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宜两两第65节

絮枳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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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放谁家,自然不会是黎月筝家。

    黎月筝睫毛微动,刚想说什么,身后突然有人叫她的名字。

    “月筝。”

    闻声回头,黎月筝看到正拿着一壶陈醋朝他们走过来的汤照。

    “巧了,在这儿碰上了。”没穿警服的汤照看起来要温和的多,她脸上带着和善的笑意,目光在黎月筝贺浔身上扫了两圈,最终又落到那个满当当的购物车上,“怎么这个时候才来采买这些,赶着回家做年夜饭呐?”

    “嗯。”黎月筝点点头,“您怎么这个时候过来了?除夕不放假吗?”

    “局里有点事儿,刚处理完,这不是家里少瓶醋,我顺路捎一瓶。”汤照晃了晃手上的陈醋瓶子,视线又不由自主落到旁边的贺浔身上。

    停顿几秒,汤照意味深长地看向黎月筝,“上次还没来得及介绍,月筝,这位是?”

    黎月筝后知后觉反应过来,微微愣筝,偏头看了贺浔一眼,继而温声道:“他叫贺浔,是…我男朋友。”

    话音落下,汤照微微一愣。

    许是对贺浔的称呼有些陌生,听在黎月筝耳中也有些耳热,话间有微不可查的停顿,不过倒是没有多少犹豫。

    她站在贺浔身前,看不到贺浔的神情,只晓得她在尾音落下的那刻朝前走了半步。

    而后,贺浔向汤照伸出只手,微微弯腰,态度礼貌又恭敬,“您好汤警官,我是贺浔。”

    看到贺浔主动打招呼,汤照倒是高兴得很,连声说了几个好字。

    不知为什么,看贺浔这模样,总让黎月筝生出种向旁人介绍自家人的亲密感,本就有些发烫的耳尖此刻更加红热。

    她有意无意了看了贺浔一眼,才见他姿态从容,对旁人总是冷淡的脸庞也带着温和的笑意,对黎月筝方才的介绍毫无反应,看着像是对“男朋友”这个称呼的接受度很高。

    话题被带过去,很快,黎月筝也对这个小插曲抛之脑后。

    回到京樾府的时候时间不早不晚,从进了入户玄关开始,黎月筝就已经发现不同。

    门口地毯上有两双拖鞋,一双是贺浔的黑色拖鞋,还有一双款式相同的白色拖鞋,鞋码小很多,一看就是女款。

    也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准备的。

    黎月筝看贺浔一眼,就见他已经换了鞋,而后提着几个购物袋大步跨进去。

    几步后,贺浔又扭过来头,扫了黎月筝脚边一眼,“拖鞋是你的,还不进来。”话声稍有停顿,他唇边微微勾起个弧度,“还是说,我给你换?”

    “……”

    黎月筝移开眼神,迅速换鞋进屋。

    既然来了京樾府,黎月筝就没有让贺浔独自做年夜饭的打算,可贺浔好像有。

    跟着他走进厨房没半步,黎月筝就被贺浔揽着肩膀推了出来,然后按坐到沙发上,“好好坐着,我自己来就好,你等着吃。”

    “可是——”

    “不用可是。”贺浔态度强势,不给黎月筝反驳的机会,“隔了这么多年,终于又能有让我伺候你的机会,不好好把握?”

    望着那双深黑的眼睛,想了想重逢以来贺浔为她所做的,黎月筝抿抿唇,“我这是奴役。”

    有些意外黎月筝会说出这两个字,贺浔笑出来,手掌揉揉她的后颈,“奴役也行,听着挺有意思的。”

    黎月筝无奈,“贺浔,你是受.虐狂吗?”

    停顿半刻,贺浔反复思索了下这两个字,而后道:“嗯,只受你的虐。”

    黎月筝能明显感觉到,分开的这些年,贺浔的厨艺精进了不少。她就在客厅坐着看了会儿手机,就能直接吃上绝对称得上丰盛的一顿年夜饭。

    两个人其实都没有看春晚的习惯,不过或许是为了此刻的气氛,贺浔打开了从搬进来起就一直当摆设的电视,专门放出来给黎月筝听个热闹。

    偶尔黎月筝会抬头看两眼,收回视线时,就能看到餐盘中已经剥好的虾。

    饭桌上的声音并不多,黎月筝和贺浔向来都不是多热络的性子,加之关系刚刚有所变化,或许是一时间还没适应,动筷的声音比闲聊多。

    别家的年夜饭,春晚像是背景音乐。京樾府这顿年夜饭,春晚到像是整个夜的主会场。

    黎月筝也会在考虑要不要找什么话题来聊,总觉得这样的气氛好像有点怪异。说不上多差,也不尴尬,就是有点安静,不像是情侣吃年夜饭,到像是拼桌的饭搭子。

    经验太少,黎月筝甚至在想自己之前和岑叙白谈恋爱的时候会聊些什么,只可惜脑子里回回吃饭的话题都是工作,找不出什么新鲜东西。

    不过贺浔确实照顾她,好像恨不得把所有她喜欢的都堆到她面前。

    尽管这一桌饭菜,已经全部符合了她的喜好。

    酒足饭饱,碗筷也被贺浔通通收拾干净。

    黎月筝不知道接下来干什么,就坐在电视机前看春晚。

    从厨房收拾好出来的贺浔坐在黎月筝身侧,从剥虾夹菜改成了给她剥砂糖橘。

    没多久,桌子上已经垒了小山高的橘子皮。

    黎月筝不知道怎么形容自己的心情,有些复杂。

    耳边贺浔的呼吸声还没有他剥橘子的声音大。

    难道他真就没有别的话和自己说?

    黎月筝本来就吃得很饱,那堆砂糖桔果肉也吃不下多少。春晚对她没什么吸引力,黎月筝觉着再待下去的意义也不大,就生了想回家的念头。

    在贺浔再一次剥开砂糖橘的时候,黎月筝拦下来,“我吃不下了。”

    闻声,贺浔看她一眼,止了动作。

    黎月筝看了眼手机,“时间不早了,我该回家了。”

    而后,黎月筝在贺浔的注视下站起身,“你不用送我,这里在市中心,比较方便,我打个车就好。”

    说完,就要往玄关的方向走去,拿外套,换鞋。

    “黎月筝。”

    拖鞋还没换下来,又被一道声音叫住,黎月筝抬头,就见贺浔已经站在了玄关边上,身子懒散地倚着玄关柜。

    他身上是单薄的衬衫和西裤,袖子挽到手肘的位置,脸上神情懒散,不辨喜怒。

    “怎么了?”黎月筝问他。

    贺浔深深地注视着黎月筝,眸色黑沉。

    沉默片刻,贺浔淡声开口:“来都来了,不先睡一下你男朋友再走吗?”

    第56章哄他

    男人的神情太过一本正经,甚至会让黎月筝又瞬间觉得是不是自己听错了。

    看来要说变化,贺浔是真的有。

    换做以前,他怎么会顶着这张冷脸说这种浪.荡话。

    不过确实也行之有效。

    贺浔盯着黎月筝,面无表情地抽掉了她手上的外套,随手放在玄关上。而后,他走了两步过去弯腰将黎月筝打横抱起来,转身就往屋子里走。

    肩背和腿弯被贺浔的手臂紧箍着,黎月筝能感受到贺浔骨骼和肌肉的力量,坚实的躯体把他牢牢包裹住,莫名让黎月筝觉得安心。

    熟练穿过客厅,贺浔抱着黎月筝,在快到达房间门口的时候步子一停。

    他偏头看向黎月筝,问她:“我刚下飞机,得先去洗洗,你要洗吗?”

    或许是暂且还没适应贺浔的直白,黎月筝眼睫闪了下,而后低低应了声嗯。

    见她应答,贺浔沉默两秒,而后继续问:“分开洗,还是一起洗?”

    闻声,黎月筝的耳尖一热,迅速回答:“分开。”

    贺浔倒是没什么反应,只是转了个方向,把黎月筝抱到浴室,让她稳稳踩在地上,“你需要的都在柜子里,打开就可以看到。”

    空气沉默几秒,黎月筝点了头。

    一直到贺浔出去,黎月筝才明白他口中[需要的]是什么意思。

    洗手池上有多了一套的洗漱用品,白色,和旁边黑色的那套是相同的款式。包括毛巾、浴巾,甚至还有女士内裤。

    黎月筝后知后觉,今天或许并不是贺浔的临时起意,而是早有打算的蓄谋已久。

    不知道贺浔是怎么想的,反正黎月筝是没着急。洗澡刷牙,还待在浴室慢悠悠地吹了个头发。黎月筝没带换洗衣服,只能裹条浴巾,长度在大腿中间。

    黎月筝也是出了浴室才发现,客厅的灯已经关了,黑漆漆的一片沉静。

    浴室内的水雾随着昏黄的光束迷漫出来,在门边地板上形成圈小小的光晕。黎月筝没看到贺浔的身影,下意识想要唤他名字,身后的光束突然消失,视野暗下来的瞬间,有人从背后抱住她。

    喉间的惊呼还未发出,就被鼻息间熟悉的气息抚平。

    身后的人贴过来,双臂轻拥住黎月筝的腰肢,颈间有柔软磨蹭,是男人的黑发。

    “怎么这么久。”贺浔的声音若空谷清泉,清凉灌入人耳廓,又似浇了香醇的酒,有种宿醉的糜烂感。他身上有和黎月筝一样的洗发水淡香,皮肤不如她温热。

    眼前彻底陷入黑暗,黎月筝的感官敏感起来。她可以清晰听到浴室水龙头滴滴答答的落水声,还有贺浔吮吻她耳后的声音。

    “我洗了个头发。”黎月筝轻声问:“你也洗好了?”

    这套房子有两间浴室,自然能满足方才黎月筝分开洗的要求。

    她能感受得到贺浔身上的湿气。

    “嗯。”贺浔的唇在她光滑圆润的肩膀上游移,舌尖勾勒她肩胛上的月牙,手掌从腰间上拢到浴巾边缘,“我洗干净了,你检查检查。”

    话声落下,黎月筝被贺浔翻过来,后退几步抵到墙壁上。

    贺浔低下头同她接吻,舌头卷入,缠绵至极的深吻。

    指尖从白腻的腿侧上移,流连在浴巾边缘,掌心没入白色绒布,粗粝的茧贴住圆翘。

    条件反射的,黎月筝的膝盖缩了下,不小心撞到贺浔的腿。

    眼前太过模糊,只能看到男人的轮廓。黎月筝摸索着他身上的衣料,紧紧攥在掌心,黑暗中的迷失感太强,若不是太熟悉贺浔的声音和气息,黎月筝可能会因为黑暗战栗。

    “贺浔…”黎月筝在唇齿放松间开口:“我有夜盲症…我看不见。”

    动作稍停,贺浔不知想到什么,在她唇角又是一个用力的吮吻,“那不挺好的,正好让你知道知道怎么在看不见的时候认出我。”

    后半句有点威胁的意思,分明嗓音沉缓,听着却让人觉得咬牙切齿,“省的把我认成别人。”

    下一刻,黎月筝整个人被抱起来,双腿挂着贺浔的腰胯,两只拖鞋啪嗒掉在地板上。她背后是贺浔的手掌,力道不轻,压着她往那具坚硬的胸膛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