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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一八后的旅顺、大连好象永远没有阳光,漫天闭日的凄凉:孤鸦也去欺凌快要抖落的树叶;凉风吹过,悲鸣和无语的树叶沙沙声,堆砌了侵袭后的无名小镇。
故事就是从日本人来后发生的。
其实,当地人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刚开始的时候,几个中国人模样的,口里不知操着什么乡音,也不住进镇子,就是在镇子外的河畔,简单的住着。和镇子上的见面打招呼,只是相视而笑,仅此而已。后来又来了一些,和开始的几个一样。不过当地人可以看的出来,他们在一起很高兴。后来呢,他们开始和镇子里的人借建筑工具,通过一个似懂不懂中国话的不速之客,镇子上的人知道,他们是--日本人。
有了工具的他们,还是不住进镇子,依然在河畔。和镇子上的见面一如往常--相视而笑。只是他们开始在河畔旁边搞建筑,当地人也不知道日本人在搞七搞八的弄什么,镇子上的孩子时常跑去看看热闹,这些日本人还和孩子们玩耍。日子就这样的平静而又不能再平静地过。镇子上的人也习惯了这些日本人,女人们到河边洗菜、洗衣服的时候,还不时地送些家里的吃食给他们。日本人竣工的时候,镇子上的人也替他们高兴,高兴他们有了一个象样的住处。镇子上的人送去了鞭炮。当晚他们放鞭炮、唱歌、跳舞,好象过年一样的。
这个镇子是很保守的,老一辈子的人在那些人来的时候,就和镇子管事的通了话,说老祖宗就不是想有人打扰,才来这里开村建镇的,来了外人不好。镇子管事的说他们来了也没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再说,也没住进镇子,还是算了吧。毕竟还是镇子上的头头,老辈子的就没再提了。事情就这样的不了了之了。
他们那个“房子”建好的个八月,又来了一大批的日本人,其中有一个和他们穿的不一样,腰配刀,戴白色手套,很干净的样子。好象是个什么官吧,镇子上的人猜测着。还有不同的就是,这次来的人,身上都背了长长的铁家伙,而且,每天天还没亮,就排的整齐的,跑步、练习什么的。镇子上的人仍然看热闹。谁都不知道曾经发生了什么,也不知道今后会发生什么。日子就这样平静而又不能再平静地过。女人们依旧到河边洗衣服,洗菜
事情就是从吹冷风的那天发生变化的,几个女人去洗衣服,有几个日本人在河的对面看,边看还在嘴里说着些什么,嘴角还流露诡秘地笑。第二天,戴白色手套的带了几个人去了镇子管事的家,还有那个似懂不懂中国话的家伙。在管事家直到半晌,才离去。镇子上的人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有好奇的跑去了管事家,结果懊丧地出来。去的人多了,也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男人告诉家里的女人,不要去河边洗菜,洗衣服;女人不理解,问为什么,男人不做声;女人偷去的,回来就被男人打的半死。女人不服气,跑去问镇子上管事的,事情终于大白了。
原来戴白手套的去管事家,是去和他谈判了,限他15天内,送女人去河畔的“房子”说大家从日本来了中国,很寂寞,想家里的女人,可是太远了。用我们的话就是“远水解不了近渴”“请”管事的在期限内按照他们说的去做,要不然就毁了镇子。管事的被吓坏了,不知道怎么办,说只能忍,不去招惹他们就是了。这期间,河畔旁边很静“房子”里也没什么动静,他们依旧早起跑步。15天一晃就到了,镇子上没有让任何一个女人去,大家都是同一家族的,刻守族规,忠贞不渝。第16天的时候,没有什么动静,第17、18、19天都没事。镇子上的人也就以为戴白手套的和管事的开玩笑。有的女人又开始去河边洗衣服
突然有一天,一个男人急急地跑进了管事家,好长时间,出来后哭红着眼睛。当晚“房子”里有日本人的叫嚷声,还有女人的哭喊声。第二天,河畔边发现了他的女人,身上什么都没穿,嘴里都是血。管事的找人把女人的尸体抬回来,以族内最隆重的葬礼,安葬了女人在族的祖坟里。老一辈子说这是在作孽啊!河畔每天清晨没有了跑步。终于,镇子上平静的生活开始起了变化。管事的仍旧说不要去招惹他们,但隔三岔五的有女人失踪,而且次日一定是以一丝不挂的尸体,出现在河畔。镇子上的人依旧在祖坟里建新坟。镇子上的人都怕死了。女人都不敢出家门了,死了女人的男人们,整天在管事家里闹事。管事的也没办法。有的男人去了“房子”可是再也没回来,只是听到几声以前没听过的声音。
日本人见没有女人出来,急了。他们绑了一个男人,来到管事的家里,用哪个铁家伙对着男人,说了一统,那个似懂不懂中国话的家伙和管事的说着,管事的不做声,他们就用铁家伙发出了那种没听过的声音,男人流血、倒下,没起来了。于是,他们去强了几个女人,带回了“房子”当晚镇子出奇地静,河畔异常地吵闹,直到次日清晨。男人们去认回自己女人的尸体,下葬。
当天,管事的召开了家族会议,希望大家能帮帮家族,免除灭门之劫。他跪在族人面前,叩首作揖,没有人回应。过了许久,一个娇气的声音说,明天我自己去河畔。大家惊呆了,一看,原来是镇子上以前在外边作妓女的,她爹因为在外边和女人搞,女人来镇子上闹,她爹被族刑处死,抛置荒山了,女人说道,我希望我爹能住进祖坟。管事的和大家都说可以,其实女人回来镇子,做了很多好事,只是大家因为她的家庭和她的关系,讨厌她,不理睬她,现在。她要去“献身”了,大家就说什么都依她。她笑了笑。当晚,她在村口烧香磕头,口里念叨:爹爹,女儿终于能让你住进祖坟了。镇子上的人都听到,也在默默地流泪。第二天一早,女人在镇上的人地陪同下安葬了她的爹爹,梳洗完毕后,径自走去了河畔。
那晚,镇子还是出奇地静“房子”里传来日本人的叫嚷声,镇子上的人都在偷偷地流泪,第二天,他们门有发现女人的尸体,而是看到她在河畔洗衣服,神情恍惚,第二天的晚上“房子”里还是如前一晚上,女人也在天亮、天黑之间重复着她的“献身”只是神情越来越恍惚,已经不是她自己了。终于,有一天晚上“房子”被具响和浓烟包围,第二天,人们发现河畔已经成了平地,日本人不见了,女人也不见了。
宗族的祖坟里又增添了一座新坟,没有骸骨,只有棺木,没有石碑,但人们都记得她,那个拯救了整个家族的女人。
镇子又像以前一样,女人们又开始到河边洗衣服,洗菜,但每次都好象看到那个女人也在,只是脸上流露出了幸福地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