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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这个声音韩冽松了一口气,这不是他四婶吗?怎么来他家诉苦了,感情又被那群极品虐了?想了想肯定是,老韩家就三房和四房是包子,他们家分出来了,四房就是最悲催的免费劳动力了。
“爹,娘,四婶。”韩冽叫道。
严氏脸色有些难过,听到儿子的声音才抬头诧异的问道:“你怎么来了?”
“娘,你就不想儿子回来看你们吗?太伤我心了。”韩冽做了一个伤心的表情说。
严氏被他的表情逗笑了,走过来轻拍了他一下,“这孩子,娘巴之不得你经常来看我们呢。”随后又看到跟着进门来的池修,她笑道:“修儿也来了,快进来坐。”
韩老三和严氏本来习惯喊池老大,后来去了池家听林氏喊修儿,他们也觉得喊池老大有些生疏,在林氏的建议下,就统一喊修儿了。
“爹,娘,四婶。”池修坐下后笑着喊道。
张氏也没想到会碰到这两人回家,快速的擦了擦脸上的泪,挤出一个很勉强的笑容对两人点点头。
韩三郎给严氏使了一个眼神,让她继续刚才的话题,韩冽和池修是一家人,所以不用避讳。
“哎,他四婶,你有什么难处就直说吧,我们能帮衬得上的一定帮。”严氏拉过张氏的一只手轻轻拍了拍。
张氏叹了口气,想了想还是一咬牙说:“三嫂,娃他爹去隔壁干活不小心摔断了腿,可是娘不给钱看郎中,就让他二伯去买了一小瓶药酒让我们自己擦。”
“可是都已经五天了,娃他爹的腿不但没好,反而肿的更厉害,晚上经常会被疼醒,老爷子也去了县城他大伯家,我去求娘请郎中,她骂了我一顿,说家里没钱让我去娘家借。”
“呜呜......你也知道我爹和继母都不喜欢我,他们人口又多日子紧巴巴的,哪里还有钱会借我,所以我就厚着脸皮来向你们开这个口了。”张氏说着说着泪又忍不住掉了下来。
韩冽一听,对那个极品奶奶的认知又提升了一个高度,这得多黑的心才会看着自己的儿子受伤不管啊!不对,如果换成是他五叔摔断腿,第一个急的人绝对是老太太,更别说请郎中了,心真不知道歪到哪里去了。他上次生病有幸得了几十个铜板抓药估计还是看在冲喜那五十两银子的面上。
“家里还有分家剩下时候的一两银子,我先拿给你去请郎中。”在老韩家时严氏和张氏的关系是最融洽的,心中也为她感到难过,钱是小事,治病才是大事。
“谢谢嫂子,等他爹腿脚好了,挣到钱我就拿来还。”张氏感激的说。
韩冽心中默想到,等四叔挣到钱,还不立刻就被老太太没收了?四房的日子确实很悲催。
严氏说:“都是一家人还说这话干嘛,先把腿治好才是大事。”说完就起身去里间将一两银子拿了出来。
韩冽想了想还是没有阻止严氏拿银子,他倒是有办法能让老太太吐出钱来给他四叔看病,但是这两口子绝对不敢忤逆那极品,说了也绝对是白说。
他在韩家没事就研究过几房人的品性了,三房虽然包子,但是还有改造的余地,逼急了还敢分家,可四房就难说了,四叔闷声不出气的只知道干活,张氏因为娘家不给力更是软得跟什么似的老被欺负,让他们去反抗那帮子极品,绝对的是难于上青天。
还不如乘机给他爹娘灌输点思想,洗洗脑子,这钱也是治病用的,他也不想看到老实的四叔以后成个瘸子。
张氏借到钱后,千恩万谢的抹着泪离开韩家,朝着郎中家快步走去。
池修看着韩冽若有所思的样子,又见韩三郎和严氏的脸色都不轻松,他站起身笑着说:“爹,娘你们先说会话,我去后院看看大哥。”
韩冽也知道池修这是要让他们单独说会话,会心的笑着点点头,他可不是就要准备洗脑么,涉及老韩家的事情,池修在场确实不方便。
☆、洗脑
待池修离开后,韩冽看着一脸苦相的韩老三问:“爹,你很难过?”
韩老三无措的抬起头,看着儿子说:“是啊,难过。”
“难过什么呢?是难过四叔受伤没钱治疗,还是难过奶奶明明有钱却不愿意为四叔请郎中?又或者难过家里剩的银子没了?”韩冽含笑着问。
“你什么意思?”韩老黑着脸问,他像是难过银子没了的人吗?
韩冽笑着说:“没什么意思啊,就问问你的想法,那爹你觉得为什么奶奶有钱却不给四叔请郎中呢?”
“也许家里的钱都让你爷爷带去给你大伯去了吧。”韩老三皱着眉说。
“那爹相信吗?”韩冽继续问。
韩老三叹了口气脸色有些灰败的说:“你有什么话就直接说吧,我转不过那些弯弯道道来。”
“娘觉得呢?”韩冽没有正面回答,反而对严氏问道。
“你奶奶手里钱是肯定有的,应该是舍不得花吧,当初给你抓药的钱还是你爹找你爷要的。”严氏想了想又补充道:“而且你奶奶是想逼你四婶去娘家借。”
“真的是那样吗?我生病他们拿出钱来抓药,先不管过程,但原因肯定是因为我还值五十两银子,四叔在家是干活的一把好手,除了田里的活,还能去帮人打家具补贴家用,按道理来说奶奶会给钱请郎中的,至少四叔还是棵摇钱树。”
“再说,大家都知道四婶的娘家不给力,去借钱怕是要被骂出来的,奶奶又怎么会真逼她去娘家借钱呢。”韩冽一口气说完,就开始观察两人的反应。
韩老三脸上露出几分不解,虽然知道他娘很偏心,但是要说她想老四死或者瘸了,那是绝对不可能的。
严氏低头沉思了会,才抬头试探性的问:“你的意思是你奶奶知道老四媳妇会来向我们借钱?”
韩冽为严氏的心细点了个赞,果然是被极品迫害多了,才能摸索出极品的心理,能往这方面想,是只潜力股。
“对,因为分家时候的那一两银子膈应着她们了,以奶奶对管家的那种控制欲看,她说不定因为一两银子都在老韩家把我们三房骂了多少遍了。”韩冽也不管他爹的脸色不好看,继续说:“在老韩家时,娘和四婶的关系最好,四婶走投无路肯定会来找娘,而且奶奶也知道爹娘的秉性,是绝对不可能看着四叔成瘸子或者病死的。”
看着两人脸上有些动容,他又继续说:“四婶将钱借走,四叔就算挣到钱想还咱们家也是不可能做到的,奶奶绝对会第一时间将四叔身上的工钱没收,没有分家就算奶奶把钱都拿走,在哪里都能说得通,所以这一两银子等于是有去无回。”
“就算是这样我们也认了,你四叔治病要紧。”韩老三叹了口气说,听着五郎这样分析,他想反驳都找不到理由,他娘是什么人他又怎么会不知道。
“是啊,就算被算计我们也认了,你四婶在韩家已经够苦了,如果你四叔在出点事,让她和孩子们怎么活啊!”严氏一想起张氏的事情,就会想起曾经在老韩家当牛做马的那段日子,心酸的又掉起了眼泪。
韩冽叹了口气,说:“我没说给四叔治病不对,问题是凭什么我们要当这个冤大头呢?四叔难道没有干活?没有分家奶奶就有义务为他请郎中。”
“你奶奶说的出来就做得到,她说没钱绝对不会拿出来的,你四叔的腿已经伤了五天,在不治就怕要瘸了。”
韩冽心里无语了,怎么又扯这上面了,他深吸一口气,说:“我的意思是今天借四婶钱并没有错,毕竟四叔的腿更重要。但是,我们已经分出来了,我是觉得以后爹娘每个月把该孝顺的东西给了,那家子其他的事就别再管了。”
“算计一次成功就能有两次,然后无数次,这就是那一家子的本性。”
韩老三不高兴的说:“什么叫那一家子?别忘了你也是老韩家的人。”
“爹你别忘记了,我已经被他们用五十两银子卖了,而这些银子全部都落到了从来不干活只知道享受别人劳动成果的大伯一家身上。”韩冽将脸上的笑容隐去,面无表情的说。
“我知道你记恨着那件事,可你不是过得很好吗?池老大也是个好的,他们是你的长辈,你不该说出这样的话,你大伯也是为了这个家读书,供应他吃喝也是应该的。”韩老三语重心长的说。
韩冽对这个爹也真是够失望的,孝顺长辈他是支持的,但是也不能愚孝啊!在这个重孝道的时代确实不能忤逆长辈,但是也不能随他们拿捏吧。像他爹和他四叔这种人活该被极品欺负,一句话就是自己作的,自己要热脸贴人家的冷屁股。
“为了这个家读书?别好笑了,爹你扪心自问你自己相信吗?我们不扯其他的,现在家已经分了,你要对两位老人尽孝是应该的,但是关于其他方面,特别是利益方面最好还是别再牵扯上了。”
见韩老三还要说话,韩冽沉着脸说:“我和池修已经想好要怎么带动家里一起致富了,我可不想我们幸幸苦苦的成果最后落到那一家子的极品手里。你可能会觉得我说话难听,但是也不能否认这就是个事实。”
“我可没见过有那位做母亲的会视儿子的腿伤不顾,疼得要死不活,还有可能变成瘸子,都想着要算计三儿子分家时候的一两银子;更没见过谁家三十多岁的成年男子一家子,还要父母、弟弟几家老小省吃俭用的供着。就算你不为自己着想,你总该为三房这一家老小着想吧。”
“家里唯一的银子借出去了,离粮食收割还有好几个月,家里也快没粮了吧?我真不知道身为分文,家里无粮的三房要怎么活下去。”
韩冽本来也不想说这么难听的,但是真忍无可忍了,如果自己将三房带动富裕起来,左边挣的银子包包都还没捂热,怕是右边就赶忙掏出去补贴老韩家了,以他对韩老三性子的了解,这绝对是有极大可能的。
“这......”韩老三听到最后几句话也迷茫了,是啊,他们将家里剩下的银子都借出去了,分家得的粮食也只够吃半个多月,接下来要怎么生活?
严氏也懵了,她们分家出来没多久,对钱还没那么深的概念,毕竟以前也没管过,所以当时听到张氏诉苦,一个头脑发热,没考虑什么就将所有的银子都借了出去,等着还银子来生活是不可能了,这以后该怎么办才好啊!
“呜呜......那该怎么办啊?”严氏迷茫的看着韩冽哭着问。
“是啊!该怎么办呢?全家饿死还是一家子的去县城当叫花子?”韩冽深呼吸一口,将语气放柔和继续说:“我不是反对你们做好事,而是心软做好事的前提是要有后路,你们将银子借出去之前为什么就不想想全家人还指望那一两银子度日呢?”
“而且奶奶难道不知道这些吗?再说这些事情没有大伯二伯他们的参与,我绝对不信,他们心里不爽家里主要的劳动力被分了出来,所以就将银子算计回去,然后看着三房饿死,也真狠的下那个心来,这就是所谓老韩家的亲情。”
“小七和四姐儿都廋成什么样了,他们正是长身体的时候,天天吃素不说还不能吃饱,典型的营养不良。老韩家的孙子辈就三房和四房的最廋小,用大伯家的儿女和大哥大嫂,弟弟妹妹一对比,就能看出来平常的日子是怎么过的了。我还见大伯家的韩香带着银簪子,银镯子,可怜的四姐儿连饭都吃不饱。”韩冽重重的叹了口气,余光落在两人身上。
韩老三脸上露出一抹痛苦的表情,一看就知道此时心里矛盾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