一踏就是七年多,后因家庭具体困难,1977年主动要求转业离开了部队。
尽管如此,我在部队的表现,也只能说一般。因为和我的老排长马殿魁比,差得就太远了。他长我6岁,早我6年当兵,而且我们俩来自同一个省、市,毕业于同一所学校。我离开部队后,他从连、营、团,一直干到师长、军长、某某军区参谋长、某某省军区少将司令员,从一个士兵成了真正的将军。直到最近我们见面,他还埋怨我不该过早地离开部队。
如果再细说转业回到地方后,在电力系统29年时间,担任中层干部26年,仅支部书记就干了21年,这个话题未免太沉重了(但正因为及时回到地方,我则可以说,普通人没享的福享过)。现在,不妨换个轻松的话题谈谈。
记得一年,和几位朋友到济南出差,下午闲着无事,几个一块到舞厅看跳舞。见到一对舞伴跳的不错,朋友起哄,非要让我请那位女士跳一曲露一手。我心想,凭我当年曾经跟国内高手夏宗基、李晓洁学习过两期,肯定出不了洋相。便开玩笑说道,一般我不能跳,你们硬要我跳,恐怕人家二人要生气。果不其然,跳了一曲,女士说你跳得好,接着又是第二曲,第三曲还没跳完,那位男士气呼呼的穿上风衣走了。
今天,看到网友一篇文章说横渡长江。我想起了1969年在部队开展游泳训练。连长问我游泳怎样,我说一般。连里就让我先到团里培训,回来后在连里好当教员。结果到了团里摸底测试,成绩比教练还要好,参谋长当场说,教练就是你了。
当然,这篇文章中,我所说的“一般”是指“说得过去”要做到这一点,关键的是,无论做什么事,首先自己心态得不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