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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在我的心里,一直渴望飘雪的冬季,白茫茫冰寒的世界里,心并不会凝固反而变得温情万顷。
我的情感也许就是从那个时候开始的。
深深呼口气,摆个自己喜欢的姿势,静静地坐在窗前的椅子上,任轻风微拂过脸颊,回味那个冬季,不为人知的烦恼与温馨。
从来都不知道那种现象属于什么行为,以至于让我有种很快乐的感觉。
我不敢去思索如雨水般地悄然而至的情感。虽然一切最终归于平静。
我多愁善感,有些刻骨铭心的事埋藏在心灵深处隐隐作痛,而美好的事又难于能释怀。
生命里给我留下痕迹的人,我都珍藏在心里,每每回味,便多一份感动,一丝暖意。
过去的故事,已经有了结局。
我写出来也许注定是又一次错误。
那个虽是难以启齿的故事,结果确满简单。
至少我是这样认为的。
世上的事就是这样,以至到最后竟分不出是真还是假。
时间消蚀了往事,失去了真实的形象,即使擦肩而过,甚至再次相遇,它已消失在现实生活之外,偶尔仍会想起那个飘雪的冬季!
大一那年,学校举办国庆舞会,故事的主角!教导处主任30来岁,英俊高大,听说脾气有些怪,他与夫人是大学的同学,夫人特别的爱他,迁就他,结婚好几年了,但一直没有小孩?
音乐想起,意想不到的是,他优雅的向我走了过来。
脚步慢慢地移动,身躯轻轻地摇,甜甜地笑,柔柔的语,踏着节奏伴着舞步,旋转,旋转
我竟然舞得如此挚诚投入。我的心儿醉了,不知该用什么样的词汇来形容,旋转中音乐嘎然而止,我转身间,听见他轻轻对我说:谢谢你!知道吗?与你跳舞有种美的享受。
(二)
我身体里流着南北交融的血液,外表柔弱冷漠内在豪爽义气,甚至有着火一样的热情,骨子里极喜交朋结友,尤其对刚刚认识的异性朋友有着强力的新鲜感。
潜意识里没有男女区分,原则上属于纯友谊,对某个人的友谊并不能“长久”但绝对100%的真心。
骨子里对文学艺术有着浓厚的兴趣与喜爱。常常在心里惋惜失去的时光,对于多次聚会并没有兴趣,更不喜欢单独与男孩约会,从小就喜欢用文字去表达,当然是信笔涂鸦,没几天就丢进垃圾箱,烟灰尘灭,现在八个人住一间房,那些涂鸦的文字被别有用心的人散布出去,零星的生活碎片,幼稚不成熟的思想,在阳光下闪烁着怪异的光环,没有任何预感,我就走进了地雷区。
永远记得那个午饭时间,学校饭堂门口的公布栏围了一大圈人在看什么?我对于这些无聊的信息表现的比较淡漠,更多的是懒散的个性,我只关心我自己的内心,别人的任何事都与我无关。
饭堂人很多,我看见xx时,把饭盒递过去的同时说:“帮我打一份辣子炒肉和米饭”让我吃惊的是:xx狠狠瞪了我一眼,转身走了。
我涂鸦只是发泄自己挖取现实感情的真谛与无奈。通常不会写时间和落名,刚巧,另一同学走过来笑着说:“xx对一个女孩的感情表白,被贴在那”我竟然断定和我没有关系,轻松地说:“有这事?”
回到宿舍,大家都在议论那件事,我故意黑着脸说:“拜托,大红灯笼高高挂,休管他人瓦上霜”现实中有些事就是那么巧,那么可笑,住上床的荣突然说:“魅影和你的字体很像”突然间,难以想象的灾难。我竟然忘记了我是谁。众目睽睽之下,我飞似地跑到宣传栏,那纸张,那笔迹刹间五脏六肺破裂成碎片,寒风穿透毛衣刺透我的躯体,空荡荡的校园里,我就那么站着,没有一滴眼泪。
其实,生命只是承受成长的过程。弱小的如一片落叶,任何的结局又是那样无足轻重。只是,有些时候无法承受突发的灾难,且又固执地自认为是件惊天动地的事。愚昧无知地把自己看得太重。
我没有意识到自己只是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女孩,更不清楚是用一种自残的方式处决自己?
许多事就在特定的环境拉开了多彩的序幕。
( 三)
零零碎碎飞舞的花瓣像飘散的棉絮。片片雪花疾速而过,洒落在肩上,眼睛似乎有些模糊。冰冷的脸上安静如雕像,心里难过得快要窒息。
“你是雪花天使吗?”清晰磁性的男声。
心扑腾地跳了一下。
回头,看见了那熟悉挺拔的身影。教导处主任兼我们的高等数学老师,穿着一件浅棕色的皮夹克,斑点的驼色休闲裤配一双洁白的运动鞋,看起来很干净健康,阳光般地潇洒。和他的实际年纪一点都不相符,无意中的发现让我萌动了一种异常的情愫。
看着他笑意满面地穿过小径走了过来。心跳跃地弥漫开来,有些黯然与失落,又似乎有股温暖在蔓延。
“天使,能把温暖和快乐给我吗?”
他并不知道我现在的处境,他的语言总是让我感到温馨快乐。心里无限地柔软起来,好象是千年以前一直延续到现在的一场永久的约会。
青涩,懵懂,突然地渴望他的安慰,如梦的情丝放飞在冷寒雪地里,默默的打开心扉,不知不觉,他变成我至纯的友情,生命中的至亲。
瞬间,所有的姿态都在温暖的世界里灰飞湮灭,泪眼模糊了视线,我好像永远也长不大,始终渴望能有人疼爱我。
“咳!咳,咳!”他好像喉咙突然被呛了。
我想他一定是后悔遇到麻烦事了。
那一瞬间,心仿佛被刀给戳了一下,心脏又痛又麻。恨不得把他撕得粉碎。
我用手擦了下眼睛,仰着下巴,像一只傲慢的孔雀。冷冷盯着他。仔细地看着,不小心目光和他对个正着!
他点点头,眼光有点心虚。迟疑?
太多、太多片段,都是脑海浮现,这个世界没有什么人靠的住,我很迅速做了抉择,拚命压住心底的愤怒。
“抱歉,让您”我颦眉瞅着他,片刻、迅速转身踩着积雪走去。
“等。”忽然胳膊被拽住,脚底随着冰雪一滑。
“啊”吓的我尖叫一声,整个人扑到他怀里,惊恐中又踏了他几脚。
“对不起,对不起”那温柔磁性的嗓音慌乱地低语着。
我疑惑难堪地望着他,不知所措。
北方冬季气温出奇的冷,整个校园就我和他。不然又会爆出什么新闻了。
“请别误会,怕你感冒,我想请你去家里喝杯姜汤”他恢复了那种熟悉的笑容。斯文俊雅的神态。
我好不容易调整好心情,又要再来一次,这需要多大的决心和勇气,不,我不要又落得悔恨的下场。
“不用了,谢谢!”话一出口,我已经后悔了。
脸上麻木,身上冰冷。心难过地疼。宿舍那帮人没有一个好的,平日一个比一个亲,这会躲在温暖的房间里一定在议论嘲笑我。
世界之大,竟无我容身之地。
“我真的担心你的身体,别客气好吗”
我凝视着,仿佛在犹豫,可内心深处的那颗心在渴望温暖,我迫切地需要那碗姜汤来温暖我的五脏,否者,我可能真的变成一片雪花,我不能放弃唯一的机会。
“那就打扰了”听到自己的声音的瞬间,心剧烈的跳动着。
(四)
昨天,是那么的遥远,看似千回百绕,其实走过的一切,仿佛一缕清风,什么也没有留过,故事里的人也早已离开了我的视线,消失在特定的时间里。
时间向来都不是什么好东西,它只能编织成美好的回忆。
追忆往事,流连记忆的默片,守望着一片无花果,欲哭无泪,欲笑无容。
文字的记载。倾诉。回味,便成了我最深的寄托。
五彩斑斓的世界,美丽的青春,年少轻狂的我是谁?在寻找着什么,寒风洒脱的撕扯我的长发,我茫然不知,就那样子活在那个的世界里,或许,我真的喜欢过他,只不过我忘记了。
飘洒的雪,你依然让我感觉到冰冷的躯体下有血液在流动,那个冰冷的世界,我在寻找着什么,只不过我又忘记了。
寻找理由,渴望激情。冷冷清清,凄凄惨惨,平平无奇的现实生活中,我要的是什么?快乐?激情?还是成熟?那个时候我根本无法定论。有一点,我清楚地记得,我盼望能像小说里的成年人一样自由潇洒。
眼前仿佛飘起雪花,耳边听到了古人在吟唱,一句句,一声声“常记溪亭日暮,沉醉不知归路。兴尽晚回舟,误入藕花深处。争渡,争渡,惊起一滩鸥鹭。”李清照如梦令就是那时的心境。
我依稀记得,他的家在学校生活区最后一排二单元三楼右边。
他的夫人在另一所大学教学,因为下午有课,没回来,他只好亲自去厨房给我煲姜汤。
客厅的摆设很精美,尤其是粉褐色的窗帘下白色的丝绸织物随意飘荡,迷蒙着悠远的茉莉花香味,淡淡地挑动我灵魂深处的纯真,蓝色的布艺沙发柔软舒适,我竟醉了,或者太累了,更可能生病了。听着音乐,不知不觉静静地睡着了。
一切的情况真是可笑得让人迷惑。
明明知道人生的无奈与虚伪。分明是追求纯真与真情。却顺其自然的生活在虚华之中,明知自己是个行人。又何必希望能得到一颗真诚的心。面对苍桑的心露出纯真的笑。愿世界充满爱!。这就是少女的心吗?
怀念昨天。是无意义的回忆。当我试图遗忘的时候。那些往事却又深刻起来。
我不知道睡了多久,醒来的时候发现身上盖着毛毯,天有些暗,客厅没有一个人。
(五)
伸个懒腰自言自语:“好舒服啊!”
忽然想起了此时的处境。“不会吧?”我小声嘟囔着。
环视温馨舒适的屋子,有一丝的恐惧,一种灵魂沉沦后的洗礼,多么地盼望一份呵护,缓解迷茫而孤独,那么渴望一碗姜汤温暖我静脉下鲜红的血液,那么不舍这屋子里特有的温度和芳香,可是我不知道什么是属于我的,我又是什么?
尽管已经阅读过无数本人生哲理的书籍,依然无法理解!比如欲望和理性,哪个好?又比如:“富贵不能淫,贫贱不能移,威武不能屈”淫的范围指什么?
即放不开理智的束缚,也发泄不出感情的欲望。我想放纵。堕落。沉沦,失去自我,放弃乖乖女的束裹。恐惧哲理的苍白无助内心的轻狂。平淡无奇的现实令我生厌。哲理的沉思,使我感到忧伤。甚至痛恨那些小说,电视剧与现实的距离。
我渴望有人陪,喝杯咖啡,河边散步,听我数星星,叙述童话。每天送给我一块纯黑的巧克力。
其实,我是很容易满足的。
天使不会这样俗不可耐。摇摇头,叹口气,迅速起身,去门边穿上皮靴。
偷偷走,不大好。
还是留个便条吧!
左边杂物柜上恰好放着一个精美的水晶笔筒,几种颜色的笔,小巧的水晶盒里一摞淡蓝色的便条纸,好想特意为我准备的。
小心翼翼地拿起笔“对不起!请原谅我的不辞而别”
不行!傻的冒气!自作多情!老师并没有留我的意思,是我把主人赶了出去,啊唷!万一师母回来可不是闹得玩的,三十六计,走为上策。
“丁玲,丁玲。”惨啊?此时的我,心沉入了低谷。仿佛被压在山下,喘不过气来。
我神经肯定除了毛病,又不是三岁的小孩,睡什么觉啊!现在,不但无地自容。恐怕是一千个脑袋也无计可施,一万张嘴也难以说清楚!
闭眼深吸口气,心一横豁出去了。既然天意难违,那么干脆利落,顺其自然!
潇洒地拉开门。
“呼”一声,飘出一张纸条。落到了地上。
“抄电表的!”门外的一个短发女人说。
我紧张地四周瞧了瞧,的确是抄电表的。
缓口气:“对不起,主人不在家,麻烦你等会再来,好吗?”
目送那个女人上楼后,缩缩脖子,吐吐舌头,忽然觉得诡异的好笑,大脑通过反复刺激,最后体内的喜欲发挥了功效,现在脱离了尴尬,何乐而不为呢?
走啦,大笨蛋,未踏出房间,已经忘记不快。真是朽木不可雕也。被老师称为天使的我是多么可笑,多么幼稚啊!
生命的轨迹那样清晰,那样苍白。
谁能留住谁?谁能留住年华?
连说再见的机会都没有!不仅感慨万千,忧伤再次涌上心头,毫无声息的蔓延开来。默默地退出门槛。
再凝望一遍房间,低头看见了那张纸条,拣起:“天使,我出去采购一些食品,一定要留下来吃晚饭。切记,切记”
苦笑不得!自语:“老师!原谅我,跳梁小丑该谢幕了”叹口气又道:“大女子,当断便须断,无复多虑。”浪漫而不盲目,是我喜欢的人生信条。
捋捋额前的长发,傲然消失于飘雪的银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