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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卓航还点了点手腕上的表。
“你要回家还是回我那？”贺延问。
“我也想回去一趟，”卓航犹豫了会儿又改变主意道，“哎，不行，回去也是当电灯泡，还是回你那吧。”
“电灯泡？你被抛弃了？”
“抛弃个毛线，贺延你胡说八道什么？！”
“不是，你别激动，我的意思是，要是你室友不要你了，我可以勉为其难收留你。”
“那不行，太委屈您了。”
贺延听出卓航话里的刺儿，说：“你知道就好，做人要懂得感恩啊。”
“滚。”
贺延绕了一个大圈之后终于载着卓航回到别墅，袁哥已经在门口等了，算一下时间，贺延也要前往机场。
可贺延却不急不慢地回到屋里坐下，对小陈说：“今晚你看看有什么可收拾的，明天你和卓航一起飞香港。”
“嗯，我知道了延哥。”小陈点头应道。
贺延的目光落于坐在陆明轩所选的单人沙发的卓航脸上：“你呢，有什么要带的么？”
“哪儿有东西，我回来的时候就带了一套衣服，哦，说回来我还没洗。”卓航说完还闻了一下身上的T恤。
贺延的眼神有些复杂，略微嫌弃地对小陈说：“你上楼拿一件白T恤下来。”
“嗯嗯。”小陈手脚很快，上楼再下楼手里多了一件白色T恤和笔。
贺延用笔在T恤上签字后丢给卓航：“明天你就穿它。”
“尼玛……”卓航抖了抖T恤，贺延的艺术签名甚是明显，“我不是你的粉丝。”
“别人挤破脑袋都想要的，你却不知道珍惜。”贺延站起身，神色漠然地走到门口。
卓航撇嘴：“穿就穿么，死不了。”
贺延背对着卓航扬起嘴角，迈开长腿上了保姆车。
“扬子已经到达机场了。”袁哥对贺延道。
“走吧。”贺延关上车门，看了一眼别墅的大门后才把视线落在前方。
……
晚上洗了澡，卓航腰上围着一条浴巾坐在沙发上发愣，小陈端着两碗鸡蛋细面出来，看到裸着上身的卓航神游太虚，咳了一声。
卓航回过神来，对于身边凭空站着个人先一愣，说：“你怎么一声不响地？”
小陈很是无语：“航哥，是你想事情想得太入神了。”
他刚才在想什么事情来着？是什么呢？靠，他居然脑子一片空白，就像上次和贺延在浴室的那一夜之后，第二天什么都不记得了。卓航刚夹起鸡蛋，还是决定问小陈：“你还记得那天晚上我醉酒之后的事情么？”
“啥？”小陈吃了一口面，烫得他舌头打滚，“里嗦什嘛？”
“我说你还记不记得贺延首映礼那天晚上，我醉酒之后做了什么事。”卓航很有耐心地重问一遍。
小陈眼珠子往上挪，想了想，说：“好像也没什么吧，你去洗澡之后我也睡着了。”
“就这样？”卓航问得有些急切，“你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或者说有什么……奇怪的动静？”
“让我仔细想想。”小陈歪着头呈深思状。
“有没有？”卓航为了看清楚小陈的面部变化，皱着眉凑得更近。
“没有。”
“……”
“航哥，那天晚上我太累了，一沾床我立马睡着，”小陈道，“哦，对了！”
“什么？！”卓航有些紧张。
“你洗澡的时候延哥站在浴室门口呢，是延哥让我上楼睡觉的，他知道你在里面洗澡，当时也没说什么呢。”
“我不是问你这个。”卓航低声道。
“啊？”虽然卓航说得小声，但小陈还是听到了，“可是后面的事我真不知道了，航哥你问我也不没用，你得问延哥啊，估计他知道。”
卓航腹诽：老子敢当面问贺延的话还来问你？
小陈看到卓航不说话，又道：“航哥，你是不是喝醉酒之后会发酒疯？”
“谁知道自己喝醉之后会不会发酒疯。”
“也是啊……”小陈点了点头，“那你问来做什么？”
“关乎我清白的大事当然要问清楚。”
小陈见卓航一脸严肃，憋着不笑：“航哥，你是认真的？”
“没事，当我什么都没问过，也不许跟贺延说我问过你那天晚上的事，知道吧？”卓航做了个手起刀落的动作。
小陈的手在嘴巴前做着拉拉链的动作：“我保证不说。”
“得，哥赏你一个荷包蛋。”卓航把碗里的荷包蛋夹起来放进小陈碗里。
小陈感动得不行，因为每人碗里只有一个荷包蛋：“航哥，你对我真好。”
“那是。”卓航埋头吃面，其实是小陈的鸡蛋煎得太熟了，他不爱吃，平时都是吃七八分熟的，给二十六年的二世祖生活养得嘴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