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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昱柏看着勉强恢复意识的女孩子,他再次将她抱起来,轻轻的放在了箱子里,只是再不忍心让女孩蜷缩着身体,所以只是简单的摆放了进去。
“叩叩叩!”
房门被敲响。
门没有锁,警察直接推门走了进来。
晨昱柏在前一秒散去了身形,这个世界再也找不到他存在的痕迹。
走进屋的警察看见了眼前一幕,他的瞳孔猛地收缩,第一时间按下了肩上的通讯按钮。
“xxx宾馆2708号房,疑似发生命案,请求支援,呼叫救护车,紧急呼叫救护车!”
……
救护车和警车呼啸离去,宾馆门口的人群还没有散去,大家三三两两的聚在一起聊着八卦,还有不少人正在编辑内容兴高采烈的发着朋友圈。
晨昱柏叹了一口气,没有救人的喜悦,只有一种无力感。
他不是上帝,明白自己不可能救下所有的人,然而经历的这些丑陋的罪恶还是让他的心情很不好。
或许,活人永远无法理解生命的可贵。
晨昱柏打算离开了,方才张开翅膀,就愣住。
他的翅膀好像又大了!
难道……
晨昱柏的眼睛一亮。
难道,翅膀里的能量根本就不是怨气,而是其他的什么东西?
和救人有关?
☆、第55章户口本
第五十五章
就像是兀亖的长发一样,晨昱柏很清楚他的翅膀就是一种力量的展现形式。
把身体比作一个容器,好比是瓶子,无论怎么装,容量都是有限的,除非改变物体的形态,从液体变成粉末,那么容量必然是百倍万倍的增加。
奈何晨昱柏并没有这种转换能量的技巧。
用玄幻一点的说法来说,他还没有任何的功法或者秘技来实施这个转换技巧。
因此,当容器无法装下这些过度的能量的时候,未免能量因此浪费逸散到空气里,就只能外挂一些东西。
翅膀就是外挂的一个巨大的容器。
晨昱柏的翅膀其实基本不具备鸟类翅膀那样飞行的能力。当然什么东西一旦大了,哪怕不懂使用的技巧,就像用手掌按死蚂蚁一样,在绝对的力量前已经不需要技巧了。因此晨昱柏的翅膀,或者说他强大充沛的能量,已经改变了他的力量、速度等整体实力,不过是对付几个恶人而已,轻而易举。尤其最明显的是,他原本从b市赶到青城山,需要搭乘各类交通工具,而他如今直接飞就可以到达。时间虽然长了一点,反正他也感觉不到疲惫,自己飞相对而言还是很方便的。
面对这种轻易可以杀死一个人的强大力量,晨昱柏一直有些担心,因为增长的速度太快了,而他的底蕴又完全不够,生怕什么时候到了极限,就像气球一样爆了。
万一,“气球”里面的气体都是怨气怎么办?他可能会被怨气侵蚀得完全失去理智不说,万一波及到了活着的人,夫妻相残,儿杀母,父杀子,情侣在大街上拿刀互捅,光是想象,简直就是人间地狱。
因此,当晨昱柏意识到自己可能想错了,自己的能量根本不是怨气,于是紧绷的那根弦就松了下来,也就不需要太急迫的了解自己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
毕竟他不是很有把握确定另外一个兀亖会帮自己。认识至今,另外一个兀亖都没有出现过,而且左言也说过那个兀亖很不好相处,帮忙是情分,不帮是本分,你也不能逼着人家。
心态不一样了,也就有了些闲心,晨昱柏仔细看了一眼自己的翅膀,好像除了变大了一点,也没什么特殊的变化,不过应该是好的方向吧。
今天可以放下心来,好好休息了。
抬起头,分辨了一下方向,朝着子曜的房间飞了过去。
还没飞到地方,远远看见那个坐在窗檐上的人时,晨昱柏感觉自己的气息甚至顿了一下,身形停滞了一下,然后用着更快的速度飞了过去。
子曜就坐在窗檐上,手里拿着酒杯,低头看着脚下,神情麻木空白,从那脸上根本无法发现他此时此刻在想什么,垂下的睫羽挡住了眼眸中的光芒,只有一片暗沉。
晨昱柏就飘在他的面前,紧张的看着他,观察着,犹豫自己是否要现身将子曜哄下去。
他有些生气。
对子曜这样轻视生命的行为生气。见过太多那些不珍惜生命的人了,那本是他最想拥有的,却被那些人肆意的践踏,尤其是子曜,他虽然不知道子曜此刻是怎么想的,但是这样的做法,就足以他生出怒火。
好在,子曜并不是要往下跳,他只是坐在窗檐上,喝着杯中的酒,没有多余的动作,安静的像个雕像。
晨昱柏便飘在他面前的空中,默默的等待。
如果可以像对付楼下的那几个胖子一样就好了,真想好好教训这孩子一次!
杯里的酒慢慢的减少,终于在午夜之后见了底,又呆坐了一会的晨子曜似乎感觉到了寒冷,慢悠悠的起身,准备离开。
他离开的动作很危险,不是用坐着的姿势,转身挪回去,而是企图站在窗户上,然后再转身跳下去。
喝醉了酒,摇摇晃晃的站起身,一只手拿着酒杯,只有一只手扶着窗户框。他的动作很慢,有种漫不经心的优雅,如果不是在这三十六层的高楼上,事实上他这种起身,扶住窗户框,再转身的动作很赏心悦目。
可惜,唯一的看客看得火冒三丈。
而且随着他在窗户上迟迟不下去的时间推移,心里的火气更加强烈。
终于,行走在窗户框上的晨子曜失去了平衡,他的身体来回晃着,摇摇欲坠,他却诡异的笑了起来。
晨昱柏再也无法忍耐了。
一只手在半空中浮现,手指修长,肤色白皙的过分,从手到肩膀再到头,紧接着一个身影完整的浮现。他漂浮在子曜的身后,用双手搂住了子曜的腰。
“呃?”晨子曜还没有醉彻底,他惊讶的转头,恍惚间好像看见了哥的脸。然而,没等他看清楚,他就被抱着朝屋里倒了下去,失重的感觉,还有可能即将到来的疼痛让他下意识的收回目光看向了摔倒的方向。终于,他摔在了地上,却并不疼,从身后被搂着的感觉消失了。
顾不上许多,他翻身坐起,疑惑的叫到:“哥?”
自然,是没人回应的。
晨昱柏救下了子曜,下一秒就散去了身形,就在不远处,蹙眉看着子曜。
这孩子怎么回事?他还小心的闻了一下子曜的味道,没有任何不对劲的气味,还是那种醇香的牛奶味。
子曜叫完了哥后,似乎也发现了自己的痴心妄想,他呵呵的笑着,撑起自己,摇摇晃晃的回到桌子边上,又给自己倒了一杯酒。
好在这一次他没有回到窗户上,而是坐在了沙发上,喝到一半的时候终于困了,醉醺醺的睡了过去。手里的酒杯歪斜着,酒淅沥沥的撒了一地,屋里充满了酒精的浓郁气味。
晨昱柏就站在沙发对面,看着子曜喝醉,醉倒,醉到不省人事,紧蹙的眉心一直无法松开,心中也有些黯然。
他能够感受到子曜的痛苦,借酒消愁似乎是男人的最佳选择,其实如果不影响生命安危,他并不会阻止子曜用这样的方式发泄。有时候,酒精真的可以麻痹悲伤和痛苦。
叹了一口气,他随手拿过一件衣服盖在了晨子曜的身上,然后又散去了身形。
他决定这些天就陪着子曜吧,只需要这几天,没有过不去的坎,时间长了,总会淡然,最危险的这几天,有他陪着就够了。
晨子曜在沙发上睡了很久,好些天没有好好休息了,酒精赋予了他睡眠的能力,他在梦里依旧追着哥在跑,可是走在前面的身影却头也没有回过,他似乎追了很久很久,脚上的肉烂了,骨头也磨没了,他用双手在地上爬,手指上都是淋漓的鲜血,终于哥停了下来,变成了一堆红骨。他却松了一口气的笑了,他飞快的爬到骸骨边上,把脸埋进那些破碎的骸骨里,去亲吻半只手骨上的钢钉,笑的很满足。
追到了,哥是我的了,是我的,抱在怀里,谁也不给,谁来也抢不走。
然后他睁开了眼睛,窗外的天空已经大亮,门外传来敲门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