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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说:我赤着脚,就是为了留下脚印。
狐狸说:我不断地甩动尾巴,就是为了抹去脚印。
键盘的声音,滴嗒嗒敲响,敲着寂静的夜,象是邻居无人陪着玩耍的小女孩,在轻轻地摇动着心爱的小手鼓。网上,我仿佛看见了自己的脚印。但是,我不是佛。
在某种直觉中,我蓦然回首,发觉自己在网上已经游荡了很长很长的时间了,已经走过了很长很长的路了。也牵着很长很长的目光么?我说:是!
于是,瞬间的凝眸,瞬间的眩晕,整个身心都随着那满是脚印的路在升腾,一切都不存在,一切都在模糊,只有溢满心腑的温馨,只有朝思暮想的牵挂。还有呢?还有那赤着脚、咧着嘴、看着自己留在雪地上硕大的脚印,嘲笑芸芸众生的大佛。
曾记得,在大学校园一个偏僻的角落里,有一个小湖,我时常站在那里看,看那湖,看那湖面上是不是也有佛的脚印。只听到佛和狐狸在呢喃,好象是在探讨什么时候的湖最美。佛说:如果是湖光潋滟,情思躁动,那不是最佳境界,最美的时候,是波澜不惊,湖面如镜。狐狸回答:那样子还不把我给急死?你看,那清晨,湖未全醒,水气袅绕其间,如梦如烟,那黄昏,西面的霞光点燃湖水,仿若姹紫嫣红的花朵绽放,不是最美么?
我想,我是成不了佛了。于是,就给那片湖起了个名字——“垂泪湖”听说,至今大家都这样叫它。
其实,网络也是这样,也是这样简单,也是这样复杂。网上也充满了忧伤,为了那远方的人,为了那冬日里那飘逝的黄头巾,就象是为了那个风雪夜再也没有归来的牧人,我们的泪水总也擦不干。就想,我们宁可当那人人厌恶,人人以为狡猾的狐狸,用大大的尾巴,去埋没自己网上的脚印。但是,在虚拟的世界,我们没有狡猾,并没有过分去掩饰自己。
指点键盘,激扬文字。你说:跟你的偶然相遇,让我的心不再平静,虽然已不再是相爱的年纪,也不再有相爱的权利,虽然天南地北天各一方,虽然相聚相守已成奢望,梦中的呢喃,醒后的惆怅,忘了你真的好困难,爱之深,情之浓,永远铭刻在我的心中。
我说:想你的时候抬头看看天,抬头看看天就象看到你的笑脸,盼望你依偎在我的身边直到永远,想你的时候抬头看看天,抬头看看天感觉你就在我眼前,希望这份相思这份爱直到永远。
就想,在这无人的夜,让我们好好地珍藏那份纯情,那份思恋,那份忧郁,还有那份缠绵吧。
雨,还在下。
树说:再下一点吧。
草堆说:不能再下了。
石头说:随便。
雨,下下停停,停停下下,该听谁的呢?
我说:下吧。
你说:不想。
网,上上下下,下下上上,真的就该这样?
以上的文字,写给我爱的和爱我的人,献给新千年的情人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