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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天,南方的天空依旧不修边幅。伏云恣肆,撑满了整个眼眶。没有无云的一斗笠蓝,倒是我的银海里浮云皠皠如帆。
不破的天,什么时候都能容得下我久久挥霍着凝望。我莫名呢喃,冬天真的来了吗?声音很小,如游丝,可还是感觉吵醒了冬日惆怅——我的眉头锁的更紧了。
此时的我,依旧t恤着身,偶尔瑟瑟,不伤我身。
而我那高楼的独影,很多时候如一只断影的飞鸿,久久困在寂寞之巅,喑哑难鸣。虽然羽翼常染有暖色调的残阳,可心中时时也是冷得彻骨,更何况人说是冬日呢?
在众人的云云中,我相信了冬日倾城。
在等不到心爱的人问候冷暖时,我的整个冬天似乎是死静一片。即是穿过人潮拥挤的街头,我还是自顾自的昂首前行,什么男女笑谈,车流驰啸的景象在我眼中不过就像是在看一部无声电影,静得只可听见自己的眨眼声。
抑或是我从什么时候开始就成了一个“聋子”别人的嬉笑怒骂,万物的鬯遂声声,在我这个“聋子”看来真的觉得无比夸张、虚妄。
若是真的聋了就聋了,静若空谷,像个自闭症患者那样活着倒也没什么——一个人的琼宴坐花,一个人的羽商醉月,没有轻生的虚妄想法,人生孤独如此,也是朵傲然于世的琉璃苣!
然而在听闻北方雪倾城后,那些时日竟耳边聒噪不止,我这“聋子”的耳朵莫名的“好了”!每天下班回来打开电脑最关注的事儿是北方的天气。
试想一下,一个漂泊南方的青年却关心起北方的天气,所为何意?难过一个情字!
——我爱的人,北方天下。
这个季节的北方,有我想象不到寒冷。而让我更无法想象的是,籍贯江南的她,在北方是否过的亦如江南翛然?
若她爱我,我大可无所顾忌的打电话、发信息或者以其他联系方式尽可能予以温黁。然而她不爱我,等得不是我的嘘寒问暖、笑靥如春,所以每每写到很长的抚慰话语到最后还是长按删除键,只余下寥寥几字很不痛不痒的寒暄话,估计她看后也是浮光掠影,一晃而过。可那也是无奈所致啊——各有各的所爱,各有各的无奈。怨也改不了沧海桑田,恨也挡不住白云苍狗。幻化了星空,终究是两处天涯。
到现在我也没有去常撄扰,还是朋友,偶尔聊聊,不作暧昧之说。久而久之,貌似自己竟舍得了岁月看花开花落,也可以执一株琉璃苣含笑未来,但若一瞥到关于她的只言片语后,却总能触动心底最柔弱的部分,也会异样难言的哀伤,毕竟那里从来没我
你若不懂,风中沉吟,雨中惆怅,执着何用?
我曾如此问人也问自己,可独白的年华,很多时候说的话、写的文只不过是自己听、独自看,而真正能与人分享的东西,怕是因为种种顾忌而粉饰的玲珑、圆滑至极才敢付诸于世。
毕竟人的心里,总有一处晦暗别人不曾到达。
而那处“晦暗里”会不会有人盲了等待进而向隅而泣,会不会有人长问不休的问自己:谁关心你的死活冷暖?你又在乎谁的笑靥如花?用青春演绎卑微,窥掌中不相交的纹
话至如此,有时候我就在冥想,写作和文字到底能给我悲伤还是快乐?能尽心中所言,还是道不出伤悲一二?而什么雨下屋檐,花前月下,霓虹半妆,这些写满了整个青春了的字眼,到最后是不是沒有一个字词不是说着我们青春里的窘态?
然而对于不善言谈的人来说,写作和文字却恰恰是我最喜欢的事儿——只要我执笔,总想从笔端摇曳出些许惊艳的文字。
久而久之,虽不能像别人那样舌吐莲花,语惊四座,但寂寂的我偶尔写些温暖的文字给自己、给朋友看也不失为最大的乐趣。
慢慢觉得,人这一生总会甘之如饴的去做自己最喜欢的事,而越是喜欢,就越是孤独——因为你认为没人比你更喜欢做那件事儿,所以你成了“喜欢之最”注定要孤独的喜欢。
然而孤独,何尝不是一种浪漫情怀。我可以对着霞飞满天的窗台发呆,也可以轻哼着些许哀而不伤的情歌,同样亦可以静静地观看霓虹的绽放只要你有心,再唯美的浪漫我们还是有的。
如此细讲下来的话,我始终认为这个世界本沒有绝对的孤独,若有的话,那就沒有所谓的对月长饮,与花垂泪。因为绝对的孤独根本无对象可诉。通常我们所讲的“最孤独”仅是我们某一种情感的暂时缺失,并不是十足的孤独。
所以还是我先前所说的那样:舍得了岁月看花开花落,执一株琉璃苣含笑未来。
末了,莫名的想摇曳几句话予己也予看过此文的朋友:轻舞的年华,总有人不如意并保留着棱角;总有人“以其昏昏,使人昭昭”;总有人盘桓却坚毅的离开,也总有人有或多或少向隅而泣的岁月
感谢年华,且行且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