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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有些愤怒,心想不管什么东西,惹他就罢了,现在跟他朋友也扯上关系,这是明目张胆的把他林言当软柿子捏了。
一时两人都再说不出话,房间里安静的只能听见钟表的咔哒声。
白炽灯的光线下,大红衣裳如纸糊一般直挺挺的铺在床上,明明是最鲜亮的颜色却极端阴森可怖,古老的风格,华贵的面料,从头到尾散发着与阳间无关的森冷气息。
十分钟之后。
林言抄起桌上的车钥匙,叹了口气对尹舟说:“我回去了,这东西是冲我来的,留在估计得连累你。”
尹舟狠狠的吐了口烟:“你他妈少来,你这小身板被鬼吃了都不带吐渣滓的,好好在这待着。”
林言还想说什么,被尹舟一句话打断了:“咱俩穿一条裤子的交情,你要出事我不还得跟你爸妈交代么,别给哥添乱,要走天亮了再说。”
说完从床下刨了半天,找出另一只笔记本递给林言:“俩大老爷们能被鬼吓死?快快,杀dota!”
林言沉默了一会,用力撑开笔记本,笑骂道:“你丫自找的,哥不跟你客气了啊!”
灯光忽明忽暗,屋里越来越阴冷了起来,林言凭直觉知道有东西在房间里森森的注视着他,也许有一张阴白的脸,裹在大红殓服里,恻恻道:你死期将至。
这一定是他二十二年人生里最为诡异的一夜,林言想,天快点亮吧,天亮了就结束了。
大红殓服如一具僵硬已久的尸体伏在床上,袖管折成生硬的姿势,仿佛在提醒着他,所有的一切都只是一个开始。
4、惊梦...
林言和尹舟窝在小屋里打了一夜游戏,说来也奇怪,那鬼似乎并不想有别的动作,仅仅用冰凉的气息提醒着林言它的存在,一整夜相安无事。天亮时他和尹舟都已经哈欠连天,林言摆摆手说回家睡觉,揉着眼睛换完衣服,一回头尹舟已经叉手叉脚睡死过去了,大红殓衣顺着床沿滑落到地上,跟满地垃圾混在一起,衬着清晨的阳光,看起来跟古装戏服没多大区别,也丝毫没有阴冷的气息了。
也许不过是一次意外。
夏日明媚,朗朗天光,昨夜的经历倒像是做了场梦,林言路过花园时大大地伸了个懒腰,用力呼吸带着露水清香的空气。至于那个的鬼影,林言想,可能真跟自己专业有关,林言自嘲的摇摇头,看样子下次过年说什么也不能死较真,该让爷爷给自己求个平安符。
回家时路过佳世客,林言顺手买了排骨和鸡腿,拎了捆啤酒,一夜时间家里的蝴蝶兰又吐出两枚花苞,狭缝里露出细嫩的白色花瓣,像似张未张的小嘴。
林言把电脑插座接好,按下开机键,啪嚓一声轻响,熟悉的win7启动界面出现在屏幕上,开机音乐是久石让的《太阳照常升起》,平时倒不觉得,今天听特应景。
一切照旧,像什么也没发生过似的。
衣服丢进洗衣机,肉食放进冰箱,顺便收拾了房间。一一做完后林言把手机调至静音,啤酒往床下一堆开始历次刷夜的善后工作——自我催眠。这是他大一多次熬夜总结出的身体调节方法,白天睡眠浅,用酒精定神,不声不响睡到大天亮,不仅省一天饭钱,生物钟还保持不变。
百威黑啤,入口微酸,带点粮食的醇香。
林言不歇气的连灌几听,没过多久脑袋里升腾起微醺的陶陶然,四肢软绵绵的使不上力气,熬夜的困倦袭来,林言只穿了条内裤趴在床上,喝几口睡一会,不知不觉手里的易拉罐掉在地上,迷迷糊糊沉入酣眠之中。
似乎睡了很久,全身发了一层热汗,眼皮上冷硬的白光变成柔和的暖黄,橙金,接着暗了下去,房间里寂静的一点声音也听不到。林言做了一个很长的梦,酣沉中他只觉得周围越来越冷,越来越冷,仿佛有人把空调提前开了,林言扯过被子盖在腰上,咕哝着:“老大,把空调关一关。”
搬出学校一年多还是不习惯,总以为在宿舍里,夏天睡觉喜欢往一边的墙上蹭,没有宿舍小床的铁栏杆挡着,常常滚着滚着就掉在地上,摸着脑袋环视房间,懊恼的想原来已经不在宿舍里了。
在宿舍喜欢贴着墙睡,凉快又有安全感,在家只能抱着枕头,总觉得少了点什么。
一个人,偶尔会觉得寂寞。
有什么人在床边看着自己,脑袋晕晕的,林言想,是老大又找不着遥控器了?
冰凉柔滑的东西覆上了他的嘴唇,吸吮碾磨,穿过齿关勾舔着他的舌头,蛇一样灵活的搅动,贴合着上颚出出进进。那滋味又温和又美好,像被一片花瓣亲昵着,林言松开被子,张开嘴迎上去,那柔软的物事像收到鼓励一样,慢慢往里侵入,越吻越深,身上的冰冷也仿佛有了分量,一点点压上来。口中的软腻抽了出去,林言下意识的伸出舌头挽留它,微一停顿,那蛇一样冷的东西又吸住了他的舌尖。
冷,怎么这么冷。
老大,遥控器大概在抽屉里,帮忙把空调关上,冻死人了。
似乎有人在耳边长长的叹了一声。
算了,不就是个空调么,不关拉倒,叹什么气啊。
我盖被子不就行了。
仿佛真的有一条酸凉而光滑的被衾罩了上来,酒劲上来全身都不听使唤,林言被一股力量拖着腰抱起来,丝绢从手臂上熨帖过去,在胸前合拢。
谁这么好心……
不对,林言忽然打了个激灵,这不是宿舍,根本没有别人,怎么回事?
刚待挣扎,忽然一阵剧烈的晕眩,撑起来的身子又倒了下去。酒后的睡眠让人有种不知所云的胆大和欣喜,林言不由呵呵笑出声来,接着双腿之间覆上了什么东西,反复抚摸揉弄,力道拿捏的妥帖,林言皱着眉头,心却放下了。
做春梦么……老大不小的人了,没个女朋友,还靠这个解决,真丢脸。
林言放松的转过头,把侧脸埋进枕头里,距离上次做这种梦已经过了很久了,是该发泄一下。
这次的主人公是谁?
林言迷迷糊糊的张开嘴,那软腻又迎了上来,包裹着他的舌头,吸进口中慢慢品尝。
下面揉搓的力道大了,莫名的有些烦躁,涨的难受,林言想蜷身子,膝盖却被人压住,一股力量在他的肩上一推,林言听话的侧过身子。手掌隔着内裤抚上他的后臀,接着绕到前面,内裤中已经开始不安分的□被冰凉的物事把玩,又冷又麻,但很刺激。林言的喘气声深长起来,不耐烦的吞咽着口水。
这谁啊,这么会伺候人。
林言满意的咂咂嘴。
动作越来越快,幅度也大了,一只没有温度的手上上下下的安抚着他,拇指揉搓着敏感的顶端,一阵阵的眩晕和快感混合在一起让林言不由抓紧了被单,腰绷的紧紧的,挺着胯前后配合那手的动作。契合的那么好,仿佛早就在那只手中发泄过很多次一样,林言咬着下唇,禁不住轻轻摇头。
很舒服,真的很舒服。
从没在春梦中仅被人用手抚慰就兴奋成这样子,林言不安分的翻转身体,侧身时冰凉的手掌沿着他绷紧的腰肌划上去,划至前胸,贴合胸膛抚摸。林言全身都被冰冷包裹着,禁不住颤抖,因为冷,也因为情/欲。
攀至顶端的一刻脑子里过电般空白,林言弓着身子竭力压抑涌到喉咙口的闷哼声,然而形式却突然变了,一只手扣住他的牙关用力一掰,张嘴的瞬间呻吟混合着气流溢出来,绵长的“呵”的一声,然而下颌痛的厉害,那手像杠杆一样撬开他的颌骨,毫不犹豫地扣上了他的喉咙。
谋财害命?!