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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是秋的延伸,阵阵秋风送走了青山绿叶,然后迎接来冬的寒冷和寂寞。乡村和城市都会经历这个永恒不变的季节。这时候故乡的冬天也会随着秋天的离去。而舒展开自己的模样。
开始的时候,它就象一幅沉寂的油画。远处的山峰树林是一片荒凉的枯黄,嶙峋的山石显得特别清晰。道路孤寂的伸向远方。田野空旷,鹰飞云淡。等到日久。慢慢的天气就会越来越寒。忽有一天,你就看到了漫天飞舞的雪花。潇洒的飘扬在你视力所及的整个世界。一段短暂的时间里,一切就都会改变。山石,村庄,田野都被雪花覆盖。银装索裹,分外妖娆!
我是特别喜欢故乡的冬天。
童年时代的堆雪球,打雪仗。是能够生长在下雪的地方的孩子最重要的记忆。我也不列外。在有雪的日子,那时候总跟自己的邻居同龄的孩子小龙一起拿着锹,共同构筑一个属于自己的雕塑。或者象人,或者象某种动物。然后慢慢的欣赏。如果和小龙彼此之间的意见不能够一致,别分开各自构想和创造。最后来比一比谁的作品更为突出。有些时候,彼此之间甚不服气,在没有评判的情况下激动的争辩着。或者我会一下打碎他的所谓的雕塑,然后遭到他猛烈的回报。以致两个小男人之间拳脚相向!
有时候伙同村里面的孩子们撒开脚步,欢快的在冰寒刺骨的天地里互相追逐,把雪捏成球状,相互攻击,如果有机会能从人家的衣领塞进一块冰雪,看着人家突然冻得寒颤。就会有恶意的愉快,然后听到大家哗然大笑。
晴日,跟着年龄大的孩子牵一只猎狗,看他们人人扛一支鸟铳。去山上打野鸡和兔子。发现目标追随着他们一路吼叫着穿越荆棘。满山追逐,如果有谁打中了猎物,大家都欣喜异常,打中的非常得意,其他人都羡慕着夸赞他的枪法。
等到随着这样的冬天轮回,长成了十五六岁的少年。就不再留恋于童年时代的贪玩和恶做剧,更多了一份浪漫和思考。
晴日,喜欢沿着孤寂的道路漫步,被阳光温柔的抚摸,暖暖的热流在体内流淌。仰望天空,几处白云悠悠,千载的历史云烟从脑海浮现,放眼旷野,天苍苍野茫茫的豪情陡然而生。这时候燃起一支烟来。抛去求学的劳累,忘掉家境的困苦。享受这宁静氛围和呼吸着泥土芬芳。让思想穿越时空,十分惬意。
雪起的时候,等到风停雪住,腰上系上一壶米酒。爬上山颠,俯瞰天地,高低起伏,远山,近树,一切都化做白羽。惊叹山河壮丽!大声的朗诵毛的诗歌>。不由豪情满怀,想想恰同学少年,风华正茂。激情无限!便解下酒来,一口口喝下。直醉心胸!半醉半醒间,傲然立于山颠,遥望天地一色,搜索被雪覆掩的路径。遐想山外的世界是否天高海阔,是否等待着一个将会到来闯荡江湖的少年,心随风荡。
而我人生掀开新的故事也是从1996年一个飘雪冬日开始的,那是一个天色尚未明亮的早晨,我终于抛弃了学业,在激情的驱使下悄然离开了故土。随着改革开放南下的狂潮,来到沿海。后来又当兵再退役,晃眼间消逝了十年之多的光阴。再也没有见过故乡的冬日寒雪了。
现在在城市追逐名利的闲暇。偶然想起那些关于故乡冬的记忆,它不会有春的明媚,夏的繁茂,秋的悲情。我知道很多诗人都乐意于“游春”“消夏““悲秋”而我不是诗人,我更愿意怀念和思考,并享受着这种关于回忆的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