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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城拿起烟盒砸他。
“都不是什么好人。他是混在外。我们是坏在内。”
世家公子，军区大院出的，有几个是好人?孙乔是坏的出格了，整天打架当混小子。他们几个是学习打架两不误。孙乔是坏在表面？他们是坏在骨子里。从小做坏事长大的，哥们交情深。
但是又是两个帮派。
如果这是丐帮的话，孙乔就是在街头要饭的。宫城就是儒丐。
小时候坏事都没少做，只不过，宫城做坏事的起点高，包裹在好学生皮下,一直都被各家家长推崇。
“这么说的话，也算青梅竹马？”
“可以这么说。”
“行啊，宫城，你这么一来可算捞着一个大便宜了。孙家势力和你家不相上下，你有了孙家的助力，我们哥几个都要指着你赏口饭吃了。”
“少来，我还要求你们几个呢。”
“哥们有事说话，哥几个绝对帮你。”
宫城看着叶枫。
“你帮我找个人，叫小鱼儿，二十多岁。你找到了别动他，我来和他聊聊。”
“他干了什么碍着你了？”
“碍着我们家孙乔了。”
“放心，宫城，你开口了，关系到我们嫂子，绝对尽快帮你找到。”
“尽快，我在京的时间不多。过完年我们就要走了。”
“好的。”
“需要我们的时候说一声，就算你不在京城，有啥事儿我们都能帮你摆平。”
宫城磕了一下他们的酒杯。都在酒里了。
“下次你来，把嫂子带出来给我们看看。”
“记得带礼物，我们家俩孩子，你们都是叔叔，礼物要多一些。”
哥三个集体鄙视宫城，他这是要趁火打劫吗？
“行了啊，难得宫城回来，咋们不说别的，好好喝一杯，下次再聚这么全还要等。宫城，你早点回来，要不然打麻将都不够手。”
陆成敬了宫城一杯酒，宫城大笑着，和他干掉一杯。
“这是上头来调令我才能回来的事。下次你们可以去我那边玩。”
“还是小时候好啊，那时候咋们哥几个几乎是全军区大院有名的好学生。
宫城年年拿三好学生奖状吧，我都觉替你害臊，你拿着三好学生就不脸红？”
“就是，数学竞赛的时候，和人家外校生结了仇，人家下战帖挑战你，你带着我们跑去小河边打架，把人家高材生踹进河里。高材生爬出来都哭了，他说的是文斗，比赛做数学题，没想到被你揍。”
叶枫吐槽宫城。
“他没说请，我打完之后才觉得打错了。”
宫城耸了一下肩膀一点惭愧都没有。
“陆成你来大院的时候晚一些，错过了宫城最变态的一段时间。各科老师布置的作业，，身为好学生的宫城绝对不会出现不交作业的时候，但他又懒得写，他就带着作业去散步，也可以说是找点背的人，早恋的男生你威胁过给你写作业吧，社会上打架斗殴的小痞子也帮你写过作业吧，还有喝大了的大学生被你一桶凉水泼上去也帮你写过作业吧。哎，初中到高中，你的语文作文你写过吗？”
“还真没写过，有人帮忙。”
“所有早自习晚自习他压根没上过。早自习时候他不准在那睡觉去了，老师找他他说去图书馆。晚自习出去喝酒了。每次骗他家长都说帮同学辅导功课。老师家长们还特别喜欢他，我很奇怪，你做好多坏事，愣是没有人怀疑你？”
陆成崇拜的看着宫城。
“偶像啊。”
宫城大咧咧的翘着二郎腿，慵懒的靠在沙发上。
“我口碑一直很好，做坏事我也不在家的附近，好学生纯良的形象深入人心，就算是有风声也不会有人相信那是我做的。关键是会装。”
这就是比较高明的一点，不在家门口打架，不在附近闹事，再怎么也不会有人直接找上家门。好学生的形象一直很完美。
“别说我，你们三个不也和我一样。把人拖到巷子里去揍，出来之后整理一下眼镜，洗掉一身的酒气，照样不成为好孩子吗？我还记得你们老师布置一篇作文，是，教育这个题目。你们仨跑去地下一种俱乐部，观摩SM调教，知道还有一种教育是主人仆人。作文是教育，不是调教，都不知道你们怎么理解的。”
“趁机会看看那种玩法嘛，好奇不是。”
陆成特无辜，那次是他带的头跑去地下俱乐部的。
“还记得不？我妹妹的好朋友被他老师摸手欲行不轨，咱们几个把那老师打晕了注入高纯度酒精，让他一丝不挂出现在闹市区，最后被神经病院抓走的事情吗？”
叶枫说起最自豪的一件事。
“我只是伪造了他的精神病史，塞进了他的档案里。”
欧阳举手表示他啥都没做。
“我只是暗示精神病医院，这人是暴露狂，人越多越兴奋，他越想脱。”
宫城也觉得自己没做什么。
“我接到我妹妹好朋友的告白信，说我是个大英雄。所以我一个人把这件事都承担了。你们什么都没做，是我做的，都是我干的。我骄傲啊。”
叶枫仰起了头骄傲得瑟，遭到所有人骂了一句臭不要脸，贪占了功劳，你顺便拐了一个小女朋友。抛下兄弟去早恋缺德！
都不是什么好人，现在一个个的都走名流人士，就是小时候一个比一个会装，却一个比一个坏，这才玩到一起的。
“去地下赌场赌过钱。去最乱的酒吧舞厅喝过酒打过架。拉着小恋人钻进树林子里打过啵儿。对于看不顺眼的人背地里阴他一下。过了十八岁，马上不干这些事情了。就成皮里阳秋道貌盎然的伪君子。”
欧阳把脚搭在茶几上，有些怀念年少。
“那时候闹的真疯。热血冲动胆子贼大。”
宫城支着头浅笑着。
“什么年纪干什么事情，趁着年轻不冲动，到了四十几岁在冲动那就有心无力了。做玩的玩了，该干的干了，放肆过之后，也该收敛。对得起青春，也对得起自己。”
谁没有叛逆期，谁没有躁动的时候？那会热血挥洒一下，放肆胡闹，不触及底线的情况下什么坏事都做。
“十八之后，参军的，上大学去外地的，出国留学的。聚一次像这么喝酒侃大山都难了。不是这个出国谈生意，就是那个下去指导会议，要不就是在军队回不来。今天一定酒喝到位。”
举着酒杯在喝掉一杯，敬那段放肆的青春。
喝到最后，叼着烟，挽起袖子，开始搓麻将。难得人全，打麻将够数了。
宫城解开最上面几颗扣子，袖子挽起来，歪叼着烟，稀里哗啦的搓麻将。
什么印象里的那个正直威严的首长同志形象，早就不复存了。
地上一堆的烟头，啤酒瓶子，麻将稀里哗啦的作响。
玩到凌晨两点，宫城进洗手间洗脸，整理一下衬衫，穿上外套。又恢复了他的优雅形象。
房间由这个几个也收拾收拾，恢复到精英，领带扣紧，袖子放下，丢了嘴边的烟，保持微笑，彬彬有礼。又变成了副局长，大经理，政府要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