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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鹤秋的要求一降再降，相反的是，对十一的标准不得不提高了。
不然等他离开，十一只会给鹤秋添乱。
鹤秋心里不爽封越，但还是认真看了亚新湾的项目。
倒不是想为封越做点儿什么，他是惦记着封越给他画的饼。
封越不再逼他学习和他自己糊弄封越，这是摸鱼和官方放假的区别。
更何况他跟封越现在尴尬的关系，以后还是少见面比较好吧。
鹤秋知道这事儿没那么容易，但没想到会卡在起步。
游龙科技搬地址了，他现在找了两天没找到自己家公司在哪儿。
鹤秋耐心告罄，不打算一个个问过去，便给他爸的秘书发了消息让总部去查，然后趁机摸鱼。
“亚新湾？不是政府扶持小企业放出来的么？”正从锅里捞羊肉的路迢抬头，“你们家也不缺这点儿小添头吧？”
鹤秋随口道，“封越指明了要我拿下这个。”
“他又不是你什么人凭什么管东管西的？”路迢撂下筷子，火锅都不吃了。
“话是这么说，”鹤秋狐疑的打量他，“你刚刚怎么没这么激动？”
“我在这儿说了封越半个小时坏话，你埋头吃了一肚子肉。”
还加了两碟肥羊。
路迢舔了舔被辣的通红的唇，理直气壮，“刚刚不是没听清。”
他随口敷衍了一下鹤秋，商量着，“你跟封越换个项目搞行不行？”
鹤秋环臂打量着他，对路迢允诺下的重金无动于衷。
“你不会是……”
“新的约会对象想要这个项目吧？”鹤秋说着，“不对啊，你之前几任也没这么偏颇吧？”
路迢自己追人归追人，砸钱送礼从不手软，但绝不会动自己家的资源帮人。
他说那是男人的面子，不能帮，又说，真解决不了就不是他看上的人。
路迢露出一副嫌弃的模样，“什么约会对象。”
他估摸了一下，实在没法糊弄，才不好意思的解释起来，“就是有个认识的人，刚好想要这个项目，而且准备了挺多的。”
鹤秋，“只是认识？”
路迢本就不是扭捏的性子，被鹤秋追着问了几句，把藏着的东西一股脑全倒了出来，“你也认识，就是楚九澜。”
“他也不容易，原本是京市楚家的人，十几年前在医院抱错了，一直在养父母家长大。本来普普通通的也还好，但是前两年楚家把他找回去的时候，他亲生父母都已经去世了，财产在已经被另一个孩子继承了。”
“他这一趟认亲，认了个仇人回来。那个孩子把他之前的朋友都离间了，还搞垮了他的公司，他不得已从海市重新开始。”
路迢说着颇为唏嘘，“所以他现在一直在寻求出路，亚新湾从政府放出通知就开始筹备了，准备了好几个月就想着搭上政府的线更上一层。”
他感慨完抬眼，“你这是什么表情？”
鹤秋一言难尽，“你……哎”
要素齐全。
他怀疑楚九澜就是那个剩下的男主，偏偏路迢还跟他扯上了关系。
路迢被他突如其来的叹声弄的莫名其妙，“我这很正常的同理心吧？这项目对你们家来说就是蚊子腿，而且这也说了是扶持青年企业的，你们家插什么手啊？”
“跟我们家没关系啊，我以游龙科技的名义参加的。”鹤秋解释了一下。
路迢翻了个白眼，“你不早说。”
他重新拿起筷子涮羊肉。
“你是不是瞧不起我！”
鹤秋强烈谴责他，“我跟楚九澜你应该无脑站我才对。”
路迢瞥他一眼，“你知道楚九澜他们为准备这个项目做了什么么？”
“他们实地考察八次，还飞国外一个月逛了几十个类似的项目，策划案和标书做到了第五版……”
连公司都还没找到的鹤秋：……
他心生退意，“要不我还是换个目标吧。”
封越没同意。
被鹤秋控诉是不是故意刁难他也没同意。
毕竟他让鹤秋尝试亚新湾的项目时，从未想过鹤秋能拿下，只要能从楚九澜那边学到一些皮毛就行了。
但他没想到，最后中标的竟然是游龙科技。
鹤秋拿着文件得意的摆在他面前时，封越仍不是很相信，“你拿下了？”
鹤秋抱着十一坐在椅子上，“你自己看，我总不能伪造政府公章吧？”
封越抬爪去碰，发现不太方便后化作了人形。
鹤秋不争气的动了下，想坐直身体换个姿态，见封越一个眼神也没给他，又臭着脸瘫了回去。
封越也没多好，就脸还行，人也凑合，脑袋有点儿小聪明而已。
封越翻看完，就见鹤秋直勾勾的盯着他。
他再次低头看向手里的文件，“我需要亲自去看一下。”
“看就看。”鹤秋挥手，“你想什么时候看，随便挑时间。”
他如此自信，封越心里疑云更重，也没拖延，“现在。”
亚新湾项目开工日期在两周后，现在只能去公司看讨论进度。
鹤秋带着封越走进游龙科技，员工远远的就打了招呼，“鹤总好。”
他点点头，带着封越长驱直入，进了会议室。
封越简单的聊了几句，发现这些人却是对亚新湾的事情了如指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