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刺 夏侯渊你真卑鄙(2)1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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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时间,三人同时怔住。

    适才,在着连城被君墨白邀请到周府之时,碧瑶同着夏侯渊一同过了来……剩下马夫,则是驾着马车,先行前往了林府方向。

    “原来,夏侯太子也在这里……”

    佯装不知的,君墨白笑言一语稔。

    只是,笑意间冷冷清清的,根本未达眼底。

    然,夏侯渊怔怔望着连城与君墨白,不知在想着什么,良久未答。

    连城明显感觉得出,君墨白与夏侯渊之间气氛,气场间颇为不明。

    突兀间,连城直接握上君墨白手臂,似是不满催促上:“君墨白,你刚才不是说,前去看下灾民吗?愣在这里做什么……”

    说这话的同时,带着君墨白走下府前台阶。

    在临经过,夏侯渊身边之时,有意停了下:“夏侯公子,赶了一天路,想必你也累了!这样,你先在周府歇下脚……”

    一语毕,连城与君墨白,一同离开了去。

    与此同时,连城心下思量重了一分:若说,君墨白此行目的,多半是由着她的缘故……那么,夏侯渊呢?他的此行目的,至今未有猜出一二。

    所以,她不得不防上。

    她承认,夏侯渊与师父容颜相似,之于他多了一些情绪……但是同时,她更清楚,他并非真正的师父,而是北漠太子!

    君墨白缓过神,随着连城带动而走动。

    期间,视线落在连城握着他的手臂上,唇边微微一勾……似是不经意,向后回眸,望向适才的位置,果然看到夏侯渊还站在原地。

    目光所望之处,不是别的,正是他们这里。

    侧望边上,一脸漫不经心的连城,君墨白反手一转,握上连城的手掌……连城只是微微一僵,随之挣扎了一下,在挣扎未果之后,索性放弃。

    任由,君墨白握着……之于此,君墨白唇边笑意更甚。

    夏侯渊,上一次屋檐之上,你同她拥抱,你赢。

    这一次,你我之间,她选择站在我身边,所以……我赢。

    远远地,还能隐约看到,连城与夏侯渊手掌相握,亲密姿态不觉带着些刺眼。

    夏侯渊眸里,逐渐呈现一丝冷意。

    之于君墨白,连城便是什么不顾,直呼他的名讳……之于自己,却是客气称为夏侯公子,区别如此明显!

    上官连城,当真是我蠢!

    曾经为了你,有过与君墨白作对的念头……现在看来,你与那些人,根本没有什么不同!

    你之所以,一次次帮我,不过是因为这张脸!

    讽刺,当真讽刺的很……可笑,你一次次把我当成替身,我却从始至终以为你是真心相待!

    思及至此,夏侯渊身上一丝寒芒闪过,快速的转瞬即逝……末了,似是什么事情未曾发生般,转身面朝周府里面,缓缓走了进去。

    ***

    再次来到之前绣球招亲之地,已然一长队的灾民有序排在那里,一一领取粥饭。

    连城远远望着,只觉这样才是符合赈济救灾情景。

    接连着,连城回想之前,君墨白站在高台之上,为民做主的浩气凛然……那样的他,浑身散发着君临天下气息,透着无人可及的尊贵,让人为之产生折服之感。

    脑海之间,有些想法,在不经意间,发生了些许转变。

    父亲曾经说过,相府拥立之人是大皇子景王爷——君长卿……君长卿为人究竟,她目前尚未接触,只觉君墨白除了脾性不定以外。

    一定意义上来讲,并非传闻之间,那等明理不分之人。

    若是,他的身体能够恢复正常,脾性收敛一些,并非一点不能担当大任……更何况,他身为嫡出皇子,按着继承资格而言,他本身便是太子不二人选!

    思及至此,连城不由侧了眸。

    身边所站男子,一袭修长白衣胜雪,映衬着谪仙容颜,透着一丝惊艳。

    有一瞬,迷乱了连城的眼。

    七王爷,您想过当皇上吗?

    在这一刻,连城甚想这么问上,但同时心下清楚,这一问甚为不敬……因此,思虑一二,将之委婉下来:“七王爷,您身上的病,当真无方可解?”

    连城突然这么一言,君墨白无疑浑身一僵,似是触及到了逆鳞一样。

    半晌,没有回上只言片语。

    “七王爷……”

    “去那边看下,还有没有灾民未来……”

    连城刚一开口,君墨白已然一语打断。

    紧接着,连城只觉被他扯着,转了身去向后方……心有不安间,有着一言入了耳:“并非无解,只是一时寻不到……”

    当年,下毒之人虽然寻到,但也只是奉命行事,在被发现之时,先一步自尽……这么些年,背后指使之人,一直查不到半点线索。

    身上之毒,确切来说,并非一般之毒,而是一种巫毒……这等巫毒,需得下毒者以自身血液来喂,才能逐渐养成,为己所用!

    只是,得需多少恨意,才能这样不惜赔上自己!

    之于这个答案,连城原想顺着问些什么。

    但一想到,若连君墨白都尚且寻不到,她怕是同样一时无法……只能心下,牢记下这个事情:天下之大,总会有出路的。

    一路之上,不时有着灾民,从着身边匆匆而过,所行之处正是绣球招亲那里。

    对此,连城心下颇为感触。

    “有银子吗?”

    突兀的,君墨白在身侧问上一语。

    闻言,连城回过了神,接着点了头:“银子?有……”

    一边说着,一边从怀里拿出。

    却见,君墨白自她掌上接过之后,举步走向一处……那里,正有一个身着破旧衣裳的女人,怀抱一个孩子低泣着:“孩子……醒醒……别离开娘……”

    当在看到之时,连城明显一愣。

    那个女人,她曾经见过。

    正是下午,初来朝阳城时,在途中遇上的……当时,她想给予银子,却被夏侯渊阻拦下来。

    却见,君墨白走到她的身前,从着背后运功为孩子渡了气……很快,孩子有了些许醒转,女人脸上有了惊喜:“谢谢公子……我的孩子……”

    女子道着谢的同时,抱紧了怀里的孩子。

    君墨白望着面前爱护孩子的女人,将着银子放在她身边……然后起身,面有不明朝着前面走了去,似是触动了什么。

    见此,连城多看了女人一眼,快步上前跟上君墨白:“你直接给她银子,不怕其他灾民抢走吗?”

    似是在寻求一个答案,连城犹豫之下问上。

    君墨白止步,侧眸望她一眼:“心疼银子?本王一向不带银子,回去加倍还你……”

    “君墨白!”

    连城有些气急,他明知她并非因为银子。

    见她一脸气鼓鼓,君墨白不再逗她,颇为认真道上:“即便被抢,也是落在灾民手里,不是吗?灾民之所以抢,也是因为走投无路……会不会被抢,是他们的事!但,给不给,却是我们的事……”

    言下之意,银子最终落在的还是灾民手里。

    与着夏侯渊完全不同的答案,却是让着连城心生悸动……若是,当时她将着银子给了女人,那么现在孩子指不定,不会性命堪忧!

    心下,涌现一丝不舒服。

    见她若有所思,君墨白突然垂眸问上:“你可想过,本王为何帮她?”

    他不提,她倒是一时记不起。

    他这么一说,自然甚为好奇……毕竟,君墨白怎么看都不像,随时心善出手之人。

    “想知道?”

    君墨白靠近了连城眼前,眸里含着淡淡笑意……遂,在连城屏息以待之间,收了眸离去:“本王只是一时兴起……”

    闻言,连城微微恼怒。

    她就说,君墨白怎会突然生了好心?可是为何,适才在他眼里,明显捕捉到了一丝悲伤……一时不甚确定,在着君墨白身上,时有感受的情绪,究竟是悲伤还是其他。

    之于真正答案,君墨白确实有所隐瞒。

    他之所以出手帮那个女子,无不是因为想到了自己。

    犹记得,父皇曾经说过。

    当年,母后在性命垂危之时,忍痛在腹上剖下一刀,只为给予他存活的希望……因此,适才女人抱着孩子低泣时,心下生出了触动。

    两人沿着街道走了一圈,才接着折返回到周府。

    待到周府之时,远远便望见,府前门口停了一个个轿子……想来,君墨白来到朝阳城消息,已然传遍了各个官员。

    连城看向君墨白,后者无有一丝波动,朝着周府里面从容走进。

    见此,连城亦步亦趋跟在他的身后。

    待到了前厅,果然依着连城猜想,一个个官员面带惶恐站在那里……见着君墨白到来,齐齐跪了下来:“下官叩见七王爷——”

    “免礼,起来罢!”

    君墨白淡漠一言,走到正前方坐下。

    在此之后,官员们一个个起了身,连城一眼望见,官员之间有着外公——林光绪……接收到连城注视,匆忙垂下了头去,似在回避着什么。

    连城心下明白,她的身份尚且不能暴露,不便与林光绪此时相认。

    站在君墨白身侧,听着他与之官员们相谈,颇是燥味无趣……官员们上前所言,无不是汇报关于灾民一事,皆是些体面官场话语,未有什么实际性质。

    原本以为,听不了多久,依着君墨白的脾性,定会心生不耐……未想,直至到了最后,君墨白还是一副淡然态度,耐心一一听了下来。

    终是,到了收尾之时。

    即便在君墨白面前吃过苦头,周知府还是赔笑上:“七王爷驾临朝阳城,下官们皆感荣幸之至!不知七王爷,有意去到何处游玩?下官们定当作陪……”

    闻言,君墨白终是有了一丝松动。

    伸手端过桌上茶盏,用着茶盖拨了拨水间茶叶:“周知府有心,只是本王向来习惯一人,就不劳众位费心了……”

    七王爷已然这么说,官员们自然连连应下。

    虽然京城距离朝阳城,甚为远上一些,但不表示他们不曾听过七王爷的名……君墨白,圣上最为宠爱的皇子,脾性阴晴不定,死在他手上的人无数。

    若是别的皇子王爷,他们定当巴结一二。

    可是之于七王爷,他们还是能躲则躲……否则,丢了官职是小,失了性命才是不值!

    “七王爷身在朝阳城期间,还请歇在下官府上……”

    周知府言行恭敬间,继续道上一语。

    “对于住处,本王一向讲究缘分……”

    君墨白一边说着,一边轻然抿了口茶。

    之后,放下茶盏,目光一一掠过各个官职……突然,手指伸向一处:“本王看你顺眼一些,歇在你的府上,可有不便?”

    之于君墨白,未有挑选自身,官员们心下皆是吁了口气……之后,不免看向林光绪多了一丝同情,因为君墨白所指方向,赫然正是他所在之处。

    连城心下一凛,不明君墨白有意还是无意……怎么会这样?这些官员之间,他所选之人,好巧不巧正是外公!

    林光绪同样惊异,却还是弯身上了前:“这是下官荣幸,怎敢不便……”

    “既是这样,出发罢!”

    话落,君墨白缓缓站起了身。

    “七王爷不歇上一晚?”

    下意识的,周知府追问上一句。

    闻言,君墨白瞥了他一眼,眸里藏了丝淡漠:“怎么,周知府对于本王歇在哪里,似有意见?”

    只消一语,周知府登时慌了神,赶忙跪下道:“下官不敢!下官只是关心七王爷的身体吃不消……”

    “周知府与其关心本王身体,不如先关心那些灾民!本王觉得,周知府早些拿出那些饷银,才是最为关紧……”

    一语毕,在着周知府连连应下之间,君墨白径直朝着外面走了去。

    连城跟在他身后,林光绪同样紧随在她其后。

    在此之后,周知府这才擦拭着满头大汗,被人搀着从地上缓缓起了身。

    与此同时,在场官员围在一起,有心议论起来:“这个林县令,平时仗着自己女儿,当年成了丞相夫人!怎么也不肯同咱们一伙,适才七王爷挑了他的府上,算是报应一场……”

    “就是!依着七王爷性子,只消一个小小得罪,下场便是一命呜呼……”

    “可偏偏,林县令与着赈灾饷银没有关系!周知府,七王爷现今查到了赈灾饷银一事,可该如何是好……”

    ……

    原本,还在对于林光绪遭到七王爷一事,从而幸灾乐祸的官员。

    一提到赈灾饷银,一个个脸上皆是慌了神。

    见他们这样,周知府本就无所适从的心下,瞬时生出了烦闷:“一个个都慌什么,不是还有上面顶着吗?我已经汇报了上面,就算七王爷再怎么受宠,也不至于为了这些灾民,同着上面之人作对!不过是做下样子……”

    话虽这么说着,心下却是没有底。

    上面那些官员,背后可是有着靠山,不像他们这些,明着依靠上面……但是一出事,指不定上面就把他们推出去,当了替死鬼!

    不过,七王爷似是看出了赈灾饷银被吞一事,但却没有明着点明……想来,便是不想得罪上面的同时,又想追回赈灾饷银!

    这才以着为民着想名义,让他们拿出二倍赈灾饷银。

    此事,他已经书信送与了上面……到底如何处理,只需等待上面意见。

    若是上面,当真想让他们来当替罪羊,也不是好当与的……哪怕,为此倾尽所有可能,也得保住身家性命!

    ***

    去往林府路线,连城自当甚是熟悉。

    在此间,通知了碧瑶与夏侯渊,与着他们一同前往。

    待到了林府之时,已然是半夜光景。

    林光绪在着前面带路,先行到了林府,进府一一交待过一些事项……对此,君墨白不甚留意,坐在马车上等待,直到林光绪上前来请。

    此间,连城不止一次有心问上,他为何挑了外公府上。

    原本,就算君墨白知道,并非算是什么事情。

    只是一方面,外公已经示意,不让她道出身份……另一方面,君墨白随意一指,便挑上了外公府上。

    若是巧合,倒也罢了!若是并非巧合,那么证明君墨白,早已查过外公……思及至此,连城心生隐瞒之意。

    进了林府,想来是由着林光绪已经吩咐过。

    一个个站在那里,垂下头大气不敢出,唯恐惹来无妄之灾……连着一向盛气凌人的舅母,此刻同是一副怯场模样。

    之于这幅景象,君墨白却是看也未看一眼,直接转向林光绪道:“林县令,本王住在何处?”

    林光绪先是一愣,很快在着前方带路,来到了一处安静之地:“七王爷,时间仓促,下官无有时间准备,七王爷屈就住上一晚……”

    所领来地方,正是原本为连城准备的。

    房间之内,四处干净整洁。

    书架上,摆放一排排书籍,洋溢着书香气息……案台上笔墨纸砚,更是样样备全,渲染出文雅之感。

    君墨白似笑非笑,进了房间之后,走到桌边坐下。

    目光一凝,望了连城与林光绪一眼,这才道:“现在四下无人,无需再刻意什么……”

    一语毕,缓缓起身,在着连城与林光绪注视之下……君墨白拱手,朝着林光绪微微一礼:“本王初来乍到,多有冒昧之处,还望多多见谅……”

    “哪……哪里……承蒙七王爷不……不嫌弃……”

    突兀间,君墨白这等态度,着实惊到了林光绪。

    同样的,连城亦是有些目惊口呆。

    却见,君墨白淡然伸手将她一揽,继续落下一语:“林老爷,无需如此客气!本王与您的外孙,可是知己之交!您是连城的亲人,自当是本王的亲人……”

    君墨白,果然早就知道!

    脑海之间,被着震惊填满之际,这个想法尤为凸显。

    眼见,君墨白将着话语挑开,连城且是出自相府,与其深交不无可能。

    何况,还是一起来到朝阳城。

    一时,林光绪不疑君墨白,态度却是依然恭敬应下:“原来是这样!城儿,你之于林府早已熟悉,若是七王爷有不明之处,一定为之解惑……”

    不待连城开口,林光绪俨然把照顾君墨白的责任,全权交予了她。

    之后,朝着君墨白赔笑了一番,这才转身离去。

    唯独剩下,连城与君墨白在着房里。

    待林光绪一离开,连城退离了君墨白身边,一脸不甘瞪向他:“你调查外公!”

    君墨白默然,挑眉浅笑。

    伸手倒了一杯清茶,递与连城:“本王没有调查……”

    闻言,连城自然接过清茶,脸上明显不甚相信……却听,君墨白淡淡接着道:“本王是猜测而已,不过没想到,猜得还算正确。”

    连城见到林光绪时,曾坦露出不同情绪。

    思及到,连城在着朝阳城里,唯有林府一家亲戚……而当来到这里,见到林府二字时,他们之间关系,便就不甚明了。

    之于这个答案,连城一时不明所以。

    “这个房间,可是为你准备的?”

    君墨白已然转移了话题,目光同时巡视一周……末了,露出一道颇为满意的神色:“从这个房间便能得出,林老爷之于你,果然疼爱得很……”

    对于这一语,连城心生一丝小小得意……她许久不来一次,外公同着爷爷一样,上了些许年纪,自然疼爱与她。

    她这般想着,却见君墨白敛了敛神色,有意叹息上:“可惜住进来的,却是本王……”

    连城终是缄默,不再接君墨白任何不意腹黑话语……否则,怕是一番话语下来,气到的还是自己。

    碧瑶与夏侯渊,被林光绪安排在了客房。

    连城最终,紧挨在君墨白旁边房间住下。

    由着灾民过多,相对于控制灾情,不免艰难许多。

    幸而在此之间,周知府送来了赈济饷银,比之先前整整多了一倍……待派人一一分发到灾民手里之后,境况终是好上了不少。

    待到第三日,俨然算是告一段落。

    与来时相比,已不是到处可见灾民,而是恢复了一些生机勃勃。

    用过午膳,连城同之前两日一样,有心同着君墨白出府,再次查看一番。

    无疑,君墨白的身份摆在这里,官员们之于赈灾近乎有求必应……已经亮出身份,便如君墨白所言那样,不论他有未有得罪他们。

    在他们眼里,从来都是不喜君墨白的。

    既是这样,何不让贪了饷银的官员们,以着加倍方式还回来。

    只是,偏在去寻君墨白,经过走廊转弯之时,迎面撞上一人。

    不是旁人,正是夏侯渊无疑。

    这两日忙着赈济救灾一事,并未过多注意夏侯渊,甚至一并连着碧瑶,所见同样屈指可数。

    自从来了朝阳城,夏侯渊从始至终未做过什么……是她多想了罢?夏侯渊出宫当真是巡游,而来到她的身边,也是承他之前所言。

    见到连城,夏侯渊眸里惊起一丝波澜,面上却是温柔笑了笑:“你这两日,似是多有繁忙,不便打扰与你……”

    闻此,连城微微蹙了眉,不觉担忧道:“可是出了什么事情?”

    微微摇了摇头,夏侯渊否认下来。

    仿佛考虑到什么,接着挑明道:“我向圣上,告假三日!这已是第三日,明日便得返回京城……你可是有时间,一起出去走走?我听说,附近有座山野,风景尤为不错……”

    想到灾情已经得到控制,她还能留下一段时间……抬眸望着,他近在面前的容颜,终是未有拒绝:“既是这样,也好……”

    “对了,记得叫上七王爷。”

    见着连城松了态度,夏侯渊看似无意附上一语。

    “还有他?”

    连城怔了下,讶异看向夏侯渊……想到之前,他受了君墨白众多欺负,不觉心有不定:“他在的话,你不怕他为难你?”

    她可不会忘记,初次见着夏侯渊时,正是君墨白携了君逸尘与君子轩,一同侮辱与他。

    “你我的身份,一个南凉相府嫡子一个北漠当朝太子!若是七王爷得知,我们两人独自出去,依着他的性子,怕是遭来有心猜忌……”

    夏侯渊这般说着的同时,垂眸掩饰过一闪而过的狠戾。

    之于他这一语,连城不觉似是有些道理。

    “不过切记,等七王爷到了山野,再同他说明我在那里!否则,依着七王爷的性子,若是一早知道我在,定不愿来的……”

    若是散步看风景,多一人也是一样。

    因此,之于夏侯渊这般言语,听入连城耳中,隐隐觉得,哪里透着不对劲……不过,并未放在心上细想,面上应了夏侯渊所求。

    夏侯渊所约地方,连城有所耳闻过,确是朝阳城有名风景散步之地。

    连城心下清楚,君墨白不喜夏侯渊,虽然不明什么原因……因此,为了能够顺利带他到来,便依着夏侯渊所言,隐去了关于他也在一事。

    只等到了地方,再同君墨白细说。

    君墨白不疑有她,甚至未问连城去往何处,便上了马车,任由她驾驶着马车前行。

    山野,位于朝阳城高山之上,周边树木林立,路况纷杂……甚至于,相隔远处还有一些悬崖,一望不见底,深不可测,令人心生惧意。

    远远,便见着夏侯渊负手而立,站在一棵参天大树旁边……地上,散落了一地的枯叶,四处寂静无声,颇有隐居于山水之间的闲乐。

    闻到,马车缓缓停下声音。

    夏侯渊唇边不明一笑,缓缓转过身,信步朝着马车所在走来。

    与此同时,君墨白掀开车帘,从着马车上下了来。

    其间,在见到遥遥而来的夏侯渊时,瞳孔略一收缩,心下紧跟一凛……瞬间明了,这是一个陷阱:一个被连城,亲自引来的陷阱。

    心有疲惫间,回眸望向连城,身心皆是带着一丝寂寥:“上官连城,你究竟是有多想本王死去……”

    之于君墨白,连城自认见过他所有的神情。

    冷漠、淡然、腹黑、悲伤等……但是,从未像这么一刻,散发着冰冷,一种近乎被人背叛的冷。

    冷入血液,冷入骨髓,甚至冷入灵魂……让她刹那无力承受。

    “君墨白……”

    连城小心翼翼唤上,甚至下意识伸手碰向他。

    这样的君墨白,让她没有一丝熟悉,透着彻底疏离之感……不知怎么,心下不喜这等感觉,甚至于她看得到,君墨白眸里含着笑。

    他望着她,虽是笑着,却是笑意渗人,透着凄然的冷。

    终是,他挥手避开了她的触碰,带着一丝厌恶的避开。

    究竟哪里出了问题,连城怔怔望着被君墨白拒下的手掌,一时愣了神。

    偏在此时,夏侯渊已然走到他们身前:“七王爷,上官公子……”

    君墨白瞥了夏侯渊一眼,星眸里面寒光点点:“看来夏侯太子,早在这里等着本王?”

    闻言,夏侯渊先是看了眼连城,之后似是有意回道:“自然,我之前同着上官公子约好,让他在您不知道的情况下,将您带到这里……”

    言语间,君墨白再次望向连城。

    这一次,比之适才更甚,似是猜到被心上人背叛,得到了验证一样。

    眸里所射出的寒芒,令着连城不寒而栗,不觉别开了目光……她近乎感受到,君墨白之于自己,透露着浓浓失望的同时,还有铺天盖地的悲怆。

    许是君墨白情绪所致,连城逐渐感到一丝不对劲。

    这丝不对劲,在着周围太过静寂之后,隐隐浮现了出来……依稀间,耳边似是能够听到,树叶落于地上声音,发出的“沙沙——”声响。

    “嘭——”

    终是,在着枯叶掩盖的地下之间。

    忽而的,一个个笼罩在黑色衣衫下,手执刀剑的杀手,一一呈现在了眼前……但见,他们以一种极快的速度,将着他们三人紧紧环绕起来。

    刀光剑影之间,杀气凛凛散发冰冷之感。

    连城不由一惊,朝着君墨白与夏侯渊,各自看去一眼……却见,他们似是早已知晓一样,进入到备战状态。

    虽然,不明这些杀手从何而来,但连城自当同样警惕。

    杀手很快上了前来,同着他们进行一番厮杀。

    厮杀之间,连城明显感受到,这些杀手目标根本不是她与夏侯渊……他们集中围杀之人,赫然正是君墨白无疑!

    甚至于,他们该是被有心之人派来,知晓君墨白身有毒素,一一避开他的身体接触。

    招招逼人,置人于死地。

    君墨白身形灵活,在着这些黑衣杀手之间,显得尤为突出……只是,源源不断的杀手,从着周边不断冒出来,终究力气抵不过。

    哪怕在此时,连城还是看着,君墨白唇边有着清寂笑意。

    有着什么不对劲,在着脑海之间轰炸开来,但是却是没有机会,容她一一细想……相比之下,她还是弱了一些,夏侯渊紧护在她的身边。

    杀手目标明显不是他们,自然压力少上一些。

    “别管我!快去帮君墨白……”

    情急之下,连城朝着夏侯渊落下一语。

    闻言,夏侯渊并不应声,只是目光之间有着狠戾划过。

    下一刻,似是有意一般,一举伸臂上前,让着黑衣人狠狠划伤一剑……登时,鲜血淋漓一片,滴滴朝着地上滴落,看起来触目惊心!

    “夏侯渊——”

    凝望着他的伤势,连城担忧唤上。

    与此同时,她的这声呼唤,无不传入君墨白的耳边。

    刹那间,男子一袭白衣胜雪,风华绝代一笑,在着打斗之间,以着无声唇形,朝着背对着他的连城,正对着他的夏侯渊,描绘心下所想。

    你的目标是我,放了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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