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王_分卷阅读_113

河凌镜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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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什么。”

    他轻轻笑了一声,没有追问,一下把我翻了个身,直接进入了还未从昨夜的疯狂中恢复过来的地方。

    “嗯``````嗯!”

    “呜``````”

    “``````”

    九年了,我没有见到他已经足足九年。

    本以为再次见到一定是无喜无怒,毫无想法的气氛,却不知这根本不是我一个人所能把握的,我不是那个能劈手夺乾坤的人,从来都不是。

    如果有人告诉我,我不省人事的那些梦境里频频出现的人,几年后真的真实无比的站在我面前,拥我入怀,我一定不信,不仅不信,可能还会打他一顿。

    但是好可惜,这样的日子我不想要,施舍来的温情我不稀罕。

    事到如今,不管什么承诺,什么行为,都只埃蒙他单方面强势,他想做便做,想不做就不做,甚至可以想不见我就不见我。

    承诺什么的``````想抛弃就抛弃,与其这种用低人一等关系维持残存的感情,我宁可不要。

    我得想个办法,从这里,从俄索尔手里逃出去。

    Chapter17出逃

    “埃蒙。”我唤了他一声。

    他嗯了一声,细细地吻我的头发。

    “你们谈得怎么样。”

    他顿了一下:“你是指哪方面。”

    我说:“全部,顺利么?你还会呆几天?”

    埃蒙实话实说:“谈不拢的,就算呆一年也是一样。”

    我说:“是这边的问题吧?他们四个并不是同个阵营的。”

    他点头:“来之前就知道了。”

    我有一点惊讶,不由回过头,恰好对上他的正脸。

    “你怎么知道的?”

    他不答,继续抱着我啃。

    我的脾气又控制不住了,蛮力甩开他:“多少天了!你还不够?!”

    埃蒙被我打到一下,终于眼神恢复了一点清明,坐起来淡漠的说:“你想说什么,别拐弯抹角的。”

    我反问:“我想说什么,你应该知道的吧?”

    他说:“你想出去走走?”

    我说:“行吗?”

    他闻言有点不屑地嗤笑一声,环着胳臂慢悠悠地说道:“有什么不行的。”说着起来就把我抱过去他身边,拿过枕边的衣衫熟练地一件一件往我身上穿。

    我看着他无比娴熟的动作不由酸溜溜的说道:“我记得你应该有侍女伺候的吧,给人穿衣服倒没手生?”

    他抬起蓝眼望了我一下,然后又低头继续帮我正衣服。

    “你是觉得我夜夜有人陪床,吃醋了?”

    我别开脸:“与我无关。”

    “是与你无关。”他帮我扣上最后一个扣子,淡淡的说:“我做什么事都和你没有关系,也不需要受你管束。”

    心里一空,我不动声色地屏住呼吸。

    他给我穿好衣服,又往我尾椎骨上按了按,问道:“能走路吗?”

    我无语,他这个人让我搞不清,简直精分,明明分手的话已经说得这么清楚,他刚刚自己也把话说得那么绝,居然还会这样不经意的,自然的流露温柔,让我自己穿衣服自己走路不就好了?我要是说一句走不了他是不是要抱我出门?

    “当然能走,能走得很,俄索尔对我可比你对我凶多了,我都能走呢,这点算什么。”

    他一下没接话,有一瞬间的愣神,然后不说话了。

    我再接再厉的兀自道:“不止俄索尔,还有好多人呢,他们就那样对我,这种事不停不休的做了八年,我可是一点都不干净了,好脏的。”说完喘出口气,心里油然而生一股报复了人的快感。

    埃蒙依旧沉默,再抬起脸来的时候就变得冷冷淡淡的了,头也不回地先我一步走出去。

    “你本就不干净。”

    “``````”

    埃蒙给我披了一件雪狐裘,自己蒙上面纱。我还是这近一个月来第一次踏出卧房,外面还是一片银装素裹,连天空都被白雪映亮了不少,空气冰凉肃杀。埃蒙没来拉我的手,我默不作声的跟在他身后慢慢走,纯白的雪地里留下四行清晰的脚印,我跟着他走了好一段路,周围尽是白雪皑皑,拐过几个弯后就彻底不知道来时的方向了。

    现在是午后,其他两个使者据说这几天在西方领主的地盘上做客密谈,整个宫殿里人迹不多。我走着走着,抬头望了一回天,脑中突然一个激灵,醍醐灌顶。

    我要逃出去,这是个绝好的机会,没有人跟着我们,埃蒙也没有理由不放我走。

    我一下停住脚步,脚尖踏上的雪沙一下聚成一个小堆:“等等。”

    埃蒙停了一下,嗯了一声,尾音上扬以表疑惑。

    我说:“你没有事情的吧?没事能跟我走么?”

    他没说话,转了个身默然的看着我。

    我见他默许了,立刻四下张望,大致通过建筑的灯柱数量确定了俄索尔曾经囚禁我的地方在哪,然后快步往那边走,埃蒙不紧不缓的跟着,只是依旧不说话,连风声都一清二楚,沉默的可怕。

    抛去那些愤怒和不甘,我和他日夜缠绵的这些时光里确实有不能自抑的悸动和沉沦,但我同时也是个心理正常的男人,九年的扭曲生活没有使我变得丧失自我,我还有我的目标,还有我的底线,不愿就此堕落。

    脱口而出的谎言让他淡漠至此,明明曾经冷笑着说我那么假,却偏偏信了这最假的话。

    他是喜欢干净的,喜欢单纯的。

    我不配他喜欢。

    雪中的宫殿辨识度太低,我一路找得七晕八素才找见那个牢笼一样的小宫殿,连忙几步踏进去,大声呼喊:“阿帕!”

    空荡荡的宫殿空无一人,回音绕梁,直逼人的耳膜。

    “阿帕!阿帕!”

    “阿帕——”

    没有声音回应我,我疯狂地跑进自己卧室一阵狂翻,不见阿帕,又跑出来翻其他几个房间,最后跑进花园大声喊阿帕的名字。

    都没有看见那个白毛团子。

    “你在找什么?”

    我急得满头大汗,也顾不得他会不会嘲笑了,说道:“我养的猫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