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银河铁道之夜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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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微臣是林州人士,数月前偶然结识摄政王,摄政王觉得微臣可堪一用,就让微臣担任授课先生。”

    虞慕枝神情平静,看不出异样,燕长澜又道:“孤从未听说过这件事。”

    虞慕枝冷冷道:“摄政王也不会把私事说与四皇子。”

    “哦,听沈先生的口气,您很了解摄政王?”

    “微臣和摄政王脾性相合,我们都对心机深沉的人敬而远之。”

    燕长澜一勒缰绳,红鬃骏马高高扬蹄,虞慕枝一震,身子不受控制地向下倒去。

    燕长澜及时勾住他的腰身,淡淡道:“先生坐好。”

    虞慕枝惊魂未定,大口喘着粗气,燕长澜用马鞭掠过他的面颊:“若是伤了这张脸,孤心中会过意不去的。”

    啊啊啊啊流氓!

    虞慕枝使劲擦了两把脸,擦得脸颊一片绯红。

    “这地方僻静幽深,孤要是在此处宠幸了先生,也不会有人发觉吧?”

    虞慕枝瞠目结舌:“你胡说什么?”

    燕长澜冷哼:“沈月清,你不要不识好歹,孤能看中你,是你的福气。你自己脱吧,孤就不动手了。”

    这福气给你要不要啊?

    虞慕枝快气笑了。

    “四皇子没喝酒就醉了,回府歇歇吧。微臣要回去。”

    燕长澜一把扣住他的腰身:“想走,没那么容易。”

    虞慕枝仰面躺在马背上,阳光射进眸子,一股燥热爬上皮肤,他的呼吸变得急促,憋出几个字:“燕长澜,你放肆!”

    “沈月清,你不该对燕陵尘发善心的。”

    他抬手欲抚摸虞慕枝的面颊,指尖匕首闪闪发光,就在即将刺进虞慕枝喉咙时一条马鞭倏然飞出,打中燕长澜的手背。

    只见林叶分开,燕陵尘纵马冲出,挡住他的去路。

    “把先生还给我。”

    燕长澜收起匕首,漫不经心:“这么快就发现了?”

    燕陵尘的视线越过他,落到沈月清身上。

    他做了个口型,虞慕枝读出他的意思,是让他别怕。

    他轻轻点了下头。

    燕陵尘和燕玉章跑出一段距离,隐约察觉到不对劲,他赶紧驱马返回原地,谁知却不见了沈月清的踪影。

    问过师傅,才知道他是被燕长澜带走了。

    “燕长澜,你找沈先生问话,现在都问完了吧?”

    “既然问完了,就放了先生!”

    燕陵尘的眼神中带上威胁与冷意,燕长澜眸色阴冷,看来今日是要不了沈月清的性命了。

    “无趣。”

    第31章剁成十八块

    燕长澜扔下虞慕枝,径直离去,燕陵尘急忙上前扶住他:“先生,你没事吧?”

    虞慕枝摇摇头,燕陵尘愧疚不已:“都是我不好,我不该和燕玉章斗气扔下先生的,先生,那个畜生有没有对你……”

    他抿住唇,没有说下去,虞慕枝安抚道:“没有,四皇子……只是找我问些话罢了。”

    发生了这种事,燕陵尘无心练马,带着虞慕枝回了沈宅。

    虞慕枝看出他的闷闷不乐,便想法子逗他开心,燕陵尘憋了半天,终于说出心里话。

    “先生,我不仅仅是气燕长澜对你无礼,我更生气的,是我没办法保护你。”

    燕陵尘深深垂首:“我想变得强大,才能守护自己仰慕的人。”

    虞慕枝不知如何回答,只能轻轻抱了抱他,燕陵尘沉默半晌,忽然问道:“先生,你觉得摄政王是个怎样的人?”

    虞慕枝一下子被问懵了:“这个……微臣觉得,摄政王虽然不怎么平易近人,但为人应该还是挺好的。”

    “先生,你总是由己及彼,将人看得太好。”

    “我六岁的时候到虞慕枝身边,他有多恶劣狠毒,我最清楚不过。但是最近,我却有些看不透他了。”

    虞慕枝心头一跳:“殿下此话怎讲?”

    “近来他喜怒无常,脾气古怪,我疑心他和燕长澜勾结,要篡夺皇位。”

    虞慕枝脱口而出:“没有的事!”

    燕陵尘眼光扫来,虞慕枝僵了僵,缓慢道:“以我对摄政王的了解,摄政王不会干大逆不道的事。他没有那个胆子。”

    燕陵尘定定看了他良久。

    他叹气,“先生,你的心地永远这般柔软。我真担心,你将来会遭人欺骗。”

    虞慕枝:你这是说我善良,还是骂我蠢呢?

    “先生和摄政王相识不过几日,虞慕枝是个虚有其表的伪君子,你千万别被他的伪装骗了。”

    虞慕枝愣了半天:“殿下就这般笃定?”

    “恕微臣多嘴,如果殿下将来有报仇的机会,打算怎么对待摄政王呢?”

    燕陵尘咬牙切齿:“我自幼遭受他的欺辱,对他早已恨之入骨。唯有将他剁成十八块,方能解气。”

    ……虞慕枝默默推开燕陵尘。

    “先生,我吓到你了吗?”燕陵尘小心翼翼。

    虞慕枝叹口气:“微臣能体会殿下的心情。殿下想报复摄政王,微臣没有置喙的资格,只是微臣觉得,摄政王毕竟养育过殿下,殿下该留他一条生路。”

    “先生,不必替他求情,虞慕枝非死不可。”

    虞慕枝默了半晌,胸口仿佛堵了一块大石。

    他怔怔问道:“那么,如果微臣和摄政王,是同一个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