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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喜欢静静地坐着,望着;哪怕身边有人喧哗,我也依然会去顾我。圆圆的月亮滑行在清冷的夜里,尽管不如白天,可这也没有多少妨碍,我们可以不用提着灯笼,也可以不用打开电筒,莹莹地月光也能为行人打开周围十米甚至二十米的距离。
想不起来是因为时间的沉积,还是事情或者性情的转变,让我渐以喜欢上了清静;只知道那份习性里的清静,也缘于家里的那些藏书。那个时候,能够在众多的书中拣些诸如什么小人书,什么故事书之类的书籍,都是我中意且喜欢的;因为,我可以在小同学和小邻居面前炫耀,也可以去领略书里描述的那些妖魔鬼怪或神仙道人的争斗之趣,当然也会看到自古乱世多英雄的件件传奇。看书就要看出点意思,看书就要看出点门道,且能使我不知不觉地投入到神话故事,历史人物之中。当然,那个时候读书,还不知道深思,还分不清故事与人物给人类带来的意义深远。只知道坐到一边,可以旁若无人,也可以目空一切,去识别书里的那些好人与坏人,品铭自己最深的喜欢与爱憎。
事过境迁,小时候的记忆,追随着时空的穿梭早已远去。能真正烙在心里的已经不多了。依稀留在脑海的,却是老家的那几间土坯房、小院、以及小院外,那个连着地道的枯水井。我的成长应当说与它们是不无关系的,还有那个随着时代的进步,而覆盖了苍桑的碾盘与石磨,都有我扯不清的追忆与牵伴。
时光荏苒.现在的我,也早已成了九岁孩子的父亲。女儿可人,妻子娇人,爱之深、情之切,一切的一切都紧贴着情感的凝聚,愈加变的厚重变的温暖.结婚多年,每每是一个人独自静坐的时候,总愿意忆起些什么,想起些什么;孩子渐渐地长大,我与亲爱的妻也将慢慢变老,从自己开始记事时的孩提之日,到现在的而立之年,而我,而我这么多年积累了些什么呢?心绪有得有失,生活平淡,甚至生活也有平庸;为人父,为人夫,患得患失之间,父母的容颜也多了几许皱纹和白发。也许孩子永远都是长不大的,现在父母还在时不时地惦记着我们这个小家的生活;百感交集之中,而作为长子的我,却没有以更好的方式,得以相补。因此,内疚及缺憾总是游离着,一直盘旋在脑海和心里。可我却不会忘记一点,是父母那份亲情给予的厚重。
静静地坐着,静静地想着
此时天上的月亮应该是蒙胧,且早已攀趴到了最高处。,可虽是这样,透过窗户望去,月亮的风韵依然是那样光鲜那样迷人.院子里比刚黑的时候还多些豁亮.
还记得你小时候吗?记不起有过多少次,我那回娘家的小姨,面对着我问起和说起我早先的时候,我的爱妻和女儿都会在一边细细地聆听。或许,每一个人的小时候都是神秘且新鲜的,每每听到这些,我总是哑然一笑,想起了小时候,趸冰棍卖冰棍的情景,想起了小时候,为了受到表扬去卖西瓜的地摊捡拾西瓜皮喂猪的情景。冲着小姨道:我那时候是不是很好动呀?不!不!其实你不算是很好动的,因为你也有安静的那一刻,你的安静常常让周围的人觉得是一个乐子。小姨似有诡密地说:你记得吗?在你小时候,在小院外掩盖着枯井的碾盘上,经常会有人看到你,看到你手里拿着一本书,盘着腿在看着,就像一个小大人,也像一个老学究。哦!不对,不对!应该说像一个小学究,不管身边有什么动静,都好像与自己无关似的。仍旧是低着头,仍旧注意着手上的那本故事书。小姨说着这些话的时候,是笑着说的,手也在比划着,俨然这些场景就发生在不久前一样。呵呵!记得有那么一天,一队迎亲的队伍经过那里,唢呐声,鞭炮声,一阵响过一阵,一阵高过一阵,这可是真的,可是真的,小姨的手语与口语还是那样配合着:鞭炮及鼓乐的声响可好听呢,村里的孩子在一边嘻嘻哈哈地打闹着,还有大人们也在一边评点着这喜庆的热闹,唯独你依旧坐在碾盘上做着自己的事情。你的那个样子真逗,低着头,看着书,全然一个装模作样事不关己的小老头呢。哈哈!看到你的样子,我的那帮小姐妹都给笑的直不起腰了;你说,你那不是静能是什么?
小姨前前后后说的这些事,大抵是二十年前的事了。时间远去,好多的往事也大都随风而散。不过,我还是相信的.因为我的成长也是她一天天的看着长大的。只是我那可爱的女儿,似乎觉得还没有听够,稚嫩的双手抱着她妈妈的腿天真地问:妈妈!妈妈!你说小姥姥说的这些都是真的吗?爸爸经常陪着我跑呀跳呢,他常常陪我玩,我怎么一点也看不出来他喜欢安静呢?傻闺女,你看你,这就不会用眼观察了吧?呵呵!你爸爸他呀,如果放了假还曾经有一个星期不出家门的经历呢。不是看书就是看电视,你没有看到你爸爸鼻梁上架的眼镜呀,那都是在家钻出来的,现在都是四眼了。那妈妈,妈妈你说,我以后是要动还是要静呀?女儿天真的深思着,也好像在自语着:我要是动了,会有很多很多的好朋友陪我一起玩,可那没有书看;我要是静了,那就会像爸爸一样读好多的书,可那就少了许多好朋友陪我一起玩。女儿一脸俏模样,嘴里却还嘟嘟着:我该选哪个好呢?似两样都不愿意取舍似的.这个时候,爱妻摸着她的头说:宝贝儿!现在你还小呢,这些都不是你该考虑的地方,只要你好好学习,不管是动,是静对于一个人来说都是收获。我只告诉你,动和静之间不是想怎样就怎样的,因为那也是一种性格的养成。
“是啊!这是性格的养成。”当妻子在和女儿对话的当口,我也在细细地咀嚼着家人的每一句话。心情却不知道是在躁动,还是在沉默,只觉得周身骤然间增添了许多的温暖。想来,世间之事,或许都是带有未知数的吧?不知道将来会是什么样子?天体星象仍会不顾一切地,且有规律地转动着,在前进着;自此季节才有轮回,花才也有花落花开。人可以休息,但心却不该停止脚步,因为我们还要收获乃至释放更多的爱与真情。
日子常有常新,心境却不一定都是相同。当我静静地写完这篇小文的时候,已经是第三个晚上。看看浩淼的夜空,月亮仍旧是那样美丽,仍旧是那样深遂而旷达。尽管此时,月亮的身边看似少了些许星星,显得多少有些孤寂,可这也挡不住月光飘逸的深远。女儿已经甜甜地睡去,不知道我那上小学的女儿,是不是会注意我这篇有些凌乱的文章?如果有一天看到,是不是会真正理解我所抒发的思想?我想这都无关紧要,紧要的是,在她的未来,在她一步一个脚印里,要常常记起我裱贴在墙上的笔迹,要常常嗅起那散发着墨迹的书香。有心者才有爱的生成,有大爱的相拥。父爱如山,母爱连绵,一切真情都是围着她开始,希望她也把真诚所惠及的情感,散发给所能及的每一个人。
宁静得以致远,心千万不要关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