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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才人“你……”了半晌,也没你出个所以然来,只是瞪大了眼睛,满脸不服气的看着她。
白莲花坏心眼地笑意更深,挑了挑眉道:“怎么,还不行礼么?”
赵才人站在对面,面色姹紫嫣红,煞是动人,却仍旧梗着脖子,不肯服软,她身后的宫女见状,犹豫了半晌,拉了拉赵才人的衣袖,率先低下头去行礼。
白莲花脸上笑意益发地艳,笑盈盈地看着赵才人,单就等着她行礼,身后云雀也得意地扬起了眉,骄傲自得。
赵才人终究是拗不过,慢慢地蹲下身来,不情不愿地道:“臣妾见过婕妤。”
白莲花一副大度能容的模样,点点头道:“才人客气,起来吧。”
赵才人站起身来,咬牙切齿地看着她,白莲花笑意不减,道:“雨路湿滑,才人出门要多留神脚下。”
“谢婕妤娘娘提点。”赵才人眼睛里都快冒出火星来,一句话说的也是面不和气不顺,简直是从牙缝中迸出来的一般。
两人说话争执间,外头的雨猛落了一番,渐渐地停了,淅淅沥沥地滴着,天色也莫名地蒙蒙亮了起来,赵才人一招落败,自然不愿再同她同处一个屋檐下,草草地行礼,“臣妾告退。”说着,便转身而走,一头扎进雨里。
身后的宫女慌忙叫了声,“小主”,见着赵才人脚步不停,急匆匆地跟上去了,一时间,亭中只留下一些些浅淡的水痕来。
白莲花看着赵才人远去的背影,收回脸上那淡淡的笑意,此刻绽开的笑意才是真实的发自内心的温暖,转头又立在岸边,望着水中的鱼群逗乐。
适才响了雷,那鱼群似是散开了,此刻见亭上又有人,片刻又聚了起来,探头探脑此起彼伏。
云雀见自家小主好一番威风,自然得意洋洋,站了过来凑在她身边道:“小主,您刚才可真解恨?赵才人处处与您为难,现在可是碰了一鼻子灰,看她还得意不得意?”
白莲花蕴着笑意极淡,眉目间微微舒展,眼底里的忧虑却是重了几分,“得饶人处且饶人,她嚣张狂放,一次两次倒也罢了,可若是我真的不理会她,她便当真以为我不在意了。”
云雀拼命地点了点头,重重地“嗯”了一声,道:“小主说的是,是该给她点颜色看看。依奴婢看,刚才就该拿着她不敬之罪,狠狠罚她才好。小主心性好,可是她以前抢了小主的恩宠,还给小主气受呢,就这么地放她走,真是便宜她了。”
云雀说着说着,这心底的气愤便涌了上来,噘着嘴大是不乐意,不满地道。白莲花眉头动了一动,转过头去看她,笑意便严肃了几分,“这样的话,除了在我面前,便是以后在温贵妃面前,也不许说。”
云雀见她容色冷了下来,心里惴惴,犹豫地道:“小主……”
白莲花见她迟疑不答,拧了眉毛,严肃道:“听见了没有?”
云雀吓了一跳,急忙点头称是告罪。白莲花见提点到位,这才舒了口气,转过身来望着池塘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