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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言,黎月筝盯了他几秒。
而后低下头,把手轻轻贴上他的。塑料袋勾在贺浔的指骨上,被黎月筝的指尖轻轻擦过。顺着骨节,再到指缝,最后缠住他微凉的手指。
黎月筝再次抬眼,上翘的眼尾流露出几分柔和。
揭穿他。
声音极轻。
“你不是买了吗?”
第52章滚烫
温热的指尖贴在指缝里,贺浔只觉得本就升腾起的那份酥痒被黎月筝这么一勾,从皮肤接触的地方开始向四肢百骸蔓延。
带着淡淡馨香的身子慢慢贴过来,也不知有意还是无意,指尖轻轻摩挲,像是水滴点过。
拙劣的伎俩比她轻易看穿,连一丝遮掩的机会都没有。
要说了解,黎月筝对他也不逞多让。
老实说,贺浔确实存了点欲念,只不过看她晚上受了惊吓,到底是没忍心,便克制下来,谁成想身体里那压下去的寥寥星火又轻易被她撩拨起来。
贺浔的喉咙紧了紧,视线凝结在黎月在脸上,犹如实质。
呼吸焦灼,干燥空气仿佛燃烧的火堆发出噼里啪啦的炸响。
神经终是崩断。
贺浔反手拉住黎月筝,用力拽进怀里。
购物袋掉落,里面的东西哗啦啦滚出来,七八个蓝色小盒子,批发一样滚到黎月筝视野里。
还未来得及惊讶数量,男人的吻便落下,生生堵住黎月筝的唇。
臂弯的肩包掉落在玄关,黎月筝被按在墙壁上,下巴抬起同贺浔深吻。
急促又热烈的一个吻,卷住舌头,掠夺口腔内的每一丝气息。
吮吻发出声响,双唇贴合厮磨,贺浔的舌尖扫过黎月筝上颚,又往舌根上压,来回卷动几乎要让她窒息。
贺浔一只手握着她的后颈,另一只手去扯她的外套,和自己的西装一起,齐齐滑落在地上。
两个人相拥着厮磨,黎月筝的手心贴上他劲瘦有力的腰后,轻轻抓住衬衫下摆。
身体翻转,唇没有分开,吻得更深,黎月筝又被压到玄关柜子上,掌心抵住柜格边缘。
下一刻,贺浔双手架住她两臂下,直接将她向上托抱在玄关矮柜上。
手掌在腰窝游移,隔着针织衫,反反复复擦动。
被吻得舌根酸麻,黎月筝的舌头下意识地躲了下,然而这样的闪避换来的却是更加凶狠的掠夺。
贺浔的手指插入黎月筝的黑发中,托着她后脑勺把她往自己的方向按。
感受到手掌在自己的腰背上游移,逐渐环住身子往身前而去,黎月筝的手下意识摸索,想要抓住什么作为支撑。
“啪嗒——”
柜子上放的消毒液掉在地上。
巨大一声闷响惊扰了迷离中的两人。
贺浔在她唇上重重吮了下,暧昧的亲吻声响不轻,动静胶粘在空气中分外明显,让人面红耳赤。
而后,黎月筝看到贺浔弯腰从地上捡了一个蓝盒子,紧跟着又再次吻下来。
在他倾身过来时,黎月筝顺势攀上他的脖子,手臂勾住。
贺浔的手掌从黎月筝的腰背再到臀,顺着圆润臀线滑过她的大腿,最后拉过腿弯,手臂托着她臀下将她抱了起来。
黎月筝的双腿就勾在贺浔的腰胯上,唇舌纠缠,直到进了房间。
缠绵滚烫的雪夜,窗外的雪粒连绵不断,悄悄掉落在窗沿,冬雾弥漫,整个京西市积起一层薄薄的素白色。
室内衣料堆叠,零零碎碎散了一路。
来回撕扯,稍有急促。
交叠的人影倒在床上,宽阔的身躯跪伏在上面。
黎月筝的脖子仰起,腰肢浅浅勾起一个弧度。贺浔的吻一路向下,让她耳侧和锁骨都是潮湿。
针织衫被拨开,暴露在空气中的皮肤感受到微微的凉意,又很快被温热的唇覆盖。
“贺浔。”黎月筝下意识地叫他的名字,声音逐渐变了语调。
后者没有很快应她,而是把手伸到她身后。几次三番解开未果,贺浔渐渐没了耐性,气息加重。
黎月筝看他一眼,忍不住笑出来,“到这儿就不行了?”
声音干净清透,在此刻更像是旱地里的甘泉,一股脑贴近贺浔耳边。
闻声,贺浔动作一停,从她身上撩起眼皮,“我行不行你不最清楚?”
边说着,在黎月筝惊诧的目光下低头,“太久没这样,手生。”
说完,像是生怕黎月筝听不懂她的暗示似的,又补了句,“以后不会了。”
过程实在是有些不易,黎月筝紧闭起眼睛,右脚抵在贺浔的靠近,声音很低,“等等。”
“行,知道了。”贺浔声音依旧平静,听着不像是有什么情绪起伏的样子。
结合起初他在玄关处的停顿,黎月筝刚要疑惑他是不是真的有所克制或者顾及,就见他退了退身子,手放在衬衫衣扣上,然后又随手丢在床脚。
紧接着,脚踝被推住,黎月筝看到他垂首。
黎月筝想说些什么,下一刻,剩下的话被她咽下。
窗外大雪纷纷,天光未亮,路灯下零散纷扬的雪花颗颗分明,星星点点落在地上。
悄无声息,唇舌温润。
许久之后,黎月筝躺在一边喘息着。
贺浔直起腰,手掌撑在她身体两侧,手背碰了唇角和下巴,继而又垂首一下下啄吻她的脸颊,唤她,“黎月筝。”
闻言,黎月筝轻轻睨他一眼,点头。
室内暖气烤得热,贺浔一言不发,只低头靠近黎月筝颈侧,细细亲吻着她继续着。
这个雪夜,天地一片白茫茫的颜色,漆黑的夜空都被映照得亮白,这个时候最是雪花盛大。
冬日的雪堆柔软,几阵狂乱的风刮过,在苍茫中作乱,雪粒四散纷扬,飘摇混乱,最后雪堆融化成水。
黎月筝被迫转了个身,那具带着熟悉气息的躯体从背后贴上来。
室内人声不足,唯黎月筝嗓眼失控。
反观贺浔,安静的像块石头,更别说现在背后拥抱这个状态看不到他的脸,黎月筝的眉毛微微蹙起,有些不悦他独自的沉默。
比起从前在这种事情上,贺浔的沉默有过之而无不及。
黎月筝用手推拒他要靠过来的动作,阻止他,“你不说话我只会觉得你是个机器。”
闻声,贺浔停顿半秒,而后在她耳边低低笑了声。他五指收拢,扣住她清瘦的腕骨,轻轻松松卸了她的力道。
“你想要我说什么?”
像是故意膈应她似的,贺浔的声音恶劣,“像你一样故意说不好听的话气我?”
尾音落下,黎月筝的头差点磕到床沿上,她低呼出声,“贺浔!”
窗外的光线洒落在床脚,雪雾朦胧。
“叫我干什么?”贺浔在她的头碰上去之前把她拽回来,贴着她耳边,声音低缓,“想怎么来?你说,我照做。”
黎月筝咬住下唇,额头上渗了层细细密密的汗,突然后悔方才那句对他的控诉。
贺浔在她身后抱着,一只手臂垫在她头下,收拢按住她的肩膀,让她紧紧靠在自己胸膛上,没能有半分退离。
“你知道我想你想了多少年吗?”
贺浔吻她的耳后和脖颈,动作未歇,“还跑不跑了?”
“贺浔……”黎月筝口中叫着他的名字,锁骨上的汗珠向下滚落。
身后的人像是被她触发了什么开关,一触难停。
“把我像狗一样扔掉。”贺浔的喘息深沉,“以后能别这样了?”
贺浔的声音低醇有磁性,明明是冬夜,却像是夏日里加了冰块的烈酒,上瘾糜烂让人晕眩迷醉。
黎月筝的下巴被他扣住,转过去同他接吻。
后半夜,屋外的大雪变成了雨加雪,狂风骤起,卷起地面最上层的雪花,打落在街角和树干。
凌晨的时间,房间内温度未降。
黎月筝对着床头,双手按住,肩胛的月牙胎记在昏暗的房间影影绰绰,支离破碎。
贺浔跪在她身后,手掌贴住她清瘦的肩胛骨,俯身下去吻她肩后的小月牙,舌尖轻轻勾勒,模样痴迷。
“贺浔…”黎月筝腰间酸软,眉头轻拧。她用力了一把,转过身,发泄般地伸手扯住贺浔的头发,毫不手软,一点没在乎他疼不疼。
然而贺浔只笑,顺着力道朝她吻过来。
屋外风雪交加,贺浔贴近黎月筝耳后,“抢到手了。”
男人的话声在黎月筝的脑子里过了几圈才清晰意思。
几个月前他们在贺氏重逢那天,黎月筝曾问过他一个问题。
[各路媒体对您归国理由猜测不易,贺总可以给个准确答案吗?]
当时贺浔的回答是,抢人。
原来早在那个时候,贺浔就已经存了这样的心思。
还真是辛苦他后面道貌岸然装了那么久。
枕头歪在一边,就连被子也掉在地上。空气升温不停,周围和身上都是湿漉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