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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方有一种观念:上帝造人的时候,故意把一个完整的人分做了两半,即一半男人,一半女人。爱情,便是不断地找寻那失却的另一半自我的过程。当有一天,两半都结合在一起的时候,人才真正成了一个完人,那便是完美的爱。
怀着对这种观念的深深信任,寂鹜想到了“寻觅”于是,他为了所谓的“一半自己”开始了寻觅旅途。
恰逢春暖花开,遍野清新嫩绿,妩媚佳时,寂鹜迎着柔风,在人海中欣然而行。他满面愉悦,这是一个寻觅的最佳时节,天时好地又利。“哈!爱情往往会在这种时节悄然而至呢。”这样想着,他走得更加的自信和轻快了。
不时地,他把目光投向前方流动的人影,尽可能地张大瞳仁,搜索。并把自己长期以来形成的伊人印象如过电影般的在脑海里放映着:
一双清亮而幽深圳特区的眸子,里面堆着万种风情,看到它们,就能觉知她的深厚柔情;两片稍厚而又不大的浅红唇瓣,从它们之间能够流出真诚而铿锵有力的字句;带点圆滑线条却不失轮廓的国字脸型,能展现出她的那份坚毅与高贵的气质;微微素淡的浅黑色,呈现出她的质朴、勤劳与健康;眉浓淡相宜,如柳叶般柔和;一头乌黑飘逸的秀发,轻轻随风扬起时就像柔纱般的悠美,那样的搔人心扉;身量不纤弱,但搭配和谐,行走时轻盈而有力,晃若神飞仙子。哦,若另有两个甜蜜的小酒窝点缀在脸际的话,那更是美不胜收喽。还有,从她的表面能够感觉到她的坚毅,坚毅中没有浅显;以及她的清纯,清纯中没有简单的印迹。
想到这,他不禁暗自舒展着笑容。
找啊,找。一个个身影从其身临其旁一次次地划过,不时带起一缕的轻风。只是,每每同“心中模式”对应,他都否定了目前的一切。天下之可其大,人海之何其浩淼,伊人何不现?她一定存在的,只是她在和我捉迷吧了,不可放弃。于是他继续前行。
只是,疏突间,流水落花春已去,不再回。夏季的风儿还是刮了起来。
夏日,绿树青松更加绿意更深了,浅草也郁郁葱葱的,春日的秀美之气减之尚少。只是,阳光没有了他日的柔和,雨水也不时地洒向了人们的生活。走过一村又一庄的寂鹜有些抑制不住的怅然了,但那深处的信念还是未曾泯灭的。他相信,那一半自己一定会为他而感动的,会的。这样自我安慰着,他心又稍有所振作,继续着那个寻觅。
只是,这次他的观念有所更变了:其实,外表虽是最初的“缘分”但它却是飘渺而不实际的;而且,外在的东西时常都会愚弄一个人那种美妙的感觉。越引人注目的外表,当你把其抬得高高时,其往往跌得越重。仿佛一夜春风般,他明白了许多,坦然多了:“算了,只要她的外表能与我匹配适宜,不至于产生较月的反差就行了。我得更注重实际,她的内涵。那就是善良,有爱心,胸襟坦荡;有修养,有学识;兴趣、志趣和我有几分共识,能与我分享欢喜忧愁,能理解我的许多感受;能够同我一样多为别人着想;我们能够开怀快乐地相处,并能相处弥补不足,相互鼓励相互促进;她能够在克脆弱时给予我以精神的滋养。当然,我也希望她有一颗上进的心。夏日的雨天,我们不会害怕,风雨反而能让 我们的情谊更深。
说也奇怪,这样想的时候,他开始感觉到那人似乎就在相识的人群中了。于是,他尽可能地多接触了解周围的她、她及她,慢慢地对她们心外的那层神蜜面纱多看透了些许。只是,他是一个爱不轻言的慎行者,他更注重的是那细水长流般点滴积累的爱情。他认为,长久的生活是爱的真切度的最好考取场所,任何虚伪都将现出庐山真面目。
只是,在他没有做出最后抉择时,他同时和不同的“她”交往,还是有点累的感觉。
就这样尚无定论的交往着,时光如柝,无声中,夏日已至末,连寂鹜都有点惊异时间的匆匆。
秒季到了,有一丝凉意,也有了一点悲气。那生命的翠绿渐渐那褪却了,那落叶不进飘进了人们的生活,已经经过了夏季洗礼的寂鹜还是有点寞名的怅然了。他的“长久大计”成效不显著,倒是她们中的大部分各有了自己的归宿。他却寂寞如初。她们说“他挺好的”
“这样的旅途是否是自寻的忧愁?”也开始怀疑,寻觅良久,伊人依旧把我置于孤独。
他还是再次变更了观点:“算了,越太在意越是慎重的东西越难于寻觅,越想得到的也越不易得到,不想得到的又不甘得到。一切随缘吧!”
在秋风的环绕中,寂鹜踏上了一条有点萧索的小径上,那小径蜿蜒崎岖,一直通向老无老远的前方。不时从小径边的树中,传来几声鸟儿的啁啾,把破这空山的忧愁。已快至秋末了。
当寂鹜向前行了一段一个人的路时,不小心被弯道上的一块东西给绊了一个踉跄,差点跌倒。他定睛一看,咦,居然是一块素雅的、宽阔的圆河石。上面还用娟秀的字体刻画出几行明细的字迹,那是寂鹜所喜欢的诗人张晓风的诗句:
“春日的佳境在草原
夏日的佳境在大海边
秋日的佳境在枫树边
冬日的佳境在火炉边
爱情的佳境在每一个早晨,每一个夜晚”
读完这诗句,寂鹜陡然产生了一股无名的力量,于是走得更有劲了。前面,逢接她的可能是冬日的严寒,但寂鹜没有一丝畏惧,大步向前。
2003 5 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