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六十一与子成说

HeathTaseer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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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古城雪韵

    雪花踏着冬令的韵律翩然而至,象仙女散花一般,撒向苏东沿海地区,撒向曾经濒临黄海的台城。那初冬的两场小雪,就像“难留连,易消歇”的匆匆过客,娇羞的雪花一落地便溶入这块沧海桑田的土地。虽然润物细无声,却让人感受到清新气息,依然有一种别样的感动,在心里滋长漫延。

    也许,上苍被这里淳朴的民风感动了。那瞬间融化的雪花,渐渐地变成一缕缕轻云淡雾,升腾消失于苍穹,经过滚滚寒流的凝聚与结晶,终于,在四九寒天得到她最好的释放空间,又以崭新的姿态展现动人风采,给这个多年难见大雪的古城带来一个惊喜。

    这是台城的第三场雪。雪花轻盈地撒在屋顶,飘在墙上,落在地上,悄无声息,我没有一丝察觉。蓦然向窗外望去,那漫天飞舞的雪花,就像白色的蝴蝶,舞动着薄薄的羽翼,在空中翩翩起舞、追逐嬉戏,使这个寒冷寂寞的冬天一下子生动起来。瞬间,雪越下越大,那大片大片的雪花像鹅毛一般纷纷扬扬,飘飘洒洒,铺天盖地而来,还夹杂着大块大块的雪团像棉絮一般,自天宇飞旋而下,天地苍穹浑然一色,变成晶莹透亮的神奇世界。真是好一场气势磅礴的瑞雪,以天使般的博爱,撒落这个人杰地灵的地方,圣洁的花瓣撒遍先贤们当年踏过的足迹,给寒冬中蓄势待发的一草一木,又带来新的生机、活力和希望。

    我按捺不住心中的喜悦和兴奋,登上楼台,依栏凭眺台城西溪,朦胧视线里,隐隐约约可以看见海春轩的塔影,这座七层八角砖结构的宝塔,盘形的铜顶和飞翘的塔檐变得镀银镶玉一般,显得更加古朴雄浑,似一位阅尽人间沧桑的历史老人,屹立在古老的运盐河畔1300多载,如今昂首云天,迎接从天而降的天使,带来人寿年丰的祥瑞信息,伴随西溪护国禅寺的古刹钟声荡漾四面八方,也激起我的遐想

    穿越历史时空,我仿佛听到:海春轩塔下,清代诗人吴嘉纪“溪光浮佛舍,塔影压渔帆”的诵诗声;运盐河畔,当年渔民裂人心肺的哀怨呼号声;溪光塔影里,尉迟恭平定天下的厮杀声,渐渐地化为渔歌唱晚在溪边缭绕徘徊。我依稀看到一个鲜活的面孔展现在眼前:那位唐代开国元勋尉迟恭将军,头戴银盔身披银甲,顶风冒雪,凝视着波涛汹涌澎湃的大海,心系白浪飞溅如雪中的点点渔帆,守卫着沿海人民的安宁

    据东台县志记载,唐朝建立之前,山西朔州(今朔县)人尉迟恭 ,幼时随母逃难曾住过台城西溪。那时,西溪东面是大海,沿海多为盐民和渔民。渔民出海捕鱼每遇浓雾或风浪,常有海难发生。尉迟恭母亲见此情景,她嘱尉迟恭日后若为一官半职,定要在西溪建一座宝塔,以便渔民出海辨别方向。后来,尉迟恭果然辅佐李世民开国平天下,发迹后的尉迟敬德,没有忘记幼年的遭遇,牢记母亲的嘱托。他奏请唐太宗李世民,在当时军事要塞,全国重要的产盐之地,南通到淮河口之间建一座方向塔,太宗遂准奏,并由尉迟恭监造。此塔的宝顶原是铜葫芦,用“风火铜”铸成,随着日照光线不同,能变幻成七种色彩。传说有了它,台风就会越境而过,故沿海渔民称之为“定海神针”、“镇海塔” 亦称为“孝母塔”、“尉迟塔”千百年来,虽然屡遭地震和水灾,仍巍然屹立如初,成了老百姓膜拜的图腾,一座不朽的历史丰碑,见证着黄海的东迁,沧海桑田的变化;也成了黄海之滨古文化的象征,见证着历代先贤、仁人志士胸怀“有益天下之心”智勇抗击倭寇入侵,顽强捍御沧海洪涛,造福沿海人民的光辉历史。

    而今,在圣洁白雪的映照下,熠熠生辉的海春轩将西溪古镇点缀得分外妖娆、绚丽多姿。在这个宋代宴殊、吕夷简、范仲淹三宰相曾出任盐官的地方,那晶莹剔透的雪花撒落宋桥(通圣桥,通济桥与广济桥)上,轮廓格外清晰,线条分外遒劲,尽显拱形砖桥的古朴风貌,留下当年三宰相“为官一任、造福一方”的遗迹;那圣洁高雅的雪花撒在范仲淹、张纶、胡令仪“三贤祠”上,从经年不绝的香火中,飘逸出古风遗存的芬芳;那袅袅婷婷的雪花,撒在杨柳依依的凤凰池、老槐树和忠孝祠上,曾经演绎董永与七仙女的忠贞爱情故事,也衬托当地的淳朴民风源远流长;还有,古色古香的唐宋“梨木街”、劲松古柏隐映下的护国禅寺、三槐堂、棠斋许多古迹景点,融汇成了耀眼的惊艳,彰显出博大与精深的古韵。这种古韵释放出一种无形的力量,叫人顿生敬仰之情,去探寻先贤的足迹

    我转身向城东望去,皑皑白雪铺满了204国道,宛如一条落于九天的白色巨龙,横卧在当初的沧海与桑田之间,绵蜒数百里,把东台与邻近的沿海市县连成一线,这就是世称范公堤的捍海堰。千百年来,人们永远铭记着范仲淹冒着漫天飞雪,亲率兵夫筑堤捍海的历史

    天圣元年(公元1023年)时,刚过而立之年的范仲淹在台城西溪担任盐仓监,看到沿海旧堰久废不治,海潮肆虐,盐灶毁坏,田园荒芜,民不聊生,萌生了筑堤治海念头。遂向时任江淮制置发运使张纶,建议重修捍海堰,以救万民之灾。当时,有人指责范仲淹越职言事,范仲淹回敬道:“我乃盐监,百姓都逃荒去了,何以收盐?筑堰挡潮,正是我分内之事!”也有人以筑海堰后难以排水,极易出现积潦而予反对。范仲淹言道:“涛之患十九,而潦之患十一,获多亡少,岂不可乎?”于是,张纶奏请朝廷批准,并举荐范仲淹为治海能人。天圣二年(公元1024年),宋仁宗皇帝擢升范仲淹为兴化县令,并委派其主持筑堰。范仲淹与江淮制置发运使张纶、淮南转运使胡令仪合力,征集兵夫四万余人,赶赴工地,兴筑海堰。时值隆冬,雪雨连旬,潮势汹涌,迫岸而来,虽然范仲淹临危不惧,亲自指挥民工迅速撤离,但因兵夫惊慌失措,四处逃散而陷入泥泞中淹死百余人。有人趁机上书朝廷,反对修堰,于是朝廷决定暂行停工,幸亏张纶到现场查勘实情,如实奏明朝廷,才获准继续动工。

    由于旧堤大都坍塌,筑堤工程浩大,加之海岸线不断变迁,堤址勘定十分困难。范仲淹亲临海滩,实际考察,并且在当地渔民指点下,发动沿海百姓于大汛期间将砻糠遍撒海滩,大潮一至,砻糠随海浪涌进。退潮后,砻糠则附着于沙滩,形成一条蜿蜒曲折的糠线。范仲淹便令民工沿线打桩,新堤址就此确定。

    范仲淹顶狂风冒雨雪,临阵督察,与民众同甘苦,共患难,还捐出自己的官俸,补贴筑堤费用。在他的感召下,兵夫情绪倍增,工程进展迅速。首期工程北自刘庄(今大丰境),南至富安(今东台境)告竣。天圣四年(公元1026年),范仲淹因丧母离任回原籍守孝,但他仍然关心着修堰的事。其间,范仲淹多次给张纶写信,陈述续修捍海堰利国利民,关系十分重大。张纶和胡令仪再次陈疏朝廷,获仁宗批准。天圣五年秋,宋仁宗任命张纶兼任泰州知府,督率兵夫继续兴筑。仅用了3年时间,于天圣六年(公元1028年)春,长达150多里的捍海堰,终于修成了一条坚固的“海防长城”屹立在黄海之滨。范公以利国利民的壮举,诠释了他的名言“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也在国人心目中闪耀着超越时空的光辉。

    范公堤 “束内水不致伤盐,隔外潮不致伤稼”受益显著。东台境内再无海潮倒灌之灾,往年受灾流亡的数干民户,又扶老携幼,返回家园,恢复生产,农事、盐课两得其利,盐业生产得到新的发展,堤西也渐渐成为土地肥沃、物产丰富的里下河“鱼米之乡” 于是,当地士绅、百姓为感念首倡修堤的范仲淹,遂定堤名为“范公堤”并在西溪修建了“三贤祠”和塑像,以彰范仲淹、张纶、胡令仪勤政爱民的功德,岁时凭吊,流芳百世。

    如今,往事越千年,范公堤因海岸线东去渐远,失却其捍海之功能,堤址早就成了沿海公路的路基,却仍然承载着现代物流的重负。我依稀看到,风雪兼程的车辆,一辆接着一辆,排成一条长龙穿越台城,奔向四面八方。

    我站在楼台上,默默的眺望范公堤畔的旖旎风光,淡漠了寒风刺骨的凛冽,遗忘了瑞雪浸衣的柔情,在雪花翩跹的视野里,灵动着一幅幅壮丽画卷:当初盘铁煮盐的地方,只留下古老的灶名,话别历史的沧桑,崛起一座座技术装备先进、产品档次高、市场竞争能力强的大中型企业,成为振兴地方经济的支柱产业;广袤的荒滩碱地,也被治理成肥美的良田,无污染的绿土地,形成一个个具有区域特色的农林牧副渔生产基地;如今的黄海滩头,天涯海角的无限风光,也引来众多企业竞折腰,那里湛蓝的天空下,海风摇着风力发电机组的铁臂,金黄色的沙滩上,阳光映射着太阳能电池板,绿色能源源源不断地并入华东电网,一个新的产业高地、滨海城市、生态园区将呈现在人民面前。先贤英灵若有知,亦会高兴地看到“金东台,绿土地”正以崭新的姿态崛起在黄海之滨,就像一颗耀眼的明珠,焕发出现代文明的光彩。

    放眼市郊,在苍茫的天空下,四下里全是白茫茫的,阡陌纵横的田野、绵延横亘的村庄、各式各样的楼房都披上洁白的素装,一派欣欣向荣的景象。凝望市区,附近的机关、学校、商场和星级宾馆,变成一座座冰雕玉砌的殿堂,勾勒出时尚建筑的华丽轮廓,显耀着文明城市的素洁典雅、清新明亮气派。眼看近处,楼房前后的大树和小树尽染梨花,变得晶莹妩媚,点缀在小区花园里,绘成一幅“忽如一夜春风来,千树万树梨花开”的美景。

    欣赏这可遇而不可求的雪景,大家都争相享受上苍的馈赠,最高兴的,是那些孩子们,雪给他们提供了洁净无瑕的素材,也给他们奇思妙想,一堆无形的雪团经过压、捏、搓等动作,既能做成手抛的“手雷”或是脚滚的“地雷”相互追逐嬉戏,打一场难分胜负的雪仗,也能来一番激情的创作,雕塑各自想象的模样,让大伙儿欣赏,只要有雪,就有玩不完的童趣。这时候,别说孩子,就连大人们都替他们高兴。在小区花园里,不仅充满了童真的欢乐,也有着扶老助幼的温情和邻里友好的笑脸,好像这雪花也落到心上,美化了人们的心灵。

    一种莫名的的兴奋油然而生,我欣然融入这种欢乐的氛围之中,仿佛返回久违的童年。虽然不可能再有天真烂漫的冰雪之娱,却以一颗不昧的童心,观赏空灵的雪花,穿梭于青松翠柏之间,那深绿色的树冠辉映点点凝白,更加苍劲挺拔、生机勃勃,让人的精神为之振奋,感到春意荡漾;忽然,从附近树丛中飘来梅花的扑鼻幽香,踏雪近前观赏,只见一树红梅迎着雪花绽开了笑脸,摇曳着身姿,与久违的白雪天使轻歌曼舞,伴随寒风吹奏的乐曲,舞出至纯至美的情愫,红梅与白雪携手相映于枝头,灿若红霞,艳如桃花,乍现着令人赏心悦目的青光;再看那雪花翩然飘落的草丛中,那些无名的小草,已在雪花的抚慰下苏醒了,悄悄地抬起头来,畅想编织春天的绿色地毯。恰如古人所云“春到人间草木知”无声,却有息有形。虽然寒风扑面,雪花仍然舒缓地飘落,我却感到春天已叩响了我的心扉。

    我徘徊在冰清玉洁的天地里,细细地品读这教我浮想联翩的雪韵,那节奏,有如春水的流动,源源注入范公堤畔的通榆河中,承载着千舟竞发,一路奔腾直前,流向远方;那气息,有如仙女散花,撒下国色天香,海春轩将见证东台人民写下新的壮丽篇章

    作者有话要说:上面的一切与正文无关,我只是随便网上download了一篇散文,因为61章被锁,所以想看正文的亲们加群290414376吧。作者有话说是一个其妙的东东,大家懂得

    帷帐被随手放下,遮了床上的景象,却始终掩不了那一声声越来越低沉的喘息

    身体这一刻的反应是如此真实,林离笙即使极力控制着那越来越不安的心理,向来沉静的面庞也沾染上了嫣红的色泽。身体本能的反应仍是不能够完全被压制住的,于是原本静静蛰伏在胸前的乳首,最终随着男人并不纯熟的挑弄,渐渐充血硬挺起来,颜色也呈现出慢慢加重的红

    微蹙了眉,喉间逸出一丝夹杂着隐忍的微叹,林离笙右手半抚上男人的额际,渐渐加重了力道,要将那埋于胸口的面庞抬起。

    ——白皙的肌肤上渐渐爬上了红丝,丝缕淡淡的红痕隐约印在眉间和眼梢,像是冷玉中渗入了血丝,又好似雪地里落上了红梅。漆黑的发散乱在枕上,散乱在身上,散乱在额间颊畔,甚至有几丝粘在了尚且残留着水痕的唇角如水晶般明透的眸略略敛起,眼底深处的清冽之下,暗暗流转着胧昧的光泽,像是水,又仿佛是火

    从第一次相见,这双眸便像是看透了一切,谪仙般的人却对这世事漠不关心,一切对他而言,仿佛就是一场戏。连西门吹雪这个人也是。只是现在,这双眸中明明白白映着的影子是他——西门吹雪。

    ——从来不知道自己会对一个人有这样的感觉,这般执着的想要拥有,想要相拥,直至灵魂深处,骨血交融

    于是再也不能停留,唇齿再次贴上那雪白的胸膛,舌尖在突起处兜兜转转,或是偶然印上几道齿痕,将血色的茱萸添上水润。吻,渐渐上移,在喉结处缓缓游弋,在脖颈处留下淡红的吻痕,如梅花影落,再也移不开视线。

    脖颈处的微痒甚至比胸口的不适感更甚,林离笙喉间闷闷哼了一声,轻微的刺痛让他拧了眉,然而,又不是单纯的痛,那一丝莫名的颤动由心间传到四肢眼中有一瞬的无措,左手不觉中已抚上那人的颈背,手掌随着那结实光滑的肌理一路抚摩到劲韧的腰部,自上而下,强健有力的背脊,胸腹上匀称的线条,腰间紧实洁白的肌理一切的一切,都让人忍不住去拼命靠近,拼命贴合

    几乎是同一时刻,两声几不可察的沉闷低喘响起。兀的,手上所有的动作都倏然停止,连吻都瞬间脱离,两具半裸的身躯一时间静止在清冷的空气中。

    坦裸的胸膛早已紧靠在一起,仍着了雪白亵裳的下半身密密贴缠住彼此。这般相合于一处的腰腹部,这般纠缠厮磨于一处的修长的双腿,仿佛本该如此,又似乎不该如此。由一个吻延续的热情激岸所导致的连锁效应,便不可避免地在此刻显露出来

    沉了沉眼中的暗色,西门吹雪一贯冷硬的面容上,此时的神情却是有些不明而暗沉的。眉峰叠起,犹感一丝微不可察的热度正从身体某一处开始,迅速攀升上来,几欲将他的理智一并吞噬

    林离笙亦抬了眉。那种从未感觉过的炙热慢慢升起,直至蔓延到四肢百骸,几乎要让呼吸也灼烧起来

    这般的肌肤相贴,两人明显感到了自己连同对方的异样,不是未经人事的孩童,心下都已明了眼下发生了什么

    水润的眸对上墨渊般的眼。要说尴尬、恼怒、担忧,对于他们两人来说都是不可能的情绪,只是现下这般难以控制的身体本能反应如此明了的呈现在对方眼中,让这两个本就高傲自矜的人都有些微的不适应,心下也有些突兀的异样。

    林离笙的眉皱起,然后又缓缓抒开。这样前所未有的失态让一向欲念淡薄的他有着些许的不满,不过很快又有所释然——毕竟,面前的是这个人,是不同于其他人的男子,是能够让他感到温暖的男人。这样的男人,本是远离*的,只因自己,因为自己而泛起了那种特殊的情绪。看着这人眼底的黝黑色泽,显然是有些无措的,于是林离笙伸手环住男人的脖颈,在那线条冷硬的唇上印下一吻,渐渐深入

    西门吹雪控制着回吻,就这般温存了许久才再次放开,明晰的眸直直看向对方,林离笙淡淡喟息道:“能让我如此之人,唯你而已”

    墨黑的眸子沉沉溢满了热望,却生生被压了下去。西门吹雪听着对方的声音缓缓吐出的话,心下了然。

    ——是的,唯你而已。

    然而又能如何,两个同样傲然的,实实在在的男子,没有任何一方是女人,这也就表明了没有男女通常可以用来抒解这身体骚动的办法西门吹雪敛了敛眸,抬手覆上这人的眼,盖住那让自己痴迷沉陷的眸子,沉声道:“桌上有凉茶,我去拿”

    林离笙看着他已略染红痕的眼角,以手扶额,静默了一时。直至感觉到双方仍在逐渐攀升的体温没有任何褪却下来的迹象,这才忽地扬了扬唇角,一手握住西门吹雪的肩头:“何至于此。”嘴角泛出无奈的笑容,手上却使了力道,将对方强健的身躯拉近,猛一用力,就把那比自己稍显健硕的身躯按压在床褥中,翻身覆上

    西门吹雪方有些讶异,林离笙温暖的吐息便已拂在耳际,只听他低低叹道:“西门吹雪”

    还未等西门吹雪有所反应,一只已然温热起来的手掌便隔着下裳薄软的布料,覆上了他早已苏醒的欲念源头

    再没有任何话可以说,再没有任何其他的事可以做,外界正在发生着什么已经完全与他们无关,此时此刻,唯有耳边渐渐粗重的喘息和急促的心跳是真实的,是属于他们的,是隔绝了所有红尘纷乱嚣杂,只存在于心底的净地

    腰间的围带和系绦被扯下,最后的遮蔽被扯下,双方之间唯一的障碍物被扯下,此时此刻,那心中一直绷着的弦就这般断了,发出一声铮鸣。不知不觉中,那原本微蹙的眉峰渐渐缓下,那原本习惯于握剑的手缓缓相扣,那原本温情的吻显得有些慌乱,只是此刻两人都已察觉不到

    带着温热的手掌抚在男人最敏感的所在,那种让人出于本能的震颤,牵连起一丝丝奇异的莫名感受。随着林离笙的动作,西门吹雪常年握剑的手上带着薄薄的茧,修长有力的手指同样攀上对方滚烫的部位。两人的动作在一瞬间竟有着重叠的趋向,顺从本能地安抚着对方

    因为并无多少可以参照的经验,所以一开始难免带着些试探意味,轻缓而斟酌地在彼此灼热的*上滑动,而后,这样的动作明显变的自如起来,终于渐渐演变成了能够令人意乱情迷的接触和抚弄,进一步地让体内的温度迅速上升

    身体的触感带出让人心惊的奇妙感觉,难抑的喘息几欲出声,却生生压在喉中。林离笙的唇在西门吹雪颈上并无目的地吻吮,一手却已探在身下,握住对方几乎将他灼伤的热意,或是缓缓地撸动,或是深深浅浅地摩擦,让身下男人低哑的喘息愈渐粗重,同时自己亦因为男性最脆弱的所在被对方掌握住,而从唇角泄出沉郁的长长喟叹

    西门吹雪的左手沿着男人优雅强劲的脊线滑落至紧结的腰臀,毫无章法,漫无目的地粗鲁抚摩,就好象要在他身上点燃一簇火焰,结出一张煽情激热的网。仰起头,颈项扯出一道劲毅的线条,喉结处逸出沉沉的闷响,亲吻对方光滑紧实的肩膀,亲吻那强健的胸脯,同时右手攀绕在男人火热的*之上,捻带,勾勒,亦或纠擦,让这人冷漠的唇线不再抿起,口中渗出若有若无的轻叹和喘息

    西门吹雪猛然将男人压制在下。彻彻底底的坦裸,无可挑剔的男性身体就在眼前,每一丝肌肉都被抻直,绷紧的线条有着一种非凡的奇特美感。这个人是他的,他也是这个人的,如此的认知让西门吹雪体内激烧着的火焰迅速向顶端攀升。

    手指覆在那一处灼热,缓缓的动作渐渐加快纠挲,磨擦

    林离笙凝着眉,终于无法忽略感官上的刺激,喘息一下比一下沉重,理智不断被快感所刺激,几乎已经完全不能够再保持冷静。随着热源的顶端被一次重重地挤压,他的腰身几欲一阵颤搐,终于出现了濒临爆发的预兆。

    房中喘息呻吟越渐急促,终于,滚烫的情潮一瞬间到达顶点,有什么从深处爆发上来,伴随着低沉的闷哼和嘶吟,不可预计地流射喷洒而出,乳白清浅的液体濡湿了双方平坦劲镌的腹部,空气中,散发着男性若有若无的麝香味道。平稳的呼吸终于渐渐清晰地响起,慵懒的舒缓开始一点一滴地蔓延到全身,什么也不想说,不想动,缓缓平息的自身有些急促的喘息。只要这样静静拥抱在一起,就已完全足够。

    是谁的发丝逸出床幔,蜿蜒而下,魅惑如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