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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月十五,上元节,姜家挂满了各式各样的花灯,天一擦黑花灯就被点亮了,姜兴文和姜兴业提着花灯满院子地跑,姐妹们也站在廊下对各自喜欢的花灯指指点点。
王南看着站在中间的姜云浅,心里痒痒的,有心上前说话,姜方又盯的紧,这一整日他都没找着机会跟姜云浅说话,偶尔一个眼神对上,姜云浅又立马转过头,闹的王南心里没底,也不知姜云浅的心情是好还是不好。
还好也有能让他感到安慰的好事,夏氏心疼他一个人吃饭没滋味,亲自发话,往后王南不爱在家吃饭了就到姜家来吃饭,亲事都定下来了总不差他这一口饭。
王南感动的要流泪,拉着夏氏的手就叫‘岳母’,夏氏乐的嘴都合不拢,早就知道王南这孩子会哄人,小嘴还真是甜啊,难得的是对浅丫头真心实意,瞧这岳母喊的真顺口,也不知在家里偷偷练多久了。
亲事说成之后,王南就陷入了水深火热的忙碌之中。姜云浅扔了几本浅显的医书给他,让他没事看看,不管成亲前还是成亲后,说话总不能鸡同鸭讲。
姜方也扔了几本从前他读过的书给王南,还很大方地给了他几本他做学问时的见解。
每日盯着厚厚的一大摞书,王南看的头都大了,他天生就不是读书的料,若不是被王北逼着,他早就把书本扔的要多远有多远。
好不容易王北不在身边看着他了,他要读的书却更多了。医书还好一些,他之前在药材行时也学过一些药材,对医术上的事情还有点兴趣,看着也不觉得多烦,偶尔跟姜云浅讨论一下还能增进感情。
可姜方扔给他的这些专门应对科考的书就真让他一个头两个大,看吧?没心情!不看吧?姜方说好的过些日子要考较,他总不能一问三不知吧?
想想就后悔,早知姜方有心让他科考,他那日卖弄什么啊?老老实实做个快活的商人不好吗?哪像现在想去姜家又怕被姜方拉着问学问,上次姜方问他书里的学问时,他没答上来,姜方当时拉下来的脸,还有扔过来的那块镇纸,他过后想想都怕的很,看来姜云浅爱拿东西砸人的毛病他是找着根儿了。
姜兴家是姜方的亲儿子,再怎么着姜方也舍不得动手,可他不一样啊,不是亲生的下手也真不留情。
当然,王南也能理解为姜方是对他寄予了极厚的希望,完全是恨铁不成钢。
姜方坐在院子里,春日是正好,虽然还有着春寒的料峭,偶尔一阵小风吹来却能让人精神一震。而此时的姜方手上捧着一本书,眼睛盯在书上,心思却不知跑到哪儿去了。
夏氏从窗子里探出头,瞧了瞧道:“看不进去就不要看了,再有两日就要会试,也急也不差这一两日。”
已经是二月初六,到了二月初九就是春闱的日子,这次春闱会试定在二月初九、十二日、十五日三天,外地该进京的举子也都进京,如今的京城里到处都是来赶考的书生,酒楼茶楼都已经成了他们谈论文采的场所。
姜方也出去过几次,跟那些各地的骄子们谈论学问,可几次之后他就再没兴趣了,这些学子中虽然不乏有学之士,但在大庭广众之下高谈阔论,很怕别人都不认识自己的学子,在姜方看来就是那种半瓶子水,不能说没学问吧,却也只是那样,言词太过犀利,难免让人觉得浮夸。真正的饱学之士却都是那些韬光养晦、人前不显。
姜方合上书,双眼却望向院门的方向,“王南已经有几日没来了?”
夏氏翻着白眼,“若不是每次他过来你都抓着人家做学问,王南这孩子也不会怕的连门都不敢登了。”
姜方不服气地道:“我这不是见他是个可造之才,想要好好教教他,将来若能走上仕途,总好过做一辈子营营苟苟的商人。他自幼没有爹娘管教,我这做岳父的能不多管管?”
“那也得人家孩子愿意啊,你儿子爱打铁就打铁,人家孩子就非得听你的读书?你还看不出来王南那孩子就是爱做生意?做生意上也是把好手,依我看做生意也没什么不好,既能赚钱,又与咱们浅丫情投意合,往后他再过来,你也别追着人家问学问了。”
姜方叹了口气,大儿子没教好,好不容易有个女婿可教,人家又志不在此,难道真要等到两个小儿子长大?到底不甘心,想着下次等王南再过来一定要好好问问,只要那孩子有一点想要走仕途的心,他都不能给耽误了。
瞧姜方还对着院门望眼欲穿,不时唠叨两句王南不孝顺的话,夏氏真是懒得理他了,扔下句:“这也怪不得王南,过了年生意好做了,哪还有工夫陪你?”
说完,夏氏关上窗子,从屋里拿了件棉衣出来,替姜方披在肩上。
姜方朝夏氏笑笑,“多谢夫人了。”
夏氏道:“外面寒重,还是到屋中读书吧。”
“我再坐会儿就回,日头晒的正好,不碍事的。”嘴上说着,姜方的双眼却还是看着院门不舍得移开,好似下一刻王南就能从门外进来。
夏氏叹了口气,虽然是二月天了,寒意还重,她都怕姜方总在院子里读书再染了风寒,眼看就到了开考之日,他怎么就让人这么不省心呢?
也懒得理他了,夏氏去厨房看着下人们做午饭。中午熬了一大锅鸡汤,加了几味中药,醒脑提气,最适合这时候的姜方喝了,想着再有两日就要开始的春闱,夏氏难免忧心忡忡,总怕准备的不够充足。
姜方的腿脚虽然瞧着没有大碍了,毕竟伤了好些年,有个刮风下雨的时候都会酸疼难受,也是靠着姜云浅给配的药汤泡脚才能缓解。
而春闱设在礼部贡院,早就听往年参加过科考的举子们说过,科考时条件如何简陋,若是身子骨不好的,又是紧张又是遭罪,每年都有几人是走着进去,抬着出来。夏氏替姜方担心,甚至想过干脆不考了算了,反正家里日子好过,做不做官又能怎样?
就是做了官,一年的俸禄也没多少,还不如守着几间铺子过日子了。
可姜方一直就有个科举梦,做不做官倒不太在意,他就是想要证实自己的文采定能考中。夏氏也就不劝了,若是不让他参加一次,这辈子都得是遗憾了,最多就是受了罪回来再让女儿给治呗!
女儿那一身的好医术她是很佩服,虽然除了之前那次据说跟着师傅学了几日后,大多时候女儿都是在家里独自看书,可谁让人家的医术就是出众呢?或许女儿就是那种学医的天才吧!
姜云浅坐在珍珑阁的三楼,一件件的脂粉都细细地检查,确定没有问题后再让两个侍女送下去,放到柜台里出售,经过上次珍珑阁被算计一事后,王南也对珍珑阁里出售的货物认真很多。
只是他本身对医术知之甚少,若是药材摆在他的面前他还能认出来,可都加在脂粉里了,他就完全看不出来了,好在姜云浅对药材了解的多,这些日子没事就过来珍珑阁帮忙,间或教教王南医术,王南还真学会不少。
而珍珑阁里出售的脂粉经过姜云浅的鉴别之后,也没再发现问题,都可以放心地卖了。
姜云浅将最后一盒口脂鉴别过后,由侍女送了出去,这才对一旁拿了件春衫还美滋滋地比划的王南道:“王南哥,你都比划一上午了,不就是件衣服,用得着你跟没穿过衣服似的?”
王南抱着衣服坐到姜云浅身边,嘴角还向上咧着,“衣服是穿过不少,媳妇儿给做的还是第一回穿。媳妇儿,以后你可得多给我做衣服。”
“美的你!”姜云浅脸微微泛红,她也不是矫情的人,既然想要跟王南走下去,像做衣服这种事也没什么大不了的。王南就一个人在京城,虽然有个阿婆却不能总见面,穿她给做的衣服,总好过穿别人给做的吧?
王南将头靠在姜云浅的肩上,用力吸了吸鼻子,“媳妇儿,你身上真香,我闻着与卖的不一样呢?”
姜云浅没有薰香,她用的只是一种澡豆,也是她专为自己调制的,本来是没想对外出售,只是因为味道好,前世陈家为了多赚钱就让她将这种澡豆配制出来放在铺子里卖,虽然赚了不少银子,也得到陈家人的赞赏,可姜云浅却还是有遗憾,那时的她所有都是陈家的,即使每月都能为陈家赚来大把的银子,可她属于她的就是每月的那点月银,就是连唯一一款为自己调配的澡豆都不能独用,姜云浅总是无法释怀。
听王南问起,姜云浅便眯起眼,“我哪有薰香了,不过是用的澡豆不同,你闻着好了?放在珍珑阁里卖可好?”
王南听后又深深地吸了吸鼻子,许久才满足似的说道:“不好!这是我媳妇儿的味儿,真放在珍珑阁里卖,往后满大街的女人都跟我媳妇儿一个味,认错了咋办?”
姜云浅白了王南一眼,“没个正形!”
心里却有丝窃喜,果然这辈子她没选错人,王南不是个唯利是图的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