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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卖了一个萌,今天中午就有人记得回来喂饭。白姑娘被墨香叫醒的时候心里有些得意。墨香把一碗鸡肉拌蛋黄和碎鱼肉放到她面前,唠唠叨叨地说话:“你个小毛畜生命比我好,还要我伺候你用饭,我可是伺候二少爷的。”
白姑娘从猫窝里爬出来,轻轻嗅了嗅味道,是新鲜干净的。她埋头斯文的大吃起来,听见墨香抱怨,她嗤了一声,伺候二少爷有什么了不起,将来二少爷还不是要伺候她?
“我娘还惦记着你呢,吃出里面的鱼肉没有?今早做鱼肉馄饨剩下的。你说你这小畜生多可恶,那是我娘,对你比对我这个儿子还好!都没想着给我做点什么吃的,光给你了!”墨香有些愤愤的。
白姑娘斜眼瞥了他一眼,喵了一声,这有啥奇怪的,看谁招人疼呗!她就是人见人爱花见花开,铲屎官见了都得跪。她前世见惯了一些猫猫狗狗在家里地位比小主人还要高,但其实那些喜爱都是表面,真面对什么困难的抉择了,被放弃的往往是宠物。
墨香不过是个七八岁的小男孩,还不通人情世故,见他真有点伤心,白姑娘就把自己碗里的一块鱼肉叼了出来,吭哧吭哧地放到墨香的面前,然后仰着小脑袋看着他,轻柔地喵喵两声。
“这……这是给我的?!”墨香的表情瞬间亮了,声音惊喜得有点变调。
白姑娘轻声喵喵两声,像是回答似的。心道‘我谅你也不会从地上捡起来吃。’
墨香却把鱼肉捡起来了,宝贝似的捧在手心里看了好几眼,然后捧着好像要吃掉。白姑娘真有点吃惊的看他,不会吧,他真有这么可怜?连猫给的碎鱼肉都吃?
“小猫猫,谢谢啊。”墨香的声音都软了,他假装啊呜一口吃了鱼肉,其实鱼肉还在他的手心里,他放下手,把手背到身后,鼓着嘴巴仿佛一口塞了一个大肉包子,做出嚼东西然后吞咽的动作,特轻柔地对地上的小白猫说:“你看我吃掉了!”
“……”白姑娘,妈的,智障!
白姑娘扭头就回去吃饭,墨香却找了个废布团起鱼肉,准备等待会见到少爷嘚瑟一下。他擦干净手,见小猫儿吃得胡须上都沾了不少汁儿,就找了一条少爷干净的手帕,想给猫儿擦擦毛。
白姑娘挺乐意让人伺候的,尤其是她不爱舔毛,有人帮她擦毛她很高兴,于是就顺便配合了起来,嘴巴里一边吃饭,一边于扬顿挫的喵喵,就像说话似的。
墨香觉得这只猫儿实在太灵了!太招人喜欢了!难怪他娘至今念念不忘!他终于领悟到为啥他娘没给他开小灶,却给只小猫儿天天开小灶,原来根由却在这。
这是多么痛的领悟……
墨香心中含泪,却越伺候越上瘾,他见小猫翘着尾巴,就看到小猫菊花周边的毛不干净,擦完之后,小猫刚好吃完饭,他就顺道想给小猫擦擦嘴,结果小猫忽然暴起挠了他,还生气的喵喵大叫。
麻蛋!居然拿擦过屎的手帕来给她擦嘴!太过分了!白姑娘愤怒地凶他!
墨香被挠蒙了,始终没明白小猫怎么忽然生气了,费了好大劲才把小猫儿哄好,小白猫气哼哼的白了他一眼,然后迈着小爪子爬回猫窝睡觉。
晚上下学,张衡清沉着脸回来,一推进门就见外间角落里的小白猫儿抖了抖着耳朵尖,打起精神迎向他,走了没两步,忽然顿住,抬头看了看他的脸色,然后谨慎地慢慢走向他,柔声喵喵。
张衡清硬从喵声里听出轻柔的安抚,他一声不吭地弯腰抱起小猫,小猫儿吓找了,弹出尖指甲抠住他的手腕,抱进怀里的时候它熟门熟路地扒开他的领口钻进去。
墨香瞧了瞧主子的脸色,中午的事他是不知道的,只觉得二少爷今天心情不好,因此格外殷勤周到,生怕被责罚。
张衡清让他提了晚饭来,然后放了他一晚上假不用守夜。墨香瞬间就懂了,这是今晚不想让他待在外间的意思。他心里瞬间有了猜测,往常少爷不让他守夜,都是在太太那里受了委屈。
墨香一走,张衡清沉着脸盯着晚饭,他伸手想把小白猫儿掏出来,小白猫却在他怀里挣扎起来不出来。
白姑娘是怕张衡清迁怒她,她放柔声音拉长了调子,一阵阵的喵喵,就指望能让铲屎官的心情好一点。
张衡清却不依,硬把它掏了出来放在桌案上,他一指头推了一下它的脑门,把小猫儿推了个趔趄,小白猫儿登时委屈地叫了起来,张衡清一愣,不知怎么心绪也被勾得起伏,眼眶都微微红了。
小白猫儿看到他的红眼眶,委屈不满的喵声一顿,似乎叹了一口气,声调一拐,喵得又轻又柔,感觉就像长辈充满爱怜的安抚。
张衡清的眼睛越发红了,他甚少得到特别的关爱,此时连一只猫都能轻易打动他。张衡清抱住猫儿,小白猫儿的爪子轻轻拍在他的脸颊上,特别温柔地给他擦了眼角的一点湿意。张衡清本还强忍着,对上小白猫儿那双充满包容和温柔的澄澈蓝眼睛,眼睛直接就湿了。
小白猫默默地陪着他,许是感觉到跟它建立了一点心灵上的联系,他竟把一只小奶猫当成了能倾述的对象,而且这对象永远都会为他保密,因为它说不了人话。
通过张衡清絮絮叨叨的倾述,白姑娘这才知道她差点就叫隔壁的熊孩子仗着年幼抢走了,登时吓得背后毛都炸起来了!她连忙爱抚了铲屎官好几下,好样的,做得好!下次继续努力,一定要抗住啊!
小白猫儿此番通人性的举动很让张衡清感动得不行,觉得小白猫儿真是上苍赐给他的。他这一刻算是真把这个小生命给放进心里去了,对着小白猫儿低声说了许多心里话。
白姑娘更同情他了,她的铲屎官还真的是个小可怜,按照从前的话讲,就是渴求关注的留守儿童,爹不疼娘不爱,住在家里感觉像是寄人篱下。偶尔有喜欢的东西,还总是被有娘撑腰的弟弟抢走。白姑娘心疼地用毛爪子摸了摸他的脸,喵了一长串。
‘莫哭莫哭呀,人只要坚强,没什么坎是过不去的。’
张衡清的心情渐渐平定下来了,白姑娘见状,心里稍微安慰点了,她迈着步子走到筷子边,一只毛爪爪轻轻按在筷子上,抬头冲张衡清喵喵。
张衡清的目光瞬间就柔了,知道它这是叫他吃饭的意思,他说:“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