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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阁分十层,除地下一层的影狱外,地上九层都有专门负责的职司。
一层摆满了各处收集来的珍贵摆件与各式各样的奇花异草,还有一个专供影卫散步的小花园,就是很少有影卫有这个闲情逸致来此罢了。
二层是武堂,因为影阁众人多都身负武艺,所以专门腾出这么一个空间用于伸展拳脚还是很有必要的。
三层是刑台,里面放着的各式刑具,怕是连刑部和大理寺都要自愧不如,由影阁负责抓捕的案犯,只要入了刑台,就别想再完整的走出去。
四层是兵库,有着种类繁多的各式兵器,影卫们的兵器就从此处取得。
五层是谍枢,是作为南康国最大的谍报机构,所有的谍报都是在此处集合分析后上报。
六层是寝室,只要入了影阁成了影卫,除放外差之外,直至退休前都必须住在影阁之中。
七层是最神秘的刺卫处,影阁刺卫是在影阁中都最为神秘的存在,除了老祖宗王灵甫之外,没人知道刺卫处里面究竟是什么样子,即便是影阁中除了老祖宗之外的另外九位大统领,影一到影九,也是被明令禁止逗留七层。曾有位武艺高强的影卫不信邪,悄悄的潜入七层。可没过多久,就有一具完整的尸体被堂堂正正的摆在了一层大门前。这位为自己的好奇心买单而付出生命的年轻影卫,一身武艺可是征服了所有普通影卫,是被称为最有希望成为下一任九影统领之一的人。
八层是九影大统领的居所,只是因为九位大统领各有差使,故八层经常是空置的。
至于最后的九层,对于普通影卫来说,绝对是禁地中的禁地。就连那七层刺卫处都曾经有不怕死的好奇潜入,可是作为老祖宗寝殿的九层,没有人敢有一丝一毫冒犯的念头。没有其他原因,只是因为老祖宗说喜欢独处,一个人安静。
可是今天,一向不见外人的影阁九层,却同时坐着三个人。除影阁阁主王灵甫之外,自然就是刚从影狱出来的二皇子徐昕和已经成为王灵甫弟子的刘玉阶了。
“二殿下,你不是从小就想学武吗?从今天开始,就由老夫教你习武如何?”王灵甫嘿嘿一笑,望着徐昕的眼神就像是将要开启一坛刚从地窖中取出,封存了整整二十年的美酒一般的迫不及待。
能让拳榜剑榜气榜三榜魁首的王灵甫亲自传武,这对于一向热衷江湖武林的徐昕自然是一个天大的好消息。但父皇从小就禁止自己练武,而一向唯父皇命是从的王灵甫今天却这样一反常态,不得不让徐昕有点犹疑。
王灵甫咧嘴一笑,说道:“二殿下不必怀疑,让老夫教你练武,正是陛下的意思。从你出生那天起,陛下就是这么吩咐的。”
“这...”徐昕更加糊涂了。
王灵甫不急不躁,缓缓问道:“殿下还记得在你十六岁之前,每逢正月十五,老夫都会让你服下一颗丹药,然后逼着你坐在房顶上看一晚上月亮吗?”
徐昕撇了撇嘴道:“怎么不记得,那丹药一吃下去通体泛寒,晚上寒气重,你又只许我穿件单衣,连个外套也不许加。每年的八月十五晚上,我都冻得像条狗一样。”
徐昕对此事怨念颇深,一说起来就没个完了,持续抱怨道:“小时候我也曾多次向父皇告状,可每次父皇总是板着脸告诉我说,是为了祭祀嫦娥月神什么的鬼话。我怎么就没看见过别家有这么个风俗。”
徐昕的白眼翻的比天都高。
“是啊。”王灵甫嘿嘿一笑道:“那殿下可知陛下和老夫为什么要这么做?”
徐昕又是一个白眼:“我怎么知道!”
“哈哈哈哈...”
王灵甫开心的笑了起来,说道:“殿下啊殿下,你从小喜好练武,其实全天下最支持你的人,就是陛下了。”
“此话怎讲?”徐昕眼睛一亮。
王灵甫轻捻胡须,娓娓道来:“你出生之时,老夫的影阁还没有建立。那时的我,只是一个为了报恩而留在陛下身边的老头子罢了。你出生之时,老夫也在身侧,初见你第一眼,老夫就察觉到了你体内那股几乎满溢的先天阴气。当即我就向陛下请求收你为弟子,陛下也应允了。只是没过多久,老夫就反悔了。”
徐昕一脸懊恼:“为何?”
王灵甫盯着徐昕,说道:“因为老夫想要把你培养成一个全天下最强的刺客。”
“刺客?”徐昕又是不解。
他倒是知道影阁中除了三百影卫之外还有五十刺卫,这些刺卫都是由王灵甫一手调教出来,给南康皇室做一些明面上不方便做的刺杀勾当。徐昕对此一向不屑,就更别说让他自己来当什么刺客了。
可王灵甫却似乎全然没有察觉到徐昕这份反感,说道:“殿下随老夫往七层刺卫处一观,老夫再与殿下将陛下和老夫隐忍二十年的原委一一道来。”
徐昕听得一知半解,只知王灵甫说要亲授武功,却不知他口中那个天下第一刺卫究竟是何意,跟着王灵甫的身影懵懵懂懂的跟了上去。
一直在旁坐着的刘玉阶犹豫了一下,也起身跟了上去。
豫章城龙兴大街,南康首辅严松的府邸就建在此处。
作为首辅住所之地,此处本就僻静。更何况如今因为皇帝病重之事闹得满城风雨,就更没有什么人敢在大晚上出来闲逛了,龙兴大街上几无人影。
太子徐彤穿着蟒袍来到严府门前,由于身旁并无扈从,只得自己动手叩门。
前来开门的严府的家丁并没有见过太子蟒袍的样式,更没有见过太子本人,只是觉得这个半夜敲门的男人穿的这一身英武非凡,定不是寻常人家,不敢怠慢,向徐彤告了句罪后便赶忙跑去将严府管事请来了。
管事刘全睡眼惺忪的从睡梦中被惊醒,心中正恼恨着,心想不知是哪个不开眼的半夜搅他清梦,便是个侍郎尚书,今晚也非得让他好好吃顿闭门羹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