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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楼还来不及拆，我们就在它的对面
盖上了新楼，比旧楼高大气派，宽敞适用
现在，我在新楼的办公桌刚好对着旧楼
所以旧楼即便是哪天拆了我也不能忘记它
搬东西的时候，旧楼窗外的那盆榕树
我有意留了下来，那时侯我并不知道
我刚好在新楼可以看到它。我说是巧合
可是十二月的那场大雪没有将它们放过
太阳出来的那天，我看到了树叶的坠落
它们从十楼飘落下来，然后重重地摔落在
我的眼底。我知道，我不必为它们担心
树叶搬一次家，比我们谁都容易
现在，旧楼的门窗差不多已经拆卸完毕
遗留的半块玻璃，窥视着我的一些旧事
在那些被淘汰了的铸铁下水管道里
还残留着我的一些呕吐和一些知事的蛔虫
往后，我们就在新楼的花花草草中忙活
在窗明几静中，把新楼忙成旧楼，把我们
一个个忙活出鱼尾纹，秃顶和老年斑
等五脏六腑都忙活不动了，也让它们
在一栋旧楼的掩护下，搬出去。搬出
05/01/0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