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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我写下这句诗
我想起自己是个男人
男人能不能是水？
我不知道
但我要继续写：
我不是大海
所有的浪头
都被我抚平
（我欢迎细雨踮着脚尖走过
像一群放学回家的小女孩
我希望一叶小舟划过
此岸与彼岸只有一首渔歌的距离）
所有的深度
都被我压扁
现在我浅浅的
可以一眼见底
（我薄得像一张相纸
只映出花草树木、蓝天白云
和霞光夕阳的美丽痕迹
但不反应世界的内在逻辑）
我也不是泉水
不甜也不咸
无滋无味
我只是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