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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过了三年。
已是五月了,盛夏迟迟不来,于是台北的春天便赖着不走。
室外有阳光,天空湛蓝,流动着暖暖的风,恰到好处的温度实在是令人惬意。
不知清晨的第几道阳光投射进公寓的卧室,墨凯璇醒了。
她全身赤luo着,娇美曼妙的身体缩在一个宽厚温暖的怀里,大掌揽着她纤细的腰,一只毛茸茸的结实长腿与她光滑的小腿肚紧贴着。
她像小猫咪一样,微睐起眼,迟钝地想起今天是周日,他不用上班,于是又阖上眼,发出舒服至极的呻吟,纤细的小腿肚调皮地磨蹭着那大腿,腿毛刮在她细致的嫩肤上,痒痒的,她忍不住要笑。
“醒了?”拥着她的男人早在她之前就清醒了,但不想起来,仍然窝在舒适的大床上,享受美人在怀的绝妙滋味,他在她耳畔低低地说话,嗓音磁性而低沉:“睡得好吗?”
“嗯。”墨凯璇佣懒地一动也不想动,他的怀抱,是她最依赖眷恋的家。
跟着他三年了,与十七岁到二十岁时的那三年一样,这个三年,她身边的很多事情都改变了,比如外婆的离开。
虽然她早就料到会有这么一天,也早就作足了心理建设,可是当那一天真得到来了,她才知道自己多么地脆弱胆怯,她完全无法面对一切,她憔悴到不堪一击,如果不是腰间始终有一双有力的大手支撑着她,她一定会倒下去。
外婆的后事是靳亟一手处理的,无一处不妥当,趁着他忙碌之际,她一个人像梦游般晃出灵堂,在大街上盲目地走着,整整一天,没有目的地,没有方向。直到黄昏,她才走到居住的公寓附近,惊觉自己的两腿麻木酸软,再没有力气迈出一步。
然后她远远地,就看到男人焦急的脸,他飞奔过来紧紧拥住她,将她抱回家。在他温暖的怀中,整整一天一夜都处于半梦半醒的状态,时而哭泣,时而絮絮叨叨地讲述着小时候的事情,那时她有外婆、有妈妈还有家。
可现在,她什么都没有了,他耐心地听着,一言不发,只是抚摸她长发的大手越发温柔深情。
可三年后,许多事都改变了,比如浴室里的挂在窗边的那盆绿萝,长的好极了,前些天她心血来潮地拿皮尺量了量,都有一公尺长了!
入学时,靳亟曾建议她选择语文类的专业,但她一口回绝了,别有用心地选择了法律系,眼见都要升大四了。
当然了,他是大律师,她将来也要当律师界的女强人,这才叫“夫唱妇随”嘛!
她没有雄心壮志,也不想出人头地,她只想离他近一点儿,再近一点儿。
这说长不长,说短不短的三年时间,靳亟在法律界的名气就像坐上了云霄飞车,令人咋舌,很快成为知名大律师,也是众多富豪、政界名流每遇到大案时优先考虑的诉讼律师。
不久前她无意间看到电视新闻,才知道他的老师退休,由他开始接任“东方”全球合伙人一职,他成了顶尖律所最年轻的掌权者。
不足三十岁的年纪,没有显赫的家世背景,就能拥有大名鼎鼎的“东方律师事务所”一半实权,此举引来一片哗然。
可是墨凯璇知道,这个姓靳的男人表面上不疾不徐,做事滴水不漏,其实血液里有着一股不达目的势不罢休的冲动,他想做的事情,没有任何人能阻止,而他的能力以及对工作的投入,足以媲美美国电影里的超人。
三年后,还是有许多事情依然没改变,他们仍然住在这间温暖舒适的小鲍寓;他对她的热情,也没有一丝减退的迹象。
除非出国他从来不在外面过夜,每晚都会回家与她相拥而眠,她也从没住饼校,下课就乖乖地回家,煮好饭等他。当然他也很给面子,除了偶尔推不掉的应酬,他下班后一定准时到家,吃完饭他会帮她洗碗收拾,下楼和她去街边的小鲍园散步,或者窝在沙发上看dvd,听音乐。
周末时,他们可以做到足不出户,像两个疯子一样在床上厮混一整天,不停地缠绵到筋疲力尽,如果不是说好他用保险套,下一代都不知道造出来多少个了。
自己是他第几个女人,墨凯璇不清楚,但他是她的有关于性的启蒙者,他一定不会知道,她有多高兴这个启蒙者是他而不是别人。
“你真的不介意我去?”懒洋洋地翻了个身,她不断地追问着已经问过好多遍的问题。
上个星期学校开始放暑假,昨天他们去吃快餐,有个男人坐在对面的位置,死劲地盯着她看,看得靳亟当场脸色就变了,过后那回过神来的男人赶紧递上名片。
一看,原来是位顿有名气的雕塑家,他告诉墨凯璇,他觉得她身体的比例太完美了,瞬间激发了他无限的创作灵感,并且由衷地希望她加入他的工作室工作。
工作?那位喜欢吃快餐的雕塑家恐怕是想让她脱光了,照着她的身体捏泥巴吧!
“你喜欢就好。”他微闭着眼,拥她在怀。
“哦?”还没去雕塑家的工作室,她就快被他捏弄得受不了,忍不住豹起身子,嘴里娇喘,发出嘤嘤地抗拒“啊,别揉了,好难受。”
每月一次的例假快来了,胸乳发涨,他一弄就觉得肿疼不已。
“唔,不揉。”他含糊地应着。
“不要了”她撒娇般地夹紧双腿,微喘着抱怨,拒绝他的索欢:“你昨天要了好久,弄得人家好累,现在不要”
“乖,别动。”含住她柔嫩的耳垂,他边吸吮边诱哄着,低低地在她耳边喃喃数语,又湿又热的气息喷薄至她敏感的耳侧,痒得她直缩脖子。
什么?他说只摸不做?
那好吧!她乖顺地任由他**,脂粉不施仍然漂亮得惊人的脸蛋贴着他赤luo的胸膛,小声嘀咕着。
“对了,如果我考不上律师执照你会不会觉得很丢脸?”大四了,她想起那些越来越厚的专业书,越来越枯燥的法律条文,头都大了。
“不会。”他倒是回答爽快,一副早知今日的神情。
忽视掉已挤进嫩穴的粗指,她不满的娇哼:“你是对我有信心,还是瞧不起我啊呀轻一点”
她绷着身子,皱眉低吟,这男人,好久都没喝过她煲的大补汤了,怎么还这么强?
昨天晚上,她快给他折腾散了,试了n种姿势,来了一遍又一遍,做到娇嫩的那里都红肿了,腰肢到现在都酸软无力,怎知一觉醒来,又变成这样,真搞不清他到底在不餍足什么,以前那么正经八百地,难道都是假装的?
“舒服吗,嗯?”低醇如酒的嗓音在她耳边轻喃,压根没在意她的话,一只大掌有一下没一下地抚着光滑的雪背,贪恋着绝佳的触感。
她抬起头,抿着小嘴瞪他,这个奸诈的男人!还骗她说只摸摸就行了,当她是三岁小孩吗?
感觉到她的怒目而视,靳亟徐徐睁眼,黑眸注视着那双清澈水眸里,闪烁着因气恼而冒出的火花,他扬起唇角。
天!不是吧!还在继续发情?墨凯璇窘迫地伸手推他,嚷着:“我不要!”
“我知道。”他不急,只是越发卖力地撩拨她。
眼眸似火似星,俊颜上却仍是不动声色,还轻轻启唇:“你继续说。”
她羞红了脸,娇羞地瞪着他,这样子叫她怎么说,好半晌,才咬住柔软的红唇,喘口气:“如果我去大师的工作室打工嗯,要是得脱光”
脱光?抚着玉背的大掌一滞,那位某大师,摆明醉翁之意不在酒,倒是得提防!
“你只能在我的床上脱光。”他说着,语气很平淡,赤luo结实、散发着独特男性气息的身躯越发朝她贴近。
那还说什么“你高兴就好”这种漂亮话?她一向都很听他的,大学三年,从来不参加乱七八糟的社团浪费时间,朋友也没几个,每天一放学就回到家,煮好饭边做功课边等他,乖到令人简直有些难以置信。
“昨天摄影社的社长发电子邮件过来,想约我去淡水拍照,”她嘟起嘴“我可以去吗?”
“你喜欢就可以。”
这个家伙!真不是一般的难缠!
“我当然喜欢!”她冷哼一声,娇颜如水、美眸似星,小嘴里都吐出他不乐意听到的话语:“我今年都二十三岁了,还没跟其他男生交往过,过去的视线也许太狭隘了,前面的路未必只有一条,你是不是也跟我想得差不多?觉得可以去多寻几条路试试?”状似毫无心计、又充满挑衅的话语,背后几分真?几分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