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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敏叔叔的城堡是一栋白色的别墅,在我孩童的视角来看,这完全是巨人级别的房屋,就好像总统的白宫一样,里面四通八达,就连厕所都是一个房间大小,这让我不由得羡慕这里的房主。
每一个小房间都带有自已的小阳台,而且院落里种植各种奇珍异宝,尽是些我没见过的树木,棕榈、槐树、当然还有我最熟识的白杨。
从上面看下去还有一个巨大的果园,在那里围墙环绕,不仅仅有平日里见不到车厘子、葡萄,甚至还有养殖动物的农场。
每到夏天,农场的工作人员就会将草地重新修剪成房主喜欢的样子,放养农场里的牛羊,让它们的肉质达到鲜美,只是农场里的红色砖瓦的仓库让我好奇,我想要去接近它,因为独特的颜色正在吸引我的眼球。
坐在房间的阳台上,静静地望着赫敏叔叔的城堡,我可以听见细碎的鸟语声、花朵之间互相祈祷降水的幽怨、草木之间互相争抢养分的争执声。
坐在阳台的围栏上,感受迎风吹来的露水,到也有几分舒爽,晕车的感觉终于少了几分,所以我今天的心情不算太糟糕。
紧接着我听见了炒菜的声音,随后来到鼻尖的是一股芥兰的芳香,还有赫敏叔叔为了预热餐桌前的氛围,特地放了一首摇滚乐,我的父亲对我说:“赫敏叔叔,几年了还没有更新他那老旧的磁带。”
讲话时候的语气不由得有几分担忧和抱怨,在我看来两人之间的拌嘴有趣极了。
赫敏叔叔带我去参观了它农场尽头的动物园,里面都是些圈养的小动物,据他所说,如果自已的动物园都是一些猛禽的话,自已夜里睡觉也不会有多开心的,说不定会在晚上冲进自已的卧室,可能还要付给员工一次高额的安全保障费用。
动物园里有狼犬、熊、狮子一类的猛兽,根据赫敏叔叔的回答,如果一旦员工出现任何问题,爬行动物远远比猛禽要好射杀许多。
我拿起桌子上陈列的生肉,老实说,抓在手上的感觉就好像在抓一坨滑溜溜的蚯蚓,随后朝动物园里的狼犬丢了一个甜美的鲜肉,它撕咬的样子像极了之前在小巷时遇到的壮汉。
园内的动物大多没精打采,我想是因为天气的炎热,它们每个人都呆在阴凉的角落,听说郊区的角落有一个寄养北极熊的地方,那里的房间就像是一个巨大的冰块,每一位都可以进去参观。
在尽头存在一个小房间,那里是赫敏叔叔存放小动物的地方,我认得的宠物只有荷兰猪以及少数的蜥蜴品种,唯独豚鼠乖巧的样子让我觉得可爱极了。
只不过我刚刚触碰过鲜肉,赫敏叔叔告诉我如果手上有食物的香味会被荷兰鼠咬伤的,所以打消了抚摸动物的想法。
下午的时候,赫敏叔叔邀请我去吃烧烤,烤羊肉的孜然香味让我流连忘返,羊肉色泽酱红,麻辣鲜香、油亮,不腻不膻,外酥里嫩,肉质鲜美,别具风味。
羊肉再搭上爽口的饮料,不得不称之为绝唱。
吃烧烤的时候他们总是谈起自已当年奋斗的往事,大人们的事情在我的视角听起来就像是吹嘘一样,直到赫敏叔叔提起了一件最近的新闻。
赫敏:“听说你们那里最近发生了一件晦气的事情。他拿着一张老旧的报纸,一边擦抹着自已油腻的嘴巴一边询问着我的父亲。
“我知道,是一个小女孩。”父亲若有所思地回答赫敏的问题,只要不是奇怪的问题,就会认真的回答。
赫敏:“月瑶没有看见?”
“怎么可能.......那条街是一个死胡同,我们家距离那条街道很远呢。”
赫敏:“是吗?我想象不到那个小女孩在离开的时候面临着什么。”
“......不知道,可那一定不是很好的回忆,不知道那个时候有没有人能够帮助到她。”
赫敏:“如果瑶儿被坏人挟持怎么办?”故作搞怪的语气,知道自已提出的问题并不是很合理。
只见我的父亲面色一变,不再是往日的沉默,而是变成了一种凶狠的劲头,就连赫敏叔叔都后悔自已问出了这种无厘头的问题。
父亲:“那还用问吗?肯定尽我所能。”
可是在赫敏叔叔提及这件事情的时候,我已经被烧烤店里的小狗所吸引,没有听见两位大人此时正在为我考虑。
自已家中也有一条大狗,气味相投,所以小狗与我格外的亲近,却不知道父亲此刻在座位上微笑地看着我,同样在为我担忧着。
不知道家里的默默会不会觉得空虚,自已的主人和别人家的狗玩的十分开心,突然想到它可能会对自已大喊大叫,吃醋的场景,不由得觉得有些好玩。
黄昏来临,父亲和赫敏叔叔一同离开了烧烤店,回到了自已的别墅之中,在那里我们终于见到了赫敏的太太的真容
她是一位和蔼可亲的女人,夫人并没有告诉我她的名字,只是安安静静地为我们提供晚餐,并没有作为房主夫人的样子,更像是娴熟的仆人。
晚上吃些清淡的餐食,荷包蛋和白菜,赫敏叔叔讨厌清淡的食物,所以他坐在房间的角落静静地收听着广播,而我和父亲同夫人一起进餐。
在餐桌上有说有笑的,唯独有一段对话让我印象深刻。
父亲:“夫人和赫敏的关系不好吗?”
“不.......怎么会?”夫人颜面微笑,不是很清楚为什么父亲要询问这样的问题。
父亲:“只是赫敏不愿意同夫人一起进餐,中午和下午的时候也是一样的情况。”
“没有人能比我更加清楚赫敏了,他每个月有十万的可观收入,倒不如说,他无时无刻都在为了挣钱而努力,作为身后人,自然不能多嘴了。”夫人少了几分笑意,表情珍重地回复父亲的问题。
不知道为什么夫人的问题总是让我很好奇,家庭里的地位通过赚取的钱数来决定吗?夫妻之间难道不是亲密无间才会选择走到一起的吗?
父亲:“抱歉,夫人。”
“怎么会?不过赫敏的确是一个讨厌的人,这座房子没有一个人喜欢他,可能就连蚊子也不会去喜欢吸他的血,实在是太油腻了,特别是他高傲的样子,真的是让人受不了。”夫人苦恼地说道。
父亲:“我想我们在这里说他的坏话,他是不会介意的。”
“没关系,他是一个很温柔的人,我们两个人初见的时候,他就想要追求我,只不过现在我老了,没有年轻的时候有吸引力了而已。”
父亲:“怎么会?一如既往的美丽,不过赫尔今年和瑶儿同岁吧?”
“那你可把我的孩子说老了,比瑶儿要少上两岁呢。”
我们几位互相歇息了一会,大部分时间我的父亲都在和夫人聊天,直到赫敏结束了今天收听广播的时间。
老实说父亲跟别的女人聊天的感觉真的是很让人不舒服,可是赫敏夫人却给人一种温和的感觉,那种被人叫做吃醋的感觉也只是流于唇齿之间。
下午的烤羊肉填饱了我的小肚子,晚餐小吃一些蔬菜清清口感即可,我见到赫敏叔叔的儿子,赫尔。他是一个清秀的男孩,五官标致且看起来可爱极了,岁数比我小那么一两岁,可惜我们并没有共同的话题。
只是偶尔的眼神交流,并没有过多的言语上的交谈,餐桌上当双方父母提及我们的时候,互相点头致意,但是并不来电。
父亲在进餐结束后,为了展示自已的男性本色,闷喝了一口鸡尾酒,他并不是擅长喝酒的男性,甚至更加过分,是一杯倒的角色。
一杯入口就有些晕晕乎乎的,就连说话都迷迷糊糊的,索性回到房间呼呼大睡去了。
夫人为父亲清空了一间房屋的杂物,铺上床垫,她说为了不让父亲因为喝酒呕吐准备的,赫敏不喜欢自已别墅出现脏臭的情况。
然后专门为我准备了一间客房,床板上的垫子异常暖和,身旁甚至有暖炉为房间加热,我很感谢夫人的无私帮助。
“谢谢你,夫人。”我开心地对她说道。
夫人:“没有的事情,这是我应尽的职责,尽然为主,那么重客。”与我交谈的时候不时地为了铺上新的被子。
“夫人见过我的母亲吗?”不知道为什么我认为赫敏夫人曾见过我母亲的错觉,就像娘胎里会记住别人的声音一样。
“我见过,她是一个贤惠的女人,好了,瑶儿不早了,早点休息吧。”没等我回复晚安,夫人就带过门离开了房间,留下我一个人呆呆地躺在床上。
可是听不见父亲的鼾声或是咕哝,自已总是显得十分不安心,月光透过了窗户照射进来,我担心月光之下会出现一个人影,不管是白马王子还是外星生物,总之让我时刻保持戒心。
夜晚我再一次地回忆起了那个傍晚的场景,感觉到身体的冰凉,就连双脚也因为恐惧而缺血,感觉自已要被鬼怪拖入湖水的感觉,暗无天日的感觉。
正是在这样不断地恐惧作用下,我很荣幸地患上了失眠。好消息是每一次在夜间醒来的时候都精神饱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