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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小嘛小儿郎
背着书包上学堂
不是为做官
也不为面子光
用童稚的声音咿咿呀呀地唱着这首“古老”的校园歌谣，一身“酷”像的三龄童扯着妈妈的手，尾随在爸爸屁股后边，饶有兴致地到新的幼儿园面试。
这是一所私立学校的幼儿园，建筑华丽，设施先进，像童话中森林王国的王宫。400多名三至六周岁的幼儿在这里读书。
进了院门，右手侧是人造小沙滩和幼儿运动跑道；左手侧是流线形的幼儿泳池，荡漾的池水里有彩色的船舫，喷水的海豚，童稚可爱的小鸭，美丽高贵的天鹅，还有黄、绿、赤色的蘑菇伞及一座漂亮的水榭——全是为幼儿嬉乐建的水上设施。通往“王宫”门口是一条宽宽的甬道，铺着彩色的橡胶毯；往里走依次被涂成浓绿、褐黄、深蓝、浅蓝的颜色，分别代表着海岸、海滩、大海和蓝天，并饰以椰子树、礁石、大脚印、飞溅的浪花、帆船、海鸥、白云、彩虹和一轮太阳等图案。路旁，大树参天，幼树亭亭，碧草如茵。
先领他到院长办公室面试。
和办公室里的老师说明情况、填写表格后，负责面试的老师便一边逗他一边问些简单的问题。叫什么，多大了，爸爸妈妈叫什么，家在哪里，原来在什么幼儿园等如数答出。他一边应答这些问题，一边早对墙角的一堆塑料玩具感了兴趣。
“去去，去看那些小动物，就认得哪些——能叫出名字吗？”老师指着那堆玩具。
“小白兔！小乌龟！小鳄鱼！小象！”认得的几种很快拣出来了。老师让找恐龙等的时候，妈妈不得不在一边帮忙了。
“在原来的幼儿园学英语了吗？会说英语吗？”
“他在原来的幼儿园上了不到一个月，只学了几个简单的单词。”妈妈代他答着，一边拿几种他知道英语名字的玩具帮老师问——
“这是——对！苹果。苹果用英语怎么说？”
“苹果、苹果——apple！”声音响亮，吐字清晰，元音拉得特长。大家都笑了。
“香蕉，用英语怎么说？”
“香蕉、香蕉——banana！橘子橘子、橘子——orange！”
“呦！真聪明！真能干！”老师在一边夸赞着。
“会唱歌吗？学过什么歌啊？给阿姨唱一首好么？”
这可是最拿手的。两岁多的时候就能连唱带背几十首呢。于是小燕子、两只老虎、一分钱、小白兔，白又白、床前明月光、英语字母歌——古今中外都有了，且连唱带跳，逗得大家掌声不断。当然，每首只唱三五句。没办法，时间有限，为了一展才华，不得不这样了。
面试基本结束了。老师夸赞着，给爸爸妈妈交代还要办理哪些手续。
临别，老师问：“喜欢这里吗？”
“喜欢。”
“真乖！那明天就来上学好吗？”
走出“王宫”爸爸妈妈的心里比做了次童话世界的国王、王后还滋滋美。
（2001/12/9）
二
三龄童在新的幼儿园已近月了。期间，三龄童最风光的当属两次舞台表演。
近教师节的晚上，部门为九、十、十一月生日的老师们过集体生日，我是寿星之一。在小歌剧院举行的生日晚会前，去了很多教师子女。大人们“怂恿”孩子们登台唱歌，他是现场年龄最小的，我也鼓励他。他就第一个登台拿着话筒唱了。首唱的竟是掀起你的盖头来（他自己在家里跟着vcd学会的）！顿时掌声、笑声四起。在大家的鼓励下，似乎还唱了小燕子、英语字母歌或者happy newyear to you——记不太清了。当然是清唱。后来很劲的伴奏音乐起的时候，他就“闻机起舞”又获得阵阵掌声、笑声与喝彩声。他的表演激起了大点孩子的兴致，一个已经上三年级的女孩拿了话筒要和一位叔叔老师对唱敖包相会，可惜音响不凑趣。再后来，晚会就正式开始了。校长给寿星颁发生日礼品后，我曾想让他唱英语生日歌助兴，但节目安排得紧凑，就免了。
那一晚，暑假后刚来我们学校一周左右的三龄童一唱成名——现场的老师和孩子们都认得了他。
圣诞节的时候，幼儿园进行幼儿节目汇演，他代表班级演出少儿歌曲表演唱好娃娃，饰演“爷爷”老师给他画了装：眼镜、传统中式丝绸棉袄、长胡须的装扮和惟妙惟肖的动作、稚气的唱腔赢得了现场数百家长、孩子的掌声、欢笑与喝彩。放学后，我接他回家，路上遇到一位幼儿园大班的老师，老远就冲他作鬼脸——“爸爸和妈妈呀——老爷爷你好啊！”
三
以下是一份三龄童在幼儿园的一日生活记录表，每周接他的时候，书包里都放一份家长联的，内容大同小异。记下以做纪念。
时间：2001年12月17日——2001年12月22日。
星期一：保健栏，体温：无，咽喉：正常，大便：无，服药：无；饮食栏，正餐：晚餐吃面，吃得香，能吃完，加餐：见食谱；学习栏，表演节目十分认真，很有表情；户外活动（锻炼、早操、散步）栏，爱运动，喜欢蹦蹦跳跳；睡眠栏（午睡、晚睡），睡眠正常。
星期二：保健栏，体温：36。8度c，咽喉：正常，大便：无，服药：无；饮食栏，正餐：饮食正常，爱吃饭菜，加餐：见食谱；学习栏，喜欢玩蒙太梭利室的玩具；户外活动（锻炼、早操、散步）栏，散步时会自己念儿歌；睡眠栏（午睡、晚睡），睡眠正常。
星期三：保健栏，体温：36。3度c，咽喉：正常，大便：无，服药：已服感冒药；饮食栏，正餐：吃得好，爱吃抄饭，吃鸡翼吃得香，加餐：见食谱；学习栏，在美术室玩色泥很投入；户外活动（锻炼、早操、散步）栏，喜欢做早操，动作挺漂亮；睡眠栏（午睡、晚睡），睡眠正常。
星期四：保健栏，体温：36。3度c，咽喉：正常，大便：正常，服药：已服感冒药；饮食栏，正餐：食欲较好，吃完点心，加餐：见食谱；学习栏，会用英语说数字，语言表达能力强；户外活动（锻炼、早操、散步）栏，玩“迷宫”游戏懂得躲闪；睡眠栏（午睡、晚睡）回家睡。
星期五：保健栏，体温：36。7度c，咽喉：正常，大便：无，服药：已服感冒药；饮食栏，正餐：胃口好，爱吃豆腐和青菜，能添饭，加餐：见食谱；学习栏，能说出很多车的名称，对车的尾灯很有兴趣，了解一些交通规则；户外活动（锻炼、早操、散步）栏，做早操时很有表情；睡眠栏（午睡、晚睡），睡眠正常。
星期六：圣诞亲子活动。
星期日：小礼拜休息。
每个月最后一周，另有一份当月的教学内容给家长。内容涉及生活能力教育、礼仪教育、艺术教育和文化教育。我挑选一些项目测问他，回答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