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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下心绪,常宁又开始了要作画的过程,可是,就当她这一次又要落笔的时候,小玉的声音又在屋子外面咋呼了。
“呼。”放好毛笔,顺理了一下衣服。
这一次好,府上要采买的单子要盖章,不然账房那不给提钱。
单单只盖个章就要劳动她,可是,这个章偏偏又不能够给其他人拿。
很多人都希望能够手中掌权,女子掌权是对一个女子在这个家中的肯定,可是常宁偏偏是不想管这些事情的。
等柳寒辰回来后,还是依旧让何幽若来管这个吧,虽说是个外人,起码也是个表小姐,总不至于会丢了个家室。
盖完章回来,还看到杏姑姑在那里查账,差小玉问了一声,这何账房以前漏帐是漏点儿,很多采买的东西对不上口子,但是数额都是非常小的那种,老夫人即便是知道也不愿意去过问这个。
但是,蚂蚁再小也是肉!于是,常宁就让杏姑姑今天要好好教教他规矩,虽说自己弄出了藏宝图就要离开这柳府了,但是离开前,帮这个世代良臣忠将的家庭拔除一个毒瘤也是很不错的。
这个事情交给杏姑姑处理她一定能够处理的比自己处理的要多了。
盖好这枚章后,常宁就回到了自己的寝屋,所幸的是,这一次倒是没有什么事情来烦扰她了。
可是,这作画几天过后,发生了一件大事。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今有一女,谢氏芷如,贤惠淑良,聪慧灵敏,本月十八,宜嫁娶,特宣其入宫,册为淑妃,钦此。”
一纸诏书,宣判了谢芷如的命,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常宁还有一些不敢相信,后面整个将军府,整个京都都在议论的时候,她才开始正视这个问题了。
不知道为什么,一开始看到的时候,她除了不相信,甚至还有一些窃喜,是,确确实实是窃喜。
她不明白为什么谢芷如嫁到宫里面去,她会感到窃喜,也许是因为谢芷如曾今想要给自己难堪,所以她被册封后,自己才会窃喜的吧。
父皇已经的发鬓发白了,那年岁比谢太傅都还要大上些许,让谢芷如就这么嫁过去了,不是说皇恩浩荡,若是让她成一门这样的婚事,那无非就是一门来自地狱的苦痛日子。
这一下子,她不是为谢芷如感到惋惜了,毕竟人各有志,若是谢广不愿意,这门婚事即便是父皇要成,也不一定能够成,毕竟以谢广在朝中的人脉和声望,完全可以联合百官来反对这件事情的。
突然一下子,常宁又觉得不妥,谢芷如明明是柳寒辰的心上人,可是,这会儿入宫了,那柳寒辰怎么办?他这个时候去练兵了。
这个月十八就会成亲了,他练兵要二十五号才能够回来,到时候木已成舟,即便他要反对,这件事情也不是那么简单就可以阻挡的。
本来平时他每天去练兵从家里出发也是一样的,怎么突然间就要去练兵一个月,开始的时候常宁或许不明白,现在就心里清清楚楚了,这分明就是调虎离山之计。
“小玉,你去把青谷叫过来。”常宁捏着手帕,即便是有些不愿,却还是下了这个命令。
“是,我马上就去。”
贾青谷身为府上负责西风院这一块的护卫统领,即便是身着和其他护卫一般的衣物,显得也是比其他人要矫健许多,高高瘦瘦的身形,撑起了这大衣,脸上是那读书人一般的斯文干净。
“公主,你找我啊?”贾青谷带着笑容问道常宁,平日里他除了在这院子外面守卫外,就没有什么事情了,还有一件事情就是常宁出门后的安危是他要负责的。
“你派人去城西的军营去通知将军一声,说宫中有事突变,让他速回。”
“宫中发生事情了?是不是清妃娘娘那里出事了?”一听说宫里有事情,贾青谷就着急了,清妃是常宁的母妃,杏姑姑也是经常的说清妃的好。
常宁摇了摇头,觉得刚刚自己这话也不妥,就这么贸贸然说的话,说不定柳寒辰以为宫中出事情了,到时候带着兵队就打入了京城,到时候造成的一系列误会可不是自己能够承担的。
若是那样,柳寒辰即便不是要谋反,也是会担上谋反的罪名了。
“你跟将军说,就说我问他,谢太傅的嫡女入宫为妃了,他要不要来宫里参加喜宴,本月十八出嫁,刚刚圣旨下了,封为淑妃。”常宁想了想,直接告诉详情好了,反正他也以为自己不知道他和谢芷如的事情。
贾青谷好像明白了一点什么事情,点了点头,回道:“我马上就派人出城去。”
就在他要离开的时候,常宁又觉得有些不放心,故又言道:“你亲自去,别让其他人去,别人去我不放心。”
“可是公主,我要是过去了,谁来保证你的安全?”贾青谷有些不愿。
“府里面全是护卫,光天化日之下不会出什么事情的,你才出去那么大半天,没事的,你快去快回吧。”
“好,那公主我就去了。”
看着贾青谷离开的背影,撑着椅背的手松了下去,整个人也是瘫软在了椅子上。
这一回,我算是不欠你的了,我也没有愧对于我的良心了。
放下一切心绪后,常宁又开始了作画,反正自己在这个方面弥补了柳寒辰,这下子偷了他家里的传家宝,心里面也不会有初始那般做一名小贼一样的感觉了。
可是,大半天过去了,也没有见到贾青谷回来,丢下了手中的画笔,常宁走了出去。
“贾统领回来了吗?”
“回禀公主,统领上午出去后,一直未归。”
眼下,这天色都有些变黑了啊,已经快要入夜了。
去门口那边去看看,兴许能够碰上他回来也不一定,这会儿是有些坐不住了,心里面很想知道这件事情的结果,到底是做好了,还是没做好。
她一方面希望是做好了,一方面却又觉得最好是搞砸,导致了心绪的不沉,根本就无法作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