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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自登基以来,没有给任何人赐过婚。表妹上面还有朕的舅舅,婚姻大事需由朕的舅舅做主。此事你还得去找朕的舅舅。”
“陛下,你是天子,天下子民的主你都做的。”
“有人比你早求朕,朕都没有答应。”
“陛下,老臣向您保证,徐淼淼嫁到我们家族,绝对不会受到半点委屈。”
“别人也是这般说的。”别人提的条件更好。
“老臣与臣妻都是好性子,对待子孙不是那么严苛,几个儿子儿媳妇都是善良之辈,族里没有糟心的事。”
“别人的家里也是这样。”
贺轼都穷词了,急得出了一头热汗。
“你快起来,再跪下去别中暑了。”李严双手把贺轼扶起来,请他吃了杯温茶,好言相劝,答应肯定把这些话转述给徐清林,这才把他劝走了。
李南在东宫折腾辣椒,闻讯急匆匆跑了过来,问道:“父皇,您可同意把姑嫁到贺族去?”
“此事需由你爷爷做主。我只能向你爷爷建议。”李严微笑道:“我心中有一人,但不是贺族子弟。”
李南蹙眉问道:“他是谁?”
李严目光炯炯有神,低声说了三个字。
李南便道:“怎么是他?他有什么好的?他还不如青滇表叔!”
李严挑眉道:“可是至今没有一人到朕跟前来为青滇求娶你姑!”
徐淼淼为海家做的事,别人不清楚,李严可是一清二楚。
李南答道:“那不是因为爷不在长安吗?”
李严坐了下来,板着脸道:“你爷不在,我却是一直在的。我视淼淼为亲妹!海家若有心,海英峰天天上朝,怎么不见跟我提一提,甚至是一两句都不有过。”
海家的门槛就那么高吗?
李南缓缓道:“父皇,丽荣的大伯性子太过谨慎,前些天又被降了爵位,定是如此,所以不敢在您面前提及亲事。”
李严低声反问道:“若说谨慎,海英峰能谨慎得过吕庆?”
吕庆就是吕族的老族长,今年已经七十二岁高龄了。不久前到达长安,当天就入宫拜见了李严。
“吕老师的生父也为族人向您求娶我姑?”
李严似笑非笑的道:“不错。那日,吕庆本来还要见你,被我婉拒了吕族子弟与你姑的亲事之后,觉得颜面扫地,就匆匆出宫了。”
吕庆这个老狐狸觉得吕族子弟锋芒毕露又有内斗,怕死后族里子弟不安分做出大逆不道的事被皇室所灭,就想把徐淼淼娶进族当做护身符。
可惜李严今生绝对不会重蹈覆辙,不会像前世一样把徐淼淼赐婚到人口繁多内斗不止的吕族,最后害得自卑懦弱的徐淼淼在吕族抑郁寡欢,不到二十岁就自尽身亡。
李南坏笑道:“吕族的人倒是个个生得好。”
李严得意的道:“再好有我刚才说的那人生得好吗?”
“吕族的人有才华。”
李严哈哈大笑道:“你敢说我说的那个人没有才华?”
李南只能闭嘴不吭声。
“我说的那个人若娶了你姑,定会全力效忠朝廷,日后将是国之栋梁,也是你我的大能臣。”
李南连忙道:“父皇,您一定会长命百岁。”
“我倒是想活那么长,看到淼淼、你、文文、佳佳都子孙满堂,宫外的百姓能够吃饱穿暖。”
李南目光坚定,“您能的。”
“好南儿。”
半夜,长安降落一场大雨,给炎热数日的天地带来一丝凉爽。
清晨,雨落天晴,日出东方。
一辆马车从城外奔驰驶入,直奔皇宫方向,到了徐府的大门前停了下来。
赶车的人是云族的管家林大,下了马车进了徐府。
今个是两家人约好去远游的第一天。
云义黎早早的派林大过来接人。
“邓伯,最近你为了辣椒封地十分的辛劳,这回带着文文、佳佳跟义黎去远游,好好放松一下。”
“爹,你放心去吧,我有妹妹照顾呢。”
徐淼淼与邓红面带微笑把心情有些兴奋的邓老八、徐文、徐佳送上了马车。
跟随邓老八三人同去的有冬梅、王伯、黄娟及两位护卫。这几人又带着一辆马车及四匹快马。
一行人出了长安城与已在此等候的云义黎四兄弟及云昭兄弟汇合,便前往远游的第一站华山。
在官道上没行出十几里路,在三叉路口竟是碰到了长安书院的一个熟人—白星凡。
白星凡是去年的文状元,去年高中之后就被李严派到长安书院当博士。
云义黎穿着半臂白衣黑裤,骑着一匹白色的千里马,神采奕奕,比穿着一袭蓝衫穿着黑马的白星凡英俊不凡许多。
二人同是长安书院的博士,白星凡的官职比去义黎还要高一级,然而前者的风头在这几个月被后者压了下去。
白星凡瞟了两眼云义黎身后的两个弟弟,皮笑肉不笑的问道:“云博士拖家带口的这是要去哪里?”
云义黎淡淡的道:“到处走走。借过,先行一步。”来到长安书院至今没有教过一堂课,这都是拜白星凡这个小人所赐。
白星凡眼睁睁的瞧着两辆马车及十几匹千里马飞驰而过,扭头见身后的两个大奴婢及四个护卫均是一脸花痴状,怒道:“到底谁是你们的少爷!”
颇有姿色身材清瘦的粉衣大奴婢连忙道:“少爷息怒。奴婢刚才是在瞧看云族的两位少爷……”
白星凡冷声道:“一个还不够,你还要看两个?”
粉衣大奴婢低头息声。
有着花容月貌身材丰满的绿衣大奴婢柔声道:“少爷,你误会了。
她是看云族两位少爷的假耳朵。”
白星凡面色缓和了些,“你不提,本少爷都忘记他们二人都缺少一耳。”
粉衣大奴婢喃喃道:“他们的假耳朵在阳光下都是肉粉色,如同真的。谁给他们装得假耳朵,这人的医术可真高明。”
“徐淼淼!”白星凡想到那日被徐淼淼硬生生的拒绝,又想到今个就要去差点把祖父气得在宣政殿晕厥过去八百亩的籽瓜地,心里无比烦闷。
粉衣大奴婢娇声道:“少爷,还在生徐县主的气呢?”
“唯小人与女人难养也。哼。驾!”白星凡扬鞭打马,奔向前去。
这一天之中只有半夜和早晨还凉快些,别的时辰都能把人给热死。
那一大片籽瓜地在百里之外的咸阳,现在过去到达时快午时,到时就不着急离开,等着黄昏日落再返回。
有道是人算不如天算,白星凡主仆五人骑出一个时辰,快要到达咸阳时,天降暴雨。
豆大的雨珠噼哩叭啦的降下,五人都没带雨具,很快就都淋成了落汤鸡。
好不容易看到官道旁的有一个茶亭,可是那里已经挤满了挑着一担鸡崽、背着娃、提着一篮子菜的老百姓。
再往前行一行,看到一个破旧不堪的古庙。
白星凡高声道:“君子不立危墙之下。百姓都不去古庙躲雨,我们就不能去!”
“是。少爷。”
一行五人冒着大雨往前行了四、五里路,终于看到一个小镇,赶紧去了镇上,找到唯一的客栈,又是去成衣店买干净的衣裤,又是沐浴,好一通折腾。
沐浴之后,午时都快过完了,雨还没有停,就在客栈里叫了饭菜吃。
有个男酒客喝了半壶酒,见白星凡的两个奴婢都生得美貌,不由得提高声音大声道:“掌柜的,你听没听说,咸阳吴家的地受到诅咒,种什么什么都不活?”
掌柜的是个生着满脸麻子的胖老头道:“哪是受了诅咒,明明是不能种籽瓜罢了!”
“你怎么知道不能种籽瓜?”
“我以前在南地、北地种过十几年的地,南地的水稻到了北地不能种,同样北地的麦子到了南地不能种。我就猜想籽瓜在北地能丰收,在咱们咸阳可能种不得。”
“那你怎么不去提醒那个花巨银买下咸阳吴家籽瓜地的傻子?”
胖老头摇头晃脑的道:“我是什么身份,见不到籽瓜地的主人。再说了,我就是去提醒了,籽瓜地的主人还会以为我妒忌他,要跟他抢籽瓜地,不会以为我是好心不让他到了秋天无法收获籽瓜。”
酒客笑哈哈道:“那个傻子哪有你聪明。”
白星凡指着酒客,恼怒道:“你说谁傻子?”
酒客今年四十九岁,已经当爷爷有好几个孙子孙女了,身材瘦干,一拍桌子,大声叫道:“你是谁家的娃,对老汉这么没礼貌?”
绿衣大奴婢低声道:“少爷,你可别跟这个酒鬼一般见识。”
白星凡拂袖而去。刚上的饭菜一口都没吃。
绿衣大奴婢连忙追过去相劝。
白星凡听了软话,又回来坐下吃饭菜。
突然间,从大门外冲进来的一个体型是他两倍宽特胖的黑面妇人。
这黑面妇人正是酒客的媳妇,像抓小鸡崽一样把酒客从椅子抓了出来,正反抽了他四个大耳光,大骂道:“不要脸的老东西,又偷了老娘的银钱来这里灌猫尿!”
酒客嗷嗷的叫唤,也是光打雷不下雨,而后好一通的发誓,乖乖的跟着黑面妇人回家去了。
白星凡看了这一场好戏,笑得前翻后仰,高声道:“圣人云,唯小人与女人难养也!果真如此。大丈夫顶天立地,岂能被一女人制服了?这老汉活得可真是憋屈。”
雨过天晴,白星凡还想着今晚返回长安,就离开客栈,骑马赶到籽瓜地。
被白星凡派来种地的是白府的二管家,此人是个十分精明的老头,当初刚来时就在当地用极少的银钱雇了几百个农民。
这些农民当中有许多种地的好手,听说是种价钱昂贵的籽瓜地,又从未种过,每天都提起十二分的精神头下地,把几百亩籽瓜地当成祖宗一样侍候。
刚开始到上个月,地里的籽瓜生叶长藤,都是极好的,只是自从花落结出果实之后,就不对劲了。
果实竟然长不大。
一个月过去了,最大的果实籽瓜才有鸡蛋那么大,最小的跟葡萄一样大。
这几日几场雨,特别是昨夜的大雨,今个的暴雨之后,已经有九成的果实籽瓜都落至地里。
白星凡到时,二管家像死了爹娘一样满脸是泪,正坐在田梗与几百个农民眼睁睁的望着浸泡在水里的籽瓜地束手无策的哇哇大哭。
“我的地怎么会变成了这样?我的籽瓜怎么都落到了地里!”白星凡俊脸一阵青一阵白,差点气晕过去。
他一个月前来时,籽瓜地还是好好的,所有人都在憧憬一个月后籽瓜大获丰收在长安及陕西道、河南道大卖赚到巨银。
若不是前天爷爷白步海派大管家给他带来口信,他还不知道陇地的籽瓜马上就要进长安了,更不知道他的籽瓜不能在长安附近种植。
二管家跪在地上哽咽道:“少爷,老奴对不住你,几百亩地没有产出一个正经的籽瓜。”
几百个农民跪在地上磕头请求恕罪。
白星凡一路狂跑,跑出几里路,一路上看到的地都是如此,都要气炸了。
花了两万多两银钱买到的几亩籽瓜地,又雇了几百个农民种了几个月,结局就是一颗籽瓜都没有收获。
他已经能够想象出回到长安,会被无数人笑骂成“傻子”。
他的颜面尽失,此事会成为这辈子的污点。
“少爷,如何处置那些雇农?”
“让他们走吧。”
“工钱还给他们结吗?”
“结了。”工钱跟买地的几万两白银比起来简直就是毛毛雨。他自己已经丢尽人了,不想再把白族的脸丢了。
“这老天真是气死人,该长大的不长大,不该长大的一个劲的猛长。”粉衣大奴婢狠狠跺了两下脚。白步海的瘤子长得飞快,籽瓜却是一点不长。这要是倒过来,该有多好。
白星凡冷冷瞪了过去。
绿衣大奴婢忙问道:“少爷,二管家跟我们一起回长安吗?”
“回。”白星凡抹干眼泪,想了想高声道:“二管家可曾听说辣椒地?”
“少爷,老奴听说了。种辣椒的地就在三十里地外的沣河南桥两岸。”二管家在一个月前就听说了辣椒地,前几天陛下派军队驻守辣椒地,方圆百里的农民都沸腾了,纷纷跑去,哪怕站在远远的瞧一眼采摘辣椒的盛况都觉得十分的荣耀。
若不是要看守籽瓜地,二管家也会过去亲眼瞧瞧。
“我们去看看。”白星凡就想看看,这个辣椒地是怎样的地,竟是能让徐族、云族记入史册,更想知道云义黎这个比女子还漂亮的小白脸是怎么跟徐族走的这么近,沾了个这么大的便宜。
不到半个时辰,白星凡一行人就来到了沣河南桥,下马过了桥问了问村民就去了辣椒地。
此时辣椒地已经没有一颗辣椒了,辣椒树跟籽瓜地的藤叶一样被雨水浸泡了根。
看上去一片狼籍,跟想象中的完全不一样。
两个巡田的青年汉子问道:“你们是何人?”
二管家答道:“我们是慕名来瞧看辣椒的。”
“辣椒早就在雨天之前采摘完了。地里没有一颗辣椒了。”
二管家疑惑问道:“采摘完了,你们就不管辣椒地了?”
“对。不用管了。”
“那这些辣椒树,就让它们这样了?”
“不是。等秋天辣椒树全部枯死,一把火把它们都烧了,它们化成灰能肥地。明年开春我们再种辣椒。”这是徐淼淼吩咐下来的。
二管家也知道肥地一说,接着道:“我们想瞧瞧辣椒长得什么模样。”
“我们这里的辣椒都入仓了。你们要想瞧,过两天到长安去,东宫会寻一处地方专门展示辣椒。”
白星凡一听,东宫展示辣椒,这绝对是收获民心的好法子,忍不住问道:“怎么个展示法?”
个子略高的青年汉子摇摇头道:“不知道。过两天你们去长安一打听就知道了。”
个子低些的青年汉子无比自豪的道:“我们也会去长安瞧看展示辣椒。那可是我们亲手种出来的。”
绿衣大奴婢开口问道:“你们可曾种过籽瓜?”
“我们没有种过。”“我们认识的人种过。”
“谁?”
“我们的县主种过。籽瓜的种子就是我们县主找到的。”“辣椒也是的。”
白星凡目射寒光,心里大骂:徐淼淼,明知长安不能种籽瓜,我那么真诚给你送地契,你都不曾提醒我一声。你的心可真硬真狠。贱人!
“县主及徐家对我们极好。”
“怎么个好法?”
“你们看,那里的小楼就是我们的住的地方。”个子略高的青年汉子满脸喜气指给几人看。
个子低些的青年汉子激动的道:“我们每人包括小娃娃每个月都能领到几十个铜钱,十几斤面,几斤菜,还有肉、蛋、鱼、油什么的。”
“辣椒地采摘的那些天,中、晚饭顿顿有肉有鱼还有大米饭白面馍。”
“还给我们发了衣裤、鞋子、雨具。”
“这几天每天都有绿豆汤喝解暑。”
“谁生病了,给请镇上的郎中瞧病。”
两个青年汉子越夸脸上的笑容就越幸福。
粉衣大奴婢曾经当过官奴,感慨道:“县主仁慈。”
“她仁慈?哼!”白星凡满脸愤怒,拂袖而去。
日落西山,白星凡一行人面色疲惫神情狼狈的骑马来到了长安城门下。
突然间,从官道两侧的树林里冲出了许多的人,男女老少都有,所有人气势汹汹直奔白星凡而来。
“你们这是要干什么?”
“我们少爷是文科状元,官职五品,长安书院的博士!”
“不得对我们少爷无理!”
几百个人不但把白星凡一行人围住了,还挡住了进长安城门的官道。
白星凡瞟了一眼,其中竟是有长安书院的两位博士,不过这两人与他的关系不好,甚至是有点小仇。
他隐隐感觉不妙,要有对他很不利的大事情发生。
守护城门的将军正站在城墙上面巡视,俯视下面,看到一片混乱,面色大变,大喝道:“那些人要干什么?”
从那几百个人当中走出一个戴着紫色面纱穿着有着异国风情的华丽衣裙生着一头金黄披肩卷发碧绿眼睛的女子。
看这异国女子的身材,前有胸后有臀,极好到让人想入非非。
女子径直走到白星凡面前,操着不太利落的大唐国话,高声道:“白星凡,你在灞河河畔出的上联,我对出下联了,你竖起耳朵听好了!”
接着女子就大声念出了上联,而后用尽全力把下联说了出来。
两位长安书院的博士立刻大声道:“好。对得好。”
“下联对得很公正。”
周围的人纷纷称赞。
绿衣大奴婢目射凶光,盯着这个异国女子。
粉衣大奴婢喃喃道:“她竟是把少爷出的上联对出来了。”
白星凡眉头紧蹙,狠狠瞪了两个博士一眼,手指着异国少女,问道:“你是谁?”
“白博士,此女就是波斯帝国贵族的女儿大流士叶娜!”
波斯帝国的国力仅次于罗马帝国。长安百姓知道波斯帝国是通过昂贵的波斯地毯。
“白博士,当日你在灞河河畔立誓,谁能对出你出的上联,你就娶谁为妻。大流士叶娜已经对出了你的上联,从刚才起她就是你的元配嫡妻。”
两位长安书院的博士一唱一合,几句话就把这个金发碧眼的异国女子变成了白星凡的正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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